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进仙君写我俩的话本在线阅读 - 第34页

第34页

    “那个,笔仙…我先走了哈。”

    笔仙点头。

    秦休意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等他走远后,笔仙停下笔,拿下面具,仙君萧无陵露出真容,轻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砰——!”

    另一边,秦休意昂首阔步地打开旁室的门,措措一个箭步跳过来:“少主——!”

    “玄麟那小子呢?”

    “呃,跑了。”

    “往哪跑了!”

    措措不敢说话。皇雪厄默默指了指窗外,仙界两座小青山,翠绿绿的如同倒扣的翡翠碗。秦休意一身灵力,足尖往细窄的窗棂上一踩,飞身而出。

    “啊!少主,你可千万别在仙界打架啊,砸坏了要赔的!”

    松鼠措措回头狠狠瞪了眼皇雪厄,急得跳出来,仙界不似魔界,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精致的很,又贵又容易坏,最不经打!到时少主一发怒,下手没个轻重,被尊主知道了,又该骂他败家子了!

    西川措努力想跟上去阻拦,但他的灵力哪里跟的上秦休意小圆满境界,只能一蹦一跳,看山近,跑死马。

    等措措蹦蹦跳跳地跑到时,其中一座翡翠山已经被挫骨扬灰了,绿玉般的仙草仙木碎成无数草屑,随风飘荡,四周灵力暴涨,措措被威压地无法前进,团成一小团缩进地缝里,白绒毛团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偷偷瞧着前方战况。

    玄麟的黑色翅膀左右交叠,包裹着他的全身,蜷缩成一只黑羽毛团,悬浮在云端之上,任秦休意如何叫骂,就是不出来理他。

    秦休意气死了,他随手团了灵力光球,咻地一扔,砰!另一座翡翠山也跟着炸了,山崩地裂,小山包被扎了个一马平川。

    措措抬头,只消看一眼就要晕过去了,多少钱啊,少主!

    等秦休意出完了气,山中的小仙兔们终于受不了了,它们跳跳跳,跳到秦休意面前,垂下来的兔耳朵卷着一支笔,唰唰两下,填好一张长长的罚单:

    “赔!”

    万木百草碎成齑粉,在风中扬动,秦休意转头吹了吹肩上落着的碎屑,气定神闲地接过那张罚单,一眼瞄到最后的数目,随手一扬,又将这张轻飘飘地纸扔还给小仙兔:

    “送去魔界魔宫,按报价的三倍赔偿。”

    说罢,秦休意袖子一扬,飘然离去。

    地缝里的措措听了,心一梗,差点驾鹤西去,他从地缝里跳出来,一拳毛绒绒打在秦休意脸上:

    “少主!你怎么能这般冲动!这样胡乱炸山包,要赔仙界多少钱啊!”

    秦休意耐心地把措措从脸上抓下来:“这你就不懂了吧。乍一看,这是一次冲动行事,其实,这里面富含着我深谋远虑的智慧。一来吧,吓唬吓唬玄麟,等那小子以后进军大圆满,我就吓唬不动了。二来吧,正好可以向我的仙君大美人展示一下我家雄厚的财力。这就叫一箭双雕,你不懂了吧?别缠着我了,赶紧找只漂亮松鼠去。”

    措措忿忿不平地跳下地,回头一看,那些小仙兔捧着罚单,兢兢业业地在每一项钱款后都乘以三,一边算钱一边两眼放金光,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去魔界收大钱的日子,算完之后,小仙兔们竖着长长的耳朵,蹦蹦跳跳地抱着罚单跑了,估计是去给仙君报信。

    案几前,萧无陵提笔在书上做标记,标出有待修改的地方,而后摘下狐狸面具,走出笔仙阁,作为仙尊之首,他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

    仙宫殿内,萧无陵坐在最上首,一身银线雪袍,刚坐下,就听殿外跳进来一群小兔子:

    “仙君、仙君、报——!小魔尊秦休意在翡翠山打架!”

    “他炸平了我们两座山头!”

    “还大放厥词说可以三倍赔偿!仙君请看——”

    小仙兔们邀功似的呈上长长的罚单,只等仙君一声令下,它们就立刻跳去魔界,狠敲狠诈,大赚一笔。

    然而等了好半天,等的它们心痒难耐摩拳擦掌,最后只听到仙君一句淡淡的:

    “让他炸吧。”

    小仙兔:“………………”

    只见仙君指尖拈出一团雪白的火,漂亮的如一朵白花,开在那张罚单纸上,转瞬间,天价的数目便成了一瓣一瓣的灰烬,随风扬去。

    萧无陵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以后终归是一家人,何必又分得这么清楚呢。”

    底下一众小仙兔登时听傻了,集体陷入深深的迷惑。

    第15章 我可以

    笔仙阁内,小仙兔们抱着一沓洒金白宣纸,分发到每一个穿书者的手中:

    “笔仙要调整剧情了,大家好好填写这张纸。”

    “现阶段人物命运被改了多少,对自己的角色有哪里不满,还有什么情节需要,趁早说清楚。”

    “不要等到笔仙都写好了,大家都穿进书里了,又跳出来乱走剧情!”

    小仙兔咻地一下,将一张纸扔到玄麟脸上。玄麟坐在靠窗的角落,双臂微张,懒洋洋地靠着窗台,伸手捏住薄薄的一张纸,掀起眼来看。

    小仙兔站在他面前,斥骂他:“你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儿!”

    魔界之人性情不羁,通常衣着暴`露,玄麟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猩红色的短马褂,露出大片麦色的胸膛,肩胛骨后的一对黑羽翼,伸出窗外展开,晒太阳。他睨了眼脚边的小兔兔,忽然坏笑一声,直接扯了衣服扣子,敞开穿,大大方方露出胸腹上的肌rou,和多年打架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