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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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特勤一组的头儿,自然不能像旁人一般惊慌,当下也是飞身掠到了努尔身边来,却见他竟然顾不上心中的恶心,伸手抓起了一大团的幼蝗团块,这玩意rou乎乎的,沉甸甸,有些坠手,当我冲到了他的身边时,却看到他正呆呆地打量着手上那上百只的幼蝗尸体,以及受伤了幼蝗,有几十只仓惶逃命,竟然蹦到了他的脸上去,不断蠕蠕爬动,接着又有一部分从他的衣领爬到了胸膛里去。 我不知道努尔中了什么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问道:“努尔,怎么回事,这是蝗灾要爆发了么?” 努尔被我叫醒,脸色一肃,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印法,体内劲气朝着外面喷涌而出,陡然一阵,附着于他表面上的所有幼蝗都纷纷落下,不再粘连,而他的脸上则露出了苦笑,说道:“来不及了,这里估计并不是蝗虫最早爆发的区域,而我们最后的目的地大汶流海堡才是那母蝗藏身之所,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这般说起,我便晓得这野鸭岛先前所展现出来那死一样的寂静,恐怕也是被这种凝重的抑郁给笼罩着,方才会如此,而当被认为并不是主要爆发区域的野鸭岛此刻也是这般景象,只怕第三个地点那儿,已然危在旦夕了,只不过,为何没有一点儿消息得以传来呢? 我和努尔在这儿肃立,而这时张励耘则急匆匆地赶到了我们跟前,此刻的他脸上尽是幼蝗蠕动,也来不及去抹一下,焦急地朝我问道:“老大,整片滩涂地,到处都是幼蝗,密密麻麻,不知道有成千上万过亿只,而且这些幼蝗明显比一般的蝗虫生长得迅速,具有强悍的生存能力,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当下也是结了一个手印,将魔威从身体里面逼发出来,当即在我们这个小范围内形成了一个隔绝区,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止住了,而无数的幼蝗则拼了命地往外逃开去。 将场面镇住了之后,我这才对他吩咐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范围具体有多广,也不晓得哪里会是重灾区,当下的紧要之事就是疏散群众,不让这次蝗灾再危及到当地人民的生命安全,至于别的,那都是其次,人在,一切都好。等到早上来不及了,你现在立刻联络市局的谢局长,将我们这边的情况告诉他,并且通知所有应急部门,立刻备战!” 张励耘当即便拿出了电话来拨打,而我则将众人给召集到一起来,虽说这些细小如蚂蚁一般的蝗虫并不会对人的性命有多大的危害,但是既然有前车之鉴,那么我们就得谨慎小心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的破绽。 然而当人刚刚聚拢过来的时候,张励耘却朝着我痛苦地喊道:“老大,电话打不通,这一带都没有信号!” 我回头,看向了野鸭岛远处暗淡的民居,那儿有野鸭岛上面的基础设施,必然也有有线电话,我想了一下,对这努尔说道:“这样吧,我们先过河,去大汶流海堡那边查看具体的情况,你带人过岛上去找电话,联络市局,并且协助当地部门的人员进行灭蝗自救工作。” 我们现在的问题十分严重,倘若不能将蝗灾爆发初期的第一手资料给掌握清楚,只怕等到这些幼蝗稍微有了一些生存能力,那么这些数以亿计的蝗虫集结在一起,虽然并不如蚁群一般富有攻击和侵略性,但是所过之处,草木不生,危害那定然是极大的,而我们还是得让人与并不知情的市里面进行联系,能够早一分钟做准备,损失就能够少一分,所以时至如今,我们不得不兵分二路。 努尔点头,对我说道:“好吧,你那边的任务重,危险性也大,我就带张良旭和张良馗过去吧,其余的人你带走,记住,不管怎么样,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与众人沟通之后,开始朝着汽车那边跑了过去,上车之后,林豪强忍着浑身的麻痒点着了火,油门一轰,车子就朝着路上冲去,后面有一辆跟着我们,而另外一辆,则朝着野鸭岛上面行驶过去,除了努尔三人,市局还有一名人员也跟着他们一起。 