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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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兵部一直管理着兵器的铸造和铁器买卖,大陈也有自己的兵器铸造坊。届时,我们会在那里完成。” 众学子彻底兴奋了:捂脸,他们已经到了做铁匠都这么开心的程度了吗! 而后,被知会的兵部尚书险些哭晕在茅厕—— 这特么都是一群新手啊!资源浪费算公家的对吧?铸造战车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哪个公子哥儿受伤了也算工伤是吧?可以报销吧!? 怎么办!害怕! ☆、第77章 国子监的课业准备活动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于此同时,大公主竟然又开茶会,请了许多的千金贵妇前往,据说是要一起品一品她刚刚得到的一味好茶。 其实,在大梁城中,无忍不住无人不晓,大公主每个月初月中月末,多多少少都会办一些宴会,宴请一批人去她府中。那时候,每每当大公主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都有新的一番打扮惊艳全场。可是有心的人就会留意,自从那位帮大公主制簪的陆姑娘嫁人之后,大公主好像就没怎么办这样的宴会了。相反,那位凭借好手艺得到大公主青睐,得到皇上万年红的上次,更是一跃成为国子监女博士的傅少夫人,好像再没有听说制过什么首饰。 在朝中,同朝为官的同僚间有各自的来往,而这些男人背后的女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别说如今的绥国公府不是谁都能忽悠的,就说很久以前,尚书府和肃国公府因为几个丫头的闲言碎语大出洋相之后,不被坑一把就已经该偷笑了。 再者,就算真的是女眷见面,放眼整个大梁城,但凡有头有脸的女眷,要么是异性兄弟,要么是枕边夫君,那都是陆锦的学生,当家的男人见到陆锦之后都还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夫子,她们也拿不起翘。 相反,这次的茶会展开之后,陆锦的出现,俨然成为了众女眷的吹捧对象——在她们的社交圈子里,自然也是想为自己的夫君亦或是兄弟出一份力,能得到更多的有关于皇上对这次修俊馆的考验的小道消息,也就多一份把握! 傅承宣其实是不太喜欢陆锦去参加这些的。一来,那个东道主是大公主,二来,那些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虚情假意,应酬起来实在是累人。陆锦的确会说话,可是傅傅承宣并不愿意她受这份累。 赴宴的这天早晨,陆锦一如既往的早起,傅承宣也一如既往的早已起身。 “一定要去?”陆锦今天上午没课,可是傅承宣有课。加上他们还有课业的准备工作没有完成,一个阵营的一群人几乎天天聚在一起,所以傅承宣没有道理说不去就不去。他抱着手臂靠着墙,看陆锦简单的梳妆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锦看了他一眼,从梳妆镜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只四四方方的锦盒。傅承宣挑挑眉,凑过来看。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套最新的首饰。纯金凤凰发钗,凤凰并非一只笨重的整体,两片翅膀和展开的凤尾是用金片和金丝缠绕上去的,手法极为高超,衔接部位更是嵌了薄薄的翠玉,翅膀部分竟然还会动!仔细一看,方才看出来翅膀和身体的链接之处,是用金丝缠绕而成的极有弹力的枝干,链接这两头,走起路来,翅膀和尾巴都会微微颤动,栩栩如生! 傅承宣记得陆锦说过,如今要将金属溶成想要的模样,最重要的是母模做的逼真,可是看着这金凤凰上细腻的花纹,傅承宣几乎可以想象模子是个什么模样。有这样深厚的功力,还有一颗能想出新颖的样式的脑子,难怪大公主将她收在府上制簪。 非但如此,傅承宣记得最清楚的,是将轰天雷肢解之后,在轰天雷中见到过同样的部分!不过那是用铁丝缠绕而成的弹簧棍子,用来加注暗器弹出时候的力度。随着丝线粗细和材质本身的软硬程度,缠绕而成的棍子的受重乃至于弹力都会有所不同,同一样东西,既可以成为机关的部分,还能成为首饰的一部分。若不是将这些都玩的极为烂熟于心,又怎么能这般融会贯通? 傅承宣弯下腰,单手撑着梳妆台,侧过头看着陆锦,玩味一笑:“从前不觉得。可是如今我当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你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来?我从未见过谁做得比你做的更精致。阿锦,你当真从小到大都是做这些长大的?” 陆锦已经合上了盒子,起身准备出门:“熟能生巧罢了,没什么好佩服的。靠手艺吃饭的师父,不都靠一个练字么。” 