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口色狼
s市,号称在“最受中国女人喜爱城市评选”中次次都名列第一,而且甩出第二名至少三十个百分点。之所以会有如此的结果,完全是因为s市是一个所谓的购物天堂。从价格最高的三百万左右的顶级跑车,到价格最低的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裙子,s市都应有尽有。而且更重要的是,s市是一座完全由商场和专卖店支撑起来的城市。 根据s市市政府连续十年的财政报告显示:s市的税收中每年都有百分之六十以上来自商场和专卖店,而另外的百分之四十的大部分来自旅游服务业,只有很小一部分来自第一和第二产业。 唐欣对s市的商场和超市也早有耳闻,只不过平时都一直在t市努力工作,所以一直无缘一见。倒是王若惜说她很久以前曾经慕名到s市来过几次,对当时s市最繁华的几条商业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情景记忆深刻。只不过,那时候她身无分文,整天为了吃饭而奔波,丝毫也没有进商场购物的闲情逸致。 早上洗漱完毕,一行人立刻就在兴奋的唐欣和王若惜的率领下一路欢歌笑语的从南华山的另外一面下了山。 一路上,昨夜与杨华同房的齐雨滢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目标。王若惜不止一次的在她身边或明示或暗示的询问她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被杨华给吃了。不过最后被王若惜气乐了的齐雨滢没好气的一句“你不会自己看”,就让王若惜说不出话来了。这时王若惜才想起,如果齐雨滢被杨华给吃了,那她今天怎么可能自己走路下山? 王若惜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在被唐欣缠着询问的杨华,心里不停的奇怪。昨天晚上齐雨滢用的招数可是她请人帮忙精心设计的。根据《第三种人类》剧组里那几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化妆师的说法,能抵挡住漂亮女人这招的,如果不是太监,那就一定是人妖。按照齐雨滢的条件,绝对已经脱离漂亮女人的范畴,完全可以进入“倾国尤物”的行列了。杨华怎么会还能忍的住呢? 虽然唐欣不知道王若惜还请人帮忙设计了那么诱人的招数,但是她也难以理解,杨华跟齐雨滢已经走到了那么近的程度,两人也都从不否认他们的亲密关系,可是为什么两人却一直没有在一起。而且,昨天晚上杨华跟齐雨滢同房……按照唐欣的想法,恐怕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忍住不跟齐雨滢发生点什么。 “杨华,昨天晚上,我走了之后你就睡了?”唐欣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恩。”杨华点点头。他这倒回答的干脆,只不过后面省了一句“后来又醒了”。 “哦。”听到杨华的回答,唐欣就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心里一阵阵的窃喜。 当一行人回到s市市区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他们回到出发前在s市定下的旅馆里用餐,接着休息了片刻便集体出发,准备往s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去。 不过几人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走下酒店的大厅,正准备打车出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伸手就跟杨华和唐欣打了个招呼:“杨华,唐欣!呵呵,真是幸会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们啊!” 看到走过来的这个人,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集体向后退了一步,缩到杨华身后,不知就里的苏淑晓和蓝小琪也被王若惜和齐雨滢一人一个拖了回去。因为走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才和女孩子们在王大婶的签约会上见过一面的花花公子秦封。 “呵呵,秦封。”见女孩子们都不愿意和这个花花公子交流,杨华只好走上前去,伸手与他握了握。 不过秦封本人似乎倒一点也不在乎齐雨滢她们的警惕,甚至连唐欣冷冰冰的面孔也一点都没在意,只是拉着杨华的手寒暄个没完。 “秦封,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唐欣可一点都不给秦封这个前合作伙伴面子,见他拉着杨华说个没完,立刻就不耐烦的说道。 “呵呵。唐欣,我有那么讨厌吗?难不成连跟男人说话都不行了?”秦封满不在乎的对唐欣笑了笑。 “杨华,我们到前面等你。”见到秦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唐欣倒也拿他没辙。想了想,她干脆先带着其他的女孩子到酒店的外面去等了。 几个女孩子一离开,秦封脸上的笑容立刻又灿烂了几分,这才缓缓的说出了他的来意。 当然,秦封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完全因为偶然才和杨华他们遇上的。他这次可是特意来找杨华,求他帮忙的。之前,那天与杨华分手之后,秦封就惦记上了杨华手里那部炙手可热的剧本里男主角的位置。所以一回旅店之后,他立刻就让他的经纪人想办法、托关系,拐了几百个弯,总算是和王大婶搭上了线。 不过就在他和王大婶才刚刚搭上线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噩耗。杨华的剧本竟然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已经卖出去了。不但是卖给了一家世界级的大公司,而且还已经有韩国导演接下,准备拿到韩国去拍韩剧了! “他们那帮韩国人能知道咱们中国酒吧文化的精髓吗?”秦封当场就急了,口不择言的跟王大婶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还真别说,就是这一句真让王大婶心里一动。 结果,两人聊着聊着,王大婶就把他知道的情况都告诉秦封了。甚至,连那个韩国的女导演对杨华似乎很有好感这样隐私的内容都让他告诉了秦封。 得到这些消息,秦封立刻就想到了。看起来想要在那部剧里混个角色,杨华才是最关键的人物。于是,他立刻就按照王大婶说的位置,当天就坐着飞机赶到了s市。杨华他们那一行人在所有的地方都是显眼之极。就光凭着“七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跟一位男士一起”这样的特征,秦封就在连问了十三家宾馆之后,终于打听到了杨华他们的下落。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老套了,他在宾馆埋伏下来,在杨华出现的时候截住了他。 “你想要演我剧本里的男主角?”杨华惊讶的上下打量着秦封,愣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个……恐怕论不到我来作主吧……” “实际上,我也不是要您一定帮我争取到这个角色。我只求您帮忙写一份推荐。就说,您觉得我很适合演这部剧的男主角,所以推荐我。就写这么个意思就行。具体能不能被录取,还要看我的经纪人跟韩国那边的制作公司联系。”秦封笑呵呵的看着杨华说道。 “哦。这样。”杨华想了想,倒是也感觉有些无所谓。 反正秦封的相貌的确也很适合韩剧里那种只要帅哥美女的风格。况且只不过是帮忙写一个推荐,成不成也不管我的事。干脆给他写了,省得以后再来找麻烦。杨华就这么想着,当场找宾馆要来纸笔,给秦封写了一份洋洋洒洒的推荐信。 不过再把推荐信交到秦封手里之前,杨华死死的抓着信的另外一端警告秦封说:“不管能不能成,以后你都别再来sao扰我还有《第三种人类》剧组的人。” “好,好,没问题!”秦封满脸堆笑,飞快的的点着头。 “嗯。那你记住就好!”杨华不放心的最后警告了他一句,然后才松开了那张对秦封来说十分珍贵的纸片。 一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秦封根本就连继续留在s市的念头都没有。他几乎是立刻就从杨华面前消失了。而且就在第二天,他便拿着这份杨华亲笔写的推荐信,和经纪人一起直飞韩国首都首尔,找那位据说“对杨华很有好感”的女导演要角色去了。 虽然秦封也知道自己的演技算不得一流,但是他更知道,演韩剧是七分靠长相,三分靠演技。凭他那副英俊潇洒,而且有七分像韩国帅哥的模样,相信还是有机会成功的。何况他手里还有杨华的推荐信…… 当然,秦封是否会成功对杨华的生活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至少在当时,杨华唯一关心的就是:秦封是不是在他面前很干脆的消失了。当他确定那个有名的花花公子确实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之后,才站起身来回到已经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女孩们身边。 “他来找你干什么?”一看到杨华走出来,唐欣立刻不放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大事。”