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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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铭莘和莱恩站在原地,看着天葵上了车,随后,小车缓缓远去。两人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言,惟有皎洁的月色与悠扬的乐声,陪伴他们那两颗忧伤的心。 第424章 决不放弃 房间里没有开灯,惟有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这才使得房间里多了一丝亮光。 霍铭扬一脸颓废地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大口大口地灌着酒。而地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空如也的酒瓶了。就连空气中,也漂浮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让人嫌恶。 江淑如走进屋的时候,抬眼便看见一向令自己骄傲的儿子,如今却毫无形象地坐在角落酗酒。这还是她头一遭看见霍铭扬如此颓废的模样,见状,江淑如的心里也有些难受——都怪那该死的景颂,还有最该死的霍铭莘!如果不是他们,铭扬他又岂会变成这样? “铭扬,别喝了——”江淑如一脸心疼地说道。说罢,她缓缓走到霍铭扬的身边,蹲下身子,想要从他手中夺走酒瓶。不过,江淑如在心里庆幸,还好霍成烈他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来,要是见着铭扬这副模样,他对铭扬的态度,恐怕只会更差。 “你不要管我,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霍铭扬闭着眼睛,一把将江淑如的手挥开,自暴自弃地说道。 看着霍铭扬这副模样,江淑如不由得摇摇头。 自从厉瑾星这扫把星来了霍家之后,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的她,在霍家已经是举步维艰了。如今,那本来已经死去的霍铭莘,却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老爷子甚至直接把霍家的管理权交给了他。如果,她的儿子再这么自暴自弃,那么,还不用霍铭莘和厉瑾星动手,他们母子俩在霍家,就已经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过,她在霍家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思及此,江淑如缓缓蹲下身来,幽幽地开口说道:“妈知道,你会这么难过,不是因为霍铭莘,而是因为景颂,才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酗酒。妈虽然不喜欢景颂,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你误会景颂了。” 闻言,霍铭扬也顾不上喝酒了,他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着江淑如,一脸诧异地问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霍铭莘当着宴会厅里所有人的面,当着那些媒体的面,向景颂表明心迹。只是可惜,他被景颂那丫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无情地拒绝了——景颂说,她和霍铭莘没有什么关系,没有恋爱,更不会结婚。” 江淑如见霍铭扬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于是把自己刚才在宴会厅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霍铭扬。 听完江淑如的话,霍铭扬的眼中升起了一丝喜色。不过,他依旧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妈,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这孩子,妈难道会骗你?”江淑如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要是不信我的话,那你大可以去问一问当时在场的人。更何况,今晚在场的媒体也都知道这件事——不过,我想,老爷子是不会让他们把这一段播出去的。” 霍铭扬高兴之余,一抹忧郁依旧浮现在他的脸上:“可是,景颂她一早就知道霍铭莘还活着了,说不定,霍铭扬假死的事,就是她策划的。不然,在知道霍铭莘还活着的时候,她不可能这么淡定,更不可能在宣布继承人的时候说出霍铭莘的名字。” 见霍铭扬有些死脑筋,江淑如皱了皱眉,她眼珠一转,而后便信口说道:“铭扬,你要相信景颂,我听人说,她一开始也不知道霍铭莘活着的事。”为了让霍铭扬鼓气勇气与野心,江淑如添油加醋地替宋诗言说好话。 闻言,霍铭扬在心里细细思索。 当初,得知霍铭莘“死讯”的时候,她在太平间里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而且,前几天,她不是还在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吗?难道,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霍铭莘还活着的事?所以,现在她对霍铭莘这么冷淡。这倒是能说得通了。 见霍铭扬的脸色回暖,江淑如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她看着霍铭扬,又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悠悠地开口说道:“只是可惜,如今,这霍铭莘得到了霍家,而你爸爸,他又有心把他手上的财产留给厉瑾星——就算景颂她有朝一日,喜欢上了你,你也抢不过霍铭莘。” 听了江淑如的这番话,霍铭扬岂会不知她的弦外之音?一开始,江淑如卸下对景颂的敌意,帮着景颂说好话,他就已经隐隐知道她的目的。 