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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绿枝一听又问到:“有一把扇子是从你们这流出去的吧?你们看管不利啊,害得我也来到此处。” 苏清歌一听,便疑惑道:“我们把折扇偷偷放到皇太后的车轿里了。” 齐泽听得有些糊涂:“皇祖母?到底怎么回事?” 苏清歌便解释道:“殿下,去岁夏季时分,皇太后来皇陵祭拜先帝,在这里小住了月余。我们想引起您的注意,又不想引起那位的注意,便把折扇三番五次地送到太后眼前。太后每次都将折扇送回长生殿,最后在太后起驾回宫时,我们还是把东西放进了她的车轿。” 江绿枝因为这把折扇被摆了一道,心里极其介意这件事,便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啊?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苏清歌马上说道:“按照苏皇后的遗命,殿下已经成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把第一封信交给太子。之前年节的,殿下也来过,我们虽有办法接触殿下,可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难免怕有闪失。于是趁着太后来的这个机会,我们就兵行险招了。” “那万一太后追究,闹得人尽皆知怎么办?”齐泽问。 苏清歌镇定地说:“不会的。我们几次试过,太后并不声张。我们想来,太后无外乎是不想管闲事,又或者将来会把扇子交给陛下或者太子,不管怎样,都能引得太子注意。” 事情说道这里,已经基本清楚了。只是江绿枝心里还有事,是关于太后和皇后的,而齐泽在这里,她不好追问这件事。 齐泽听完这些话,站起来走了走,然后说道:“折扇一事已经有了答案,可我们不能说出去。绿枝也是因此事被发配到皇陵,陛下还让你查此事,现在何如是好?” 江绿枝走到齐泽面前:“殿下,我们只查到了折扇,可这些年总有人来惊扰皇后娘娘的事我们还没有查到。请您回禀陛下,我要还皇后娘娘一个清净,同时将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全部揪出来。” 齐泽听罢说道:“绿枝,那就辛苦你了,我会常来看你的。” 然后他看着苏清歌说道:“苏姨娘,谢谢你和金桃、初九为我母后守灵,既然大家是自己人,以后有事便听从江良娣的话吧。” 苏清歌说道:“是,殿下。既然是陛下派良娣来查这些事,我们定会鼎力相助。” 齐泽没有留宿,趁着夜色回宫去了。江绿枝这边也没多话,让苏清歌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议。 大年初二,江绿枝醒来后,秋叶就对她说金桃等三人来求见。 “人在哪里?”江绿枝问。 “在厅内候着呢。” 江绿枝起身出了房门,来到会客厅,只见苏清歌,金桃还有初九都在。几个人见到江绿枝行了礼,江绿枝客气地让她们坐下。 苏清歌先开口了:“奴婢把昨夜的事说与金桃和初九听,今日便来拜会良娣娘娘。” 江绿枝点点头,给了秋叶一个眼神,秋叶会意地出去了,然后关好门守在外面。 江绿枝方开口道:“昨夜我听了苏姑姑说的事几乎彻夜未眠,心中还有些疑惑。” 苏清歌说道:“娘娘请讲。” 江绿枝问:“苏皇后故去多年,她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引得别人不停来翻找?我想你们或多或少应该能猜出来一些吧。” 这一问出口,三个人在江绿枝面前真是表现各异,苏清歌嘴角略笑笑,不言语。金桃看了一眼江绿枝然后很快又回避了眼神。初九则垂下眼帘,看起来十分心虚。 江绿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她便问:“有便有,没有便没有,很难回答吗?” 金桃开口了:“皇后娘娘的母家是苏家,其父亲是前任宰相,这天启谁人不知道苏老为天下大儒,见多识广,品味超然。他给皇后的陪嫁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所以天下盗贼便铤而走险也不足为奇。” 江绿枝听了这冠冕堂皇的说词,呲笑了一下:“金桃,你是先皇后从苏家带进宫的人吗?” 金桃不解其意,但点头说道:“是,我们都是苏府的旧人。” 江绿枝点点头:“若你们觉得自己有能力为苏皇后鸣冤平反,那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不用浪费时间和我说废话。” 三个人看向江绿枝,发现她有些不悦,苏清歌便说:“并非我们不信任良娣您,而是这初来乍到,一时间想不起您说的是哪般。” 江绿枝笑了一下:“苏姑姑怎么能这么说呢,想不想的起来你们心里自然有数,因着太子殿下的缘故,你们自然是信我的,可兹事体大,你们未必相信我的能力。” 几个人再次正视江绿枝,初九嘴快:“良娣娘娘,您也总得拿出点实力让我们相信才对。您也该明白,一旦我们交出全部,若是失败了,我们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会万劫不复。而且,恕奴婢不敬,您就算是诸葛在世,无权无势的怎么去斗?” 江绿枝:“不还有太子殿下吗。” 金桃:“娘娘,殿下毕竟是太子,朝堂的局势已经凶险非常,这些事在牵扯到他,恐怕~” 江绿枝原本还有些不满,不过转过头想想金桃和初九的顾虑也在理,人家凭什么信自己有这个本事呢。 而自己就有信心?其实也没把握。就算齐泽最后当了帝王,也不代表在这个过程中一帆风顺,也不代表自己不会沦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