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真高明的*手法！迟晚在心里感叹一声，多年不见，他勾引人的本事又精进了，明明他一脸严肃淡然，却偏偏用话语撩的人心痒痒的，高手啊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就在这时，封靖背着书包走了过来：“今天怎么是爸爸来接我？”

    “怎么，不想见到爸爸吗？”说话间封擎看了迟晚一眼，见她并没有露出惊讶或是失望的表情，心里才稍微松快些。

    封靖没有回答，只是拉住封擎的衣袖扯着朝外走，临走前跟迟晚打了个招呼：“迟晚姑姑再见。”为了防止露馅，他也学着其他孩子的样儿叫迟晚姑姑。

    迟晚挥挥手：“再见。”

    原来她叫迟晚。

    他记住了。

    坐到车上后，封靖没忍住又扒在车窗上朝食品屋看，迟晚已经准备打烊了，他猛地攥紧了小拳头，他真不想离开mama，不想回到那个恶心的家！

    “今天爷爷奶奶也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儿对你严寒叔叔有礼貌一点，知道吗？”封擎边开车边叮咛，儿子跟爱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了，封靖一不接受好意，严寒就会跑来找他诉苦，一遍两遍他还有心情哄着，但时间一长，封擎也就没什么耐性了。

    爱还是爱的，就算不爱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封擎也放不下啊，严寒早就已经化作骨血融进了他的灵魂。即使对旁人有过心动，封擎也知道，自己迟早会回到严寒身边，他对别人都是逢场作戏，惟独对严寒，因为世俗的眼光和家人曾经强烈的反对，反而让这感情变得天长地久，与日俱增。

    到家后，封靖背着书包先下去了，没怎么跟封擎说话。父子俩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妻子去世前，封靖还是很黏很爱他这个爸爸的，可自从妻子死后，封靖长大了一点，就开始懂得严寒是破坏他们家庭的第三者，对曾经很喜欢的严寒叔叔再也没了好脸色，甚至对他这个爸爸都是爱理不理的，更别说是爷爷奶奶了。

    但封擎这辈子都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了。严寒虽然性子绵软，但独占欲很强，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两人就因为他这性子，情路没少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吧，又有了封靖，封擎是不会再要孩子了，他也一直挺注重避孕的。

    哦当然不是跟严寒，严寒又不能生孩子，偶尔在外面有了看对眼的女人，封擎从来都是戴套的，决不留丝毫隐患，甚至做完后用过的安全套也不会留下，可以说是小心到了极点。

    封靖一进客厅，迎接他的就是封父封母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眼神。他们又是送礼物又是送玩具的，但封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声谢谢，就要回房间。

    看到儿子对爸妈这个态度，封擎恼了，喊了一声：“封靖！谁允许你这么跟爷爷奶奶说话的？！”

    封靖扭过头，那张异常早熟却又稚气十足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可不知为什么，封擎却突然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六年了，他之所以没有试图去跟儿子改善关系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脸。

    他跟那个女人长得太像了，尤其是眼睛，水汪汪的，干净又清澈，好像什么谎言都能一眼看破。

    “我道谢了。”封靖认真地解释。“现在我要回房换衣服。”

    封擎仍然生气，封父封母却连忙打圆场：“没关系没关系，咱家小靖聪明得很，这游戏机看起来太简单了，下次爷爷奶奶一定改进哈，找小靖喜欢的！”

    自从那女人糊里糊涂的死后，“点点”这个名字就成了禁忌，因为“点点”是那个女人取的小名儿。打那以后，封靖就不许任何人叫他点点，有时候叫他小靖他都不理会，必须连名带姓的叫。

    谁家十一岁的孩子能这么冷静这么聪明，这让封父封母既骄傲又愧疚。

    谁没有良知，谁不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后悔，可那又怎么样，比起一个女人，难道要他们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严寒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快些洗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呢！”

    ☆、第4章 5

    面对严寒的圆场，封靖没有表现出什么感情，他不接受，也不拒绝，只是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

    在他的背后，严寒露出了略微伤感的眼神，他一直都想要让这个孩子恢复到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但是六年过去了，他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让封靖越来越讨厌他。

    最开始，严寒刚出现在封靖面前的时候，打的是“爸爸的朋友”这个名头。他性格温柔又喜欢陪小孩子玩，又是封擎介绍的，所以封靖一开始对这个叔叔是很喜欢的，甚至觉得这个叔叔对自己特别好，比爸爸还好。