林豪一边飙着车,一边扭动着身子,显然十分难受,然而他瞧见除了前排的王歆尧之外,其余人都并无异色,也不像他这般狼狈,不由得一阵郁闷,苦脸问道:“怎么着,那些小蚂蚱就盯着我们,怎么不管你们呢?” 后排坐着的是我、小白狐儿和张励耘,听到他这话儿则都笑了,副驾驶座上面的王歆尧也苦笑着说道:“小林同志,这些蚂蚱看到我们,兴许以为是食物,但是瞧见他们这些劲气外放的高手,则聪明得很,晓得是天敌,哪里敢惹呢?” 原来在上车之前,我们都劲气外放,将那些试图靠近的幼蝗给逼开了,自然不像林豪这般一身的虫子钻来钻去,狼狈之极,而听到了王歆尧的解释,林豪也叹了一口气。 他十分聪明,但是在修行一途之上来说,到底还是天赋有限,这个东西是没办法强求的,是的他即便是在特勤一组这样强手如林的地方,除了快得更顺溜了一些,能够对付六七个普通人外,也并没有太多的本事,倘若对上修行者,他更多的对策,恐怕也只能是转身就逃,不敢接触。 林豪的修为不高,但是开车倒是一等一的厉害,这车子开得几乎飞起,后面的那一辆似乎都有些跟不上,这两辆车一前一后,则朝着大汶流海堡飞驰而去。两个地方相隔得并不算远,而还在路上,天色却是依然开始蒙蒙亮了起来,不过这天气阴沉阴沉的,一点也不想前几日那般烈阳高照的景象。 天色亮了,我们便能够瞧见外面的景致,只见道路两边的庄稼田里,出现了无数不断跳跃的墨绿色蝗虫,它们在草茎之上爬动着、跳跃着,原先颇显得有些沉静的庄稼和草地突然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不断地摇摆叶片,而当我们仔细一看,却瞧见所有的草茎上,都有比蚂蚁稍大一点的蝗虫在跳跃,越往前走,那些蝗虫便越大,到了后面,便能够看到比拇指还大的蝗虫出现了。 然而就在这时,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一阵异动,林豪猛然踩到了刹车,这车子猛然打横,在路上转了两个圈儿,接着冲到了旁边的草地上去。 这陡然而出的异动让所有人一阵心惊,当车停住之后,林豪朝我喊道:“老大,油门不行了,走路打滑,你们没事吧?” 我摇头,推门而出,只见整辆车子都陷入了蝗虫的海洋之中,而就在这时,前面突然腾起一片黑云,朝着我们这边落了下来。 蝗灾,这就是恐怖的蝗灾啊! 第六十八章 龙脉危机 哗啦啦,哗啦啦…… 一群群蝗虫飞来,宛若一团团毛茸茸的厚云,在公路周围的上空蝗虫汇集成大群,刚刚放亮的天空立刻变得一片昏暗,光线隐没,唰啦唰啦的巨响是蝗虫摩擦翅膀发出的,听到这响声、看到这景象的人们个个心惊胆战,感觉那末日似乎就要来临了一般。不过按照我们这段时间对于蝗灾的认知来说,这些蝗虫尽管会趴在人类的身上蹦来蹦去,但其实只是以青草和一切绿色植物为食物,对于别的活物,倒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我们此刻面对的阿厄勒蝗却已然颠覆了我们心中的所有概念,这几年在蝗灾之中的死难者正已指数级的开始爆发,天知道这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虫子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我用脚尖狠狠地碾压着地上的那些蝗虫肢体,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化作rou汁的模样,心中有一种别样的快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 此刻的我并没有再次用上魔威来驱赶这些蝗虫,尽管这种来自于深渊魔王阿普陀的法门在驱虫上有着奇效,但是这法门的使用总是有限制的,我不能为了图安逸,而随意消耗,所以当周围不断有那蝗虫朝着我的身上蹦来的时候,我也只是强忍着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痒,直到爬满了全身,方才用劲气微微震一下,让其脱离开去。 我在观察周围的蝗群,而林豪则在检查汽车的状况,他简单判断了一下,发现汽车的排气管以及好些个地方,已经塞满了那些蝗虫的尸体,他清理了又立刻被灌满,仿佛有意识的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开动了。 