江淑如见霍铭扬没有说话,她微微皱了皱眉,而后便继续开口说道:“铭扬,霍铭莘他有老爷子在后面撑腰,咱们虽然抢不过他,不过,对付厉瑾星,倒还是有机会的。你爸爸他一向不喜欢霍铭莘这个儿子,只要厉瑾星失宠,他的财产,自然都是留给你的。” 见江淑如一脸兴奋地谋划,霍铭扬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要是我彻底失宠,你在霍家,可就待不下去了。” 闻言,江淑如老脸一红,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半晌才说道:“不管怎样,妈都是关心你的,不是吗?我要是失宠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如今自己创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你爸的身家。到时候,你觉得,景颂她看得上你吗?你可别忘了,她如今有宋氏集团和世家大宅,身家好几十个亿。说不定,在她眼里,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霍铭扬不由得紧紧攥着双手,神色也带着一丝坚定。他放下酒瓶,悠悠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江淑如见自己说的这一番话似乎是起了作用,担心自己再说下去,反倒让霍铭扬不高兴了。于是,她便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铭扬,从今天开始,你还是搬回家住吧。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古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霍铭扬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根本就没有把江淑如的话听在耳中。 见状,江淑如有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霍铭扬的房间,而后替他轻轻地关上房门。 霍铭扬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计划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知道,宋诗言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她之前之所以对他冷漠,是因为她以为,他害死了霍铭莘。不过现在,霍铭莘他活着回来,景颂她也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这正是他行动的大好时机。 只要他将把当初霍铭莘车祸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再加上他之前三番两次为她受伤,他相信,她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他冷眼相向。而且,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同情心,在她的面前卖惨,降低她的戒心。一来二去,景颂就有可能在和他的相处过程中,发现他的好,从而喜欢上他。 当然,对霍铭扬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调查一下厉瑾星,然后,出其不意地给他致命一击。 宋诗言和天葵到了c市的酒店,她下了车,打算把小虎从车里抱出来。没想到,却不小心把小虎给惊醒了。 “宋jiejie,我是在做梦吗?”小虎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看着宋诗言,一脸惊喜地说道。 闻言,宋诗言心里一酸,这才觉得自己亏欠了小虎,连见他的时间也不多。这么想着,宋诗言便决定,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地陪陪小虎,她要亲眼看着他幸福快乐地长大。 “小虎,这不是梦,宋jiejie就在你身边!”宋诗言笑着对小虎说道。 听见宋诗言的这句话,小虎的睡意当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当他看到周围有些陌生的酒店时,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可是,宋jiejie,咱们现在在哪儿呢?” “小虎,今晚我们在酒店落脚,等到了明天晚上,宋jiejie就可以带你去我的家,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了。”宋诗言笑着对小虎解释道。 “真的吗?以后,我就可以和宋jiejie一起生活了吗?”小虎一脸喜色地看着宋诗言,激动地问道。 宋诗言笑着点点头,一旁的岑穆也笑着对小虎说道:“是啊,以后,你就可以和颂jiejie一起生活了——怎么样,小虎开心吗?” “开心!”小虎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闻言,宋诗言有些感动地伸手摸了摸小虎的头——她似乎和小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相处了,可是,在小虎眼中,她还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依旧这么喜欢自己、依赖自己,这怎能让她不感动? “可是,宋jiejie,我刚才不是还在霍家睡觉吗?宋jiejie,咱们今晚为什么不在霍家住呢?”小虎抬起头,看着宋诗言,一脸天真地问道。 闻言,宋诗言的脸上多了一丝黯然。他和霍铭莘、老爷子之间的事,她如何向什么都不明白的小虎解释呢? 见状,小虎便也知道,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宋jiejie也不会连夜把他从霍家接走。他装作非常困倦的模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对宋诗言说道:“宋jiejie,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现在好困啊,好想睡觉啊……” 见状,宋诗言笑了笑,连忙带着小虎去乘电梯,朝她们之前订好的酒店房间走去。 