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齐小曲从酒店走出来,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蓝天的身影,倒发现一个女孩,面容白壁晶莹,眼眸灿若星辰,眼珠的颜色竟是罗兰紫,很是美丽,女孩朝着她笑着走来,她的眼睛逐渐睁大,“蓝天?” 蓝天对她点头,在手机上输入道,“原来你就是酒店经理,不错哦。” “你别取笑我了。”齐小曲惊讶于她巨大的变化,“你这模样,要是不叫我,我一定不认识。” 她写道,“是啊,变化挺大。” “上次的整骨术还能看出是本人,你这副模样怎么大变样呢?” 蓝天笑了笑,解释:眼骨移位,眼睛戴了色彩,自然就变了。 齐小曲惊叹连连,“这模样真好看,变洋气不少。” 挽着蓝天,她热情道,“走,我带你去咖啡馆坐坐。” 咖啡馆在酒店十八楼,进去以后,光线暗下来,橘黄色的灯下,散发淡淡的温馨气息。 坐入一间拉帘式包间,齐小曲叫来服务生点了些休闲食品,抿口咖啡问道,“蓝天,你怎么会来川洲呢?” 蓝天写道:我的老家在川洲,回来有点事情。 齐小曲在她笑容里发现一缕忧伤,问道,“你的家人呢?难道没有朋友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过得不开心?” 她极快的输入两个字,竖起来给齐小曲看:没有! 没有家人朋友,没有不开心?齐小曲充满困惑,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勉强,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 “我们不是一直是朋友吗?” 盯着这行字,齐小曲笑着点头,“对,我们一直都是。” 蓝天盯着面前也是变化极大的齐小曲,已经明显跟以前不同了,想是环境造就了她,令她不得不改变模样而适应现状,她微微沉吟,在手机上输入道:记得你说过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想记起来吗? 出乎她意料,看到齐小曲想也没想摇头,她道,“人不是应该往前看么,说不定以前过得并不开心,我何必去自找烦恼,何况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就算不恢复记忆,也没有遗憾。” 蓝天深深地看她,“就算忘记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无所谓吗?” 最重要的人? 她笑了笑,“世上最重要的人不是父母么?我没有父母,怎会有人重要过他们?” 蓝天:…… 推一盘点心到蓝天面前,“这里的点心不错,尝尝看。” 蓝天做手势,“我去一趟洗手间。” 经过一间包房,从帘幕的缝隙里,蓝天扫到男人的脸,他不是崔石,他是沉碧海,她曾经的首领。 她迅速擦过这间包房,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不见了踪影。 回到包房,跟齐小曲又天南地北聊了会,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尖叫,随后就是错乱的脚步。 帘幕被人拉开,咖啡馆经理脸色煞白道,“总经理,出事了,隔壁包房有位客人死掉了。” 齐小曲腾地坐起来,拨开帘幕往隔壁包房走去,她拨开人群往里面探进视线,看到一个男人死在沙发上,眼睛还是圆睁,她立马喊道,“报警。” 蓝天走过来,看到刚才沉碧海所在的包房里躺着的男人,她细眯起眼睛,发现他脖子上是一线细长的痕迹,应该是被某种锋利的东西划破动脉而死,在他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嵌着一个老虎图腾标志,总共六个颜色组成,是六色虎纹戒指,这个男人就是戒指持有者,在七色组织里位居首领之下,是沉碧海的心腹之一。 是他动的手! 蓝天十分笃定,六戒持有者身手不弱,又怎会轻易被杀,除非是沉碧海亲自动手,只是她猜不到他动手的原因。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齐小曲头痛的按住太阳xue,厉着嗓喊,“警察到底来了没有?” “已经在路上了。” “”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要马上看。“她命令道。 咖啡馆经理立刻带她到监控室,调出今天的监控,惊讶地看到满屏的雪花,她赶紧到顶层的总监控室,发现整个酒店每个角落的监控已经瘫痪,连鬼影子都看不到。 齐小曲脸色难看道,”今天有陌生人进来过吗?“ 所有人摇头,表示都没有离开过,也没有陌生人出入,齐小曲只觉得见鬼了! 从监控室出来,看到蓝天站在外面,齐小曲谦然道,”蓝天,你现在住哪,我到时再来找你,现在恐怕没空陪你了。“ 蓝天写上:川景酒店 — 蓝天进入顶层的电梯,下至到十八楼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打开,男人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手指上的七色虎纹戒指夺目的闪着幽光,他的眼角余光扫到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一抹娇小身影,偏眸看了过来,视线落到蓝天脸上,眸光微愣。 蓝天低垂着头,心里在打鼓,没想到他居然还没离开酒店,转念又想,他何必躲藏,他向来是杀人不留痕迹的。 沉 章节目录 0180青梅竹马的,年少时光 — 蓝天住进沉碧海心里的时候,他才执掌七色组织一年,那一年他十二岁,她才六岁。 那是一段充满温馨记忆的年少时光,他眯起眼睛,思绪飘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记得那年,身为组织首领的他,经常被父亲冷血下达最艰巨的刺杀任务,那次他的手臂和胸口分别中弹,子弹虽然被他给扣出来了,不过失血过多,导致回到象牙岛在中途就晕在森林小路上。 他听见有个清脆得像小鸟般的声音在耳边说话,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斑驳阳光下一张稚气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的心形脸上,眼睛亮得像黑珍珠,眨着长睫在看他,“你受伤了,我带你到树屋包扎一下吧。” 沉碧海认得她,是在一个月前被送入七色组织的小孩,好像叫蓝天,才七岁大,他现在没有戴鬼头面具,加上脸上到处是伤,蓝天自然不知道他是谁,连他的长相都是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