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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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贾团结做事一点都不用脑子,但是手段却厉害无比,眼看着这玩意就要砸中我的脑袋,我的手往怀中一摸,却是拔出了一把锋寒的大宝剑来,朝着这玩意果断一劈。 真武八卦剑,剑势缠绕,将这两道劲风给黏住,停止一看,却见是两粒加持过真言的佛珠,滴溜溜地在剑尖之上转动着。 我出手破了贾团结的这一记杀招,而对手却口中喝念真言,加持了九会坛城的诸般奥义,将其与自己的身体、精神融合,整个人竟然发出了微微的光芒,接着宛如一头疯牛,朝着我跨步冲来。这一回的贾团结可是骤然间就用上了全力,我虽然可以用那土盾抵挡,但是倘若真的硬碰硬,我即便无事,但脚下的地板或许就直接塌了下去,我是来求人帮忙的,而不是拆楼的,也不敢与他硬拼,而是将长剑一抖,朝着贾团结的周身刺去。 我拔了剑,但是贾团结却是浑然不惧,此刻的他通过真言加持,将自己的浑身弄出微微金光闪烁,浑身气血沸腾,便将脖子上戴着的佛珠取下,缠绕在自己右手的手掌之上,与我正面交锋起来。 作为西南局的开朝元老,贾团结的修为十分恐怖,手段也了得,一招一式,宛如山岳沉重,汹涌而来,想必是对我气急,想要通过拼斗来挽回颜面。 贾团结招招凶猛,而我却不慌不忙地应付着,两者一交手,我便晓得虽说我的修为并没有此人高深,但是一来我修炼魔功,锤炼身体,一身筋骨皮rou比寻常人厉害许多,二来我手中有剑,诸般剑招拈手即来,已然超脱了寻常的剑式,简单却又玄奥,这是我在天山神池宫中所领悟到的道理,此刻一经施展开来,那凶如猛虎的家伙压根就近不得我的身边。 我许久没有遇到这般强劲的对手,一开始还有些手生,后面越交战越纯熟,反观这贾团结,他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拿下,没想到越战越心惊,晓得面前的这个家伙果然名不虚传,十分难缠,一时之间竟然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境况。 这样的结果让心高气傲的贾团结实在是难以接受,在四周一瞥,瞧见众人眼中那种质疑的眼光,晓得此刻倘若是不能够将我弄住,只怕会颜面扫地,故而更是心急。 这两方的状态一经叠加,使得贾团结反而处处被我针对,施展不得手脚来。 这让贾团结一阵气闷,终于忍耐不住,脚踏斗罡,口中念念有词,准备与我来个搏命一击了,而我瞧见这家伙这般不断发力,显然是有马上爆发、将我擒住的打算,而我也晓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很难做到留手的,只怕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斗,会变成一次真正意义的生死相搏,不由得一阵狠厉,大声吼道:“贾团结,你有本事在这里就把我给杀了,或者我把你给杀了,不过即便是你死了,到时候这黑锅,也得有你孤单的老婆来背了!” 我这话儿高声说起,没想到那贾团结听到自家老婆,身子一阵凝滞,终于将攀升至火山爆发的气势给收敛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好一会儿,猛然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贾团结终究没有使出最后一招,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收了剑,晓得到底还是西南局的大佬,这家伙倘若真的是暴走起来,我能不能拦得住,还是两码事呢。 我这边轻松了,然而贾团结的愤然而走,却将留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弄得愣住了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这架,貌似是打不起来了。 贾团结气匆匆地离开了,而我则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孔处长出声想要拦着我,结果被我回头一瞪,所有的话儿都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又都给吞了下去。 他的靠山都被我给活生生地逼走了,哪里还敢再多嘴? 我出了三楼,在楼道转角抓住了一个看热闹的在职人员,问这边的医务室在哪里,那人一脸畏惧地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箭步冲了过去,惹得一阵喧闹,而就在我即将冲到医务室的时候,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白大褂,低头从我身边经过。 想跑? 我一声狞笑,伸手将这家伙给一把按倒在地,将他的口罩给摘下,愤然吼道:“陈战南,那人到底是谁,你不说,我他妈的杀了你!” 