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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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急得给封擎打电话,连打了十几个,封擎一看是他就摁了,因为彼时他正在跟迟晚还有点点一起吃西餐。 到了傍晚,尸检报告一出来,院长傻了,主任傻了,严寒也傻了。报告上说是死者患有宫颈恶性肿瘤,结果引产时因为头盆不称不能进行阴|道分娩,所以严寒选择了剖腹引产,结果缝合过程中他不知怎么的导致肿瘤破裂。患者醒来后,因为麻醉效果还没退所以也没感受到疼,结果到了下午,麻醉开始退了,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惜已经晚了。 也就是说,这的的确确是一场医疗事故,而且要由严寒负全责。 迟晚正在施荣的宅子里休息呢,谁知突然封擎打电话给她,请她帮忙带下点点,因为他突然有急事。迟晚没拒绝,把点点带了回来,季五也给她发来了消息。 迟晚笑了,真是连老天爷都要帮她。她的确是想要报复严寒跟封擎这对狗男男,但她从没想过要害别人的性命,这件事儿她可一点手没插,纯粹是严寒自己疑心生暗鬼,做了亏心事,简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既然这样的话,她给加把火也是没什么的吧? 封靖发现mama似乎特别高兴,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之mama高兴他就高兴,也咧着小嘴笑。迟晚高兴的起身去厨房给他做点心,点点小小一只也要帮忙,可惜都帮的是倒忙,但迟晚也不生气,母子俩玩的可开心了。 一开始迟晚住进来的时候还怕遇到施荣,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放心,因为施荣从不出现。他住在后宅,她都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过施荣一面。 迟晚从不怀疑先生的能力,也知道自己身上真没有什么是能被觊觎的,但她是真心不想跟施荣面对面,先生的气场太吓人,她只想报仇,完了带着点点过好日子。 这一夜,想来严寒跟封擎都难以入眠吧?不过迟晚跟点点睡了场好觉,第二天早上醒来,阳光洒满房间,母子俩相视一笑,迟晚去呵点点的痒,小家伙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迟晚的眼神很柔软,她离开的时候点点才五岁,那么一丁点儿的小人儿。她缺席了他六年的时光,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一步。 结果在床上赖了没半小时,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季五。他就说了一句话,说已经照她说的做了。 迟晚莞尔一笑,先是医疗事故,然后是异常的性取向,再然后是破坏别人家庭,没有医德割除别人zigong的证据……她等着呢,看看严寒变成过街老鼠。 ☆、第4章 9 封擎赶到医院的时候,严寒躲在院长办公室,手里捧了杯热茶,整个人都在哆嗦。听到开门声,他惊慌地抬起头,见是封擎,便抛开了茶杯扑进了封擎怀里。 院长还有其他同事在旁边,他也顾不上了。 他是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封擎可不行。他尴尬地看了看四周,见院长等人都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连忙推开严寒,故作爽朗地环绕住他的肩膀,担忧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院长把这事儿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封擎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当初他前妻那事儿之所以好压下来那是因为前妻是个孤儿,没有亲人,而在他侵入她的生活后,也在潜意识中慢慢让她除了他谁都不依靠。可外头这家人不是啊,这年头,信息流传的太快,很多事情再也不是钱跟权势能压得下来的了。上头的老虎都落马了,更何况是他区区一个商人? 最关键的是外头那家人似乎并不愿意私了。院长找他们谈过了,死者生前是独生女,父母宠爱,公婆也很疼她。之所以不要那个孩子是因为孩子是个死胎,本来是冲着严寒妇科圣手的名头来的,结果人上了手术台没一天就去了,你说他们疼不疼?两家人都不缺钱,也不要钱,就要一个公道。 这样的人最难缠,只一夜,封擎的嘴皮子上就急得起了火泡,他来回踱步到天亮也没能睡着,结果第二天一到,更劲爆的消息就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在医院的公告栏里贴了些照片,那照片上全是严寒跟封擎的亲密照,当然,封擎的照片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但严寒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在照片里火热大胆,有些照片甚至不堪入目。 严寒一早刚到医院就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昨天的同情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鄙夷还有幸灾乐祸。这些年来他在医院里也树了不少敌人,不过因为有封擎在背后撑腰,严寒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结果早上就遇到一个竞争对手,阴阳怪气地请他去肛肠科检查检查。 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小护士告诉他说,楼下公告栏,让他自己去看。 严寒一看,整个人都疯了,他扑上去把那些照片撕下来,可惜早晚了,不少人都拿着手机拍完了。