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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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重生之黑暗千金》 作者:祈玉 文案: 前世,心爱的人用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害她家破人亡!亲人惨死!家族倾覆! 重生一世,她浴血归来,智斗渣男,手撕小三,誓要手刃仇人,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步步为营,本以为已经机关算尽,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场角逐中把心输给这个突然闯入她生命的妖孽男人。 --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第1章 雨夜惊变(1)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雷,使躺在床上的人从睡梦中惊醒。 宋诗言惊魂未定地坐起身来,她环顾一眼四周,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她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至今还不曾从刚才那片惊恐中缓过神来。刚才,她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做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面,爸爸他倒在一片殷红的血泊之中,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令人怵目惊心。爸爸看着她,目光恸然,无力地朝她伸出双手,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她,则无力地瘫坐在这片血泊之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最终,爸爸他缓缓阖上双眼,再也不曾醒过来。 而爸爸的尸体旁边,站着一道挺拔而修长的身影,那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看着她冷笑。那人,手里拿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 窗外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风吹得白色的窗纱肆意飞舞着。初秋的雨,携着一片寒意袭来,顿时让宋诗言清醒了许多。 这不过只是一个梦罢了,又不是可能真的,自己又怎么能像古人那样迷信,因为一个梦而疑神疑鬼? 宋诗言在心中默默地安慰着自己,而后起身下床,慢慢走到窗边。她关上窗户,将那喧嚣的雷雨声隔在窗外。她看着那无尽的夜色,不远处的骆莱山仿若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虎视眈眈地凝视着自己。宋诗言不由得一声长叹,为什么,她的心,会是如此慌乱,还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一丝诡异。宋诗言回过神来,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匆匆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喂,爸爸……”宋诗言迅速地接通手机,焦急地开口。 “诗言,快,快逃!殷皓明他……”电话里传来爸爸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他的话还没能说完,电话那边便只剩下无尽的雨声,不断地敲击在宋诗言的心上。 窗外劈过一道闪电,使得宋诗言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爸爸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出门的时候告诉自己,公司从海外购买的这批货发生了一点问题。因为这批货很重要,所以他亲自带着皓明一同前去解决。可是,爸爸怎么会突然打来这样一个电话?难道,爸爸和皓明他们遇上了什么危险?思及此,宋诗言急忙挂断爸爸的电话,拨通殷皓明的电话,可电话的那边,却一直没有人接通。 宋诗言焦灼不已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死心地继续拨打着殷皓明的电话。 “小姐!”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管家德叔和保镖阿祥匆匆走了进来。 宋诗言吓了一跳,她放下手机,看着一身雨水、表情肃穆的阿祥,有些担忧地问道:“阿祥,我爸爸和皓明呢?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姐,殷皓明他背叛了老爷,背叛了宋家!如今,老爷他,生死未卜,”阿祥一脸凝重地对宋诗言解释道,“老爷一发现不对劲,就让我迅速赶回老宅,护送小姐出国。小姐,快跟我和德叔离开吧!” “怎么可能?阿祥你一定是在骗我!皓明他那么爱我,不久就要和我结婚了,他怎么可能做出伤害爸爸,伤害宋家的事?”宋诗言难以置信地说道。 “小姐,您知道,阿祥从来不会骗您!您赶紧穿身衣服,带上些值钱的东西,和我们一起离开。