此刻的我真的是杀气腾腾,看着我那一双发红的眼睛,准备潜逃的陈战南下意识地回答道:“是,是马海角!” 第二十三章 火速办案三千里 陈战南先前一直打着小算盘,就是怕如果自己将关系给供出了来,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人灭口。而如果回到了沪都,说不定能够利用对方的把柄获得自由,然而就在此刻,我杀气腾腾地从楼道那头蹿了过来,而且还带着魔威的余势,陡然而出,着实将他给吓得不行,再加上自己秘密潜出被当众揭发,心中发虚,故而一下子就将那人给点了出来。 听到这个并不算陌生的名字,我当时就有些惊讶,马海角是马如龙副院长的公子,先前在校办工作,后来被英华真人调到后勤处之后。便在自己父亲的协调下去了地方,整日跟一帮公子哥儿混在一起,反倒没有时间过来纠缠小颜师妹了,所以我对他的关注到不是很多,没想到他居然也牵扯到案子里面来了。 不过我并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惊喜,而是抓着陈战南胸口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马如龙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没有必要将他给扯下水来!” 听到我并不确信,躺在地上的陈战南大声叫道:“就是那个小畜生,是他临时起意的,他和几个公子哥儿。还有一个姓温的副处长一起,将陈雨爱给办了的,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过去帮他们料理后事,发现马海角已经将那女孩子的魂魄给收纳了,炼制成了鬼偶。我就是因为他们玩得太出位了,觉得事情有些瞒不住,才躲回来的!” 陈战南说得有根有据,我听着并不像是作假。我甚至能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对马海角的埋怨,想着也只有副院长的公子哥儿,方才能够劳驾这位堂堂大教授出手,帮他做这事儿,这般想着,又听到陈战南的描述,恨不得立刻飞回沪都去,亲手将那几个畜生不如的家伙给宰了。 陈战南交待了,而我还没有仔细问,便瞧见后面跟着的孔处长一行人走了过来,我站起了身,指着地上这个穿着白大褂准备混出去的陈战南,哼声冷笑道:“这就是你们西南局看守的水平?若不是我强行冲出来,老子千里追踪的嫌疑人。就这样被你们助纣为虐地放走了!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你们能力不行。还是这大楼里面,还有与他一起的同党?”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孔处长无从争辩,只是铁青着脸站在我跟前,重复着向前的那一句话:“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规矩的……” “规矩?”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孔处长,就像天空之上的雄鹰盯着猎物一般,看得他不寒而栗,而就在这时,我出言问道:“哪里能够打长途电话?” 孔处长一扫先前倨傲的态度,就像一个手下般地给我就近找了一处固定电话,我立刻拨通,给远在沪都的张峰打了电话,将陈战南落网的情况通知了他,并且告诉他,据陈战南交代,这事儿还跟华东神学院副院长马如龙的儿子马海角有关系,我会尽快回来,也请他对相关人员进行监控,不得让他们得到任何消息走脱,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取行动。 张峰是个很灵活的人,也晓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听得我的吩咐,表示立刻汇报给上面,然后采取行动,保证那些嫌疑犯,一个都不会落下。 打过电话之后,我也无暇跟西南局这边的人多作瓜葛,问能否给我安排一班飞机,让我带着嫌疑人返回沪都? 孔处长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手下过来,拿过一纸传真,告诉他总局已经有过批示,尽量给陈志程同志提供便利,一定要确保嫌疑犯不要走脱,落款便是我的老上级宋副司长。得到了这个结论,西南局终于不再为难我了,不过孔处长也表示,说现在虽说有航班,但是这儿的情况毕竟特殊,如果要乘坐飞机回去的话,算上跟航空公司沟通的时间,估计要等到三天之后。 听到这话儿,我便晓得从西南局这边是得不到太多的帮助了,想起以前一位一起在南疆战场浴血奋战的军方战友也在这锦官军区,上次还联系过,当下也是从八宝囊中翻出通讯录,拨打过去。 当年的小营长此刻已经成为了军区首长,而且还在后勤部任职,到底是再战场上面过命的情谊,在得知了我的情况之后,他没有二话,当即表示下午有一班军用飞机是从锦官城直飞金陵军区的,可以帮我安排一下,至于到了金陵军区,无论是走高速回沪都,还是再安排一次短途专机,都是没有问题的。 通过诸般周折,我终于在当天夜里赶回了沪都,至于陈战南的师兄虞一成,则被我留在了西南局,此人有很多事情可以挖,不过至于西南局到底会不会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他们将人给我扣住,不通报消息,事情就差不多了。 