当听到林豪跟我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有些郁闷了,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了我们身后的那一辆车子里,只不过司机开得还算稳当,倒也没有出现我们刚才那般危险的大甩尾而已。那些塞进汽车里阻止前进的蝗虫似乎是有意识的,被人控制的,所以才会舍生忘死,这就让我产生了巨大的疑惑,而这时徐淡定赶过来,对我说道:“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我指着这两辆趴窝的汽车,对着徐淡定说道:“看到这个,我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看法,那就是对方已经控制了大汶流海堡,也就是黄河入海口的那一片地方,而此刻的他们应该是将那儿占据了,然后封锁一切进入的车辆,估计里面的通讯也被切断了……等等,黄河入海口?” 徐淡定也吃惊地喊道:“黄河入海口?” 当说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我和徐淡定顿时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头大,也终于差不多明白了对方大概的目的。 此事,关乎于龙脉之力。 脉,本义是血管,《素问·脉要精微论》:“夫脉者,血之府包。”引申起来,那就是事物的连贯性,而龙脉则是指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大率龙行自有真,星峰磊落是龙身,龙神二字寻山脉,神是精神龙是质。龙行飘忽,古代总是用龙脉来形容一个封建王朝的气运兴衰,而当今之世,万道末宗,众法陨落,但这龙脉之势,却也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和道理在里面。 稍微懂得一些常识的人就知道,江河是龙的脉络,水是龙的血液,我国有三大河流,即黄河、长江和珠江。这三大河流中的黄河与长江同是发源于青藏高原,青海省的巴颜喀拉山是黄河的发源地,而地处西藏自治区的唐古拉山则是长江的源头。 长江、黄河,是孕育了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也是龙脉最重要的一个承载者,而对方竟然在黄河口这儿舞动风云,肯定就是冲着龙脉之力来的。 至于对方如何用,这个我们倒也是没有什么概念了。 我和徐淡定是受过茅山宗正规教育的弟子,自然晓得这里面的问题,当下也是互看了一眼,然后我坚定地说道:“淡定,这事儿恐怕麻烦了,我们如果不能够阻止对方的阴谋,让他们将龙脉做了篡改或者改势,只怕今后的国家就得多灾多难了。” 徐淡定也坚定地点头说道:“大师兄,你说要怎么做,我都是没二话的。” 我环顾左右,一张张年轻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咽了咽口水,从嘴里吐出了两只蝗虫来,然后沉声说道:“同志们,刚才我和徐组长判定对方并不仅仅只是想要制造蝗灾,豢养蛊虫的目的,而且还有在黄河口这个地方为非作歹,试图通过对龙脉的篡改和掌控,来改变我们整个民族的命运——大家和我一样,都是共同经历过这个大时代的,晓得现在的成果来的多么不容易,任何人想要改变我们的生活,都是绝对不允许的,你们说对不对?” “对!”张大明白、小白狐儿、布鱼、张励耘、王歆尧等人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怒容,紧紧地攥紧了拳头来。 我继续说道:“此刻梁组长已经在野鸭岛那儿跟市里面取得了联系,相信援兵很快就要到了,而我们,则要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插敌人的心脏,要看看能不能将那母蝗给找出来,直接给他妈的弄死,然后这一次灾祸就能够解决了!现在我下令,步行前往大汶流海堡,消灭母蝗,和一切阻挡我们的混蛋!” 众人轰然应诺,在我的带领下将车上的东西都给收拾好,然后将后面那一辆车也给推到了路边去,接着冒着漫天落下的蝗虫向前行进。 天色越发地亮了,视线已然开阔,这时才能够发现此刻的乡野已然成为了一片墨绿色的海洋。田野里响起了辽远无边的嘈杂声,光秃秃的土地上翻滚着跳蝗的浊浪,一浪接一浪,涌上了土路来,土路内光秃秃的灰土,土路外是蝗虫的海洋。