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六界(前传)圣女篇(1-5)
书迷正在阅读:仙侠:六界(前世番外)、老来俏私下的yin糜生活、穿丝袜不给儿子闻的mama素质品味修养都很低、晚上的秘密之江湖梦、白虎劫、缈缈红尘录、仙女泪、斐乐斯重制版、公交车上的江莱、北方的蓝色恋人(白巧克力后续)
前传:圣女篇1 千年前 夜欢坐在由飞马拉着的马车上,拄着下巴,用手指戳了戳坐的远远的青年:“喂,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青年被她一戳立刻周身僵硬成一幅棺材板,却义正言辞一般的道:“既是回你的族里,我怎会知道!” 青年长得俊朗无比,眼窝深陷,长眉入鬓,即便此刻耳根通红却还是能保持自己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仙界中为名四方的修仙奇才——君泠,字慕北,道号尚清子。 君慕北身体端坐的笔直,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车厢壁,仿佛要把那里盯出一个窟窿来,一副神圣不可攀折的模样。 可偏偏他越是如此,夜欢就觉得他越有趣,越想去逗弄他。 “别啊!”夜欢起身坐在君慕北身边,道:“九溪以后也是你的家,你要在那里呆很久呢!” 天地之初,创世之神用混沌之力造了六界,而六界造好自之后却还剩余一片混沌碎片,这东西能量巨大,非正非邪,创世神觉得它过于危险,又无法消灭它。于是设立结界,将混沌碎片封印于六界之外。 有了封印自然要有人看守,于是创世之神便用自己的神力创造了一个不老不灭,无心无情的神女,永远为六界守护着混沌封印。 亿万年过去,这位神女生了情愫,最终犯下下大错,导致封印被毁坏,混沌之力轮乱世间。她自觉失职,于是用自己的神力和身躯将混沌之力封进了北荒大泽,而九溪一族也从此迁移到了那里,继续守护封印。 万年前的那次危机之后,仙、人、妖、魔四界为了感谢神女的保护,便承诺一同分担九溪一族的生活,在混沌大军到来时一同御敌,为了联络方便各自选出一名最优秀的弟子来到九溪,名为神女守灵,实则却是陪伴九溪圣女。 而君慕北便是夜欢在仙界里选出陪伴自己的人。 君慕北一见夜欢过来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仿佛都炸了起来,兔子一样闪了开去,坐到了夜欢对面,一副被恶霸调戏的小媳妇模样。 夜欢一看他这样倒也不逼他,摇着自己手中的鞭梢,笑盈盈的看着他。 终于,君慕北受不住这上三路、下三路的赤裸眼神,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问道:“为何是我?” 显然是在问,仙界那么多人,为什么要选他。 夜欢一笑,本想回答“喜欢就选了。”后来觉得似乎有些轻浮,于是改口道:“因为你修为高啊!” 君慕北似乎没有预料到对方的答案,皱眉道:“比我修为高的大有人在。” “他们都比你老!”夜欢用手肘撑着马车车厢,另一端撑着头,道:“而且都没你长得俊啊!” 果然还是看中了自己的皮囊!君慕北心里说了句,随后便将头转到一边,不再去看夜欢了。 这时,马车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随后一震轻微的颠簸,便停了下来。 夜欢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颈,道:“走吧!到了!” 说完,她也不管君慕北,自顾自的一掀轿帘跳了出去。 车上的君慕北深吸一口气,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半晌的心里建设之后,这才掀起轿帘跳下了马车。 而一落地,他就愣住了。 在他的面前没有接待的人群,也没有成片的房屋,只有一栋空荡荡的房子和一个倚在门柱那里笑盈盈对着他招手的夜欢。 君尚清几乎是脱口问出:“这里是哪里?” “北荒大泽啊!”夜欢笑着回答完,大眼睛眨了眨,这才慢悠悠的回答正确答案,道:“这是我住的地方,九溪族驻地在那里。” 君慕北顺着夜欢举起的手指往远处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片林立的房屋。显然,那里才是九溪驻地。 “你……”君慕北正要开口问,夜欢已经抢先答道:“我是圣女,是不许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因为我不老不死,天天在他们面前晃荡会招人记恨的。” “荒唐!”