我和白合赶到沪都的时候,小颜师妹和张励耘等人已经带着这一届的重点班先行前往太行山深处,而我则将人交给了张峰,并且当即找到了英华真人,将现在的情况给她做了汇报,在得知此事有可能涉及到学院的主要领导时,英华真人也没有半分犹豫,立刻上报给了华东局的卢拥军,请求指使。 其实这件事情在我与张峰沟通的时候,对此事十分关切的卢拥军已然知晓了情况,而等到英华真人汇报之时,上面已经对马如龙的处理决定进行过讨论了,而当下之急则是先将所有的嫌疑人都给控制起来,将这案子给办铁了,于是张峰在我的陪同下,对陈战南进行了连夜的审讯。 也许是想通了,那老家伙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并且还承认了发生在数年前发生的几桩命案,甚至还交代了几个重要的信息,包括沪都某处邪灵教的人员分布。 陈战南想用积极的态度来挽救自己的性命,虽然这事儿在我看来并没有太多的用处,不过对于案情来说,却有着一个比较好的方向,通过审讯,我们大致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事实上,这是一场因为人的贪婪和欲望引发的惨剧,马海角此刻所混的公子圈内,一位前秘书、此刻已为副处长的人员出钱,而另外几位公子哥儿出力,策划的此事,而陈雨爱之所以身死魂消,只不过是因为她性子太过于刚烈,宁死不从,最后还咬伤了那位副处长的命根子,结果被含恨的一众人等暴打身亡。 陈战南是事后才知晓的,对于当时的情况了解得并不算多,但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却听得睚眦欲裂,拳头捏得一阵爆响。 审讯结束,张峰根据陈战南交代的参案人员,火速办理了批捕手续,然后带着人手展开前往各处嫌疑人的居所进行抓捕工作。张峰去抓那个副处长,而我则领了批文,带着人直奔此案主要嫌疑人马海角的家中。在路上的时间里,我听办案人员说起了马海角的情况,此人在市区有一处单独的居所,不过这几天他倒是一直都住在学院分配给马副院长的家里,所以说我们此刻要抓人,就得返回华东神学院。 此刻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我赶到华东神学院的时候,负责监视的办案人员告诉我,说马海角就在房子里,不过神学院的马副院长和他夫人也在里面。 我当即作了布置,安排白合和杨劫陪着负责监视的人员将这房子包围,紧接着带了几位有关部门的同志,来到跟前,按响了门铃。 三声门铃过后,门开,是一个打扮土气的小保姆,问我们是谁,我告诉他我找马副院长,小保姆说马院长歇息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这话儿说完,就准备关门了,我后面的办案人员伸手将门抵着,我微笑着说有急事,接着就挤进了房子里去。 学院给马副院长配备的这房子面积比我那儿还要大,不过我们在门口这边一番争吵,马副院长倒是听到了,穿着银色的丝绸睡衣从书房位置走了出来,瞧见我带着好几个人挤到了屋子里,不由得眉头一挑,颇为恼怒地问道:“陈志程,大半夜的,你带着人闯进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从旁边的办案人员手中拿过了批捕令,平淡地递到他面前,然后说道:“贵公子参与了前几日学院女生的人命案,证据确凿,我这是过来拿人的!” 马副院长接过批捕令,一目十行地看完,不由得脸色一变,冲着我嚷声喊道:“不可能,你们这是诬告!” 他愤然而喊,而这时卧室里面冲出一个睡衣华贵的中年妇女,哭闹着喊道:“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家角儿平日里最乖了,怎么可能做这事情?姓陈的,是不是因为老马在学院里面跟你们不和,你就故意诬陷的他?” 这两人情绪激动,拦在了我们的面前,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我却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很轻的跳窗声。 不好,马海角那小子要跑了! 第二十四章 二般结果是什么 尽管听到了这声音,但是我却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紧张的情绪来,而是朝着楼上指了一下。淡然问道:“既然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那他跑什么呢?” 听到自己儿子逃走了,马副院长老jian巨猾、城府颇深,倒是能够不动声色,而马夫人的修养倒是欠了一些,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欢喜之色来,我淡然而笑,拍拍手,然后对马如龙夫妇说道:“马副院长,我们与其在这里争辩,不如出去,听一听令郎是如何说的吧?” 我没有再往前,而是后退一步,走出了大门。