    他们甚至借着封靖背着迟晚私会，封靖那会儿还小，不懂，但现在他回想起来就明白了，也许严寒根本就不喜欢他，也许严寒甚至还是恨他的，因为他体内流淌着爸爸的血，只要他存在，就提醒着严寒，封擎曾经背叛了他，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生下了孩子。

    可他又不得不接受，因为他不会生孩子，他如果不能够接纳封靖，对封靖视如己出，封父封母就不会接受他作为封擎的爱人。

    封靖小的时候不懂，大了点就了解了，严寒接近他照顾他对他好，那完全就是做给封父封母看的，可也许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还是恨着那对夫妻的吧？因为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封擎根本不会结婚——如果不是他们威逼利诱的话。

    如果迟晚在这里，她会把儿子搂在怀里笑，然后告诉他，宝贝，其实你错了，就算没有你爷爷奶奶的威胁，你爸爸还是会找一个女人结婚。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男人，他的爱情是自私自利的，只为了他自己。他害怕自己的性向传出去会被人嘲笑，怕人家说他不是男人，所以他顺应父母的要求，在严寒面前做出一副我是无辜的我其实不想的我的最爱永远是你我不过是要个孩子这样的态度。

    虚伪的男人。他不爱迟晚，所以将迟晚利用的淋漓尽致。他把迟晚欺骗到那个地步，到了结局还不愿意放她安静离去，而是给她安上那样可怕的罪名。这说明了什么？恰恰说明他的心虚，他的自卑，他的不安和恐惧。

    他竟然在自卑自己是个同性恋者！

    世界上的爱情，只要不违背道德，有什么自卑心虚不安恐惧的？可封擎自己打心眼儿里都觉得丢人，所以到最后他也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审判迟晚，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然后心安理得的跟严寒在一起。

    而严寒呢？这个善良的爱小动物喜欢孩子，在路上看到乞讨的老人都会掏一百块钱的男人，明明知道这一点，却眼睁睁的看着，然后助纣为虐。

    不过也是个懦弱的男人。

    这样的两个男人，也不奇怪他们会互相吸引。

    换完衣服出来后，封靖坐在餐桌上一语不发，面对孙子的冷漠，封父封母感到非常伤心，这六年里他们也想了无数法子要跟孙子和好，可惜，也许是那天法院门口的记忆太清晰，打那天以后，封靖对他们就越来越冷淡，到了现在，连爷爷奶奶都不怎么叫了。

    真是造孽啊！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这对夫妻俩是不会找原因的，如果他们愿意接纳儿子的性取向——当然，即便是那样，爱面子的封擎也不会宣布出柜，如果他们能对迟晚好一点，有点良知，都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明明各人造孽各人担，可事到如今，他们却只想怪罪严寒。

    可不是么！

    要是没有严寒，他们一家这会儿美满着呢！儿子儿媳孙子，可不是特别好？可就是多了这么个严寒，整个家的味道都变了。

    因为封靖的态度，所以这顿饭吃的并不怎么快乐，气氛僵硬又沉重，封靖的餐桌礼仪非常好，这都是迟晚教出来的，他吃完饭后就回房间了，留下餐桌上四个人面面相觑。

    严寒忍着满心酸楚和委屈，眼眶泛红，如果不是那对特别讨厌他的老夫妻在的话，他真想扑进爱人的怀里哭一顿。

    封靖一走，剩下的人也就没什么食欲了。封父看了严寒一眼，对着封擎说道：“吃好了吗？吃好的话，跟我还有你妈到书房来一趟。”

    闻言，严寒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

    他到底还是被这家人排斥在外的，这六年来虽然封父封母对他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但始终冷淡不亲近，尤其是因为封靖讨厌他的缘故，这对害怕孙子生气的老夫妻，甚至把他当成空气，连话都不跟他说一句。

    但他都忍了下来，那是因为他深爱着封擎，爱着这个男人，不想放弃他，离开他，把他让给别人。

    餐桌上精致丰盛的菜肴全是严寒亲自做的，他下班后亲自去的菜场买菜，亲自下厨，每一道都是他用了心的，他是那么想要讨好封擎的父母和儿子，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他们彻底接受他，然后名正言顺地站在封擎身边。

    可就是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都实现不了。严寒坐在位子上，放下了筷子，说不出心底什么想法，就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他没进去，可能那三个人也根本没意识到他会过来，所以连门都没关严实，甚至说话声音都如常。

