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在线阅读 -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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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卷棘:“……”

    乙骨忧太:“……”

    时间回到现在,狗卷棘和乙骨忧太抄偏僻的小道爬山上行,终于在下午一点前抵达了目标洋屋。

    光是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屋子里的不祥之气,乙骨忧太抖抖任务资料,上面写着在这处洋屋里,已经失踪了十余个前来探险的背着背包的背包客。

    “最早背包客失踪的消息可以追溯到今年年初。但是夏天来这里玩试胆大会的人,一个都没有失踪,为什么?”乙骨忧太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筛选机制?”

    狗卷棘盯着那行“背着背包的背包客”沉思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拍拍乙骨忧太,比划出他的猜测。

    乙骨忧太看完,眉头皱了皱:“狗卷同学的意思是,这里面的诅咒有很强的思考能力?”

    “鲑鱼。”狗卷棘点头。

    他刚才设想了一下,同样都是失踪,背包客的消失和团建玩试胆大会的人的消失,会得到两种不同的结果。

    探险的背包客们追求刺激,况且进入洋屋时还背着背包,这意味着他们没有找旅店下榻。失踪以后,人们也只会以为这群人是去了另外的地方探险,而试胆大会的人截然不同,除非连带着把他们入住的旅店清除,否则,哪怕只有一个人消失,都会引起关注。

    乙骨忧太“嗯”了一声,“对,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这么推测的话——

    就肯定了洋屋内的诅咒有很强的思考和辨别能力。

    比起单纯实力强劲的诅咒,这类会思考的诅咒更不好对付。

    乙骨忧太缓缓抽出身后的刀,他出行前答应了五条老师,不可以召唤“里香”出手。①

    他看了一眼狗卷棘,对方正把几瓶润喉药分开放进衣服的各个口袋里,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眨了眨眼。

    乙骨忧太说:“幸好有狗卷同学在,感觉安心了不少。”

    狗卷棘:“?”

    等准备工作就绪,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推开了尘封已久的破旧大门。

    少年咒术师的身影在门内消失,片刻后,树林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高桥启介和花坂弥加到了。

    “这就是老板娘说的洋屋吗?”花坂弥加抬着头打量,微微泛黄的白墙上爬满了绿藤,偶尔点缀两朵鲜红的小花,要不是半破不破的木制大门和二楼窗户的蜘蛛网暴露了痕迹,她还以为进到了什么温馨的小楼呢。

    高桥启介没那么多少女心,他丢给花坂弥加一个手电筒,问:“手机带着了吗?”

    花坂弥加点点头:“带着的。”

    “那就好。”高桥启介说,“一会要是你和我走丢了,就打我电话,知道吗?”

    花坂弥加闻言,忍不住警惕:“为什么会走丢,启介哥哥你不会要丢下我自己去探险吧?”

    高桥启介揉了把她的头发:“说什么鬼话呢,我丢下你,你哥哥知道了还能饶得了我吗?”他不漏痕迹的瞥了一眼洋屋,这栋小楼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凡事小心为上,知道吗?”高桥启介说。

    花坂弥加连忙从他手底下抢救出自己的头发:“知道了知道了!别揉!乱了!!真的乱了!!”

    昏暗的洋屋里没有灯光。

    狗卷棘每走一步,长年失修的木制地板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他拉下高领衣服拉链:“腌高菜。”

    整条走廊立刻被回音萦绕,余音不绝。

    狗卷棘点开手机屏幕保持常亮,用那一点微弱的灯光照路。他余光扫了一眼信号,还是没有。

    不久前他和乙骨忧太进入这幢洋屋,穿过一条一次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廊道后便失散了。按理说这幢洋屋不大,说话和行动时都会有声音,乙骨忧太应该能容易能听到他发出的动静才对,可直到现在,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除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外,狗卷棘什么都没看见。

    而且——

    这里除了他的声音以外,安静得可怕。

    仿佛整栋楼里只有他一个活人似的。

    狗卷棘停下脚步,放缓了呼吸。他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昨晚忘记充电,屏幕上已经跳出来电量仅剩20的提示。

    这意味着不久以后,他会失去唯一的光源。

    狗卷棘熄了屏幕,视线顿时陷入黑暗。

    “腌高菜。”狗卷棘轻声,依旧没有人回复他,如同置身某个密闭空间,把他和乙骨忧太完全切割开了。

    咒术倒还是可以用,但是要对谁用?

    没有“敌人”,这幢房子就是他的天克。

    狗卷棘叹气,突然明白了只是一级诅咒,为什么身为特级咒术师的五条悟不愿意做这个任务,还点名要他和乙骨忧太完成。毕竟,他们两个人,一个特级咒术师、一个准一级咒术师,对付一个一级,似乎也有点大材小用。

    狗卷棘不打算把手机电量耗在这里,他适应了一下黑暗,脑海中猝不及防地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的动作忽然愣住。

    ——原来看不见是这种感觉。

    狗卷棘抿唇,抬眸,入目可及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即便只是这样,他都觉得难以忍受。那个人,是以怎样的心态,在黑暗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