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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母猛地一拍大腿,“对啊,这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行就这么办。二郎夫郎,你要是放心我,人手我给你找,保管都是些品行好,手艺好的。” “村里小娘子我本就不了解,阿娘愿意帮忙,我自是一万个乐意。” 熊母满脸兴奋,“行,那你就交给我,我这就给你办去。”熊母都走出大门口,又折了回来,“对了二郎夫郎,这工钱怎么算啊,每道工序都不一样,价钱也不能相同,招工的时候我得说明白。” 唐寿想了想道:“包边这个容易而且快,不费力气,咱们一文钱十双。圈底虽然不如纳鞋底费力,但是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咱们给一文钱五双。至于纳底这个最累最费事,咱们给二十文一双。如此下来,哪道工序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哪个也没有太吃亏。最后一个捶底的工作,需要少许力气,不拘于小娘子,有谁家阿郎想做也可以。” “那我知道了,如此咱们也不怕人多,二郎夫郎你放心,我出去吆喝吆喝,保管至少能给你找来十几二十几个娘子。” “那就麻烦阿娘了。” 送走了熊母和熊五娘子后,熊壮山就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欢喜,一把扛起人就要往床上压。 唐寿可怕了这个性瘾癖患者,吓得连忙捶打他绑硬的胸膛。 “别,不行,阿娘她们去村里叫人,最晚一炷香就会有小娘子们找上门,你肯定完事不了。”唐寿哇哇乱叫,手脚胡乱摆动踢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胡说了些什么。 熊壮山停下动作认真思考片刻,他夫郎说得很在理,这么点功夫什么也不够干,看来只能等晚上。如此看来,他夫郎还是肯定他是村里这方面能力最强悍的男人,这态度应该很是喜欢的。 如此想着熊壮山对自己床上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 唐寿摊在床上,可猜不到那头大笨熊心底的想法,他只庆幸自己竟这么轻易就逃过一劫,谢天谢地。 熊母动作很快,半盏茶的功夫小娘子就在家里郎君陪伴下找上门。郎君出去卖糕点了的,就是兄弟或者嫂子meimei结伴而来,总之没一个单独来得。一开始唐寿并未发现,但当她们说一句话瞅三眼雄壮山时,那种根本藏不住的恐惧,唐寿想发现不了都不行。 她们从唐寿这里拿东西,唐寿留了押金,免得有人拿了东西就不还或者偷工减料。有些家穷的就先压几文钱,拿走一样回去做,做好后拿回来再取。虽然麻烦点,但没人有异议。 发完了鞋料,唐寿冻得手脚冰凉,熊壮山赶紧给他塞进被窝里,将炭盆升上。 唐寿的褥子上铺着熊壮山之前猎回来的野山羊毛做的褥子,兽皮很是暖人,没一会他就感觉到屁股下热了起来。 真是个好东西,唐寿这么想着,猛地脑海中就撞进一个念头,随后眼露惊喜道:“二郎,我怎么忘了,咱们不只要做千层底棉鞋还要做千层底皮鞋,兽皮的鞋子比棉鞋还暖和,也更高一个档次,一定会更受那些东京的小郎君小娘子们欢迎。” “千层底皮鞋?”熊壮山道:“那应该很受欢迎,我曾见镇北王穿过皮靴,不是千层底的,底子很薄,那么薄的底子也许并不如我脚上的暖和。” “那是肯定的,你脚上的鞋底子多厚,那么薄的一层鞋底的鞋子冷气一吹就透,肯定不能如千层底的暖和。”唐寿犯难道:“可是这兽皮哪里能弄到啊?”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狠狠瞪着熊壮山,“我告诉你,做成做不成的没关系,可不许你再去山上做那么危险的事。” 熊壮山想说没关系,独自生活这几年,他烦躁的时候就会上山打猎,根本没事,上次是意外,他只想得块好皮子。 不过知道唐寿这是关心他,熊壮山就老实的点点头。唐寿明显不放心熊壮山,心底暗暗打算看牢人,一步也不许离开他眼皮子底下,看他还怎么上山。 “咱们可以买兽皮,不过很贵。”熊壮山道:“等金锦程再来买了咱们这批牙香,咱们手里就又有钱了,到时候我去镇上铺子走走看,大不了多花些银子买张兽皮,转首做出千层底皮鞋钱就又赚回来了,并不耽误下批牙香赶制。” “对呀,那就这么办。” 村里小娘子平时做些针线活贴补家里,好时不过一月十几文,不好时一文也拿不到。之前看家里郎君们有了活计,可以到镇上去卖糕点,心里既满足又羡慕,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如郎君一样日日给家里添些进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一个个喜笑颜开,格外珍惜,仿佛对生活都多了些盼头。 一时间冰冷的冬日里多了春日才有的生机勃勃,小娘子走出来撞见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去熊屠户家里了吗?你今个做了几件,赚了多少钱? 如果听到对方比自己赚的多,那么饭不吃了,觉不睡了,贪黑起早的也要赶超上去。 熊家外包活计的事,没用上一上午,整个杏花村人就都知道了。村东头有一户孤寡老人,早年征战时郎君和儿子全部被送上战场,无一人生还。老太太一个人生活在杏花村无依无靠,生活十分艰辛。 乍开始没得到家人死讯时,她还有个盼头,时时刻刻守在村口盼着家里郎君和儿子们的归来,后来相继传来郎君和儿子们的死讯,剩下一个小儿子自去了战场没多久就音信全无,村里人都说是死了,老太太却从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