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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王雄把气氛烘托到极致,他按唐寿说的定做几朵漂亮的莲花油灯,将其置在蛋糕上点燃,又从侧面让人无意透漏给东京王家主母知道,这东西在前朝只有官家才能吃到。哪个士家大族想吃,是要有功勋在身才能被赏赐。 说是无意,却让来王家参加生辰的人全都知道了,一时对蛋糕好奇极了。唐寿的手艺也确实给力,即便是那些士家大族吃过,唯一能挑出来的就是蛋糕放置的时间还是久了,可东京离杏花村距离远,没办法的事。 蛋糕做的虽然不小,可来参加王家主母生辰宴的人同样不少,两层的蛋糕切成小块,前来的宾客只有有身份的才能吃到一块,往往也是甜嘴巴舌的,这更让蛋糕勾足了来人的馋虫。 生辰宴过后,东京上流社会都在讨论一种叫做蛋糕的吃食,最令人惊诧的是许多人除了在王家生辰宴上吃过听过,在其他地方根本闻所未闻,这给蛋糕美味的同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自允见多识广的士家大族们一心想要探个究竟,也更加确信这是前朝宫廷里流落出的手艺,否则他们不可能都不知道。 但最令这些士家大族不能忍受的是,蛋糕吃不到就罢了,竟然连刷牙子和牙香的一根毛都没看到。 王雄带到京都的刷牙子和牙香只把‘君子’全部给了王家主母,‘呵气如兰’就送出去三盒,剩下的都拿来维护东京的关系网了。 身份贵重的就送‘呵气如兰’,一般的或者刚刚出头,虽现在没实权日后迟早要接任家族的小辈就送‘清新’。但不管哪样,得到的士家大族郎君们都喜欢的很,王雄知道会得到士家的喜欢,但没想到会被士家大族如此喜欢,所以没藏私,一口气都洒出去了。等其他的士家大族知道后,找他来要,手里竟然一个没有了。王雄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间倒流。因这新找来的士家中,有几门是他做梦都想能接触上的,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士家大族会亲自上门。结果机会自己找上门,他却生生错失了,那种心情王雄真恨不得捏死自己,异常痛恨自己的大方,干嘛把东西分给那些和他地位差不多的家伙,要是分给这些士家大族,有着这层情意,以后多少会有个面。 “非常抱歉,我手里是真没有了,一支也没有了。”王雄的表情比对面的士家郎君还要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拒绝的那个是他。 对面的可是东京四大士家的金家嫡子,虽非长子,但和长子一母同胞,日后肯定错不了。东京嫡脉王家在金家面前也只能算小门小户。金家门下族人无数,许多富饶之地都有他家的铺子,生意涉猎较广,真真可谓日进斗金。 金锦程出生名门望族,诗书礼仪都由大家教养,还是有几分名门风度。 虽是心有失望,但还是很懂道理的笑着开朗道:“王翁无需多礼,实乃我唐突,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擅自上门讨要东西要是我家里知道一定会打断我的腿,不过,实在是想个大哥一个惊喜。我大哥那个人实在是无趣的很,平时也循规守矩,从没对什么表现出过兴趣,难得对最近东京一夜大热的刷牙子和牙香生出些许好奇,我就想讨来哄他开心。” “原来是要给金家的嫡长子金锦铭啊……”王雄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大哥?” “试问东京金家现任家主金锦铭整个昱朝谁人不识?” 金锦程大笑起来,他大哥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却已经接手家族产业,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是别人拍马不及的。别说同辈中人及不上他,就是比他年长的,见了也没不服气的,各个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就比如眼前这个王雄,对他一个态度,提起他大哥又一个态度。对此,金锦程与有荣焉,他们可是亲兄弟。 正在这时,小厮阿成慌里慌张跑进来,顾不上屋里客人,匆匆行了礼,就道:“主君,唐家来人了,东京唐家来人了!”叫到最后,阿成竟破音了。 东京唐家和东京金家,还有东京黄家以及东京朱家是东京最早也是根基最稳的东京四大家族。可以说,目前东京整个商业都被这四大家族紧紧攥在手心,漏网的都是些不够塞牙缝的小鱼小虾,不值一提。 王雄这次来东京,虽说是为了给王家主母过生日,但同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联系上东京唐家,有点生意上的事需要唐家关照一二。要是在早些时辰,他没见到金家人,王雄能乐得一蹦老高,也会是阿成这么个态度,紧张慌急。 但现在可不同了,金家都主动找上门了,唐家就不够看了。都说东京四大家,但那是从前,如今的东京金家才是榜首,独占鳌头。 “阿成不得失礼,没看见我有客人在!”王雄连忙呵斥道:“还不给客人道歉。” 阿成不知道金锦程的身份,但看王雄不慌不忙的态度,料想也是个身份贵重的。更何况此人听了唐家来人拜访,并未露出惊诧或者阿谀等态度,相反淡定的似乎觉得唐家也不过尔尔罢了。 阿成不敢妄自揣摩眼前少年郎的身份,忙低头道歉。 “阿成失礼了,请郎君恕罪。”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金锦程笑道:“王翁这是来客了?” 东京明面上风平浪静,暗里实际上风起云涌。王雄曾听闻唐家和金家好些年前曾有龌蹉,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