蝗虫们似乎不是爬行,而是流动,象潮水冲上滩头一样,哗——一批,几千几万只,我艹!哗——又一批,几千几万只压着几千几万只,我勒个去!哗——哗——哗——一批一批又一批,层层叠叠,层出不穷,不可计数! 疯了,疯了! 尽管乡道之上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吃的东西,不过依旧有大量的蝗虫在行进着。仔细看,它们互相搂抱着,数不清的触须在抖动,数不清的肚子在抖动,数不清的腿在抖动,数不清的蝗嘴里吐着翠绿的唾沫,濡染着数不清的蝗虫肢体,数不清的蝗虫肢体摩擦着,发出数不清的窸窸窣窣的yin荡的声响,数不清的蝗虫嘴里发出咒语般的神秘鸣叫,数不清的yin荡声响与数不清的神秘鸣叫混合成一股嘈杂不安的、令人头晕眼花浑身发痒的巨大声响。 漫天的视野之中,都被这种小小的生灵充斥着,此时此刻,仿佛它们才是地球真正的主宰,它们是世界之王,宇宙的灵魂,而对于人类来说,则是末日。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不能够理解那种近乎于绝望的恐惧的。 我们低着头,在蝗群之中逆流而上,那些小小的生物不断地跳上了我们的大腿、胸腹以及脑袋上,尽管我们将自己给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它们总能找到空隙钻进去,然后张开丑陋的嘴巴咬上一口——哎呀妈哟,这不是青草,是啥呢,这么硬? 这种被万虫撕咬的痛苦让人几乎崩溃,不过特勤一组的表现也的确值得我骄傲,尽管每一个人都在下意识地抖动着身体,并且不断地朝着身上挠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来,也不惊慌,淡定地朝前行进了,反倒是市局王歆尧的那个部下小李在走了两里地之后,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当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他浑身哆嗦,说什么都不肯在前进了。 小李不肯走,这是有缘由的,因为我们越往前走,越能够发现此次的蝗灾总是与往日不同。 什么样的不同呢? 别的不说,单单举个例子,往日的蝗灾里,那蝗虫最大的,估计也就手指般长,也就顶了天,对不对?但是这里却不是,走到这儿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能够瞧见家燕大的蝗虫了,随便拽过一只来瞧,便能够看到它麦秆般粗细的触须,这玩意缓慢摆动着,结构复杂,象一条环节众多的鞭子,也象一条纹章斑斓的小蛇,触须的颜色是暗红色的,怪异得很。 再看看这虫子的其它部分,鎯头状的脑袋上最凸出的那两只眼睛,象两只小小的蜂房,凸起的两个椭圆形眼睛闪烁着两道暗蓝色,不,是浅黄色的光芒。 这光芒极冷,就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注视,让人浑身发凉,恐惧止不住地爬上心头来。 小李不肯走,但是我们也不能把他留在原地,在经过短暂相商之后,小白狐儿告诉我左侧两百多米的那边有几间屋子,要不然让小李在那儿暂避一下吧。 众人同意,便朝着那边走去,到了跟前的时候,叫门没音,我们便强行推门而入,结果门一打开,立刻有雪亮的刀光朝着我们头上照了下来。 呼! 第六十九章 河道设坛 陡然间的刀光亮起,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土屋之中,竟然还藏着这般的凶险,而且还是不问缘由地杀人。 这事儿倘若是碰到旁人,那也就算是栽了,然而那人却不曾晓得自己一刀劈往的,却是这个国家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有关部门中,最为强力的一伙,我们所经历过的生死与危险,那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得到的。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推门而入的张大明白,我这师弟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不过警觉却从来都不含糊,这刀光还没有落到实处,便被他一掌拍在了刀脊之上。 