殷皓明他派来的手下,恐怕就快要到老宅了!”阿祥焦急地劝说道。 “小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德叔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德叔也有些焦灼。 闻言,宋诗言也顾不上其他,她急忙在睡裙外面套了身长长的毛衣,又拿上十八岁生日那天,爸爸送给她的成人礼——“缪斯的眼泪”这条举世闻名的宝石项链,便在德叔与阿祥的护送下,准备离开老宅。 谁料,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出宅子,老宅中便多出十几辆黑色的车,将宋诗言住的这座宅子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那无比刺眼的车灯,仿若是前来催命的黑白无常,让宋诗言的身形不由得为之一颤。 “德叔,阿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宋诗言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虽然,她并不愿意相信皓明会做出背叛她的事,但忠心的德叔与阿祥,她却是相信的。 “阿祥,我现在去守住宅子的大门,你赶紧带着小姐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能被殷皓明的人抓住!”德叔转头对阿祥说道。 阿祥看着德叔,一脸坚定,无声地点点头。 “德叔……”宋诗言有些哽咽地喊道。 “小姐,保重!”德叔有些不舍地看了宋诗言一眼,便疾步朝大门跑去。 阿祥目光悲切地看着德叔跑下旋转楼梯,朝宅子的大门跑去。而后,他急忙拉着宋诗言,步履匆忙地朝楼上退去。 “小姐,殷皓明知道您的秘密基地吗?”阿祥拉着宋诗言一边疾步走着,一边低声问道。 宋诗言闻言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说道:“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他提起。自从爸爸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后,他就经常在主宅帮爸爸打理生意上的事,很少来我这座宅子。” 阿祥闻言,拉着宋诗言便朝秘密基地赶去。“殷皓明这厮外表温文儒雅,但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如果老爷真的落在他的手上,如今多半已是——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女儿,宋家的唯一继承人,殷皓明他为了得到宋家的财产,定然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阿祥告诫地说道,“所以,不管小姐你在里面听到了什么声音,不管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姐都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更不能主动出来,知道了吗?” 这时,从楼下传来一声枪响。听见动静,宋诗言差点惊叫出声,好在阿祥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才使得她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宋诗言愈发地惊慌,眼泪夺眶而出,她泪眼模糊地看着阿祥,无声地点了点头。 第2章 雨夜惊变(2) 阿祥见宋诗言点头,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他轻轻地合上盖子,正准备起身离开。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走出这衣帽间,殷皓明便已经带着手下赶到了。 门被来人用力地踹开,好几个身着黑衣,手持枪支的人率先冲了进来,野蛮而粗暴地将阿祥包围其中。而后,殷皓明则在保镖的护卫之下,缓缓走了进来。他看着被围困在中间的阿祥,嘴边是一丝不屑的笑意。 “殷皓明,即便你出身低微,老爷也不在乎,他那么器重你,手把手地教你处理公司的事务。不止如此,老爷他还带着你结识那些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们,对你委以重任。你如今拥有的所有成就,都是老爷给予你的。可现在呢?你竟然恩将仇报,害了老爷,还想对小姐不利。殷皓明,你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阿祥一看见殷皓明,便目眦欲裂,破口大骂道。 “器重?呵呵,你说得倒是好听。我殷皓明,不过是宋启刚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如果不是宋诗言她喜欢我,宋启刚会器重我吗?如果不是我尚且还有用处,宋启刚会对我委以重任吗?”殷皓明冷眼看着阿祥,笑容也是冷冷的,说道,“也只有像你这种愚蠢而没有抱负的人,这么多年来,才会对他死心塌地,甘愿做他宋家的一条狗!” “殷皓明,这两年来,小姐她真心待你,还不顾老爷的反对要与你结婚。要是小姐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小姐她一定会……” “宋诗言?难不成你们还真的以为我喜欢她?我不过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来得到宋启刚的信任罢了。