君慕北道:“他们乃是神族,虽然不说与天地同寿却也轻松活个万年,有什么好记恨的?” “非也,非也!”夜欢伸出手指摇了摇,道:“人界说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完,她手一挥,那辆停在一旁的马车已经消失不见,随后她对着君慕北一招手道:“来了就别客气,进来吧!” 第一晚,君慕北失眠了,他一晚上提心吊胆,满脑子都是如何自保清白,谁知夜欢只是扔给了他一本,然后就不管了。 第二夜,君慕北看着紧闭的房门坐立不安,最后只好强行定下心神翻开那本书仔细。 谁知这一读他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他万万没想到这本书包罗万象,即便一个看似简单的阵法或者口诀,却都融合了很多不同的变化在里面,其中各个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君慕北这一看就停不下来。 而且他还发现,在来到这里之后,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一直在顶峰状态,简直比吃了仙丹还要精力充沛,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更是能迅速的想通很多从前未能想通的关窍,于是他便在随后的几天开始埋头苦学。 这里的生活与世隔绝,加之昼长夜短,气候适宜,人完全感觉不到时 间的流逝,心也自然而然的就能够平静下来,即使是坐不住的人也能够静下心来学习心法口诀,何况是君慕北这种天生勤奋喜静的人。 于是他每天除了练剑就是打坐,之后便是研究阵法符篆,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时他才恍然,正要去找夜欢,却发现对方已经来找自己了,而目的却只是要和他一起去人界游历。 君慕北一听却犹豫了。 其实无论是在仙界还是在人界,修士闭关久了,确实也要偶尔入世,所谓“祸福相依”,“道劫同行”,有时候凡尘里滚一圈,反而有助于突破瓶颈。 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大多数刚开始修行的修士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但奇的是,越是名满天下的大能就越是深居简出。说白了就是看起来越是强大的人也就越是胆小,因为根本不敢冒往下摔的风险。 人往高处,身入窄途,所谓的万里鹏程修仙路总有一天会变成步步惊心的蛛丝,时常要提心吊胆,生怕一步出错。 而君慕北虽然生在人界,但是自从被师父带走之后便一心在山中修炼,直至最后飞升都没能下山几次,而入了仙界更是没了去人界凡尘的欲望,所以对于他来说,人界其实是很陌生的。 不过夜欢却不在意,强拉着他一路到了人界。 两人对人间的一切并不了解,君慕北虽然表面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是仗着自己法术高强,硬着头皮带着夜欢乱逛。 其实他当年在山中生活极其平淡,要说唯一去过的便是雾影山山脚下的那个小镇了。那镇子坐落于雾影山脚下,便依着山名叫做雾影镇。 雾影镇不大,却也是人来人往很是繁华。自从山上接连出了两位飞升的大能,来自天南海北的求仙者更是如过江之鲫前来拜访。而这些人一般都会在山脚下稍作停顿然后再上山。因此,雾影镇上便会有些南北商客在此处做些小生意。 两人隐了法力和容貌,伪装成两个道士来到这里,镇上的商户见二人的穿着打扮,以为是上山去问道修士,也都不见怪。 君慕北平日里没下过几次山,对一切都不熟悉,只是心里有愧,于是便跟在夜欢身后。 谁知一看到集市夜欢便如出笼的小鸟般雀跃着,完全不似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反而像一个久居闺阁的小丫头,甚至会时不时就因为东张西望被人撞到,几次三番下来,君慕北终于无奈,便主动护在她身边。 好半晌,夜欢发现君慕北一直跟着自己,好奇的问道:“慕北不去逛逛吗?我看的你未必喜欢吧!没事,我丢不了的。” 君慕北悄悄为她挡下一人,道:“你逛你的便是,莫要管我。” 夜欢闻言,没心没肺的对着君慕北展颜一笑。 不过却也只是短短一瞬间罢了,夜欢就又被路边的摊子吸引了过去,完全顾不上君慕北了。君慕北无奈地摇头,随后跟上。 