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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倒是想出去,但是每次都被九爷叫住,只对他道:“再等一会。” 一直等汽笛声响,船缓缓开动。 九爷抬眼看他道:“如何?” 谢璟不明:“什么?” 九爷道:“听说晕车的人,极易晕船,你现在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谢璟眨眨眼,道:“好像还行。” 九爷放心些,揽他入怀,下巴蹭了蹭他顶心的头发:“这就好。” 九爷担心谢璟,除了天气好的时候,很少让他出去。 坐船时间耗费数日,白明禹看了两天风景之后也瞧厌了,左右在船舱里无事,就端了棋盘去找黄明游下了几盘。 黄明游正愁没有一战之敌手,一瞧见白明禹来,立刻丢下手里的书,和他大杀四方。 隔壁传来因棋子摆位争吵的声音,隐隐约约。 内室奢华的房间里。 谢璟手里握着笔,被按在书桌上。 九爷按着他,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细细的看,什么都记住了。 九爷捏他耳垂,轻咬一下,笑着道:“若是丢了,也好找,这里还有一处印记。” 谢璟耳垂上留了一丁点大的小疤,此刻被咬上,热气顿时熏得耳朵通红。他还未反应过来耳畔就被亲了,舌尖抵入,一时说不上震撼还是轻微的湿响让他身子都打摆起来,怔愣片刻之后脸色通红,手里的笔还握着不放,咬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九爷贴得太近,有什么反应立刻就能觉察出来。 谢璟被按在书桌上,侧脸刚好能看到九爷撑在那的一只手,耳边是对方不住落下细碎的吻,只听着那声音,就忍不住耳尖guntang。 他手里的笔早就滚落在桌上,沾染了一片宣纸,手心都染了一小块墨迹,起初趴伏在桌上眼睛还能盯着那片墨,但很快眼前模糊湿润起来,他腰侧原本只是怕痒,但现在被碰几下,就软得塌下去。 九爷掀开一点衣角,手指在他后腰侧往下划动,忽然开口道:“璟儿这里有处胎记。” 谢璟恍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有……打小就有的。” 九爷拇指摩挲片刻,把那一处朱砂胎记周围皮肤都弄红了,忽然笑道:“先前给你打针的时候,倒是没注意,长得还挺漂亮,像是落了枚花瓣儿。” 谢璟闷哼了一声。 房门外,有人来报:“九爷,孙福管事那边的人手已清理好库房,说是已送下最后一批南下货物,问您还有什么交代。” 谢璟小声喊了一声爷。 九爷轻抚他头发,声音大了些对外头道:“跟他说,把那批金丝楠木一起运去沪市。” 外头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九爷俯身,贴在谢璟耳边哑声道:“璟儿要什么,我都给,我给你的,你也得尽数全要。” 谢璟咬着拇指,被欺负狠了,也只含糊发出“嗯”的一声,像是答应了一般。 九爷伸手抚他细软黑发:“乖孩子。” …… 隔壁房间两个臭棋篓子棋艺相当,棋逢对手,连着下了三局长棋。 等白明禹心满意足收拾了棋盘拜别黄先生离去,一时安静下来。 另一边。 九爷给谢璟整理好衣服,瞧着眼前的人又恢复成那个规矩又漂亮的小谢管事,拇指在他唇那轻揉了一下,感受上面柔软触感,哑声道:“今日还有其他事要忙?若没有,晚上再来一趟,我要检查你功课。” 谢璟耳尖发烫。 这话听着实在耳熟,他以前,最多的时候一天能被检查三回“功课”。 谢璟避开人回了自己房间,船上人多眼杂,他有一处自己房间,在九爷斜对面。 谢璟回去冲洗了一下,站在镜前看的时候,才觉察一边耳垂红得要滴血,凑近了看,才觉察上面有一枚很小的浅色印子,是以前在黑河出水痘时候留下的。 谢璟捏着耳朵,想替它降温。 心想,九爷的喜好还是一直未变,好像他身上有一点不同都要仔细研究上半日。 谢璟在船上无事。 很少出舱。 他觉得自己没有晕船,但脚软全是被九爷作弄出来的,有些时候白天都只能找了理由去甲板上躲一躲,但也不敢太靠近人群。他脸上如常,但衣领下全是印子,一个叠一个,自己冲澡的时候都不忍细看。 一直到了沪市,谢璟的“功课”才被九爷勉强点头认可,没再额外补课。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① 关于报信—— 胡达发电报:老大,找到小少爷了! 胡达发电报:老大,他们搬家了QAQ! 舅舅:……?? ② 关于印记—— 九爷:璟儿耳垂上有一点印子,还有一朵花瓣在——唔? 谢璟脸红伸手捂嘴:爷,别说! 第94章 留学生 沪市。 孙福管事已把房子布置妥当,沪市多为洋房,比之前在北地住的要小上许多,不过房子气派,位置尚佳。 孙福管事亲自去码头接了九爷,见面先行礼问安,脸上尽是笑意。 九爷道:“不必多礼,准备的如何?” 孙福管事道:“爷放心,都已准备妥当,怕有人打扰,我擅自做主把周围几栋一并买下来了,院子虽小了些,但收拾出来也能用。我移了一些西府海棠过来种上,其余未动,想等您去了再瞧瞧,缺什么我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