    “……封擎啊，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多久没，啊？你看小靖那孩子，再不想办法的话，日后跟我们可就是一点心都没了啊！”这是封母的声音。她担心孙子，也担心儿子。“这一个家里，难能没个女主人呢？谁家夫妻俩那是俩男人啊？严寒再好，也不能给你生孩子，你闹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啊！”

    封父也道：“我也同意你妈的话。这阵子我跟你妈也讨论过了，咱家谁最重要？小靖，你不会看不出来小靖有多么排斥严寒吧？再这样下去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爸，妈，严寒不是那样的人，他很善良，而且又心软，我不能……”

    “善良，心软，不是那样的人？！”封母激动了。“你当你爸你妈都是傻子是吗？那事儿你想压就能压得住？他要真是个好人，能破坏你家庭，在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把你老婆zigong给切除了？要不是有你跟他担着这事儿，他这执照还能留？他算什么狗屁医生，没有半点医德！”

    “儿子，不是爸说你，我活到这把岁数了，看人那都是准的，别的不说，就说当年你媳妇刚怀了小靖，后来生产的时候，是不是正常分娩，却因为严寒恰好是接生医生，他动了恶念，所以你媳妇的zigong就没了？有没有这事儿？”

    “有是有，可是——”

    “没有可是！”封母厉声道。“原先我跟你爸寻思，要是这严寒能把小靖的心挽回来，又对你俩好，那我们老两口就看着你们过好日子也就成了。可这都六年！六年了啊！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呢？！因为嫉妒，他以前能对你媳妇出手，现在就不会对你儿子出手？严寒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媳妇你儿子还有你爸妈！”

    不得不说，封母封父看人的眼光的确不错，严寒这种人，蔫儿坏，你看着他好，那是因为你没触及他的利益，没有威胁到他，一旦你跟他有了冲突，这老实人一不老实起来，那可是非常吓人的。

    听了父母的话，封擎也想起十一年前的事儿了。那会儿他老婆生产，推进产房的时候的确是好好的，可到最后严寒却借着麻药切除了她的zigong。出来后手在发抖，望着他掉眼泪。

    封擎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也一直没让老婆知道，但是现在一想起来，的确叫人毛骨悚然。

    于是他也犹豫了：“这……让我想想吧。”

    “想什么想啊？我跟你妈之前参加一个酒会，遇到了一个叫迟晚的姑娘，才二十四，长得别提多俊俏了！而且出身好，你要是有意思啊，这改天挑个时间，你们见见。”

    “迟晚？！”封擎愣了，这名字可不多见，此迟晚是彼迟晚么？

    “那天晚上我就给你打听好了，据说是x财团董事长的meimei，长得俊俏又水灵，年轻，还是留过洋的，跟咱家那绝对是门当户对！不管怎么样，你先去见见，做个朋友也是好的嘛！其他的以后再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封擎点头：“那行，就先这样定了，改天见见。”

    一家三口在书房里聊的是热火朝天，书房外头的严寒却脸色惨白，双手紧握，一颗心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瓣。

    当年封擎结婚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疼过。因为那时候封擎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假结婚，并不会发生关系，自己哭闹一番后，也就顺从了。可后来他妻子怀孕了，封擎愁眉苦脸地说想要个孩子，自己心痛，因为自己不会生孩子，所以也顺从了。再后来自己切除了那女人的zigong，以为闯下大祸要进监狱，是封擎替他解决了这个麻烦，那时候，严寒真的认为他们两人是相爱的。

    最后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那个碍眼的女人终于没了，可这爱情，为什么保质期这么短？

    ☆、第4章 6

    封父封母的速度是很快的，他们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的儿子离开那个严寒，跟严寒早点一刀两断，所以也就很拼命地给儿子找好姑娘相亲。

    多自私的一对父母，他们疼爱自己的孩子，但别人家的孩子好像就不是孩子了，让别人好好的女儿嫁到他们家，却又掩藏封擎的真实性向。最有意思的是，这对夫妻挑儿媳的眼光还很苛刻，长得不够漂亮的不要，家世不够好的不要，年纪太大不要，学历不高不要，脾气不好的话也不要……好像他们家儿子就是那土皇帝，看上哪家姑娘都是对方家里祖坟冒青烟。

