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她想让他停下来。 她不喜逞强。但两杯酒,她可以自己承担二分之一。 她不需要他一力肩挑。 她可以和别人共患难。 *** 能有的投注限额广告部早就有数,霍之汶见几个下属和电视台的人交谈正欢,和ntv的总监打过招呼,想要离开。 一侧身,却见一直在她身旁的席宴清,正往一侧的出口走。 她定在原地几秒,而后抬步跟了上去。 他进了男洗手间。 霍之汶也跟了进去,没有多想,顺手锁死洗手间的门。 里面还会不会有旁人? 她不知道。 有的话,可能得麻烦别人装没有。 呕吐声并不美妙。 只是这个结果在提醒她,她的记忆没有问题,他的酒量并不好。 足足有两分钟,席宴清才停下来,用一双变得猩红的眼望着她。 小有意外,但并无过于惊讶。 他动了下唇,没说话。 霍之汶想起什么,提醒他:“现在可以说话。” 他笑,一只手撑在盥洗台上:“这苦rou计有成效?” 霍之汶瞳一缩,叹气:“你不需要这样。” “哪样?” 霍之汶还没答,席宴清又接着说:“你应该问我难受吗,不然我这苦rou计没头没尾的。” 既然跟进来,她就配合:“难受吗?” 他动了下腿,忽然压迫感袭来,将她抵在洗手间的门上,一只手摁在她腰侧,一只手顺着她的脊椎挪移:“为什么跟进来?” 为什么? 想教训的那两下,时间已经不短。 自从在沃刻见到他,她便发现自己好久没睡过这身体,会怀念。 ☆、第34章 拳头 第三十四章:拳头 洗手间的空间逼仄。 席宴清围圈起的这方天地只得更为狭窄。 他的身体也像是一方铜墙铁壁,堵在身前,让霍之汶觉得呼吸不畅。 最近夜里流沙经常会向她提起席宴清。 除了闪躲,霍之汶不知道要怎样应对女儿执着的眼神。 这几日白天,席宴清的身影就出现在她身旁不远处,日日研磨她的神经。 她对他避无可避,干脆不避。 ** 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近身接触。 此刻,她的目光扫过他略微滚动的喉结,然后是他的下颚,他的鼻梁,他的眼睛。 她的目光游走于他的脸,他的手也继续在她身体上滑动。 理智和灼热在霍之汶的眼眸中交战,她从席宴清的束缚中伸出手臂,一只探向他身下,另一只微曲抵在身前。 肌肤上的温度依旧凉薄,彼此喷薄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却guntang火热。 霍之汶想做什么,通常不喜欢过于累赘的前戏。 她扯开他的西装裤腰带,拽开拉链,动作有些粗鲁。 触到他身体上柔软的部位时,她的手被烫的一僵。 隔着薄薄一层底裤将它握紧,她微曲的那只手臂又伸开,猛地一扯,让他胸前的两粒纽扣崩断。 他线条纤长的锁骨漏了出来。 霍之汶猛地欺身扑过去,坚硬的唇齿用力一咬,在他锁骨周边的肌肤上,留下见血的牙印。 席宴清吸了口气,嘶了一声。 还在他体内持续发酵的酒精,略微缓解她的牙尖嘴利带来的疼。 可他不过得以喘息了两秒,霍之汶的手臂突然再度曲起捣向他的小腹。 她在部队几年,体能一向良好,此刻用尽所有的力道,从下腹蹿升起的疼让席宴清顺时咬牙说不出话来。 她像是个冷酷的战神,正毫不留情地对敌人下狠手。 平遥初遇之后,席宴清曾经听过路人向他描述霍之汶帮游客追小偷时利落的身手,可那时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他会有亲自感受的机会。 疼痛让他无暇过于分神。 可霍之汶的动作迟迟没有完,肘击之后,她的拳一下下扫过来,打在他五脏六腑上柔软的部分。 每一拳都没浪费,货真价实地打上去。选的位置也都像研究过一样,哪里揍上去疼,打哪里。 刚吐过的胃开始痉挛,席宴清刚想捉住霍之汶的手臂迫使她停下动作,她突然大力屈膝将他顶撞到盥洗台边缘,他的腰撞向冰凉坚硬的盥洗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甚至怀疑自己会被撞成两截。 难以自控地从唇缝里泻出一声闷哼。 适才被她揉/弄过的部分,此刻欲/火依旧没有止息。 他的额上渗出汗,一是因为体内的火正在燎原;一是因为被她打得胸腔、腹部、肋侧都在疼。 他的手紧扣在盥洗台上,没有伸出去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 “别笑。” 席宴清刚想忍痛扯一下唇角,霍之汶冷静的声音就入耳:“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跟过来了?” 公众场所打人不便。 “我相信你才会失望,我问过你给过你机会,你一副忠贞烈女守护贞cao一样不肯说的模样。” “现在你说,贴过来是为了勾引我?你过来我就得欣喜回扑?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你正在勾引的是我身边的兵将?” “别让我看到你一副识大体包容我的模样。” “更别让我看到你一副深深受伤、独舔伤口的苦情忠犬德行。” “更别说那些让我动摇的话。” “我不会心疼,我只觉得应该更多揍你两下。” 这些话她像是演练过一样,说得语速极快。 席宴清不知道她想揍他已经忍了多久,一开口牵动着下腹的肌rou,牙都有些打颤:“收拾够了?” 他总是云淡风轻,霍之汶依旧有些焦躁:“不够,但不能打死。” 他刚直起身子想要靠近,霍之汶出声制止:“别过来。” 那双她四年来一直在期盼能重见光明的眼睛望着她,她一度对它的好转却一无所知。 心一揪。 她微眨眼回想自己适才都做了些什么,想起手触到他私密那刻的温度,提醒他:“开始那个不是性/sao/扰,既然做了我的下属,就要接受职场潜规则。” “没做,没睡,钱我就不付了。” 钱? 席宴清猛地咳了一下,她这是金主调戏鸭的节奏? 没等他呼吸平稳下来,霍之汶飞速闪身离开。 席宴清动了下腿,觉得没被她揍到的腿都在疼。 而后他就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下,她将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这是好事。 挨了顿揍,也值得。 他已经看到了她的原谅。 拳头很硬,可他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 ****** 所有的考试科目都已经结束。 杜飞龙因为一个家教兼职,还没有回平遥,在n大宿舍里留宿。 被席宴清召唤出去的时候,他还正想着过几天回平遥前,要去看看他们夫妻还有流沙。 席宴清鲜少会单独找他,他和霍之汶的接触更多,杜飞龙也没注意他电话里那些不成串总被沉重的喘息声打断的话。 夜渐深,城市的霓虹渐渐鲜亮。 杜飞龙打车到席宴清所说的会展中心时,一下车就看到会展中心的旋转门外,那道倚靠着透明落地玻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