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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给我,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漠竹琥珀一般的眸子滞了滞,旋即一字一顿地说:“不给,土匪收的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真不给?”何垂衣眯起眸子,嘴角上扬,那颗血痣若隐若现。 “不给。”漠竹笃定地点头道。 何垂衣另一手将他的面具推上头顶,双眸临摹着他的面孔,叹息一般地说:“漠竹,你完了。” 说完这句话,在漠竹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忽然凑上前,封住了漠竹的唇。 简单的触碰像点燃了漠竹浑身沸腾的鲜血,他对身边阵阵的唏嘘声充耳不闻,一手扣住何垂衣的脑袋,反复辗转着口中的甘甜,连一丝水份都不放过。 黑色道袍与灼灼赤衣扎眼地紧贴在一起,像一簇黑色的火焰烧进武帝眼中,在那瞬间,他的脑海只剩下两道身影,他们刺痛了武帝的眼睛,也刺痛了他伤口旁几寸的位置。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缰绳,恨不得将那截干硬的绳子捏进皮rou里。 无尽的怒火烧得他双目通红,那两道身影像一只勾子牵着眼眸,让他的眼神移不能移,只能忍受着刺目之痛。 “何、垂、衣!”他说得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像将他们的血rou咀嚼在口中,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忽视心脏传来的比疼痛还要让人难受的东西。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怎么敢? 何垂衣,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说走就走!怎么敢说忘就忘! 你不是我的吗?你不是愿意和我留在皇宫吗? 你不是要将有我的地方当成家吗?你不是说这里你的家吗? 不知名的情绪齐齐涌进脑海,几乎蒙蔽了武帝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失去了知觉。 “已经失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失而复得的。” 这句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冒了出来,在刹那间让武帝如坠入冰窖一般,浑身从头到尾凉成一片。 “失去你了吗?”他无声地呢喃道。 片刻后,他残忍地扬起唇瓣,“失去?朕怎么会失去你,何垂衣,你始终是朕的东西,生是;死也是。” “朕的东西岂能容他人觊觎、触碰?” “你们一次一次地忤逆朕,可经过朕的允许了?钟小石是,这个乱臣贼子是,何垂衣,你也是。” “放你走?何垂衣,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废了你的腿、废了你的手、毁了你喉咙、毁了你的脸,哪怕剔除你全身的血rou也不会再有下一次。” “但现在,千万,千万别让朕抓住你。现在,朕会杀了你的。” 他停下马匹,对旁人伸出手,声色喑哑道:“拿弓来。” 旁人将弓箭呈上,武帝用力地撑开弓弦,胸膛一片温热,想来是因用力过猛撕裂了伤口。 以往,何垂衣总是在他身边,受伤了,就用蛊虫替他清理伤口。 那时,何垂衣的眼神永远只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他唯一的牵挂,唯一的惦念,唯一爱着的,也是他最爱的。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呢? 他想起来了,是夜无书回京的那天晚上。 那是何垂衣第一次与他争吵。他不知从何听说夜无书的存在,在自己要为夜无书接风洗尘的时候,何垂衣让他不要去,至少不要在今夜去,而他呢?是怎么回答的? “何垂衣,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何垂衣是什么反应? 他好像问了一句话,他说:“皇上,你是不是很爱他?” 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是。” “那你爱我吗?” “不爱。” 那一夜,何垂衣没有回藏龙殿,他在自己和夜无书议事的门外等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问武帝:“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杀了他吗?” 武帝像是被揭了逆鳞的龙,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就关上了大门。 “朕绝不允许你接近他。” 其实,那是武帝第一次对何垂衣说那么重的话,好像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句话开始。 拉开弓弦的瞬间,武帝在想,如果能回到那一刻,他还会说那句话吗? 他扪心自问的回答:不会。 或许,他不仅不会说那句话,甚至不会在前一夜让何垂衣白白等了那一晚。 天那么凉,他难道都不冷吗?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后悔呢? 后悔那么做?后悔说那句话? 他因为什么而后悔呢? 武帝,想不明白。 箭矢脱手而去,凌厉地撕破空中无形的屏障,向那道人影狂奔而去。 箭矢踏空而来的声音惊动了漠竹,他拥住何垂衣将他扑向地面,让那支带有万顷雷霆之力的箭没入身后的土地。 他将手撑在何垂衣耳边,脸颊通红,眼中水光闪烁,喘息骂道:“你这混蛋,从哪学的技巧?” “那你呢?”何垂衣同样也是气喘吁吁。 “我当然是自学成才。” 见兵临城下两人还在打情骂俏,众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大当家快走吧!” 小二偷笑一声:“大当家情窦初开大家莫着急,反正他轻功好,这片树子多,他们骑马啷个追得上嘛。”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再次破空而来,何垂衣透过他们站位的空隙看到箭矢射来的方向,他大喊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