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豪门权妇在线阅读 - 第281节

第281节

    “对了,希姐,”叶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果断的道,“你回到北宁市后,立刻给果果那丫头订张机票,立刻让她无条件的滚过来找我……不管她说什么理由都好,她要是不肯过来,你就让人把她给我绑过来!”

    李若希楞了一下,立刻点头。

    这一次的事,也给叶妩敲响了警钟,难保她自己不会出点什么意外,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尽快把叶果调教出手,这一叶妩能侥幸逃脱,那么下一次呢?真的放任叶果这么自己闯荡下去,万一哪天叶妩真的出了事,叶家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像她所立下遗嘱那般,将叶氏家产捐出去,以换来叶氏其他人的苟活?

    这一次,不管叶果这个死丫头怎么耍赖、怎么可怜都好,叶妩是绝对不会再纵容她了。

    第二天上午,叶妩起床时分,李若希已经坐上了飞往北宁市的航班,随便梳洗了一番,换了件衣服,左咏儿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呼呼的道,“小叶子,幸亏你前天晚上离开我家,住进了酒店里!”

    叶妩还在吃早餐,抬眼瞟了一下李若希,无语的问道,“小左,又怎么啦?”

    “我那一群堂姐堂妹们都过来了呗。”

    左咏儿撇了撇嘴,表示鄙夷,“一群势利眼!我呸!他们听说我跟你的关系好,平常见了我都跟见了仇人似的,昨天上午,他们居然一窝蜂的都装出一副好姐妹模样来了我家,还问起你,打听我跟你的关系,我说你不住在我家,他们不信,非在我家里呆了足足一天才走的!”

    叶妩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将最后一勺子的米粥送进嘴里,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后,吩咐人将残羹冷炙撤掉,悠悠然的坐在沙发上,这才低声笑道,“小左,不用觉着生气,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本就如此……别说是你家了,你信不信,就在此刻的酒店门口,至少有三家以上的人在盯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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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字到了,再加上早晨那三千字,今天更了八千字。

    ☆、第21章 霸道总裁的即时感

    “嗯?”

    左咏儿立马色变,起身径自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酒店门口的方向,终于瞧见酒店门口似乎有几个身影在附近晃悠着,很明显不是一伙的,刚才她进门的时候,走得太急了,还真没注意到酒店门口有人盯梢着。

    “小叶子……要不要?嗯?”

    左咏儿干净利落的在自己的喉咙位置比划了一下,示意灭口。

    叶妩摆了摆手,示意她回来坐下,“你可歇歇吧,这里是天京城,不是你我能撒野的地方,而且不过是明着盯梢罢了,又不是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以我前两天在那场宴会上做的事,他们只是盯梢,而不是登门,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而且……给的还是司凛的面子,叶妩在心里忍不住附加了一句。

    “难不成,你天天就这么被人盯着吗?”左咏儿脾气火爆的道,“当谁是犯人了啊?”

    叶妩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左咏儿,示意让她消消气,这才抿唇浅笑道,“没什么值得你生气的,我在天京城也待不太久,等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就回去,尤其是最近申报一流豪门的事情,需要跑几个手续,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当是在请保镖了,反倒是你,小左,下次想找我的话,提前给我打电话,别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过来了,不然的话,给你自己也是再找麻烦,毕竟……你也是世家之女。”

    “在天京城就是麻烦!”左咏儿不瞒的嘟囔了一句,咕咚咕咚的狂灌了一杯茶,略微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你真的要回去啊?不在天京城多待一段时间,等君家的事情落幕再走吧?”

    “君家的事,不可能一直在天京城处理的,而且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的清楚的,尤其是君家的种植园现在还没找到,不管是我,抑或是现在被看押的君家祖孙二人,还是说联合调查组,都势必要回北宁市的,毕竟……那里才是一切的起始源头。”

    说完这话,叶妩扬唇而笑,眼梢里带着几分俏皮和希翼,“说起来,其实我还应该感谢君家才对,如果不是他们的突然翻脸,我兴许还一直拖着这事,想自己凑齐了完整的证据,然后在徐徐图之……现在,是他们把我逼上绝境,我也只能走上这条道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左咏儿无奈的应了一声,她倒是心里清楚,君家以及叶妩之间的事,她插不上手,左家也不可能允许她插手。

    “对了,”叶妩忽然想起来,低声浅笑道,“小左,你在家再多陪阿姨几天,你就赶紧回军校呆着去吧,别在天京城继续逗留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就老老实实的在军校里呆着,别往天京城乱跑,尤其是别在你家那群人面前乱晃悠,知道了吗?”

    左咏儿心里愤愤不平,可也不得不承认,叶妩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

    “嗯,知道了,我妈后天就回去上班了,我也顺道跟她一起滚回军校去呆着,顺带着接几个任务,你都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憋得都快要疯了……”

    接任务?

    叶妩心头猛跳了一下,翛然抬起头,凝声道,“小左,你接任务可以,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警告你,千万不可以自己逞英雄,不可以自己身陷险境,尤其是毒枭那边……一定远离跟白粉有关的任何任务,知道了吗?”

