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信长是个女魔王在线阅读 - 第183页

第183页

    她说到做到,延历寺的根本中堂和山王二十一社,今天就必然要化为灰烬。

    所以攻下比叡山仅仅只是个开始,还有织田军们不得不做的事。

    按照织田信长的命令,烧掉比叡山延历寺。

    虽然这是织田信长的命令,但当这些人真正站到在这个时代称得上是恢弘的庵堂前时,所有人都有些踌躇。

    杀掉那些僧兵是一回事,真正放火烧佛堂又是一回事。

    反正这个时代不少人打过一向一揆,一向一揆也是僧兵,说起来还真没多少人当一回事,但这佛堂里面,有供奉的神佛,有得道的高僧,这样的氛围,是那样的神圣而庄重。

    真正事到临头,谁真的有胆子直接上去一把火付之一炬呢。

    所以当织田信长带着亲卫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手下家臣兵士团团围着佛堂,却没人敢率先往里面射上一只火箭或是扔上一只火把的场景。

    “主公大人到了。”随着有人发现织田信长的到来,喊出声来之后。

    织田家的兵士家臣们自动分开道路,躬身行礼,迎接织田家当主的到来。

    重重火把的照耀之中,织田信长的步伐从容不迫,她穿过兵士家臣,走到佛堂之前,目光扫过众人,“怎么还没动手?”

    都打了这里来了,却一群人站在这里围观佛堂,还真是好看呢。

    在织田信长带着几分讽刺的目光下,不少家臣都下意识的缩了缩,一时之间没人敢于答话。

    织田信长早有预料,也并未立刻燃起怒火。

    毕竟,从她开始给比叡山写信说要进攻,就不停的有家臣来她这里陈情劝说,甚至到了她下令出阵,仍旧有人不放弃的死命劝着。

    所以现在要让他们动手烧毁佛堂,当然是一再迟疑了。

    若这些人不迟疑了,她还要怀疑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微微挑了挑唇角,织田信长正待说什么,就见明智光秀一把抢过从人手里的火把,“让我来。”

    既然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好迟疑的,他早就下定了决心,不是吗?

    这时,看到明智光秀的举动,木下秀吉也动了,“还是我来吧,光秀大人。”他也拿过一只火把。

    在光火的明暗之中,明智光秀和木下秀吉两人对望的眼神都有不同程度的暗沉。

    两人其实谁也不想烧毁佛寺,但谁也不想输给对方。

    同样作为织田信长的宠爱的家臣,就算是他们两人,也是想要分个高下的。

    “光秀,猴子。”织田信长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织田信长的声音并不严厉,但不管是明智光秀还是木下秀吉的动作立刻就顿住了,明智光秀回头,看向织田信长的神色竟然难得的有些无措,“主公大人。”

    木下秀吉则更多了几分疑惑,“主公大人?”难道,到了现在这一刻,主公大人突然改变想法了?

    织田信长挥挥手,让两人暂时停下动作,自己则上前两步,面向织田家的众家臣们,她原本声音清亮,这时特意提高了声音,更是声声入耳,“我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也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因果报应,还是神佛惩罚,更或者是死后沦落地狱。”织田信长讽刺的一扬唇角,“然而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神佛,这些佛堂里的,不过是木胎泥塑的雕像罢了,它们既不会达成你们的愿望,更不能惩罚于你们,它们看似高高在上,悲天悯人,其实不过是雕塑这些的人玩弄人心的把戏罢了。”她指着佛堂,仰天长笑,“若要信佛,不如信我!”

    织田信长说着,朝手下伸出手来,“给我火箭。”

    她气势强大,甚至碾压佛堂给人的庄重之感,自然有织田家的手下家臣,跪地为她递上点燃了的火箭。

    织田信长弯弓搭箭,箭头直指佛堂,她目光冷凝,于波澜不惊之中见强横霸道,无人能及的狂妄自大,“我就在这里,毁佛灭道,就看这漫天神佛,能奈我何?”

    一根火箭,如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的落到佛堂之上。

    没有想象中的动静,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织田信长干脆的一挥手,“烧。”

    片刻的寂静后,无数的火把、火箭向着佛堂而去,织田家的家臣们再也没有半分迟疑,将所有能扔过去的东西,都扔了过去。

    木质结构根本经不起如此火星,在顷刻之间已经被火种引燃,火光越来越大,映红了半边天空。

    以冲天的火势为背景,有什么,正破开黑暗,诞生于这个苍天不仁的世道。

    她容貌昳丽,气势不凡,眼底却冰冷若万年不化的寒冰,她微微抬起头来,唯我独尊,高高在上,她扬眉淡看漫天烽火,对烈火与鲜血无动于衷。

    那不是神佛,而是毁神灭佛的……魔王。

    魔王诞生!

    看着眼前将熊熊烈火作为自己陪衬的人,木下秀吉脸上的表情混合了惊恐、崇敬和惧怕,他用着种宛如做梦般的句子这样对身边的明智光秀说道,“光秀大人,我现在才真正知道,主公大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重要。织田信长,就只是织田信长而已。”那是个,能让所有一切都俯趴在她脚下的人,不是崇敬她,就是惧怕她的人。

    而她,根本不在意你是崇敬还是惧怕,她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也从未落在你身上,也许只有天下,才能稍微进入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