走到院子里来,但见那穿着睡袍的马海角被杨劫死死地按在了院子的草地上面,脸贴着地,一条大长腿露在外面,颇为狼狈,而白合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对我说道:“你这师弟当真是个怪物,还轮不到我出手,这马公子就给治得服服帖帖了。” 我赞赏地看着杨劫,这小家伙对于擒拿格斗之术,的确是有着无比的天分,要晓得马如龙出身于上饶马家,家学渊源。又跟龙虎山有故,练得一身好本事,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重组后的华东神学院这般专业院校的领导人,所谓将门虎子,这马海角从小也是有过勤修苦练的,未必会比一般的茅山真传弟子差,结果这一照面就给杨劫给拿住了,实在是让人觉得惊诧。 我这边赞赏无比,而看在马副院长的眼中,却显得是那般的讽刺。他刚才在大厅里拦住我,拖延时间,就是觉得即便事情无可挽回,如果儿子逃了,也算是逃过一劫,至于后面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罢了,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二三十年的成果,一转眼就给人拿下了,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着实有些丢了脸面。 倘若马副院长还只是感到屈辱,而马夫人则是一阵心疼,她看到自家的宝贝儿子因为反抗,给杨劫揍成猪头。当下也是气恼急了,朝着杨劫就冲过去。张亚舞爪地骂道:“你这小杂种,快点放开我儿子,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你这小杂种!” 她的嘴里不干不净,非要耍泼打横,结果这般的污言秽语听在了杨劫的耳中,却将那个从小就被遗弃的孩子心中禁忌给挑了起来,猛然一抬头,古怪的面具之下,一双眼睛冒出无比的凶光与煞气,将这个骂骂咧咧的妇人惊得浑身发寒,血液停滞,愣在了当场,而我瞧见杨劫有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怒火的趋势,挤到了两人之间,对杨劫低喝道:“静心,诸事无果,凝!” 被我一声暴喝,那杨劫方才将即将爆发的心情给抑制住,低下头,更加恶狠狠地压住了马海角,弄得这家伙惨叫连连,大声求救道:“爹,救我啊,救我!” 这声声凄惨,听得马夫人一阵心惊rou跳,她刚才受到惊吓,不敢强冲杨劫这里,而是回头过来叫自己丈夫,而马副院长则一脸铁青地走到我跟前来,冷然说道:“陈主任,在事情还没有定性之前,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再有,即使是犯人,也总是有人权的嘛,对不对?” 此刻的他再无刚才的嚣张,叫我的时候也称呼了职位,不过对于他这样的转变,我并没有一点儿得意,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道:“马副院长,几天前,你还在校务会上对杀害陈雨爱的凶手在言语上大肆鞭挞,并且还有意要追究校方和相关责任教师的责任,但是没想如此冠冕堂皇的你,居然就是凶手的父亲,而且还有可能对他进行了包庇,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请你和您的夫人在最近不要随意离开本市,任何时间,都要配合警方的传唤……” 瞧见我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反而是提出限制人生自由,甚至直指他与本案恐怕也有联系,那马副院长的脸完全就黑了,愤然而说道:“一派胡言,你这是血口喷人!” 他正要辩解,这时在马家搜查的办案人员走到了我的跟前来,递给我一个小小的陶罐子,对我说道:“陈主任,在马如龙的房间里面找到了这个。” 我拿了过来,却见那陶罐上面描绘着古怪的花纹,最醒目的就是瓶颈之上的一对炫目的眼睛,让人心中震撼,而我将这罐子的瓶塞打开,瞧见里面有一小撮头发,而闻了一下,则有尸油的气味传了出来,瞧见这个,我的怒火终究压抑不住了,箭步冲到了马海角的跟前来,一把揪住了这家伙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挺能玩的对吧?你既然晓得如何玩封魂罐,那么老子也把你给炼了,让你在里面待上一回,喜欢么?” 证据确凿,马海角晓得大劫难逃,表现得无比的脆弱,冲着他父亲喊道:“爹,你说句话啊,救救我!” 在这铁一样的证据面前,马副院长所有的辩白都显得那么无力,一想起自己的前途极有可能就要被这熊孩子给毁了,顿时就怒火攻心,愤怒地冲到了跟前来来,从我手上抢过了马海角,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打得那家伙眼冒金星,根本就不把自己儿子当人,比我们更加凶狠。 马副院长一边打,一边大声地咒骂着,而马夫人则上前来阻拦,一时间哭哭啼啼,场面颇为热闹,此刻的我虽然也想上去将马海角这畜生狂揍一番,不过却也不想马如龙直接将这家伙给弄死了,上前拦住了他,沉声说道:“马副院长,他现在是嫌疑人,得跟我们走了,至于教训儿子,那是你私下的事情,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当然,今后你恐怕不会再有机会教训他了。” 