    她可没忘记,左咏儿上辈子,就是死在了一个毒枭的手上!

    叶妩突如其来的变脸,让左咏儿错愕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有一点她倒是没跟叶妩说,挺多时候,不是她选择任务,而是任务选择她,职业军人这一行嘛,哪有那么安全自由的?

    闺蜜俩正说着闲话,辛追很不合时宜的敲门而入,恭敬地朝着叶妩道,“大小姐,严悦小姐过来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关家的关山越,您……要不要见?”

    “严悦来了?关家的人居然也跟着来了?”

    叶妩挑眉一笑,略微思忖了片刻之后,这才淡淡的道,“把严悦请进来,至于关家的人嘛,就跟他们说,我一个女人的,现在病容憔悴、衣冠不整,实在不适合见一个男人,就请他回去吧。”

    摆明了,叶妩不打算见关家的人。

    左咏儿也面露不屑,撇了撇嘴,“这个关家,简直比我们左家在天京城的名声还要更臭,尤其是关家三代继承人的关山越,简直就是个蠢货中的蠢货,真不是我瞧不起他,天京城世家三代继承人里,就独属他最没脑子。”

    连左咏儿这个不常在天京城呆着的人,都知道这个关山越有多么的愚蠢,足见这个家伙……在天京城的名声实在不堪。

    叶妩却是笑了笑,指尖轻轻的敲击了一下茶几,“我看未必。”

    “嗯?怎么讲?”左咏儿诧异。

    叶妩勾唇轻笑,“你现在旁边听着就好了,等严悦来了,自然会清楚的。”

    听见叶妩这么说,左咏儿只能强行按捺住心头的疑惑,难得的乖巧坐在一旁,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宠。

    不大一会的功夫,严悦踩着高跟鞋,踢踏的进了门,瞧见叶妩懒散的坐在那里,身边还有个身材“魁梧”的母金刚,先是讶然了一下,随即立刻笑了笑,打起了招呼,“叶妩。”

    “坐吧,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别跟我太客气了。”叶妩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将自己的身子盖严了一些,又冲着旁边的左咏儿奴了奴嘴,“这边的是左家千金左咏儿,也是我的心腹闺蜜,你直言无妨,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严悦冲着左咏儿笑了笑,“左小姐,您好。”

    “哎!别这么打官腔,我受不了!”左咏儿摆了摆手,“我现在除了姓氏没法改之外,跟左家没什么太大关系,在军校上学,直来直去的惯了,你叫我名字就行。”

    左咏儿这丫头虽然脑袋一根筋惯了的,可是在这种时候,也总算是没丢掉“世家千金”的脸面和脑子,一番熟络的话语,既打破了严悦心底的防备,又点明自己的身份,倒是让严悦对她的好感倍增。

    “那我就不客气了,左咏儿,”严悦笑了笑,冲着叶妩捉狎的眨了眨眼,“刚才你那个助理把我表哥拦了下来,可是把他气得够呛你,说的话特别难听,准备回家告状去了……下次你见到他,要是听见他说点什么风凉话,尽管不必在意,反正那货也只是个傀儡罢了。”

    “傀儡?”左咏儿不由得有点吃惊,随即想到刚才叶妩的老神在在,忽然有些猜出来了,“莫非,你那个表哥,是你外公故意推出来的挡箭牌?”

    “嗯,他早被我外公养废了。”

    严悦认真的点了点头,“反倒是我的另外一位表哥,关山腾,他才是我外公暗中准备的三代继承人,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

    “家族继承人要是真的能那么简单化的话,关家如何能在这世家林立的天京城中屹立这么长时间?”叶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而且,我也挺佩服你外公那脑子的,把关山越这种废物推出来当挡箭牌,今天又特意让你带上他,故意跑过来试探我,我今天要是真的让他见了我,怕是从明天起,这天京城就又要轻视我几分了,而且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上门来踩我几脚了。”

    严悦莞尔,“你看出来了?我就说嘛,我外公耍的这些手段,在你看来,简直太小儿科。”

    “行了,别闲扯了,”叶妩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说正事吧。”

    严悦爽快的点了点头,“成!说正事,我今天过来呢,主要是有两件正事,第一个是关于你的,第二个是想咨询你意见的。”

    “说。”

    叶妩认真的点了点头。

    严悦沉默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第一件事,主要是来通知你一生,咳咳……你吧,在天京城的名声似乎不太好,有些世家的人说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居然能把自己婆家奶奶和丈夫关起来,还有说你不知廉耻,勾引天京贵人的,尤其是那些不管已婚、未婚的世家之女,现在好像都把司凛当成了金龟婿,把你当成了情敌,未婚的觉着你抢了他们的金龟婿,已婚的又怕你抢了她们的丈夫。”

    听见这话,叶妩放肆的轻笑了出来,“没事,反正我叶妩脸皮厚,不怕人说,在边北郡和西江郡那会,我蛇蝎心肠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人这一辈子又不是靠着名声吃饭的,他们背着我怎么说,都无所谓,只要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那就无所谓。”

    左咏儿也有点乐了,故意揶揄道,“叶妩啊,你说说你吧,自己天生长着一张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蛋,在北宁市,那些豪门千金们一个个就都拿你当情敌,当时是为了金龟婿君明翊;现在到了天京城,你还是情敌,又是为了司凛……啧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哪位神仙?”