其实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已经大有增长,如果用性取向来攻击一个人的话,那未免也太low。严寒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他的自由,只要不违反道德,他喜欢谁都不关别人的事儿。 但是真的不违反道德么?大厦的倾塌也不过是一夕之间。很快就有传言出现,说是严寒不守医德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人说严寒是个男小三,是抢的人家的男朋友,也有人说严寒的男朋友就是那个一直给他撑腰的据说是“好朋友”的封老板,嘿嘿,表面上是好朋友,床上估计交情也不浅吧? 种种流言蜚语,快要把严寒给弄疯了。他待在办公室里不肯出去,不想看到任何人。 封擎也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一听到照片的事整个人都吓傻了,万一被迟晚知道……照片上该不会有他吧? 好险,没有。 这下子封擎也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针对严寒,想要弄垮他。要是平时的话封擎不在乎,他有的是钱有的是门路,可是现在这节骨眼儿上不行啊,要是他帮严寒的话,迟晚也好施荣也好,都是能立刻知道的。严寒是同性恋这事儿都捅出去了,他们马上就会想到严寒的男朋友是谁不是吗? 最聪明的做法是,现在就跟严寒划清界限。 可是封擎还在犹豫,他舍不得啊,他真心喜欢着严寒呢,这么多年来严寒都是被他养着的,这会儿叫他把严寒给撇开,他实在是受不了。 然而这时候迟晚打电话约他出去吃饭。虽然心里很愁,但面对迟晚的时候封擎仍然是笑意盎然的,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约在包厢里,迟晚点了个冰淇淋让点点抱着吃,小家伙吃着冰淇淋在一旁戴着耳机打电动,非常听她的话。看到迟晚跟封靖的相处,那就是亲生母子又能做到什么样?这六年来儿子还是头一回面对他的时候肯笑了,封擎高兴啊!他正要说话,迟晚就开口了。 比起平时温柔的她,现在的她显得冷淡而疏离,脸上还有淡淡的失望。当下封擎心头咯噔一下,暗想,糟了,这事儿要黄。 恰好这会儿点点大叫一声(^o^)/yes!可能是游戏过关了,非常开心,戴着耳机过来拉着迟晚弯腰,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又欢快的跑回去。迟晚那冷凝的神色就有了融化,看向封擎的眼神也稍稍有了点温度:“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封擎心底一沉,正要解释,迟晚就说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你说过,你们只是朋友。但是封擎,你要知道,我不是找不到更好的,比你年轻英俊家世好的男人一把抓,我哥哥从始至终都不希望我跟你。” “但是。”她的目光因为点点而柔和。“我很喜欢点点,也舍不得点点。如果你还想要我,就必须证明给我看。” “证明?” “是的。”迟晚一字一句地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见那个叫严寒的男人,这件事情也不插手,这样我才会相信你。” 封擎犹豫了,但也只犹豫了几秒钟,就点头:“好。” 见状,迟晚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她的眼底带着欣喜,那种快活感染到了封擎,他不自觉也跟着笑了,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他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为此离开严寒真的不算什么。但他不会那么薄情寡义,他会给严寒钱,让他离开这个城市。 “关于封家跟x财团的合作,我会在哥哥面前说几句好话的。那个竞标案,我会努力帮你拿下。封擎,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她的眸子柔情似水,那样天真痴情温柔,封擎不觉痴了,“好,我都听你的。” 迟晚语笑嫣然。 严寒愁得要死,这回封擎也没跟他说到底怎么解决,那天照片被贴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医院,他不敢去,院长也委婉地建议他先避避风头。同性恋不是罪,但在这个关口上却很容易成为别人攻击他的靶子。 一见封擎回来,严寒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他扑过去想要抱住封擎,可封擎却避开了。严寒一愣,封擎严肃地说:“关于这件事,我们谈谈。” 是的,封擎的主意打得很好,他不准备彻底舍下严寒,所以要编造一个谎言。就像是当年结婚把罪责都推给父母,现在他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了迟晚头上。嗯,因为这家人比较难摆平,只靠封家的话是不够的,但是如果是x财团,那就绰绰有余了,所以他只能暂时和严寒分手,改和迟晚在一起,等到这件事彻底解决了,两人再和好。 严寒猛地摇头:“不不不,那我不要了,我不要这工作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这是你的心血啊,是你的工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人毁掉!”封擎唱作俱佳地表演着,把一个全心全力为爱人着想的男人刻画的入木三分。这么会儿迟晚要是瞧见的话,指定鼓掌大笑三声,这演技简直是绝了,怪不得他们都被封擎耍了这么久! 严寒仍然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封擎僵硬地推开了他,做出一副挣扎痛苦的样子:“这栋公寓你先住,我出去住,这件事情解决后,我们再联系好吗?一定要记得,我爱的只有你。”说完,大步离去。 留下严寒一人痛哭失声。 