杨华对唐欣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就是来找我给他写一份推荐,说是让他去争取我那个剧本里的角色。” “哦,让你给他写推荐?”唐欣疑惑的看了杨华一眼,“你给他写了?” “嗯,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给他写了。不过我说了,让他以后不要在来找我。”杨华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也好,省得麻烦。”听杨华这么一说,唐欣也笑了起来。 “走吧,走吧!”旁白的王若惜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唐欣与杨华两人聊完,她立刻迫不及待的插进来,一把捞住杨华的胳膊,拖着他钻进了一辆停在酒店门外的出租车里。 “雨滢!欣姐!”钻进出租车的王若惜还探出头来对齐雨滢大喊了一声,把两个好朋友也叫到了杨华身边。接着,剩下的女孩子们也都各自组队钻进另外一两出租车,一行八人坐上两辆车,嘻嘻哈哈的一路往商业街去了。 s市的商业街依然与王若惜记忆中的情况一样:人声鼎沸,喧嚣热闹。因为这天是出来逛街,所以七个女孩子并没有像上南华山时那样穿上整齐一色的登山服,而是全都换上了夏日里女生最爱的清凉裙子。似乎像是特意为了造成能给人最强视觉冲击的效果一样,她们这天的打扮还都全都极能体现各自的特色。 王若惜的性感、齐雨滢的美丽、唐欣的清纯和冯秀颍的成熟,再加上三个穿着清一色活泼的运动衫和运动短裤的小丫头——从这七个女孩子一起出现在s市商业街街头的时候开始,路边的回头率就几乎是百分之百,连很多女性也忍不住要把目光聚集到她们身上。 唐欣这天依然扎着马尾辫,与王若惜一样带着遮阳帽和墨镜。在七个女孩子中间,她可能是表现的最低调的。既不像王若惜那样穿着露出香肩美腿的吊带短裙,也不像齐雨滢和冯秀颍那样露着清丽脱俗的容颜,更不敢像三个小丫头那样不停的左顾右盼,高声谈论。她一直都带着微笑,走在七个女孩子队伍的最后,用遮阳帽和墨镜挡住脸,生怕有人把她认出来,重演昨天在南华山上的一幕。 唐欣低调的走在队伍的最后,正好跟一向不高调的杨华走在了一起。两人一路叽叽咕咕的谈论着,倒也让不敢大张旗鼓的唐欣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不过,这对于杨华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一路要陪着唐欣说话,直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却又要陪着几个女孩子不停的从一家商场到另一家商场,从一家专卖店到另一家专卖店。 沿途中,跟七个美女在一起的杨华风头是出了不少,但是腿却差点没给走断了。而最让杨华胆寒的,还是在一群女孩子逛了十八间商场之后,竟然还说要去s市最拥挤、最热闹、最龙蛇混杂的s市商业贸易中心大楼去。 那是一栋足有四十层高的大楼,从最下面一层开始到最顶层,每层卖的都是不一样的东西。从售价最便宜的一元店到大楼最底层的奔驰跑车专卖店,一切都应有尽有。不过根据曾经在这里住过几个月的王若惜说,如果想把整栋大楼都逛遍,恐怕至少也要一个星期。 听到这样的话,杨华就已经感觉到双腿发木了。等到他看见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附近就像蚂蚁一样聚集的人群时,更是差点没软倒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走了整天之后还有力气逛这样一个“人挤人,挤死人”的地方。 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反正杨华是被几个女孩子拖着不清不愿的走进去了。然后就跟着她们一路登上了大楼的第十二层的服装大卖场。 “算了,我看咱们还是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在逛了半个十二层之后,第一个发现杨华已经累到脑门上开始冒虚汗的齐雨滢主动说出了让杨华想大声拍手喝彩的话。 “嗯,那我们一起去顶楼的咖啡厅好了。那里风景很好的。”看到大家也都走的累了,王若惜立刻笑着提议道。 “好,好。”杨华忙不迭的附和着。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简直比刚跑完一万米还累。人的疲劳一旦到了极限,就什么风度啊、面子啊都顾不上了。 有了杨华的同意,一向惟他马首是瞻的几个小丫头自然没有意见。于是王若惜的提议就这样以多数人的同意获得了通过。已经是满手提着大包小包,兴奋不已的姑娘们立刻簇拥着杨华冲进电梯,集体来到了商贸大厦最高的三十八楼。 很快,杨华他们便在咖啡厅里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王若惜和冯秀颍两人自告奋勇的去为众人点餐,另外六人便围着两张相邻的桌子坐下,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谈论今天的收获。 