到了酒店房间,小虎果真很快便睡了过去,岑穆也去了天葵帮他订的房间休息了。 看着小虎的睡颜,天葵对宋诗言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了,我瞧这孩子机灵又懂事,一定会赞同你的做法。” 闻言,宋诗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就算他不赞同,这也没办法了——老爷子和霍铭莘,他们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帮了我,我理应感激。可是如今,我实在是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了。” 见宋诗言这样,天葵不由得也想起了莱恩,她也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霍家,午餐时间,一桌人埋头吃着饭,毫无兴致,餐桌上一片沉默,似乎吃的不是饭,而是最后的晚餐…… “景颂,怎么没见到小虎呢?”老爷子看着宋诗言,幽幽地问道,打破了这片沉默。 闻言,宋诗言在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她昨晚上让天葵把小虎从霍家待带走,佣人不可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管家,而一旦管家知道了,他就一定会告诉老爷子。如今,老爷子这么问,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 “老爷子,我昨晚就已经把小虎接走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所以,我就没忍心把他叫醒。以后,小虎就和我一起住了,我也能好好地照顾他。”宋诗言实话实说,一脸坦荡。 闻言,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 如今,景颂她把小虎从霍家接走了,看来,她真的是被铭莘给伤到了,下定决心要与霍家断绝来往。 长长的餐桌,霍铭莘就坐在宋诗言的对面,不过,从始至终,宋诗言都没有朝他那边望过去,哪怕是一眼。 反观霍成烈和江淑如,两人和霍铭莘坐在一边,挨得很近,却不断朝霍铭莘那边望过去,坐立难安。她和霍铭扬和厉瑾星坐在另一边,霍铭扬和厉瑾星两人挨着坐,脸色淡然,但两个人之间,似乎也是暗潮汹涌。 宋诗言没有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两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因为霍铭莘昨晚说的那一番话,今天一大早,宋诗言便来到了霍家,打算和老爷子与霍铭莘好好地谈一谈,想办法把自己欠他们的人情还清。可是,没料到,她到霍家的时候,佣人却告诉她,说霍铭莘到现在还没有起床,他们也不敢去叫他起床,担心霍铭莘又起床气。 老爷子倒是想早些解决这件事,不过,他不需要和宋诗言谈些什么,只要宋诗言能远离霍铭莘,他就心满意足了。由于霍铭莘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办法。霍铭莘他到了午餐时间才姗姗来迟。所以,她才不得不留在霍家一起吃午饭,午饭后才能谈事情。 宋诗言不知道霍铭莘他究竟是真的没有起床,还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和他计较,只希望能尽快吃完饭、谈完事情,她就可以早些回a市了。 见宋诗言放下了筷子,霍铭扬给宋诗言夹了一只虾,放到了宋诗言的碗里。 “景颂,你一大早就来了,也没吃什么点心,你多吃点,可别饿着了。”霍铭扬对宋诗言小声地说道,眼里是一片笑意。 见状,霍铭莘的脸一沉,“啪”的一声,他把筷子放到了桌上。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桌上的人都不由得抖了一下,老爷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吃着饭菜。 “景颂,你不是要来谈事情吗?走吧,我现在有空了。”霍铭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宋诗言,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宋诗言正要起身,却听得身边的霍铭扬缓缓开口说道:“现在是午饭时间,景颂她都还没吃几口饭,你这就叫她去谈事情,未免也有些强人所难啊!” 见霍铭扬公然帮着宋诗言说话,霍铭莘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着霍铭扬,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悠悠地说道:“景颂她如何选择,似乎用不着你cao心吧——景颂,你现在是选择吃饭,还是谈事情,你自己决定。不过,等我吃完饭,我可就要出门了,恐怕到晚上才会回家。” 闻言,宋诗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霍铭莘分明就是故意的!现在谈就现在谈,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与其在这饭桌上坐着,还不如去谈事情。 思及此,宋诗言一脸愤愤地站起身来,跟着霍铭莘朝一旁的茶室走去。 看着宋诗言和霍铭莘一起离开的背影,霍铭扬那只放在桌下的手,倏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他此刻的愤怒彰显无遗——这个霍铭莘,还真是欺人太甚! 厉瑾星坐在一旁,将霍铭扬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又偏过头,看了一眼霍铭莘和宋诗言的背影,而后,他便埋头吃饭,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说吧,你究竟想要多少钱,才能不再来sao扰我?一个亿,两个亿,还是十个亿?