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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他能够有机会见一见那个叫做蓝染的人,或许一切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可是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一辈子都是无法见面的。 ***** 深夜静谧的街道,醉汉捏着还剩下零星酒液的啤酒罐,摇摇晃晃的走着。 昏暗的路灯发出“吱吱”的声响,时亮时暗的。颇有些无力的照明着街道。 醉汉走着走着,一时站立不稳的往旁边倒了过去。 好在他及时的伸出手,撑在了墙壁上,然后满脸通红的打了个酒嗝,从喉咙间散发出浓郁的酒臭味。 就在这时。 他隐隐的听见了拐角的这处巷子里传来的声响。 若是清醒着的时候,作为横滨住民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凑上去查看的。 可此时的他已经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半点没有往日的聪明了。 他甚至放肆的又打了个酒嗝,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很响。然后蛮横而不可一世的踩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豪横地喊道:“谁在那里啊——嗯?” 巷子里的动静在声音出现的那一瞬间稍稍的停了一下。 突然的静默只让醉汉的脚步停了一瞬,便又继续的走了过去。 而当醉汉走近了,借着月光也看清了巷子里的画面之后,他便因为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猛地醒了酒。 月光高高的从巷子上方的缝隙笔直的照射了下来。 一名看上去尤为年轻的男人半身隐于黑暗之中,半身显露月光之中。 在他的身边,不知是死是活的躺着两三人。 最为可怖的是在他脚下,被他那靴子踩着的男人。 男人哽咽着似乎要求饶,却只能在年轻人微微使力之际从喉间涌出一口血来,呛得他只能够嚯嚯的喘气,不至于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而那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沾染了点点的鲜血,显得月光之下的他越发的白皙鬼魅。 他嘴角仰着过高的弧度,满脸放纵而病态的笑容。那双沾染了鲜血的手指却毫不避讳的从额前插进了发丝之中,将额前的碎发梳理到脑后。 “啊……啊~怎么,你也要加入进来吗?” 醉汉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大喊着头也不回的从巷子里跑了出去。 伏见猿比古收了脸上的笑容,移开了脚,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脚边的恶臭的男人。 他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那无声呻.吟着的人,见人已经没有了反应,才烦躁的伸出手来抓了抓自己后腰烟疤的位置。 他甚至没有拔刀,只是发泄一般的用着体术,然后cao控着暴动的赤之火焰,用拳脚将一切施加在这些人的身上。 但也正因为如此,下手没有了轻重…… 伏见猿比古从其中一个人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报上了地址,便大步离开了。 他想,在回去之前,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 不能让佑树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 次日一早。 宫崎佑树葬礼的告别式。 比之昨天晚上,今天的人要更多一些,但也有一些人是昨晚来过,今天便没有再出现的人了。 其中就有琴酒他们。但更多的是昨晚没能来,今天才来的人。 譬如周防尊他们和磐舟天鸡等人。 绿王比水流现在还无意暴露自己,于是让磐舟天鸡代表他去了。 和昨天只有一张照片想比,今天的仪式祭坛中摆放着宫崎佑树的尸体。 尸体是比照片更为直接的证明。 草薙出云等人站于一旁,低声的询问着事情的情况。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宫崎佑树明明在当天还去过吠舞罗。 对此,尾崎红叶无言的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草薙出云便叹了一口气,再看那祭坛中的宫崎佑树之时,眉眼之间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死亡这样的事情,往往会让人感到悲伤,当这样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之时,这样的情感便更为鲜明。 磐舟天鸡借着肩膀上的鹦鹉,同比水流小声的沟通着。而比水流也借着鹦鹉的双眼注视着葬礼上的每一个人。 当他的目光对上周防尊时,比水流勾了勾嘴角,似有若无的笑了。 只可惜到时候宫崎佑树没法看到他计划达成的那一天了。 赤井秀一是让织田作之助带他到葬礼现场来的。 但来了之后,赤井秀一却又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 他想,他已经和宫崎佑树完全的分手了,也断了个干净。 他们甚至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但听到宫崎佑树死了的时候,他依旧难免震动。 在葬礼中,赤井秀一清楚的看见了由入殓师双手恢复之后的宫崎佑树。 看上去和活着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他看过许多次宫崎佑树的睡颜,也无数次的质疑宫崎佑树身为一个黑手党竟然能够睡得那样的沉。 而现在,宫崎佑树是真的睡了过去,也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赤井秀一闭了闭眼,走到了阳台。 这里已经完全的被一些吸烟的人霸占了。 赤井秀一也占据了一个角落。 他靠着栏杆,手指间夹着香烟,时不时的吸入一口,双眼出神的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具体的在想些什么,但是心底却说不上来的空落落的,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