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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胡商聚在一起半天,叽里呱啦说了些唐寿听不懂的语言,一阵热议过后,那名为首胡人道:“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不知价值几何。” “刷牙子五文一支,牙香分三种,清新五百文、君子三两、呵气如兰四两,牙香筹稍贵些,四两三百文。” 听唐寿报价后,几名胡商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这东西怎么这么便宜?要不是给他们打听消息的人是个绝对不会出错的,他们都以为问错了地方。 并不是唐寿要价少了,他给金锦程的就是这个价格,只不过后来在这个价格上打了个折扣,这是他的定价,不管谁来都是这个价格,至于进货后他们什么价格卖,那唐寿就不管了,各显本事。现在看来,金锦程把这东西在东京的价格炒的应该是相当高。不过唐寿并不会眼红,做生意的最重要就是诚信,一视同仁,见利忘义永远走不远。 唐寿看出他们眼中的困惑笑道:“你们可以放心,东京金家就是在我这里进的货,进货价和你们卖货价当然不可能一样。”他状似无意道:“对了,我还听闻,官家对我家出品的牙香筹同样大为赞赏,甚至用来招待了胡使,那胡使也很喜欢,还闹了一出误会。这事,金锦程特意给我快马加鞭写了信送来。” 东京发生的事暂时还没有传到杏花村,他们是在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连夜赶来的。金锦程的那封信能早到一个上午,是因为金锦程狗肚子里装不住二两酥油,他哥和他说后他立刻就写了信,差人快马加鞭送来。 几名胡人这才彻底信了自己没找错地方。 “熊夫郎,不知你还有多少存货,可否都卖给我们?”胡商敢这么说,是因为早就打听好了,熊家的东西特别紧俏,每次都拿不到多少。再者这个价格比他们预想的要低太多,他们带来的银子完全能吃下。 得到了风声唐寿就做了准备,只本钱就二百多两的东西,翻了一个价后就成了四百多两。 “如此,我们都要了。”胡人当即就要了。 唐寿把东西给他们清点好,库存直接就没了。便是一直富余的刷牙子都被几个胡人包圆了。 为首的胡人道:“路途遥远,我等一路辛劳,可否借住在熊夫郎家一宿,不过你放心,住宿费我们一定拿。” 唐寿友善地笑道:“不瞒你说,我们家酒楼客栈的生意都是做的,只不过会贵些,因着我家的环境好。就比如这住宿费,你在村里人家借宿,一宿一人就一文,但在我家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后院那个独院小楼三天一两银子,之所以这么贵是因为你们住后,假使别的客人来也不会收了。另一侧小楼就不是独院了,要是今晚有别的客人来,也是住那里的,不过便宜,一人五十文,不过环境肯定是同样好。”唐寿也不瞒着,事先都说明白了,愿意住与否,自行选择。还是那句话,做生意的最注重诚信二字。 “熊夫郎也不要笑我们胆小,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并不敢随意借住在村人家里,就住在您家,我们选择那独院小楼,只是我们可能住不上三天,这价格……” 唐寿笑道:“住不上三天,我也只能是这个价钱,谁来都是如此,还望见谅。” “那好吧,我们就住独院小楼。”胡商并不外缠,通过刚才的交易他们十分相信熊家的为人,知道他们是一视同仁的,并不是因他等是番邦外族就欺骗他们。再者他们身上随身携带大量财帛,和他人同住确实不方便。 问了吃食,唐寿也是直接报价,并说了菜码,一点都不相瞒,虽然觉得这菜肴实在价格太高了,但是看在唐寿这个光明磊落的态度上,也知道人家就这价。况且熊夫郎还介绍了村人菜价,直言他们要是觉得他家贵,他可以帮忙找村人做,二十多文就能填饱肚子,只不过味道不保证。这磊落的态度,使得几个胡商对熊家印象特别好,也就在他家吃了,因着贵,就只点了几道菜,都吃米饭,米饭便宜啊。 等忙完胡商,他们自己又吃完饭后,天已经黑透了,可唐寿却并没有睡,他让熊壮山多点上几盏油灯,贪黑做起了什么东西。 “夫郎,累了一天了,想吃什么明天起来再做吧。”熊壮山心疼唐寿,怕累到他。 唐寿却摇头,“这几个胡商,明天估计会起个大早,早饭也许就吃他们自己带的干粮,可我还想卖给他们吃食呢,所以必须趁今天晚上就做出来。” 熊壮山疑惑道:“他们明天要是不在这吃,你做出来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唐寿笑道:“我这个吃食做出来你就知道了,便是他们不在这吃,我也有法子让他们吃。” 熊壮山看他狡黠神秘地笑,配合地问道:“什么法子?” “我做这个吃食叫做油茶面,就像是面粉一样的面状物,我这个却是用滚水一冲就能喝。油茶面是甜的还顶饿,热量高,饭量小的,喝上一大浓稠的就可以顶饿。便是没有菜,就着干粮吃也不咽。”唐寿道:“明天早上你起的早,盯着他们点,看他们起来就一人给冲一碗,就说咱家免费送的。只要他们吃过就会知道油茶面和跑商绝对是绝配,到时候不用咱们介绍,自会开口买。” 唐寿的想法很简单,好不容易又抓到一个除金锦程外的冤大头,当然得多坑一文是一文,燕子过他家门口也得拔毛,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