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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狗腿样取悦了男人,男人心情颇好地道:“行了,带路!” 村里突然来了几个衙役,为首的还是衙役头领鼎鼎有名的六爷。村长慌忙出来招待。 “官爷,这还未秋收,还没到交税的时候,您几位到咱们小破山村可是?” 男人手按在佩刀上,不紧不慢地道:“最近邻县有江湖人士闹事,死伤了好些人。大人下令我等留意对方踪迹,以便协助邻县万大人缉拿罪犯归案。听说你们村有个可疑人物,我奉命前来查探。” 村长心惊rou跳,急道:“我等都是良民,绝不敢窝藏罪犯!望官爷明察!” “是或非,等见到人就知晓!”男人说完,踢了癞子一脚,“赶紧前头带路!” “是是!”癞子连声应道,“六爷您这边请!” 村人看着他们朝关衍家走去,皆大惊失色。 担忧的,看戏的,一群人跟在衙役身后浩浩荡荡走到关衍家门前。 癞子扯着嗓子大喊:“关衍,你给我出来!” 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关衍水汽氤氲的眼眸眨了眨。 “关衍!快出来!” 辨别出是癞子的声音,关衍心中一紧。撑住床沿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挪到窗户旁。 透过门窗缝隙,关衍看到几个身着紫袍之人,脸色一白。 这些衙役来做什么? 有干完活从地里回来的村人瞧见这阵势,吓了一跳,道:“关衍许是上山了,我方才瞧见小九一人在地里忙活!” 男人不耐地皱眉,瞥了眼癞子,癞子当即道:“我去寻他!” 癞子刚走出两步,几个年轻人簇拥着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小路尽头。 少年戴着斗笠,看不见眉眼,只能看见一截如玉光滑的下巴和形状姣好的红唇。 几个衙役眼睛登时一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虽未窥见少年全貌,可端看其此刻风姿,不难想象斗笠之下的那张脸如何出众。 男人直直盯着顾九渊,眸中欲色翻滚,他吩咐跟来的衙役:“把人带回去!” 2 “小九!好多人围在你们家啊!”跟在顾九渊身旁的年轻人说着说着,声音陡然拔高,“还有几个衙役!” 只顾埋头走路的顾九渊眉头轻蹙,急忙抬头望去。 远远盯着他的叫六爷的男人在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看清他眉眼,双眼微微睁大,喉结急促滚动,按在佩刀上的手用力收紧。 一道强烈的视线粘在自己脸上,那视线极其露骨,带着某种让人恶心的东西,瞬间让顾九渊想起昨晚的梦。 那种屈辱绝望之感一瞬间点燃他内心深处压抑的怒火。 “你就是小九?”六爷往前一步,饱含深意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垂着眼睑的顾九渊,越看眼神就越晦暗。 在他眼中,被他凝视的少年紧张得握紧拳头,长睫轻颤,白皙的面颊浮现淡淡的粉,玉颊粉腮,美得让人想要好好搓揉。 六爷很满意自己的震慑力,他居高临下地对顾九渊道:“听好了,我们怀疑你和邻县绑架杀人的江湖人士是一伙的,跟我们回去一趟!” 闻言,众人脸色骤变。 这些衙役口说无凭就给人按了罪名,还要把人带走!真是欺人太甚! 村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多数人心中不满,可敢怒不敢言。 县太爷不理事,底下的衙役横行霸道。尤其是这个六爷!为人阴狠贪婪,带头收取进城费用,在城内称王称霸,挂着官府的名头干着欺压百姓的事! 起初也有百姓不满闹着告去县太爷那,结果这六爷招来底下兄弟,把人毒打了一顿,还放火把人房子烧了,扬言还有不服管教的尽管去告,看县太爷听谁的。 民不与官斗,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为身家性命着想,只能咬牙忍着。没想这些人竟猖狂到此地步! 到底是关衍带回来的人,顾虑到关衍平日给予村人诸多帮忙,村长沉思了下,赔笑道:“官爷,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小九公子娇贵柔弱,怎会和那些喊打喊杀的莽夫有关系?” 听村长开口,一个和顾九渊一同回来的年轻人立即道:“村长说得没错!小九受伤,连话都说不了,在我们村待了快两个月,根本就不可能去邻县!” 不能说话?六爷看着顾九渊紧抿的红唇,脸色有些难看,他侧头甩了个质问的眼神给癞子,癞子肩膀一缩,扯着嘴角讪笑。 有人带头,受过关衍恩惠的村人陆续帮腔道:“是啊,官爷,小九公子落难到我们村,还在等家人来寻,绝对不可能干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小九公子出身不凡,定不会与那些粗鄙之人为伍!” “我们都可以为小九公子作证!他没有离开过水沟村!” 这两年混得风生水起,无人敢扫自己脸面,没想在这小破山村被一群泥腿子质疑顶撞,六爷当即黑了脸。他扫了眼情绪激愤的众人,目光阴狠而饱含警告:“那你们的意思是我弄错了?” 村人们沉默下来,没人敢接话。村长擦擦额头冷汗:“官爷,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六爷冷哼一声,直勾勾地盯着顾九渊,“是不是误会,把人带回去审问就知道!” 站在他后头的衙役往前一步,作势上前缉捕顾九渊,谁想六爷瞧他身体隐隐发颤,面色绯红,薄唇抿得发白,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竟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