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特殊纪念日
书房,秦惠看着面前白净看好的少女,“你真的是魏骞的孙女?” “如假包换。”魏雪竹眼神澄澈真诚。 “你叫什么名字?” “魏雪竹。” 秦惠盯着她细细地看,摇头,“不太像。” “我像mama。” “凭你一句话,我无法相信你。”秦惠道。 “秦奶奶,我知道您喜欢过爷爷。”魏雪竹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我看过你给他写的信,用毛笔写的,小楷,很好看。您一共给他写过九十九封信,但是他只给您回过一封。” 秦惠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波澜,这件事,只有她和魏骞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爷爷喝醉了酒,告诉我的。您知道的,爷爷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他的酒量只有三杯,却偏偏不承认自己酒量不好,一喝就喝多,喝多了就话多,问他什么就说什么。” 秦惠微微闭眼,思绪翻涌。 “这也无法让我相信你。” 魏雪竹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红色的手链。 “这条朱砂手链,秦奶奶可还记得?” 看到那条手链,秦惠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嘴唇微微颤抖,“怎么在你这里?” “这是您送给爷爷的吧?爷爷珍藏了一辈子,他并非对你无意,只是,他先遇到了奶奶,他得对家庭负责,所以,只能把您对他的感情压在了心底。无数次,我看到他独自对着这条手链喝酒。” “他是您的朱砂痣,您何尝不是他的白月光。” 秦惠的嘴唇颤动得更剧烈了。 原来,他的心中,是有她的! “秦奶奶,您可知道我名字的来历?”魏雪竹继续道。 秦惠摇头。 “雪竹,雪天的竹子,秦奶奶可熟悉这个场景?” 秦惠神更加激动了,她和魏骞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片大雪纷飞的竹林。 “这个名字,是爷爷给我起的。” 良久,秦惠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被一家好心人收养,苦读十几年,上了好的学校,可以慰藉爷爷的在天之灵,也幸而小时候得到了爷爷的一些传承,这些年,一边读书一边研究针灸,终于研究出了魏氏十三针。” “魏氏十三针……”秦惠长长地叹了口气,“丫头,这么多年,辛苦了。” “不苦,爷爷说过,人生不会一直苦,有苦就会有甜。”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谢谢秦奶奶!” 魏梧桐在客厅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楼上的书房门打开,魏雪竹搀扶着秦惠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看到她,魏雪竹有些惊讶,但什么都没说。 秦惠把助理喊上去,说了几句什么,就让魏雪竹扶她进房间了。 李助理下来,“小桐,你找秦会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秦奶奶,她累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李姐,我叫了车。” “小桐,”李助理喊住她,欲言又止,“会长说,这里离你学校挺远的,以后就不要来回跑了,挺辛苦的。” 魏梧桐听懂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李姐,等我有时间再来看秦奶奶。” “路上小心些。” “谢谢。” 魏梧桐出来,心中满是疑惑,魏雪竹认识秦惠?刚才秦惠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难道是因为魏雪竹? 这人,越来越古怪了。 知道魏雪竹不在傅氏,魏梧桐去找傅云深。 沈昊还在想要不要和她打招呼,她已经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了。 魏梧桐觉得沈昊应该没有看到她,因为他眼瞎!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她,傅云深有些诧异,又惊喜。 “知道我想你,就来了?” “我知道魏雪竹不在。”魏梧桐过去,坐到他的桌子上,“你把她辞退了没?” “在计划了。”傅云深从桌上拿起一颗糖,剥了塞到她嘴里,“明天要开学了,作业做好没有?” “早做好了。” 傅云深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胀鼓鼓的文件袋,扔给她,“拿好了。” “什么东西?”魏梧桐打开,里面全是钱,她拿出来数了数,15万的整数,还有321的零钱,“包养我的钱?” 傅云深在她腿上拍了一下,“你给蒋亦衡垫的钱。” “呃……”魏梧桐无语,“他醒了?” 罗成前两天给她打过电话,他已经到了医院,那时蒋亦衡还昏迷着。 “找他助理要的。” “……”魏梧桐脸上写着四个大字:你至于吗! 他还真做得出来…… “除了我,不能给任何男人花钱,包括宋晓飞!” “好呀。”魏梧桐一口应下,“除了我,你也不能给任何女人花钱,包括赵瑾瑜和傅雪儿!” 傅云深头疼,立即改口,“反正蒋亦衡不行!” 他起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晚上和我一起吃饭。”想了想,心里不爽,“你请。明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晚上一起过,我先去墓园拜祭爷爷,然后去学校接你。” “什么纪念日?”她可不记得了。 “第一次。”傅云深看着她坏笑。 魏梧桐恍然大悟,去年今日,他在情绪极端低落的情况下,要了她。 一年了啊…… “明天晚上去我家。”傅云深握着她的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魏梧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就当她答应了。 “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 某人顿时眉眼都笑开了。 深夜,傅氏的一个保安一层一层楼巡夜,走到傅云深办公室外,左右看了看,拿出一块铁片,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插进门缝里,很快又拔了出来,然后躲到了角落。 过了一会儿,沈昊输入密码,进了傅云深的办公室。 过了两分钟,沈昊从办公室出来,门在他背后自动合上。 傅云深办公室的门会自己锁上,所以沈昊并没有多想,在他离开后,角落里的人过来,轻轻一推,门开了。 门只是关上了,但并没有锁上。 他猫进傅云深的办公室,来到里间,左看右看,仔细观察后,把手里的东西埋进了正对着床的一个高脚花盆里。 他出去,将门上的东西擦干净,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