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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如此。”荣光复杂地望着他,“杀了他们都有可能。” 王小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越峥才不会因为这点原因而杀人。” “你不知道吗?”荣光说,“那天你昏迷之后,他冲进西岭削掉了半个山,逼着副宗主把那四个人交出来关着,放话说如果三天之内你醒不来他便杀了他们偿命……幸好你醒过来了。” 什么?! 王小剑震惊地看着荣光,眨眨眼,“你开玩笑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王小剑呆住,“这……” 荣光看着他,语气竟然有些羡慕,“看来你最有眼光,能为弟子做到这个份上的长老,恐怕只有他一个。” 王小剑头脑依然有些转不过弯来——越峥竟然为他做到这一步?难怪那四个人看到他哭爹喊娘的,看起来没有被用刑却满眼憔悴,估计是被吓到了。 直到荣光离开,王小剑心里依然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在越峥心中竟然有这么重要? 可是平时的时候,他都是那样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他冲进西岭大声要人的样子。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越峥那样又闷sao又无聊的男人,要让他像其他人一样情绪外露也不太可能。 心里有些小惊喜。 王小剑忽然觉着掰弯男神这个目标不像原以为的那样遥远了,心情顿时愉快起来,脑海瞬间开始思考一系列“如何掰弯男神”的计划。 他一边想一边往回走,路过的人基本上都会对他毕恭毕敬地微笑,尔后让路。王小剑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些动作,他刚才就觉着怪怪的,可惜怎么也找不出违和感在哪里,现在终于明白违和感在哪里了——好像一夜之间他的地位蹭蹭蹭地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所有人都对他小心翼翼的! 脑海中响起荣光的话——他冲进西岭削掉了半个山,逼着副宗主把那四个人交出来关着,放话说如果三天之内你醒不来便杀了他们偿命……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不成他们其实是在怕我? 他忽然站住,身后原本跟着的一个弟子便也停住了脚步。 王小剑侧过身,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先走。” “不不不,还是您先走。”那弟子吓了一跳,连忙说。 王小剑不死心,弯了弯腰,“您先走?” 那弟子几乎诚惶诚恐道:“您先走您先走……” 王小剑怒了,“你到底走不走?” “我走我走!”那弟子几乎是泪流满面地飞奔而过。 王小剑囧囧有神地望着他飞奔的身影,不由哑然无声。 他走回玉兰花树下,那玉兰花听说四季常开,朵朵洁白的花瓣绽放在绿叶之中,淡淡地散发着幽香。花树下放着一条软椅,上面铺着柔软精美的绢缎,千靖等在那地方。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来,那椅子的雕工和布料不像是瀚海云宗常用的,而且仔细想想,瀚海云宗好像没有这么奢华的东西。 王小剑摸摸鼻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他走过去问千靖,“这个椅子是哪里来的?” 千靖生性腼腆,说话也细声细气,“是越长老让人送上来的。” 王小剑默默地打量那椅子片刻,忽然觉得屁股有些发烧,不敢坐上去了。想了想,又问道:“他是不是对那些人说了什么?刚才有人对我弯腰行礼呢。” 他的手指向在那群在山谷里寻找珠子的弟子。 千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哦了一声,“越长老吩咐所有人见你就如见他。” 难怪! ☆、第102章 放人 王小剑匆匆回到天柱峰,千靖沉默地跟着他,像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等到了晚上月明星稀万籁俱静的时候,越峥终于开完会回来了。 安静的夜色洒在他黑色的长袍上,行走间微微透露出山峦清新的气息。 他的脸上带着凝重之色,一跨进屋看到王小剑,那沉沉的表情便收了起来,嘴角微微地弯出一丝弧度,“还不睡?” 王小剑奔过去,捉急地说:“越峥,你误会了。” “嗯?”越峥脱下代表长老至高位置的黑袍递给左飞轩,一边往里面走。 王小剑被他脱衣的动作吸引了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那天我昏过去是因为珠子,不是那几个人的原因。” “那几个人,你放了吧。” 越峥微微一愣,侧头看他,“他们把你打成那样,你还要我放了他们?” 王小剑不是个圣母,被人欺负还要一声不吭,可一来他觉得越峥这样的行为很可能让东岳和西岭的关系更紧张,会令他名声不利;二来他不觉得这是件大事,没必要弄得如此兴师动众,更何况他昏迷确实不是因为那四个人踹了他,准确的说那四个人倒霉地遇上了;第三是那四个人估计这几日已经被吓得够呛了,差不多了。便道:“我昏迷真不是因为他们,把他们关着也不是办法……” 越峥忽然笑了,他最近笑的次数恐怕比十八年加起来还要多,可语气却是狂妄而冷漠的,“你怕什么?” 王小剑被他霸气侧漏的样子萌得心肝乱跳,定定神,道:“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东岳和西岭……” 越峥却忽然摸摸他的头,“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