傅承宣笑笑,不跟她插科打诨,两人一起出了门。 得知陆锦要去大公主府,傅夫人想到了再过不久就是皇后的生辰,陆锦将凤簪取出来给傅夫人瞧了瞧,傅夫人眼睛都直了——实在是太精致了!看着婆婆眼中的惊艳之色,陆锦笑了笑:“等到得了空,也给娘制一个。” 傅夫人闻言,皱着眉头摇摇头,认真道:“你要真是将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得了空你就给我好好歇一天,什么都别做,我成日看着你到处跑,都替你累!!”说这话的时候,还瞪了傅承宣一眼——谁家的媳妇儿像你家这样天天受累?简直遭罪! 如今年关将近,天气也冷了,傅承宣还好,但是陆锦也要每日去到国子监授课,面对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子,长此以往,只怕越是与那正经的高门大户的儿媳妇该有的模样背道而驰。傅夫人并不是介意,只是真心觉得这样太累。 “其实还好,从前也是这样,已经习惯了。”陆锦笑着回了一句。傅夫人听着,忽然道:“阿锦,有件事情,娘擅作主张了,你别在意。” 陆锦的笑容一滞:“什么事?” 傅夫人和傅时旋对望一眼,道:“天气越来越冷,陆夫人身体还不好,所以我和你爹做主,将陆夫人带到府中来。你们始终是姑侄,更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们也不是什么愚顽之人,能团聚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如今我是以为陆夫人养病为由将她接过来,等到过了冬,你和宣儿一起跟陆夫人说说,就让她住下来吧。咱们府里多一个人也热闹一些。” 陆锦似乎没反应过来,冷冷的看着傅夫人,一时没能接上话。 傅时旋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忽然轻咳一声:“阿锦,是不是我们做的不妥?” 陆锦回过神来,飞快的摇摇头:“没、没有……” 傅夫人笑了笑:“原本陆夫人也是不愿意。可是她不喜欢吵闹,我们收拾最安静的院子给她便是,她再不喜吵闹,总不至于连你也不想见到。总而言之,我今日就派人去接了,晚上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咱们就真的是一家团聚了。” 陆锦冲着傅夫人一笑:“多谢娘。” 傅夫人瞪了她一眼:“一家人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了,你们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几件,这天儿可不饶人。” 傅承宣一直很安静的在一边吃饭,甚少插嘴。 等到早饭吃完,各自还有各自的任务。傅承宣率先将陆锦送上马车,却没有急着去国子监,转而又杀了回来。 接陆姑姑来府中,是傅夫人和傅时旋商量好的,傅夫人正在跟秦嫂说去接陆姑姑的事情,傅承宣就沉着一张脸进来了。 家里要多一个人,还是儿媳妇唯一的亲人,傅夫人自然要费神一番,见到儿子又返了回来,一句问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了傅承宣沉冷的声音:“娘,你为什么要接陆姑姑过来?” 傅夫人一愣,张着嘴半天没想到话。在傅承宣越发疑惑的目光中,秦嫂轻咳一声,傅夫人赶紧回过神来,匆忙道:“你这个孩子,我不是说过了么!如今天气这么冷,陆夫人从前好歹还有阿锦陪着,如今阿锦成了咱们家的媳妇儿,陆夫人还生了病,难不成要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那边么!” 傅承宣直直的看着母亲,顺口道:“照顾姑姑不假,不过,是不是还可以顺便旁敲侧击,甚至看看姑姑和阿锦是不是都有可疑?” 傅承宣的话说的太直白,让傅夫人彻底没办法接口。这份沉默也变相的承认了傅承宣的话。傅承宣皱起眉头:“娘,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怀疑阿锦。” 傅夫人目光一动,片刻间就严肃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娘是那样的人么?还不都是因为……” “因为什么?”傅承宣打断了傅夫人的话:“因为陆姑姑曾经呈上战车图解?因为阿锦和姑姑不过是普通女子却精通此门道,全然不像普通人家的姑侄?娘,您这样会不会太武断了!” “你娘武断,你何尝没有偏袒?”一个沉沉的声音传来,傅承宣转过身的那一刻,就见傅时旋负着手,站在几步之外。 傅承宣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脸上有隐忍的痛色。分明片刻之前,父母还在关心他们夫妻二人,可是一转身,却是这样的境地。 有些事情,也许不说破就不会闹得太僵。可是当傅承宣知道爹娘怀疑陆锦的时候,他根本听都懒得听! 傅时旋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傅承宣:“你娘还说你成熟稳重了,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就成熟稳重了?