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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怎么健康。 白路奚的身体朝前微微倾斜,像是要站不住了,沈溪文连忙扶住他。 白路奚整个人顺势半挂在了沈溪文身上,头靠在了沈溪文颈边,叹了口气悄声道:“再不走,我要吃醋了。” 现在就发酸了。 白路奚甚至有些后悔让沈溪文到酒吧这种地方来了。 沈溪文闻言僵直着身体,迟疑地扶住白路奚,从沈溪文身上传来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 烧得不轻啊。 绕是不喜欢和人接触,沈溪文还是以这个姿势一步步带着白路奚朝门口走。 留下在身后没有用武之地一脸懵逼的肥乔。 他路哥刚刚是不是一句话都没给自己说?就这么走了?和那个什么沈医生? 到了沈溪文的车上,白路奚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半躺在副驾驶座位上,试图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给自己降温。 沈溪文见状有些生气:“都烧成这样了还想脱衣服吗?” 本来专心解扣子的白路奚扭头认真地看向沈溪文,突然露出一抹笑:“沈医生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沈溪文愣了一下,耳朵根泛红,侧头看向前方,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道:“你又在说什么啊。” 白路奚却是停止了解扣子的动作,甚至乖乖把原先解开的扣子系好了,在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句话也不再说。 安静得有些反常。 沈溪文有些担心,但他现在开着车,这边又不能停车,原则上他不能扭头。 这是违反交通规则的。 但沈溪文心里总像有块石头一样,就是忍不住想看。 就看一下,看一下就好。 遵纪守法的热心市民沈先生终于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白路奚。 白路奚头歪在一边,路灯照在他的脸上,竟是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个人安静起来,真是意外地不一样。 第11章 沈溪文还是决定把白路奚送回家。一来他车里就有一系列的常备药,他又是医生,不需要去医院,二来这里离白路奚家更近一些。 车刚停下,沈溪文正愁怎么把白路奚送上去,白路奚却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自己家时还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去沈溪文家里看一看。 沈溪文看他醒来,问他:“能走吗?” 白路奚起身,似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人扶的话也就是有可能走一半神志不清突然砸到地上,然后顺便骨个折得个脑震荡一类的吧。” 沈溪文闻言叹了口气,右手拿着医药箱,把左胳膊递给他:“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其实作为医生,他知道,白路奚现在的状态自己也可以走。但他狠不下心来拒绝。 白路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却没接过沈溪文的胳膊,而是揽着沈溪文往家走。 沈溪文的身体依然僵硬,白路奚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突然一个侧身突然逃开,让自己摔倒在水泥地上。 但是沈溪文没有,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很隆重的事。 这一小段路,两个人走得很慢。 到了家门口,白路奚用指纹打开家门,突然道:“等下我把你的指纹录上,不然你以后开不开门。” 沈溪文本能地想要拒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白路奚摇摇晃晃地冲进了卫生间,呕了两声。 沈溪文靠在门边,皱着眉问道:“你发烧时候反应这么大吗?喝了多少?” 白路奚道:“没多少,有可能对你的车过敏。” 沈溪文认真道:“这样啊,那以后还是不要坐我的车了。” 白路奚立马改口:“可能今天真喝得稍微有点多,平常我是注意着的。” 沈溪文猜测他多半是空腹喝酒刺激到了胃,自顾自地翻着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喊他:“量体温。” 白路奚闻言坐到沙发上,把衬衫脱了下来,里面单着一件背心,勾勒出肌rou的轮廓,看着沈溪文的眼睛很亮。 沈溪文无奈地移开目光:“不用脱得这么干净。” 白路奚却很执着:“衣服脏了。” 这一量就是三十八度六,在成人里算是烧得比较严重的了。 沈溪文皱眉:“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在公司熬了两个通宵,下午在空调屋补了个觉,睡完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就去酒吧喝酒了?” “嗯。”白路奚乖乖道。 沈溪文算是没了脾气,又把了下脉,发现白路奚的胃确实也有些毛病,之前倒没注意。这人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沈溪文一边忙着找药一边听到白路奚道:“我不吃中药,太苦了。” “我也不喜欢吃白色药片,最好是胶囊。” “不会还要打针吧?” …… 沈溪文面无表情地配好药:“吃了。” 这人怎么发起烧来和个孩子一样。 白路奚乖乖闭了嘴,皱着眉头把药吞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苦,就被塞进嘴里一颗糖。 甜甜的。 沈溪文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随身带糖啊。 沈溪文看他把药吃完,放心了些,转身道:“吃完药就去休息吧。” 白路奚闻言拉了下沈溪文的手:“别走。” 沈溪文条件反射地甩开白路奚的手,愣在了原地,慌乱地把刚刚盛热水的杯子收起来,低声道:“我现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