他这么会编故事,不知道他爸爸mama知不知道。 封擎的计策其实挺完美,他的谎言编造的也很美丽,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他的父母曾经提醒过他,要小心严寒这个人,因为有的时候,会咬人的狗,他是不叫的。严寒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他能允许封擎再一次离开?别做梦了! 他在家里待了三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第四天的早上,他梳洗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驱车去往清河小学。 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迟晚。 迟晚当时正在专心压模具,风铃一响,她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结果抬头一看,是严寒,顿时淡道:“有事吗?” “求求你,把阿擎还给我,求求你了!”严寒上来一把抓住了迟晚的手。 迟晚傻眼了:“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把他还给你……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不是借助在他家的严先生吗?发、发生什么事了啊?你怎么叫我把他还给你啊?他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从封擎的话里来看,迟晚是个嚣张任性想得到他的大小姐,可是这会儿的迟晚,仍然温柔和善,而且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第4章 10 严寒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急切地表明道:“我跟阿擎已经在一起二十年了!不管怎么样,我就算丢了工作也好,死了也好,都想求求你,不要跟我抢他好吗?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啊!可我除了他一无所有!” “你没有家人么?”迟晚好奇地问。“还有啊,你说什么,你跟封擎在一起二十年了,可是点点告诉我说,他mama六年前才跟封擎离婚的啊?如果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那为什么封擎还要结婚?” “他、他的父母逼着他,说要个孙子,阿擎他本来不愿意的,他真的不愿意的!”严寒大声说着,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迟晚,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那现在他有儿子了,又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呢?”迟晚不解地问。 “这不是因为你要求的吗?!”严寒攥紧了拳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就这样了,我不要这工作了,你不要用我当理由去威胁阿擎!” 闻言,迟晚笑了,她算是明白了,合着封擎那厮又在撒谎骗人了。她轻轻一笑,毫不留情地道:“别开玩笑了,我会看上一个有爱人的男人?甚至还会低贱卑微到用他的爱人来威胁他跟我在一起?严寒,你未免也太看轻我了!你以为你喜欢封擎,这世上其他人就应该跟你一样喜欢他?你眼里看他千般万般好,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可以用钱买来的货色。”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迟晚咄咄逼人,挣开了严寒握着她的双手,鄙夷地望着这个懦弱而又自私的男人。“你喜欢谁我管不着,我话给你放在这儿,别说我不会抢你的男人,就算我抢,也不可能是以你为筹码。花钱买个男人到身边,他的心还不在我身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跟封擎不清不白了二十年,离家出走,跟父母断绝关系,鬼迷心窍一样为了个男人做出那些龌龊事儿来,你以为我不知道?点点mama割除的zigong到底是必须还是你的私心,你不会以为这事儿做的天衣无缝吧?想想看吧,你今天到这里来找我示威,我转而告诉封擎,你觉得他会选择谁?” “省省吧你,看清楚点儿吧,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你来找我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你知道的,封擎不可能弃我而选择你,你还没有重要到他愿意为你抛弃一切的地步。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 严寒是第一次发现,外表美丽温柔的迟晚说起话来却是这样一针见血。他整个人似乎都站不住了,踉踉跄跄地朝后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草草扶住门框,才得以稳定。 迟晚却并不放过他,有些话她想说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封擎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你和封擎不愧是对爱人,连骨子里的卑劣都如出一辙。你们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承认彼此的身份,却又不能报以忠诚,于是想要用别人做遮挡,来满足自己那可笑的虚荣心和自卑感。是谁阻挡了你们在一起?是谁不让你们相爱?是谁导致你们二十年来都得遮遮掩掩不得曝光?是你们自己,难道还是别人吗?” “更可笑的是,你竟然还以为自己是个受害者?别做梦了,你跟封擎一样,都是侵害别人的毒瘤!