感情用事!” 傅承宣退后几步,目光沉沉的看着爹娘,冷冷道:“我没有感情用事,我了解阿锦,她不会是有所企图的人!爹,娘,你们别再这样了。” 傅夫人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傅时旋却冷笑一声,道:“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娘之所以这样做,恰恰也是因为她相信阿锦不会做什么有损大陈,有损傅家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相信阿锦,就应当坦然的接受一切。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傅承宣也笑了:“相信?是相信……还是不希望?明明不相信,明明还在一味的求证,你们只是不希望而已,并不代表你们相信!爹,娘,儿子今日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倘若阿锦真的做了什么,儿子一定不会视若无睹袖手旁观,可是如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无中生有,听信皇帝一面之词,儿子可能就要不孝了。” “你!”傅时旋动了怒,傅夫人下意识的拉住傅时旋。 傅承宣已经转身离开:“我去国子监了。” 话分两头,另一边,陆锦在马车的护送下,来到了大公主的府中。大公主府中早已经是热闹非凡。可是陆锦并不擅长再这样的场合八面玲珑,无论是哪个学生的夫人,甚至是母亲来找她说话,她都是简简单单几句回复。直到作为要在皇后生辰上作为贺礼献上的凤簪亮相之后,一群女人就再也没办法移开目光了。 不得不说,这凤簪当真是新颖独到,极为抢眼。如果说方才只是大家有意说一些好听的话来恭维,那么此刻的凤簪则是成了最真实的夸赞。陆锦由始至终神色平静,十分淡然的坐在席间,直到这茶会结束,公主派人将客人送出去之后,陆锦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 宴席过后的公主府,似乎还没能从那热闹的氛围中缓过来。陆锦随着大公主来到了后院,大公主坐下,她便立在一旁。 大公主今日茶水喝的有些多,这会儿婢女没有奉茶,她看了陆锦一眼,冷冷道:“想清楚了吗?” 银心和阿宝消失的那天,陆锦已经早早的向大公主知会了一声。人不见了,大公主必然有所察觉。只是在那之后,大公主直接派人又将她请了去,两人说了一番话。 陆锦抿着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想清楚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的太快,大公主竟然又看了她一眼:“真是让人意外。我原以为,你这个人应当十分的有原则,难以撼动。难道,真的是因为出嫁之后,便一心随了夫家?如今是不是只想快些甩开所有的包袱,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傅夫人?” 陆锦低垂着眼,声音保持着平静:“且不说我,公主的话又是否作数?是不是只要阿锦办好这件事情,公主不仅可以保阿锦没事,更能从此放阿锦自由?” 大公主忽然笑了出来。 她施施然站起身,转过来望向陆锦:“就算本宫想把你怎么样,傅承宣只怕也舍不得将你怎么样。这一次的考核,本宫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皇帝。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机会,有两个,你能把握住第一个,自然早早解脱,你把握不住第一个,第二个就会更难。” 她走到陆锦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颜容之上带着冷漠的笑容:“啧啧啧,这样一幅好皮囊,实在不应当总是活的提心吊胆。你放心,本宫言、出、必、行。” 后院刮来一阵风。 寒凉寒凉的。 大公主转身准备回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这件事情,你还是防备着傅承宣一些。不得不说,傅时旋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你当作儿媳妇看待。你在他们家,不过是被看守着的疑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这件事情要是走漏半分,对你没有好处。” 陆锦没有说话。 大公主朝着厢房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她最后看了陆锦一眼,眼中有复杂的神色闪过:“阿锦,如今,你有没有后悔当日在香山寺,然本宫认识了你?” 陆锦垂着的眼抬起,看了大公主一眼,唇角微微的扯了扯:“就算没有香山寺的那一日,该来的总会来。公主天资聪颖,想要办到的事情,自然没人能阻止。” 