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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依然坐着不动,小声嘟囔:“你别闹了,我自己——” “咳咳,”十美非常识相的清清嗓子,指指后门的方向对侯择七说:“那个……七哥,我先去后门开车,一会儿我顺路稍你们到小区门口,你们好了快点来后门找我啊。” 江海波非常配合的跳起来:“还有我还有我!美女jiejie,我家就住学校后门,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走过去!” 他边说边拿起背包拎起演出服,挽着十美的胳膊姐妹情深的跑了。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台的小门处,侯择七笑着问杨月:“祖宗,看热闹的都走了,现在肯上来了吧?” 杨月垂死挣扎:“我又没残,这么点小伤不算什么。” 侯择七:“那我用强的了?” 想到上次的扛大米事件,杨月立马妥协:“那就那烦你了。” 说完轻盈的跃上对方坚实的背,一股暖烘烘的洗衣液香扑进鼻腔,杨月感觉自己像是一捧细雪落入了波光粼粼的春水里,连骨骼都陷进了一片温暖的洪流之中,接着慢慢地沦陷、融化、消散的无影无踪。 好暖。 作者有话说: 现代舞的东西比较自由,比较抽象,主要看的是舞者的动作质感、舞蹈语汇、表达方式、编导的动作编排以及编导的思想等等,这种东西真的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点就正巧戳到观众了,就像黄子韬在舞蹈风暴决赛对胡沈员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懂舞蹈,但是你可以让我哭。” 现代舞就是这样的一种舞蹈,他能让人在美当中感受美的深度。 微博上我依然会做一些动图科普,但我科普的可能仅仅是它的冰山一角,如果有感兴趣的宝贝,我可以推荐几个我还蛮喜欢的现代舞给大家。 第47章 再等等我 十美把车停到了兰庭门口和他们道了别,侯择七背着杨月,一路安静的朝楼栋的方向慢慢走着。 夜凉如水,十一月的风已经有些隐隐的刺骨了,杨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把下巴搁在侯择七的颈侧,湿热的呼吸喷吐在耳廓,烧得侯择七的耳朵有点热。 他的喉结在夜色里悄悄滚了滚,问:“你脚冷不冷?” “嗯?”杨月模模糊糊的用鼻音发出一个音节,想到对方问的是露在空气里的那只脚,忙说:“不算太冷。” 侯择七碰碰他的脚趾,有点凉,他抓起细瘦的脚踝就把对方的脚丫放进风衣的口袋里。 “你……”杨月回过味来,忙挣扎着把脚往外缩,却被死死的按住。 “有点凉,放我兜里暖暖吧。” 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冰凉的皮肤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杨月沉默下来,第一次觉得从小区门口走到家的路竟有这么漫长。 漫长到他的心跳都在寂静绵长的夜晚,变得越来越清晰急促。 好不容易熬到电梯里,杨月有些不自在的试探:“你累不累?不然你放我下来吧。” “不累,”侯择七托着他掂了掂,笑了:“你轻的跟团棉花似的,我有什么好累的?” “我好歹也是一百来斤的人呢,”杨月嘴硬道。 “才一百斤,”侯择七笑他:“你赶紧多吃点饭吧,瘦得跟棵巴西大甘蔗似的。” “你才巴西大甘蔗!” 侯择七道:“哪有我这么大棵的甘蔗?打激素了啊?” 刚刚还在佯装嗔怒的杨月一下被人逗乐了,他轻哼一声说:“你这么大一只,跟打激素也没区别了吧?”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顶层,侯择七背着杨月从电梯里走出来。 “跟你比是大了点,谁让你长这么袖珍?”侯择七站在门口拍拍他的脚,示意:“脚出来,我拿钥匙。” 杨月脾气上来了:“不,你求我,求我我就出来。” “脾气还不小,”侯择七被他逗乐了:“祖宗,你快点,我腰都酸了,一会儿要是腰肌劳损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负责个屁,我可不要打了激素的甘蔗,”杨月嘴上过完瘾,脚尖灵活的一挑,把钥匙勾在白净圆润的脚趾上递给他:“喏,给你。” 侯择七不禁觉得这样活泼灵动的小孩突然开始变得可爱了。 他接过钥匙拧开房门,打发杨月去房间换睡衣,然后翻箱倒柜找到了药粉敲响了他的房门。 厚重的木门咚咚咚响了三声,略带几分调侃味道的低音炮从门外传来。 “小甘蔗,换好衣服没有?我进来了?” 杨月系好衣襟上最后一颗纽扣,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你才是甘蔗! 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这么记仇呢? 他光着一双白净的脚丫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黑溜溜的杏眼在柔和的灯光下多了几分灵气:“你喊上瘾了是吧?” 侯择七走进来把他安顿在床上,他能看出来,杨月今天心情很好,开玩笑都没怎么耍脾气,很值得表扬。 他沾湿了干净的热毛巾,坐在床边把杨月的脚搭在自己肌rou紧实的大腿上,先把脚上的灰尘帮他擦拭干净,接着撕掉了已经被鲜血染透的创可贴,把手中的碘伏棉签掰开。 下手之前,他轻声提醒:“这个药有点刺激,你忍一下。” 杨月倚着床头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没事,耐cao……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