一掌拍中,那刀便歪了几分,不过却依旧还是顺势劈了下来,斩在了木门之上。 张大明白可是一个实打实的修为强手、茅山道士,尽管刚才匆忙,但是被他拍了这么一掌还能够劈下那一刀,而没有弃刀而落,显然这人也是一个修行者,而且身手还非常不错。不过越是如此,张大明白却越发兴奋起来,当下也是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凛然笑道:“嘿嘿,憋了一肚子的气,不爽利得很,小的不得劲,倒是有你这么一个大家伙,可以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啊!” 这话一说完,张大明白一套连环掌就拍了出去,而他势若猛虎,闯入其中,我们也一拥而入,这是方才发现这位于农田深处的农家里面,竟然藏身着四五个汉子。 这些家伙全身包裹得跟那电视上的日本忍者一般,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这块儿,都裹着潜水镜一般的玻璃片儿,自然不会是在这儿耕种土地的农民,而瞧见这些家伙手中雪亮开刃的利器,我猛然醒悟过来,指着这几人大声喊道:“你们是弥勒的人,对不对?” 退守房中的那五人并不理会我的喝问,而是扬起手中的兵器,朝着我们这儿冲来,试图将门口的位置给夺回去,张大明白斗志昂扬,朝着我大声喊道:“大师兄,这些几把人,都留给我吧?看我好好收拾他们!” 我没有同意张大明白的提议,而是朝着旁边的徐淡定和小白狐儿等人吩咐道:“一人一个,速战速决!” 我的吩咐让张大明白一阵嗷呜,当下也是抱着抢攻的心态,朝着对方冲了过去,三两下就把当头的一人给拍在地上,我看那人栽倒在地之后,直接一动也不动,吓了一大跳,朝着张大明白大声喊道:“大明白,你可别疯,给我留活口!” 被我牵制着,张大明白没有太过于放肆,不过他的对手似乎也有些料子,两人攻守激烈,倒也有板有眼,一直在我们将其余三人都撂趴下了,他这边还没有弄完。不过尽管如此,他凶猛的攻势也是逼得那人不断后退,要不是张大明白阻拦着我们别乱出手抢人头,这人倒也扛不住一帮子强人的围攻。 不过最终小白狐儿还是不耐张大明白低下的效率,一个短途冲刺,以作佯攻,而那人在躲闪之后,被张大明白一巴掌拍在了后背,整个人直接砸落在了墙上,然后软趴趴地滑落下来。 打人如挂画,抡锤如贯钟。 张大明白不学我们使剑的手段,专练拳脚功夫,却也是炼制了暗劲巅峰之态,再进一步的感悟,直达化境,却已然能够成为如同他师父茅同真那般境界的强人高手、一流角色了。 在将这一伙人给弄趴下了之后,我看着门外无数蝗虫朝着这里面蹦跶而来,当即也是让站在门口的林豪将门关上,接着劲气一阵,将全身上下蠕动不停的蝗虫给悉数震死,不理少数全须全尾活着的残余,而是吩咐手下组员说道:“将这些家伙的套套扒下来,审问一下,看看都是些什么人,以及能不能问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诸人照做,将这五人的头套眼镜都给扒了下来,仔细一瞧,都是些陌生脸孔,从二十多到四十几岁,年纪不已,刚才最为难缠的那人年纪最大,四十来岁,一脸横rou,三角眼里露出了凶光,我看着眼熟,而在人群后面的小李却挤了上来,诧异地说道:“嗯,这不是吉龙集团的罗瑾言么?” 小李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当初要对付吉龙集团的老丐之时,我曾经针对他做过一些了解,这罗瑾言是老丐黄斯博门下五虎之一的黑狗,这外号虽然并不好听,但是他却是最受黄斯博喜爱的一个义子,因为他有两个特点,第一就是像狗一样凶恶,第二便是如狗一般忠诚,几乎是叫他咬谁便咬谁,一点儿都不带眨眼的,这样的手下自然比苍狼和拳霸陈东这样恣意妄为的家伙要更受喜欢一些。 不过,这人怎么会如此打扮出现在这里,并且二话不说就偷袭我们呢?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我们都看向了地上这条恶狗,而尽管被我们叫破了身份,那黑狗罗瑾言也并不惊慌,他恶狠狠地瞪着我,闭口不言。我拨开众人,走到他跟前来,用脚踩着他的手,缓声说道:“黑狗,我听过你的恶名,但并不打算跟你有什么交集,不过既然你一头撞到了我的网里面来,那我也不妨跟你掰扯掰扯——闲话不多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老丐那老东西跟弥勒搭上了线?” 黑狗吃痛,朝着我吐着唾沫骂道:“你这穿黑衣的走狗,休想从我嘴巴里面得到任何信息!