如果没有宋启刚,没有宋家,她宋诗言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而已,而我殷皓明,生平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如若她对我没有用处,我又岂会花费大把时间与精力去讨好她?”殷皓明看着阿祥,有些不屑地说道。 殷皓明的这一番话,仿若是无数把锋利的尖刀,将宋诗言那颗脆弱的心,剜得血rou模糊。她一直以为,殷皓明和自己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这么好,好到令众人羡慕不已。每一次,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像天神一般,降临在她的身边,对她嘘寒问暖。可天真的她,当时又怎能料到,这一切,不过是殷皓明用虚伪编织而成的一段美丽谎言罢了!殷皓明,他由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得到爸爸的欢心,利用她得到宋家! 宋诗言紧紧咬着嘴唇,在黑暗之中无声地哭泣着。她真的好傻!一开始,爸爸曾对她说过,殷皓明这个人不可信,更不能托付终身。可是,当时的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不惜为了殷皓明以死相逼,最终,爸爸在无奈之下,才勉强同意了他二人在一起。如今想来,宋诗言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知,害了爸爸,害了宋家,也害了自己。 “宋诗言她到底逃去了哪里?只要你将她的下落透露给我,我便能让你跟着我,下半辈子过上吃香喝辣的生活。”殷皓明的手下在宅子里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宋诗言的下落,是以,殷皓明对阿祥利诱道。 阿祥闻言,冷冷地笑道:“殷皓明,难道你以为我和你同样来自贫民区,我就一定像你那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哼!真是不知好歹!我见你有些能力,本来是打算留你一条性命,为我效力。如今看来,你倒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殷皓明看着阿祥,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罢,他从一个黑衣人手上夺过手枪,朝着阿祥的大腿,开了一枪。 “啊!”阿祥一声痛呼。 听见枪响,宋诗言死死捂住嘴,蜷缩在这狭小的黑暗空间里,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多想出去阻止殷皓明,可是,她怕!她怕她出去以后,殷皓明真的会不顾念过往之情,一枪杀了她;她怕她出去以后,阿祥终究还是会死在殷皓明的手中。 “殷皓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我背叛小姐,你休想!”外面传来阿祥痛苦的声音。 又是一声枪响,在那嘈杂的雷雨声中却是如此刺耳。黑暗之中,有一股温热的濡湿缓缓流淌在她身上。阿祥!宋诗言的眼中不断涌出的热泪,却并不能将她身上的血腥洗去。 “报告,宋宅里里外外都搜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宋诗言的身影。” “宋诗言她一定还没能走远,快去追!切记,一定要在宋诗言接触到媒体和股东之前将她给我抓回来。抓到宋诗言的人,重重有赏!”殷皓明的声音,仿若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令人生畏。 匆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多久,四周便只剩下一片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之中,宋诗言脸上的泪痕未干,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周围。巨大的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 忽然,地板上传来缓缓摩擦的声响,宋诗言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继续屏住呼吸,焦灼不安地等待着。 黑暗在刹那之间消失,光明又重现在她的眼前,刺眼得令她不由得微眯着双眼。 阿祥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看着她,艰难地对她说道:“小姐,殷皓明现在已经带着手下离开了宅子,四处搜寻小姐的下落了,但我估计他们半个小时之内就会赶回来。小姐你便趁这个机会尽快离开,从老宅后面直接上骆莱山。如果小姐实在是没有去处,那就一路向西,到城西区先避避风头,再去找林家人帮忙。小姐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走大路,更不能带着手机,否则,就会被殷皓明的手下追踪到具体的位置!” 宋诗言看着阿祥,泪流满面,哽咽地说道:“阿祥,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我扶着你,我们下楼去,带着德叔,一起离开这里。” “小姐,别傻了。德叔他已经……而我,大概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要是小姐带着我,一定是逃不了的。小姐,老爷已经遭遇不测了,如今,小姐是宋家唯一的希望,所以,小姐千万不能有事——小姐快走!”说罢,阿祥使出全身力气,决绝地将宋诗言推开。 