    叶妩故意摩挲了一下下巴,打趣道,“神仙到不可能,估计着是哪位仙女嫉妒我比她漂亮吧?”

    严悦也忍不住逗趣了几句,很快的便开口说起了第二件事,“关于第二件事吧,其实我是想询问你的意见来着,叶妩,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志向的,春节过后,我外公可能就要给我安排下放的事情了,到地方去,先当个小官员,一点点做起……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这么快?”

    叶妩显然有些诧异,“你弟弟好像才两个来月吧?你……”

    “我去下放,当然带着那个小子。”严悦笑了笑,“别人带,我不放心的,而且依着外公的意思,他是准备让我在天京城联姻,到了地方,正好也省得地方上的某些人心蠢蠢欲动,想借着我未婚的事刁难,正好我拿我弟弟来堵他们的嘴。”

    叶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严悦,显然有些没料到,她居然能心态这么平和的对待杨蕙如和严峻熙的儿子。

    似乎理解叶妩的疑问,严悦耸了耸肩膀,“我不是圣母,不会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这种鬼话,但那毕竟也是跟我有些血缘关系的人,他mama和他爸爸都欠我的,我总要好好把他养大,让他偿还他父母欠我的债吧?”

    理解了严悦的想法,叶妩倒是心情轻松了许多,换做是她的话,她或许也会像严悦这么做,稚子无辜,但毕竟是他父母欠自己的,这笔账……等他长大,再让他慢慢还。

    “严悦,我想问一下,你是准备徐徐图之,还是铤而走险?”叶妩淡然的问道。

    “嗯?怎么讲?”严悦忍不住好奇追问。

    叶妩呼了口浊气,满脸的睿智与运筹帷幄,“徐徐图之的话,你就回北方,最好是来我北宁市,我也好帮你冲前途,但是这样做的话,可能步伐会缓慢一些;而铤而走险这条虽然是捷径,但是风险太大,一不小心的话,你就可能背黑锅,甚至连命都丢了。”

    严悦沉默了一下,随即带着点兴奋语气的问道,“铤而走险……具体说说看?”

    叶妩拿起一旁的电脑,找出一副龙国地图来,指向最西北的位置,重重的点了一指,“这里!”

    严悦顺着叶妩的手指看去,不由自主的轻呼了出来,“——北疆郡?!”

    “对!”

    叶妩肯定的点了点头,“那里是龙国最危险的地方,战乱、走私以及黑道,每年龙国境内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雇佣兵,都是从这里秘密潜入的,这里局势混乱、枪支泛滥,各种势力林立不穷,平民惨死、官员被暗杀的例子比比皆是,人们闻北疆而色变,毫不夸张的讲……这里是龙国的地狱。”

    严悦看向叶妩,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但与此同时,这里……也是仕途的天堂。”叶妩勾唇浅笑,笑容深沉而冷静,将手上的另外一份数据递到严悦面前,“能在这里安然活过五年的官员们,再被调回内陆时,只要有些背景,无一例外的升迁飞速,让同龄人望尘莫及,北疆郡的任职经历……那是一份沉甸甸的镀金履历,任何有胆子在那里熬过五年的,无疑不都是精英人物,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放手一搏了。”

    严悦彻底沉默了下来……

    不错,北疆郡是天堂,但更加是地狱!

    有人曾经核算过,这片地界上,平均每秒钟就有十个人死于混战或是枪杀,而当地的犯罪率高于其他地区的足足七倍有余,尤其是在当地任职部门任职的成员,基本上每天都要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人弄死在家里……

    这里的死亡率高得离奇。

    她严悦虽然很想向上爬,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啊……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胡,她要何年何月,才能爬到她所期望的那个位置?

    外祖一家,顶多是在仕途上拉她一把,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什么好的资源和人脉,而得到的这些,她却必须要用自己的终身幸福作为代价……再加上关家三代集体对她的反感和压制,如果不选择这条危险重重的道路,她又拿什么来拜托傀儡般的命运?

    不!她从回到关家的那一刻起,其实已经选择了一条危险重重的道路了,不是吗?北疆郡这点生死考验,又算得了什么?!

    不成疯,便成魔,仕途一径,亦是如此。

    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怎么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我去!”

    严悦咬了咬牙关,毅然决然的低声道,“我去北疆郡!”

    叶妩终于笑了出来,优雅起身,拍了拍严悦的肩膀,“在那里,你肯有可能会死。”

    “就算是在天京城,我一样有可能会死,不是吗?”严悦扬头冷笑,“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你想得到多少,就必须付出多少,所谓的风险与利益同在,便是如此……我想向上爬,就要承担风险。”

    瞧着严悦这份觉悟,叶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轻笑的冲着她点了点头,“那就去吧,正好……过一段时间,兴许我也会去那边。”

    “嗯。”严悦坚定的点了点头。

    左咏儿撇了撇嘴,疑惑的问道,“你们俩都准备去北……”

    话只说了半句,余下的半句,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