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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喝了口茶,“庭胥可还好?” 当初得知瑞安侯不让孩子读书刻意养废孩子时,她无比震惊,好在小姑子想通了,没再软弱下去,不然真把孩子毁了。 “挺好的,出去一趟回来感觉好多了,不像在侯府时那了无生趣的模样,看的我都心疼。”小小年纪像个迟暮的老人,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骂一句瑞安侯不是人。 “造孽,你说他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郑氏面上也是气恼,谁家不想儿孙出息,偏偏这侯府母子二人行事让人琢磨不透。 乔秋喝了口茶没接这话,郑氏进门时继母金氏都盘踞南诚伯府好几年了,她并不知道以前的事,而乔秋对以前的事也是猜测,也不好瞎说。 转了话锋,“哥哥大概还要几日回来?” 郑氏想了想,“应该还要个三五日,这次去的地方不远,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 “那行,等哥哥回来我们给庭胥接风洗尘,就我们一家人。” 郑氏很喜欢她说他们是一家人,与乔秋相处她也是真把人当一家人。 在伯府,公公是长辈她与公公见面不多倒也相安无事,但金氏作为继母又都身处后宅,抬头不见低头见。 金氏又不是个闲得住的,时不时作妖,她是烦不胜烦,尤其最近乔玲有事没事回家打秋风,动脑筋都动到她女儿身上了。 她这边一出手,金氏转头就给公公吹枕头风,偏她这个公公还喜欢插手女人的事,唉—— 同样作为小姑子,她就很喜欢乔秋这样懂事不作妖的,而且相处起来也舒服,开口说话有一说一,绝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明嘲暗讽。 送走郑氏,孔庭胥自回府也算是休息了一下午,乔秋让春秀去把人叫来。 比孔庭胥先来的是孔月月,抬脚进大厅,那眼神里面满是愤怒,瞧样子气的不轻,见到乔秋第一句话,“乔乔,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那种人?你说他在书里多智慧,怎么小时候性子这么恶劣?我要脱粉,我不当他/妈了,我要粉转黑。” “你去招惹人家作甚?”乔秋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去找卫温钰了,不明所以。 孔月月张了张嘴,总不能说自己的欧皇被自己养的崽给抢了,她去要还没要回来吧,迟疑了一下,愤愤道:“……毕竟是我自己花钱养的猪,我得看看苗儿呀,只可惜打小就废了,我决定了,脱粉。” 孔庭胥进屋就听见这句话,字拆开来都懂,但是合在一起他一句也没有听懂,也不纠结,对着乔秋拱手行礼,“母亲,你叫儿子。” 乔秋摆摆手让孔月月边儿凉快去,看着孔庭胥,“庭胥,这是你爹瑞安侯写的切结书,我只将你和月月划到我名下,但这切结书还未示人,我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若是想留在侯府,我便撕了这切结书送你回……” 乔秋话还未说完,孔庭胥急忙道:“母亲,儿子不回去。” “你可想清楚,跟着我往后恐怕只是一介商人之子。”她和孔月月都是女子,也考不了科举,而且比起科举,乔秋更喜欢挣钱。 孔庭胥很认真的点头,“儿子愿意跟随母亲孝奉母亲,父亲不缺孩子,但儿子只有母亲和meimei,儿子会努力读书,以后给母亲挣诰命。” 说不感动是假的,尤其原主的情绪还压着,乔秋笑了笑,“母亲相信你,咱们庭胥是最厉害的,一定会给母亲挣诰命回来。” 孔月月跟着点头,“哥,你加油,你只管读书,赚钱有我跟乔乔。” 孔庭胥看着二人关心的目光,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宁愿饿死在外面,也不想在外表华丽光鲜亮丽的侯府里发烂发臭,“母亲,庭胥想最后再去拜祭一下祖父。” “这是应该的,虽然你爹写了切结书与你断绝关系,但你毕竟是你祖父带大的,想去便去,他们也拦不住。” 孔庭胥拱手,感激道:“多谢母亲。” 人走后,乔秋开始琢磨着找个武术师傅,孔庭胥光读书也不行,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欺负都无力反抗,还是得学点武艺防身。 在没有找到武术师傅之前,乔秋给他安排了几个侍卫,走哪儿都带着。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乔钊回来后便带着郑氏还有三个孩子都来了,之前郑氏只带琳兰琳欣两姐妹也是因为乔宅就一个孔月月,带男孩来不方便。 现在孔庭胥回来了,倒是将儿子乔博文也叫来了,乔博文比孔庭胥大三岁,已经十六了,谁知同孔庭胥、卫温钰见面,三人很快打成一片。 人多吃火锅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架空的缘故,所以这个世界是有辣椒的,不过乔钊和他儿子乔博文都不吃辣,乔秋让厨房准备了四种锅底,有菌汤锅、酸菜锅、番茄锅、还有辣锅。 乔秋和孔月月是最喜欢纯正辣味儿锅的,只可惜这里不能随意杀牛,所以不是牛油火锅。 一顿火锅吃的热火朝天,事后乔钊去考孔庭胥和卫温钰学问,孔月月拉着琳兰琳欣姐妹去玩。 乔秋则和郑氏在院子里散步,“哥哥这次办的案子很棘手吗?瞧着不太高兴。” 饭桌上虽然乔钊极力掩饰,但乔秋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早就练就了一双辨别的眼。 郑氏正吹着凉风散味儿,闻言一愣,“竟被你看出来了。倒不是因为公事的事,是……唉,他不好意思告诉你,我也实在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