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洪荒]全洪荒都以为我喜欢鸿钧在线阅读 - 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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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恐惧是其自太阳星中诞生至今从未有过的情绪,他下意识要祭出东皇钟。

    只是没等祭出来,下一刻脖颈处传来微凉的触感。他汹涌的灵力像是被只大手扼住,如天河倒流般悉数被逼退回丹田之内。

    他动弹不得,余光下瞥见扣在自己脖颈后头的物件是柄血色的刃,泛着寒光。

    血色的刃似玩笑般“恫|吓”一番后,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兴高采烈的回到主子的手里头。而罗篌也将气息收敛起来

    适可宜止,他要的是让同盟者看到实力,又并非要你死我活。

    “两位可见识到我的诚意了?”罗篌态度一如之前,甚至相较从前,更多了两分笑意。

    帝俊面露苦涩,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罗篌的实力便是最好的证明,单是其展露出来的修为,龙凤麒麟三族的族长怕是也要逊色一筹,就算没有那么所谓的阴谋阳谋,他一样有能力让龙凤两族损失惨重。

    实力悬殊不大下才有算计一言,一旦实力具有碾压式就谈不上算计了。他心中有数,自己眼下不会是罗篌的一合之敌。

    他看了看其身旁的“真睚眦”,再看了看罗篌与其丝毫不差的面相,之前听闻传言尚有的不解顿时变得通透。

    怪不得睚眦修为会骤然拔高,哪里是他得了大机缘,而是眼前这假冒的隐藏了实力而已。

    外界夸谈,睚眦不敌鲲鹏,若传闻的睚眦是跟前此僚,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帝俊苦涩道:“我有最后一问,不知阁下能否为某解答”称谓上,帝俊已经将姿态摆的很低。

    罗篌道:“但问无妨”

    他深吸了口气,稳下心绪,问道:“为何是我们。”

    洪荒之内实力比他们兄弟强的不少,他们也算不得拔尖,他求个缘由。

    罗篌听罢,唇瓣缓缓而动,言简意赅道:“气运”

    三足金乌生来便有东皇钟和河图洛书这样的至宝,此等镇压一方的法器,注定他们生来不凡,只要不身陨日后必定有大可为。

    气运虚无缥缈,即便是圣人也无法掌控,最好的解释便是,有暴富者守不住财宝或者横死,便是无福消受,其中这福指的就是气运。

    多大的气运守多大的财,能承接下洪荒霸主因果的,龙凤之后当属帝俊与太一。

    盛极必衰,自开天后混沌神魔隐遁,龙凤麒麟一直占据大势。天道素来秉承一碗水端平,原剧情这变数是罗篌。

    而今他清醒有意规避,什么都不做,它为了定数,也会另寻变数打破三族的气运。

    第12章 麒麟王  空心杨柳

    元凤有心拉拢帝俊太一用以制衡龙族,罗篌索性助其一臂之力,主动让他们兄弟二人诈降。

    只要不是亲自动手造杀孽,天道清算因果就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若非如此,纣王于祭祀大殿内辱没女娲,依照女娲当时的地位和修为,大可亲自动手,何故绕那么些没用的圈子,派轩辕三妖去霍乱殷商。

    由此可知,天道并没有那么聪明,流于表面的事它能判。至于那些堪比马蜂窝似的心眼子,它多半是理不清楚的。

    “你们要做的事并不难,只要一心帮元凤对付我即可。”这是罗篌点拨帝俊之处:“你们作用越大,越得元凤倚重,将来凤族元气大伤,群龙无首之际,你们兄弟届时占山立派,方能一呼百应。”

    凤族为飞禽之首,虽说金乌的根脚同他旗鼓相当,甚至因为伴生灵宝的缘故,隐隐还略胜一筹。

    可元凤自开天后便出世,眼下已立身准圣,帝俊太一当下不足以与其相较。注定大造化前,有元凤这只山虎在,帝俊太一很难出头。

    而要绊倒一座大山,决计非一日之功,况且这山日高一丈,日厚一尺。若不能一击中的,只会适得其反,引火烧身。

    大造化世间少有,机会渺茫无望,依靠自己多半不成。

    两方心思相差不多,共事起来自然不谋而合,这同盟结的很顺。临走前帝俊还送了诚意礼物。

    罗篌走时广袖生风,左手兜着一打与蟠桃同品阶的扶桑果,右手拎着几罐子月桂酒这倒是件趣事。

    太阳与太阴两星相距不远,太阳星内孕育出帝俊与太一两只三足金乌,而太阴星内则是孕育出两姊妹,jiejie名为羲和,meimei名为常仪。

    两姊妹得天独厚,生得美貌端丽,前者能驾驭太阳之力,后者能掌控太阴。

    阴差阳错下有幸结识,帝俊同羲和相互看对眼,虽未达至结道侣的地步,却也相差无多。

    而这月桂酒便是羲和两姊妹以先天灵根月桂以及星辉凝露酿造而成,酒中含有浓郁的太阴之力,能化去帝俊修行中的暗疾。

    说到底太阳真火能被三足乌掌控,但前些时日帝俊修行时急攻心切伤了经脉,服此酒能养护心脉,治愈沉珂。

    罗篌有幸得了两壶,颇为期待这酒中滋味毕竟他也想不到,洪荒之内竟有无师自通者能酿造出开天辟地的第一款酒,这取材注定让后世望尘莫及。

    尘埃落定,太阳星扶桑木树梢因风而过,翠叶簌簌作响,在一片静默尤为明显。

    太一默默地看着帝俊,神色平淡如水,可仔细看会察觉他眼底下带有隐隐的困惑。

    只不过因为平常性子太淡,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帝俊似有所察觉地转过身,太一未来得及遮掩眼神同其两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