    用句时下比较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

    也真是给他们走了大运，居然真的约到了x财团的千金小姐。相亲那天，封父封母打扮的非常正式跟封擎一起赴约了。而当天是封擎跟严寒认识的二十周年纪念日，严寒那天一早就请了假在家里打扫做饭，晚上准备弄个烛光晚餐来好好浪漫一下，结果早上封擎还跟他在一个被窝里浪漫分享一个吻，下午刚过就说公司突然出了点事儿要出去。

    严寒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目送着他出门，手悄悄握成了拳头，心里一片悲凉。

    连对他撒谎都习以为常，偏偏他却还要装作不知道。他压抑不住心底的痛苦与哀伤，整个人慢慢往下滑倒，瘫软在地，把头埋在了手心，流下泪来。

    不远处，封靖冷冷地看着。

    让封家人没想到的是，来的不仅是x财团的千金小姐，还有x财团的董事长。

    那是一个高大冰冷的男人，封擎的形象就已经够不苟言笑的了，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却集体感受到了不安和慌张。好像他们不管撒什么谎，掩盖什么真相，都逃不过对方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他又长得极其英俊，一身黑色的西装显示出了绝佳的强壮身体，这男人太危险，如果他们惹恼了他，估计日子会很难过。

    封父封母都咽了口唾沫。这可和之前那儿媳妇不一样，之前的儿媳妇是个父母双亡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可这位小姐却是大有来头的。本来他们还寻思着能让儿子把人给拿下，可现在一看，差的太多，人家怕是压根儿看不上自家儿子。

    但要是能跟x财团结成亲家，那以后封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在事业跟爱情之间，封父相信自己的儿子懂得取舍。如果为了一个严寒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话，他一定会狠狠打醒封擎！

    迟晚坐在施荣身边，察觉到对面那一家三口浑身僵硬却又极力想要表现的潇洒自如，心里不觉好笑。以前她跟封擎还是夫妻的时候，可没少看过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德性，摆足了架子，嫌弃这嫌弃那的，没想到到了真正厉害的大人物面前，却是这怂样。

    封擎虽然忌惮施荣，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迟晚给吸引了。果然是她！那个食品屋的老板娘！因为之前见过，所以封擎自觉跟迟晚很有渊源，主动开口搭讪：“迟晚小姐，你还记得我么？”

    迟晚歪着脑袋打量了他半晌，笑道：“我记得你，你是点点的爸爸。”

    “点点？”封父封母相视一眼，封母试探地问道：“小靖让你叫他点点的吗？”

    “对呀。”迟晚微微一笑，不管是笑容还是表情都恰到好处，看得对方心下一喜。

    “哎呦，那可真是有缘分了。小靖这孩子不喜欢别人叫他点点，可施小姐竟然能叫，想来是咱们家跟施小姐有缘呢！”封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迟晚但笑不语，施荣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道：“有缘无缘，要看迟晚自己怎么想。这个点点，可是封先生的儿子？”

    封母暗叫一声不好。人家这姑娘，年纪轻长得美，学历高性格又好，重点是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但封擎却是个二婚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配不上迟晚的，但她却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迟晚就是她最理想的儿媳妇！“唉……这话就说来话长了，之前封擎的媳妇啊，那女人，唉，一言难尽，总之那是个婚内出轨被抓个正着的，封擎重情义不想跟她撕破脸，谁知道她却冥顽不灵，事情最后闹的那么大，谁都没料到。那女人不着调，我们老两口也实在是不放心孙子跟着她，所以就打官司把孙子的监护权弄到了手。家丑，家丑啊。”

    迟晚听得简直都要给封母这唱作俱佳的表演鼓掌了。要不是自己就是她口中“婚内出轨被抓正着又不着调”的儿媳妇，她真要以为自己其实是在做梦，那些龌龊事儿自己是真干了。

    施荣也知道事情真相，他眼底冷意一闪而过，说：“陈年旧事就不用提了，看看迟晚的意思，以后再说吧。”

    他语气态度的傲慢可见一斑，很显然是根本没把封家人放到跟自己一致的位置上，甚至压根儿是瞧不起他们的，从他说话的方式就看得出来，他说“要看迟晚的意思”，根本就没考虑过封擎愿不愿意。

    可那又怎么样，人家有这高傲的本钱，要是不爽的话……憋着吧。

    于是封擎就看向了迟晚。他这个人啊，最懂得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眼神去迷惑对方了。迟晚以前喜欢他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人很有魅力，但现在，没有了爱情的她，纯粹是看着封擎演戏，顺便在心底默默点评一下此人演技。

    简直了，世界欠他一个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