这样八个人的组合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相当惹眼的。在这个商贸中心三十七楼的咖啡厅里也一样。当客人们看到一个小伙子和七个大美女一起坐在桌边唧唧喳喳说笑的时候,大家都不由把目光转到了这张充满了青春与活力,而且还很养眼的桌子上。 不过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隔壁的桌边立刻就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杨华他们的桌子站了起来。 对这两个年轻人,杨华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似乎见过这两个人,可是又不是很能确定。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到死死的低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乐儿身上时,杨华突然醒悟过来:这不正是昨天那一群自告奋勇当苦力的年轻人中间的两个么? “惨了!惨了!”乐儿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遇到被她讹了钱的人,惊讶的与那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之后,立刻死命的埋下头去,只能一心期待着那两个家伙认不出已经换了衣服的她来。 虽然杨华一行人的打扮全都与昨天天差地别,可是他们的人数和引起的sao动却和昨天一般无二。所以,一行人刚刚走进餐厅,这两个被骗的很惨,满心都是抱怨的年轻人就留意上了他们。别人他们不敢说,可是那个骗的他们整晚睡在旅店大厅地板上的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确是他们想忘都忘不掉的。结果只是看了几眼,两人就把乐儿给认了出来。 “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两个年轻人一看到乐儿,立刻就从他们的位置上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走了过来。 “嗯?你们是……”坐在最外面的冯秀颍完全没能认出这两个年轻人来,见他们带着满脸坏笑走到跟前,她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你不记得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还是昨天看中了冯秀颍,打算追求她,帮她背了半天包的。结果到头来竟然没有给冯秀颍留下一点印象,不由让他大受打击。 看着刚才还兴高采烈,满脸怀笑的家伙突然又低头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冯秀颍就更迷惑了。她对着两个走上前来的年轻人摇摇头,表示的确不记得他们了。 “我们昨天还在山上见过面的。昨天……”跟冯秀颍说话的年轻人指手画脚的比划着,试图让冯秀颍记起他来。 “别跟她们废话了。”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小伙子一把拉住了手舞足蹈的同伴,对乐儿一点头,“喂!小丫头,你昨天整的我们可不轻哦!” “什么叫我整你们,是你们自己要花钱,买秀颍姐和若惜姐的消息的好不好?”被对方认了出来,乐儿当下也知道躲不过去,干脆就站出来大声和两个年轻人争起来。 “我又没说要找你把钱要回来?”那个跟乐儿说话的年轻人手一摊说道,“不过你是存心骗我们,道个歉总是要的吧!” “你们要怎么样?”乐儿满是警惕的问道。她也是混了两三年酒吧的老手,当然知道这两个年轻人说的道歉绝不是说声“对不起”那么轻松。 “哟,小丫头还挺明白的嘛!”那个年轻人“嘿嘿”的看着乐儿笑起来,“我也不逼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嘿嘿,你们都是朋友?”他的视线扫过了在座的一圈人,最后落在杨华脸上。 实际上,早在这两个家伙走上前来,找上了乐儿的时候,杨华就已经很想自己出面和他们交涉。不过,坐在他身边的唐欣却一直拉着他,满脸带笑的对他摇头,似乎要看看这两个家伙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于是杨华也只好一直皱着眉头坐等。不过这会儿对方跟他对上了眼神,杨华当然不会退让。 就算不说和乐儿的私交,光凭着她是芳华酒吧的一员这条,杨华也会主动站出来帮她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