第3章 开始逃亡(1) 宋诗言看着阿祥如此决绝而坚定的模样,只得流着泪,对着阿祥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她便毅然地离开房间,匆匆跑下了楼。在宅子的大门口,她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德叔,她闭着眼,流着泪,手忙脚乱地穿上运动鞋。按照阿祥所说,从老宅的后门而出,一边恸哭,一边竭尽全力地朝着骆莱山跑去。 雨下得愈来愈大,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宋诗言冒着这倾盆大雨,不知疲倦地朝前奔跑着。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爸爸这么宠她,当初怎么会不顾她的哀求,把她和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们一起丢进训练场。现在,当她在黑暗之中的骆莱山上狂奔时,她总算是明白了爸爸当年的苦心。或许,当“殷皓明”这三个字时常挂在她嘴边时,爸爸就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所以才会防患于未然。 如今,宋诗言真的是追悔莫及。早知今日,当时的她,就不应该在训练的时候偷懒,更不应该爱上殷皓明这个伪君子! 宋诗言才上骆莱山不过十来分钟,宋家老宅里便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隔着雨帘回首望去,便瞧见那十余辆黑车又匆匆回了宋宅。见状,宋诗言不由得攥紧双手,加快了步伐。 殷皓明的手下在宋家大宅外的路上搜索了近半个小时,也不曾寻到宋诗言的踪影。殷皓明忽然想起阿祥的异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气急败坏的殷皓明便又带着一群手下匆匆赶回宋家老宅。 殷皓明再次来到这个房间时,阿祥躺在地上,早已断了气。他站在阿祥身前,看着地上,发出一声怒吼——自己竟被这阿祥摆了一道! 原来,刚才宋诗言她一直都在这个巨大的衣帽间中。只是,终究怪自己过于大意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料到,这衣帽间里竟然还有一个狭小的储藏室!而储藏室的门,竟然就在他刚才站的地方!只要他刚才能像他平时那样冷静,他就能猜出宋诗言在这个房间里,因为,在阿祥成功将宋诗言护送出国之前,宋诗言一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他才能尽最大可能保护她的安全。 “啊!”思及此,殷皓明发出一声愤怒地低吼。他面色狠厉地负手而站,若有所思。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片黑漆漆的山脉,而后,便冷冷笑道:“宋诗言她已经上了骆莱山!” “老大,那我们还去追吗?”殷皓明的得力助手胡力闻言,恭敬地出声问道。 殷皓明冷冷地打量着这片阴冷的山脉,而后,他反倒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不必了。” “老大……”胡力有些犹豫地出声喊道。 “胡力,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几年了,应该清楚我的本事。我说不用管宋诗言,你便不用再管了。即便她能上骆莱山,以她那娇生惯养的身体,能不能下山都还是个未知数。再者,就算她运气好,下了山,一切也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们先将宋宅里外清理干净,至于宋启刚的尸首,先留着,说不定之后,还能派上用场。”殷皓明气定神闲地吩咐道。 第4章 开始逃亡(2) 宋诗言听从阿祥的话,为免被殷皓明的手下发现踪影,一上了骆莱山后,她便放弃走平坦宽阔的大路,改走泥泞的山路。 大雨倾盆,将宋诗言身上的血腥冲刷殆尽。无尽的黑暗,使得宋诗言连眼前的山路也看不真切。山路湿滑,一路上,她已记不清自己究竟摔倒了多少次。 每一次摔倒,都痛得她站不起身。可是,只要她一想到,或许身后还有殷皓明的人在追杀自己,宋诗言便会强忍着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继续朝前跑去。 宋诗言一边跑,一边哭,雨水与泪水交织。这些年来,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与殷皓明的婚期就在半年后。前些日子,他还陪着自己去试婚纱。她在试婚纱时,他就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没有一丝不耐。 那婚纱店的女店员还十分羡慕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宋小姐,您未婚夫看您的眼神,温暖得都快把南极冰川给融化了。您真是太幸福了!” 那天,她挑选了很久,也没有选到满意的婚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殷皓明也不生气,而是握着她的手,深情地对她说道:“既然诗言没有挑到满意的,那就让我为你设计一套世上独一无二的婚纱,好吗?” 她偷偷地看过他的设计稿,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那身完美的婚纱…… 一夕之间,所有的美梦支离破碎。而曾经那些美好的一切,仿若是一个个笑话,讽刺着她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