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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点点头。 小公爷您可不厚道,把我们几个叫出来,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消息要公布。萧岑郁闷地托住下巴,忽然眼睛放光坐直身子,你想见我了就直说嘛,何须绕这么大个弯儿。 我是真的想知道。祝久辞努力摆正严肃态度。 姜城子摩挲下巴,从怀中掏出罗盘,小公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萧岑把开光嘴推开,能有什么心事,这故事我敢保证所有人都听过,你问阿念了没有? 唉阿念呢?萧岑左右看看。 祝久辞摇摇头:吃坏肚子了,在府里歇着呢。 罗盘掉在桌上,全桌人吓得一顿。 国公府被投毒了?萧岑慌忙拉住祝久辞。 没有啊。祝久辞把手臂挣出来。 开玩笑!连小阿念都能被放倒,不是国公府被投毒了还能是怎样? 姜城子和墨胖子在对面认真点点头。 祝久辞回忆了一下昨日的晚膳,差不多吧。 他猛地把酒杯放到桌上,这不是重点。祝久辞把大家的思绪揪回来,故事,或许只是北方家谕户晓的小故事? 哎,你这倔脾气。萧岑站起来往窗口探出头,冲着楼底下练剑的曲惊鸿大喊,小将军上来一下,急茬儿! 曲惊鸿一皱眉,当下收了剑,在一众街坊的注目下,一脚轻踩上酒楼前的石墩,直接从平地飞上了二楼。 萧岑看着曲惊鸿翻窗进来,嘴角抽了抽,倒也不用这么急。 小公爷?曲惊鸿脸上白里透粉,因练剑鼻尖微微沁着薄汗,窗户大开,桃花香涌进来。 祝久辞把方才的话又问了一遍,曲惊鸿亦点点头,家家户户都知道。 开光嘴见祝久辞仍愁眉不展,便正色道,您这般坚持问这个问题是有何难事啊?说出来我们大家伙也好帮您解决解决。 祝久辞思索二三,开口道:如果有一个人没听过这个故事 萧岑直接打断,怎么可能。 祝久辞止了话语,低头摩挲茶杯。 开光嘴头一回和萧岑站在同一立场,贼三儿说的倒不错,天下父母有哪个没给孩子讲这个故事哄他们睡觉的? 酒楼外,小贩的吆喝声顺着窗户飘进来。 恰逢盛世,天下太平。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不外乎茶米油盐酱醋茶,再者小声聊几句宫内二三秘辛往事。似乎,从百姓和京中这群纨绔少年身上就能看出这个国家的兴盛。 黄昏临近,这群潇洒少年们才从醉仙楼中慢慢悠悠出来,过了宽窄胡同,他们在一个豆汁儿铺前停下。 萧岑呷一口豆汁儿,手臂搭在祝久辞肩上,一会儿我跟着你回国公府。 干嘛去啊? 萧岑把碗扔到桌上,仰天叹口气,我爹和你爹不知在什么上面达成了共识,非让我去切磋切磋。 祝久辞问:必须今天去? 就这几日,今天不正好碰到你了,干脆一块回呗。 祝久辞回想一下府上还未吃完的糍粑,友情提示道:凭咱俩二十年裹尿布的交情,我劝你过几日再来。 萧岑眼睛骨碌一转,登时来了兴趣,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开光嘴双手挥舞,做一个收束的动作,让我算算,让我算算啊。 啧,有好事。他得出结论。 好啊小公爷,不求有难同当,但求有福同享!萧岑从墨胖儿手中抢过钱袋,往桌上扔下两大串铜板,站起身来。 墨胖子转过身,冲着远处曲惊鸿道:曲小将军可去? 于是乎,在祝久辞的极力阻止下,他们一行五人全都要到国公府去。 * 半刻钟后,祝久辞踏进了红坊的正门。 并非祝久辞不愿和小伙伴们同甘共苦,实在是想到娘亲做的糍粑胃就抽搐。 他把小伙伴们好生安顿给国公府门房之后,趁着娘亲还未出现,自己便溜了。并且给萧岑他们编了一大套冠冕堂皇的话,言非见某人不可、事关小公爷威严云云。 萧岑他们几个没起疑心,高高兴兴进了国公府。 祝久辞踏上红坊木梯,默默祈愿今日之后他们这帮朋友还能认他这个小公爷。 黄昏初至,红坊人还不多,天灯亦未点起,大堂尚能在日光下维持一段时间。 梁昭歌的房间雕花木门紧闭,里面没什么动静。 祝久辞抬手敲敲门,几乎是瞬间里面传来一声柔弱的进来。 推开房门里面是全黑的,祝久辞站在光亮的游廊向里面望去,房门好似一个黑洞,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祝久辞回过身,透过游廊对面的窗户,天色尚且大放光明,看来梁昭歌不仅在白日里关了窗,还把窗帘也掩上了。 迈进屋子,双脚踏上地毯,仿佛瞬间踩在云端。 身后木门啪一声阖上,黑暗顿时将他裹挟。 祝久辞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本能地抬手向左右摸探。突然手腕被抓住拐到腰侧,随着药香扑面而来他落入了冰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