别以为抓住我了就能得意,你看看外面的这些蝗虫吧,很快你就要死了!” 说完这句话,黑狗闭目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看了徐淡定一眼,他点了点头,于是我吩咐大家将这五人都给捆起来之后,暂时先离开。众人应诺离去,当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徐淡定一步踏前,口中低吟,接着手指猛然前指,一下顶在了黑狗的额头之上,陡然一震,却见从徐淡定的手臂之上,有一道浮光游到了黑狗脸上,使得他面目扭曲狰狞,十分可怖。 “啊……” 黑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却无法停止这样的疼痛,不过即便是被这浮光鬼灵侵体,他倒也能够保持清醒,恶声痛骂道:“你这鹰犬狗贼,别以为天下人都会怕你们,我告诉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老子罗瑾言这大半辈子,rou也吃腻,酒也喝足,女人也玩了无数个,爽了,死了也无所谓,不过就是在黄泉路上,等你一下而已!” 这般豪言壮语说罢,那家伙竟然直接将舌头一嚼,接着双眼一阵翻白,口中唾沫吐出,人竟然就这般死了过去。 黑狗如此光棍,倒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和徐淡定对视一样,都感觉有些棘手,要晓得我们这般逼问嫌疑人,不过是事急从权,倘若没有啥后果,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如果将人给弄死了,遮掩不过去,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麻烦。不过此刻的我却也顾不得许多,朝徐淡定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那鬼灵撤走,然后蹲身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黑狗果真已经死去,便冷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对其余四人说道:“嘿,这家伙倒也是个硬汉,不过你们,难道也有这般慷慨赴死的勇气?” 黑狗这家伙是活够了,但是其余的人对这个世界倒也还有许多留恋,他们毕竟不是忠心耿耿的黑狗,当下也是被我们的手段吓得屁滚尿流,为了活命,赶忙也交待了缘由。 原来这些家伙果然都是老丐养的那一帮子手下,也是跟着黑狗一起做事的,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听了黑狗的吩咐,前来设点观察,组织大规模的救援人员进入大汶流海堡,终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事儿他们的魁首老丐是否知晓,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得不到准确答案,但是以黑狗的习性,老丐不说话,他哪里敢私下做这事儿?再说了,天底下倘若真的有一个人能够让黑狗甘愿去死,估计也就只有他的主人了。 看来被我削了面子的老丐也终于搅进了这事儿来,而我们这些天之所以没有真正的收获,估计也是因为这地头蛇的庇护。 继续逼问,有一个家伙告诉我,说黑狗说过,指使他们的那帮人,似乎在黄河口子那儿开坛设法。 他们在此,就是要拖延时间。 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坐不住了,找了徐淡定、张励耘等几个人商量一番,决定让小李和林豪留在这里看守这些家伙,而我们则直奔黄河口的大汶流海堡,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阻拦对方。对于我的决定,众人都没有表示意见,唯有被吩咐留守的林豪表达了不满,不过他也晓得自己并不擅长与人拼斗,我之所以将他留在这儿,也是对他的一种关怀。 离开农家小屋,我们继续朝着前方行进,不过速度就陡然快了很多,不多时就来到了接近河道的地方,突然间,小白狐儿拉着我喊道:“哥哥,你看,张家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