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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洁员自认在社会上混迹这么久,什么场景她没见过。 ……但这个场面, 有一说一,她还真没见过。 瓷砖铺成的地板上不知为何,水管泄露似的,满地的清水, 打湿了干燥的鞋, 保洁工只能从房间里面把大片的积水用拖把扫出来, 顺便整理下床铺。 她收拾床铺时, 从床单的褶皱里捡起了一根发圈, 递给了乙骨:“这是你的东西吗?” “啊。”乙骨忧太接过,轻车熟路地把发圈套在了手腕上,“是我未婚妻扎头发用的。” 保洁工眼神死地盯着乙骨几秒,又扫了眼堪称水灾现场的房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 好家伙,小情侣还挺会玩的? “真是不好意思。”乙骨忧太低眸,想来他也知道过了火,“麻烦您了。” 保洁工叹气一声:“没关系,分内之事。倒是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是好事,但也不能仗着年龄不大身强体健的什么都敢尝试啊,你看看你们……” 乙骨全程认真听训,而与此同时,祈本里香正在楼下的沙发上睡得香甜。 ……… 时间倒转回几个小时之前。 不约而同、各种意义上都兴奋起来的两个人,本来已经是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了,乙骨那分外主动的一吻献上,更是彻底点燃了女孩最后一根理智的引线。 “真的,怎么做都可以吗?”祈本里香确认道,“不论里香做什么,忧太都不会生气?” “不会。不论对我做什么。”乙骨忧太不厌其烦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一遍又一遍,“这是里香的愿望啊。” “……好的。里香知道了。” 女孩安静了好一段时间,乙骨平躺在地板上,闭起双眼,不知是平静或是期盼地等待着什么。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小手,按上了他的脖颈。 两手的其余四指抵在脖子两旁,大拇指则是摁在了气管的位置,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拇指下压的力度越来越大,脖子上被掐出了rou眼可见的凹陷,她还没有停止。 “唔……” 呼吸的气管被掐住,猝不及防之下的窒息感缓缓上升。 乙骨忧太茫然地眨了眨眼,脖颈处的压力越来越重,同时伴随的是愈发强烈的窒息感,呼吸的节奏被打断,体内氧气的输送被骤然阻截。 没过多久,他的五感开始出现问题,耳边一阵阵的尖鸣,手部发冷,接下来是视觉上,眼前大片地发黑,像是无数的星星坠落下来,砸得他头晕目眩,渐渐地,他看不清女孩的面容。 缺氧。 脖颈的压力蓦然一松,呼吸道的阻碍倏忽畅通,乙骨忧太无法抑制地大口喘气,甚至由于吸气过猛,扯出了咳嗽的声响。 “咳、里香,里香……”他呢喃着恋人的姓名,而里香如他所愿。 女孩垂下头去,以吻封缄,唇舌里渡过去的是帮助他缓解的新鲜空气,被女孩的体温暖过,渡到他的气管中,肺部里,也像是暖和了起来。 待乙骨忧太缓和了几分钟后,祈本里香轻声道:“那里香继续了?忧太。” 乙骨凝视着她,柔笑着颔首。 可能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女孩这次下手毫不迟疑,压力也不是缓慢上升,而是宛如千斤坠般一瞬间掐了上去,乙骨忧太猛地咬紧下唇,面色苍白,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的身体又陷入了窒息的深渊。 她是数着秒钟算的,等乙骨忧太开始双目失神,那根弦快要濒临绷断之时,她就松开手,帮少年平复着呼吸。 然后等着他稍微舒适一点时,又忽然阻断氧气进入的通道。 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女孩每一次都是算在刚刚好的时候让他在喘气和窒息之间徘徊,她不会让他真的出事,但就是缓过气来没几分钟,就又被那双恶魔的小手扼住咽喉,这种从云端直坠地狱的感受,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到了后面,乙骨忧太的后背都沁出了冷汗,他的手生理性地微微颤抖,但是让里香失望的是,他就算被这么折磨,眼睛却还是干涩的,连一点流泪的迹象都无。 女孩如是嘟囔了两句,得到了少年一个安慰的摸头。 他的胸腔震颤着,在平复呼吸的同时对她说道:“不要着急嘛,里香……咳咳……我们还有时间呢,而且,里香酱的话,更过分地对待我也没问题哦?” 祈本里香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更过分?可、可以吗?” “嗯,可以。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我随便里香欺负……”只要你开心起来就好啦。 祈本里香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女孩如小猫般蹭了蹭他的手心,又亲了一口少年的脸颊:“好。” “哒哒哒”地小跑声远去,乙骨忧太注视着女孩跑进了洗漱间,差不多三分钟后,她端出了一大盆……清水? “我试过水温,刚好是温的,不会冻到忧太的。”里香在其他方面倒是足够贴心。 在接收到乙骨的目光时,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那个,因为里香自己也有点手酸了嘛,所以就另外想了个办法。” 祈本里香把少年扶起来,水盆被她放置到床头柜上,而乙骨被她调转了个方向,半跪在床头柜之前。 耳边是女孩略微紧张的嗓音:“忧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