你为了所谓的爱情远走他乡,你弃疼爱你的父母不顾,抛弃他们,连争取和解释都没有,就扭头离开。你视封擎父母的厌恶排斥于无物,苟延残喘卑躬屈膝地讨好谄媚他们,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他们仍然不肯接受你!你还欺骗了点点的感情,你说你是封擎的好朋友,你借着点点和封擎偷情,你甚至还敢在点点mama面前出现,用封擎好朋友的身份!你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做了小三,却还要怪从头到尾都是受害人的点点mama抢走了你的爱人!严寒,你是不是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如果你肯站出去,如果你能认清楚封擎的为人,如果你有一点点良心,你都不会伙同封擎一起欺骗点点mama。” “你已经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支撑着你活下去的,是你那可笑愚昧的所谓爱情。你的思想你的人生已经彻底扭曲,你对点点mama做的一切就说明了这一点。你们害得一个普通人成为你们之间伟大同性之爱的炮灰,却还敢说她抢走了你的爱人?我告诉你,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有爱人,因为封擎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自私自利的畜生。而你,跟他很配,自甘下贱,罔顾良知,还自以为干净的像朵白莲花,要点脸吧你。” 严寒被这一顿劈头痛骂骂的整个人呆若木鸡,偏偏迟晚却还不罢休:“说到这里我倒是能够理解你爸妈的想法了,与其生出这么个不孝子,倒不如当做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你既然认为爱情是你的阳光空气和水,那你就跟他过一辈子吧,活该被抛弃。” “闭嘴!闭嘴!”严寒高高地扬起手,迟晚的话冷酷又刻薄,可每一句他都无法反驳。此刻他只想堵住迟晚那张嘴,堵住她说出来的话! “怎么,你还想打我?”迟晚冷笑,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了严寒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痛快! 那是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痛。“你跟封擎联手害那个女人的时候,想没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知羞耻,不讲道德,你连把真相说出去的勇气都没有,却有胆量罔顾医德在手术中摘除别人的zigong,去找人强暴她,拍下照片,作为证人拿着照片在法庭上颠倒黑白,抢走别人的孩子?她死了你很高兴吧?你以为,世界上不会再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事了是吗?你以为过去六年,你造的孽就随着时间消失了?要点脸吧,到底谁才是贱人?是你!” 说完,又是啪!一耳光。 她扇的非常用力,严寒的嘴角已经被打破,流出血来。可是他充满恐惧地看着迟晚,连连后退,慌乱摇头:“不、不、不……” “不什么?”迟晚轻笑,冒出一句脏话。“我他妈早就想打你了!” 这话一落,她随手抓起一边小方桌上用来擀面皮的擀面杖,对着严寒狠狠揍了下去。可怜严寒一个大男人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哀哀痛叫。迟晚正打的过瘾呢,季五的卡车停在了门口,他一下车就看见了如此暴力的一幕,打了个冷颤,上天保佑他这辈子不要惹到女人。 严寒就像是小时候犯错被父母追着揍一样,鬼哭狼嚎的,难听死了,迟晚翻了个白眼,丢开擀面杖拍拍手。 季五进来,乖巧地把严寒的四肢分别绑了起来,然后扛起来扔到了卡车里,对迟晚说道:“走吧,待会儿先生来帮你接点点。” 迟晚点头,拿起包包把防盗门锁上,上了卡车。 严寒被扔在漆黑的卡车后箱里,不住地挣扎呜呜乱叫,随着时间过去,他发觉外头越来越安静,没有了汽笛声,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很快,卡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那个高大的熊一样的男人单手把他拎了起来,像拎垃圾似。 严寒被带到了类似地下室的地方,这里有一张手术台,还放着些手术用品。季五把严寒绑到手术台上固定好以后,心惊rou跳地对迟晚说:“你、你自己忙哈,这忙我帮不了,我怕有阴影。” 迟晚被他这怂样儿弄笑了,“你去吧,完了我会叫你的。” “好好好。”季五赶紧溜。 季五走的时候把铁门带上了,于是整个地下室只剩下手术台上方那盏灯。严寒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他充满恐惧地望着迟晚,大叫:“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迟晚脱下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剪开,露出生|殖|器|官。 她拿起医用剪刀,对着严寒微微一笑:“为了谢谢你十一年前切除我的zigong,今天我准备投桃报李,帮你把睾丸给去了。你放心,古时候也有人这么做,他们叫去势,完了之后啊,你就可以当太监去了。不过我觉得阉,骟,这两个字也挺好的,毕竟你是个畜生。” 她对着比了比,伸手到旁边铁架台上拿了个广口烧杯,对比大小后说:“不过我没你那么坏,你把我的zigong扔了,我却把你的这玩意儿给留着,里面泡着福尔马林,不会坏的,以后呢,你就可以天天看着,回味一下曾经的辉煌。啊……”她懊恼地皱眉。“我给忘了,你其实也用不着这个,要不我买一送一,帮你把后面那洞缝了吧?” 她无视了严寒疯狂的挣扎和求救,“反正你要了也没用,但我就没你那么好心了,当年给我上麻醉,忍一忍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