只要你说,我一定尽自己的力量把钱给你。”宋诗言看着霍铭莘,冷冷地问道。 闻言,霍铭莘的心一冷,他有些不屑一顾地笑笑,这才悠悠地说道:“sao扰?景颂,在你眼中,我喜欢你,就是sao扰吗?还有,你觉得,我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像霍铭扬那样,把金钱看作是至高无上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除了钱,我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给你——霍铭莘,如果你没有诚意,我想,我们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宋诗言一脸冷色地说道。 “景颂,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霍铭莘看着宋诗言的眼睛,定定地说道。 第425章 伤心晕倒 “不可能!”宋诗言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绝道,“看来,我们的确是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为什么?你甚至都没有考虑过哪怕一秒钟,你就直接拒绝了——还是说,你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霍铭莘看着宋诗言,有些心痛地问道。 见霍铭莘从昨晚就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宋诗言索性让他死心,于是,她点了点头,悠悠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难道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对,你就是在骗我!”霍铭莘看着宋诗言,眼神哀伤,语气凄然地说道。 见状,宋诗言继续说道:“我还要说一句,你昨晚猜得没错,我喜欢的人,的确是霍铭扬!” 霍铭莘被宋诗言的这番话震惊得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他看着宋诗言的眼睛,却发现她的眼神中并没有一丝躲避之色,他的双眼变得微微发红,喃喃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初,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还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景颂,你难道要食言了吗?” “你也知道,那是当初,”宋诗言冷笑着说道,“当初,我的确是喜欢你。因为,你不仅救了我,还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我感激你,所以才会喜欢你,才会承诺保护你。可现在,你已经足够强大了,你是霍铭莘,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小的香菇!” 闻言,霍铭莘只觉得浑身失去了力气,像是有一只大手掐着他的咽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宋诗言,脸色黯然,眼中有泪光闪烁,好半晌,他才幽幽地开口问道:“霍铭扬,他究竟有哪里好?你不是一直都讨厌他吗?” 从宋诗言说出她喜欢霍铭扬的那一刻开始,霍铭扬就已经站在茶室外了,而茶室里的,霍铭莘和宋诗言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当霍铭扬听到宋诗言说喜欢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久久未曾消散。 “我讨厌他,不过是因为当初他处处针对香菇罢了。可是后来,在和他的相处中,我发现,他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尤其是后来,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对他的讨厌,就已经彻底消失了——”宋诗言昧心地说道,“霍铭莘,事到如今,这件事也怪不得别人,要怪,一切就只能怪你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假死,我也不会在和霍铭扬的相处中爱上他。” 闻言,霍铭莘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没想到,把景颂推向霍铭扬身边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 “所以,如果你真的不要那些钱,那么,我们之间,从此以后,依旧没有一丝关系了,我也不再欠你什么。”宋诗言继续说道。 “景颂,难道你就这么冷酷,这么绝情吗?”霍铭莘看着宋诗言,声音带着一丝酸涩,哽咽地说道。 “是啊,从始至终,我就是这么绝情的——你觉得,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像以前那样心慈手软吗?”宋诗言看着霍铭莘,悠悠地说道,“霍铭莘,记住我的话,以后,绝对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要纠缠我!” 宋诗言说罢,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去。她闭着眼,一脸清冷之色,而后,她睁开眼,打算离开。谁知,她还没有走到几步,便被人从伸手拦腰抱住。 “放手!”宋诗言冷冷地说道。 “景颂,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霍铭莘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绝望与忧伤,“只要你肯原谅我,霍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也可以放弃如今所有的一切,跟着你一起离开。” 宋诗言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