这话儿说完,我丢下这一对失魂落魄的老夫妇,带人押运着杀人案的真凶返回了警局。 大部队都走了,不过依旧还有人留在此处,他们负责监视马副院长夫妇,如果他们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我们不介意也对他们进行传唤。 经过一整晚的抓捕行动,参与此案的五人之中,有四人被抓获,这里面包括主犯马海角与温姓副处长,唯独跑了一个叫路健的公子哥儿,据了解,他在事发之后的第三天就匆匆出国了,去了英国的曼彻斯特,据说是准备留学,这边已经向英国那边的大使馆提出了通报,看看能不能将此人给引渡回来。 人抓到,接着就是紧急的审讯工作,这些家伙的背景都还算是比较深,一开始也都表现得格外嚣张,死不承认,就等着别人来捞自己,不过在铁一样的证据和陈战南的证词面前,马海角与另外一个公子哥儿相继都松了口子,至于另外两人不肯开口,也不是那么紧要了。 在马海角的供述中,我大概地理清楚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前面的情节跟陈战南所说的基本没差,而当他们将陈雨爱弄到手了之后,在其中一个公子哥家里的别墅中对她进行了轮流侵犯,首先是那位温姓副处长,接着就是马海角,不过轮到路健的时候,他非要玩些花样,结果那玩意给饱受屈辱的陈雨爱一口咬了下来,疼痛过度的路健对陈雨爱进行了殴打,接着众人一拥而上,终于将雨爱给殴打致死。 事后除了路健之外的四人参与了对陈雨爱毁尸灭迹的全过程,而马海角更是因为雨爱曾经修行过,将她的灵魂给引到了封魂罐中存放。 整理完了案情的经过,张峰第一时间上报给了华东总局,而我则回到了学院,将此事与英华真人做了汇报。 在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英华真人做了三点指示,第一是及时将这件案子的情况通报给死者家属,算是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交代,第二则是让校务办出面给予死者家属一部分的经济补偿,尽量挽回这件事情的影响,第三就是一定监视好马副院长,不要让他铤而走险,一定要在他还任副院长的这一段时间里,平稳过渡。 此事罢休,我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一直到次日傍晚醒来,负责此案的张峰找上了门来。 张峰此番前来,是代表了华东局的卢拥军,问我对于如何处理陈战南,我有什么意见。 我问一般会怎么办,张峰告诉我,说陈战南属于修行者,而且还是在巫蛊之道上颇有研究的学者,上面一般都会将他押送到专门关押修行者的白城子监狱去囚禁终生。 陈战南因为钱财,害得我特勤一组的诸位兄弟在黄河口一役或死或伤,我哪里能够让他还存活于世,当下也是眉头一挑,又问道:“一般是这样,那二般呢?” 张峰眯着眼睛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淡然说道:“杀人者死!” 张峰点了点头,对我说卢局长会尊重我的意见的,既然我开了这个口,那事儿就这样定下来吧。 张峰征询完了我的意见之后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将装着陈雨爱魂魄的那个封魂罐,给我留了下来,说这到底是我的学生,让我来送她一程吧。 第二十五章 这种责任可愿负 张峰离开了,而我手上捧着这个做工粗糙的封魂罐,眼中不断浮现出陈雨爱这个学生的音容笑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按道理说,这封魂罐作为案件最主要的证据,应该会被检控方留下来办案子的,但是张峰却在上面的指示下,将它交给了我。这并不是一件符合程序的事情,不过我却晓得无论是还回封魂罐,还是咨询我如何处置陈战南,这些都是上面对于我的一种补偿,毕竟身为黑手双城的我,那恶名算是名声在外了,倘若我的心中有个什么不爽利,别人总担心我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尽管我一直以来表现得无比正常,然而人们总是只能够看到我魔性的一面,无数的传说将我本人的形象渲染得格外诡异。譬如与法螺道场一役,半百人员被我斩杀当场,不留活口一个,比如黄河口一役现场几如人间炼狱,杀得兴起的我甚至都不分敌我,连口出狂言的孔府家主都被我直接撂翻在场,又比如…… 有着这样的恶名,这使得上面处理事情的时候,会更多的换位思考,考虑着我的心情,免得招惹麻烦。 对于这样的待遇,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应,不管是恶名还是什么。它都代表着一种尊敬,也是一种示好,我除了能够接受,还能矫情什么呢? 只不过,想起这大半年来的相处时光,想起了平日里刻苦认真的学生,我心中依旧难受得不行,我总是害怕失去,也晓得这些人一旦毕业,走上了各自的岗位。在风险极大的秘密战线中,总会有人相继牺牲,但是此时此刻,都还没有毕业,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