大公主的笑容一点点的收了起来,她收回目光,回了屋里。 陆锦站在院子里吹了一会儿风,也离开了。 离开之前,银铃忽然追了过来。 “傅少夫人!”银铃微微喘着气,手中还拿着个什么。 陆锦看了看她,淡淡一笑:“有事?” 银铃看着陆锦,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傅少夫人……我meimei……她还好吗?” 陆锦来对大公主交代银心的行踪,表明银心并非是除了什么意外,只是和傅府的一个家丁生了情谊,加上她久病不愈,所以特许他们二人回到家丁的家乡探亲。 陆锦目光柔和的看着银铃:“你不信我?” 银铃摇摇头:“不是……只是……太久没有瞧见她了,你们又说她还病着……” 陆锦想了想,说道:“若是银心回来,我让人给你报个口信。你们二人也见上一面吧。” 听到陆锦说这话,银铃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银心……真的和那个男子……” 这一点,陆锦不敢保证,只能笑道:“她回来了,你自己问不就好了吗?” 银铃思忖片刻,忽然将一样东西拿出来递给陆锦。陆锦接过,打开那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只银镯子。 “我们家里穷,从小就被卖身。可是因为我们是双生姐妹。所以牙子将我们训练好,一起卖掉,赚的钱更多。进了公主府之后,为了服侍公主,讨公主的喜欢,这么多年来,我总是与她明争暗斗,各自想尽办法让公主信任自己。这对镯子,是我们进来的时候一个老嬷嬷送给我们的。可是后来她的那个丢了……” 银铃没有说完整,是因为银心之所以丢了那个镯子,是因为银铃之前犯了个错误,她怕大公主,所以偷了银心的镯子丢在那里,让旁人以为是银心做的。银心白白的背了黑锅,自此两姐妹多多少少有了些罅隙。 “傅少夫人……如果银心真的要嫁人了……您……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镯子转交给她?就、就当做是我这个做jiejie的一点心意……” 陆锦盯着银铃手中的镯子,并没有急着接过。 银铃有些急了,她不好出来太久。然而,就在她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陆锦把镯子接过去了:“你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她。” 银铃感激的看了陆锦一眼,转身回去了。 外面的风好像要更加寒冷,陆锦只觉得喉头一痒,忍不住咳了几声。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在家里,每次自己有个头疼脑热小咳嗽,傅承宣都会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就出去,没多久,要么是带着刚烧好的茶水回来,要么是炖好的甜品回来。小心翼翼的吹一吹,喂给她。 此时此刻,傅承宣不在身边,可是陆锦却很想他。 另外一边,刚刚上完一节课的傅承宣,十分有效率的将自己阵营的人组织起来。经过连日来的争分夺秒,傅承宣已经带领着大部队确定了战车的组建初步方针,如今他们已经开始分析其他四方的阵营组成,以及人员素质和特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一群人聚在一起,没多久,另一边也聚集了一圈人。不得不说,傅承宣这样拼命三郎的模样,当真带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或者说,是激发了大家的危机感。 一群人席地而坐,虞意竟坐在了傅承宣身边的位置。傅承宣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各方的阵营都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要从这些阵营人员的性格分析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战车,如果他们能套取消息,并且在组建自己的战车之时专门针对他们的薄弱之处下狠手,必然是胜券在握。 一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再也不像是最初之时来几个浑水摸鱼的人。傅承宣一直认真的听着大家的发言,许多有价值的讨论,他都默默地记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他身旁的虞意忽然说道:“稍后有没有时间去后山坐一坐?” 傅承宣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转过头来,当真是虞意说话。 傅承宣对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这一次的讨论,傅承宣莫名的结束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