只见夜欢在一个卖簪子的摊子上留恋了许久,摊主看样子是个手艺人,卖的簪子大多淳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君慕北下意识的望向夜欢的发间,只见她一身道士打扮,一头柔顺的青丝被随意的绾在脑后,唯一的装饰便是一条土黄色的发带显得暮气沉沉。 想到她给自己看的那本阵法图,君慕北道:“喜欢便挑一支吧。” 夜欢目露不舍,用指尖划过每一支簪子,然后有些讪讪的答道:“算了,即便是买了回去也没法带。” 君慕北不解。 夜欢耸了下肩膀,转头对他撑起一个笑容,道:“我是圣女,职责便是守护结界,喜怒哀乐我都不可以有,更不能有任何欲望。” 说完,她便转头去另一个摊子上看热闹去了。 女孩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却看得君慕北一头一疼。 她明明是圣女,受六界朝拜羡慕,却连自己的息怒都不能有,何其悲惨! 想到这,他像是有人在最嫩的心尖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发酸。 前传:圣女篇2 鬼使神差一般,君慕北抬手从那一排排簪子中拈起一枚银簪,那簪头雕着一朵盛开的莲花,看着简单却纯美。他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对老板说道:“就这支吧!” 之后,君慕北几步赶上夜欢将银簪地给她,道:“人界里有个规矩,若是戴上银簪挽了头发便是大人了,你带上这个日后便不可任性了。” 夜欢没想道君慕北居然真的给自己买根银簪,她拿着那银簪半晌才道:“这是我收到得第一个礼物!” 阳光下,女孩的眉目虽然被法术遮隐却依旧灿烂的如天上的星星,一时间竟将君慕北看呆了。 好半晌,君慕北才轻咳一声,然后狼狈的收起心神,道:“天色不早了,可还要继续逛逛?” 夜欢抬眼望了望天,只见天色的比清晨那会还要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像要下雨了。” “无妨”君慕北道:“你继续逛便是。” 说着就要掐手诀将乌云驱散,夜欢却急忙阻止他,道:“既是来人间体验,便要做人间的模样,这些法术便也跟着忘了吧!” 君慕北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好不容易来一次 人界入世,若是事事都用法术且非失了本意,于是收了手,继续陪着夜欢逛街。 果然,夜欢才将刚簪子放好,天空中便掉起了豆大的雨点。夜欢见状兴奋地对君慕北说道:“慕北快看,下雨了。下雨了!”那高兴的样子简直像是第一次见到雨一般。 雨势来得很急,说话间的功夫便已经由雨点变作了倾盆大雨,街上的行人纷纷找地方躲雨,君慕北道:“如今也只能赶快寻个人家先躲一下雨再做打算了。” 镇上的客栈早已经被前来寻仙的修士住满了,二人只好急急忙忙的寻了一处小院子,继而叩响了柴门。 来应门的是一个秀美的少妇,见君慕北与夜欢的穿着打扮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来,道:“二位道长可是要来躲雨的?快快请进吧。” 君慕北忙作揖道:“如此我二人便叨扰了。” 少妇笑着说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只要两位道长不要嫌弃我这穷地方便好。” 君慕北和夜欢进屋之后便将外衣脱了在屋里的炉子上烘烤,那少妇很是客气,忙给这两位倒水。 正在此时,一名身穿斗笠的男子推门而入,那男子身材健壮,一看便是经常干活的农家汉。少妇喊了一声相公便迎了出去。 眼看外面的雨下的没完没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两口子便留他们二人在家中留宿。 两人本也想着在镇上住一晚,于是道了谢,硬塞了些散碎银子,便准备住下。 那少妇将隔壁的空房间打扫了出来,借给君慕北和夜欢过夜。二人道过谢之后,便回了屋子。 此时天色已晚,该是掌灯时分。然而穷苦人家平日里过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何况只有一盏没多少油的油灯,哪里点的起蜡烛。 不过两人都夜可视物,倒也不碍事。 早先没觉得,如今只剩下两人,君慕北才惊觉他们居然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于是脸上顿时一烧,偷偷在在黑暗中瞄了一眼夜欢。 却不想夜欢平静地说了声:“睡吧。”便直接和衣躺到了床的里侧。 君慕北见她躺好,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可躺的地方,索性自己在椅子上一坐,准备撑过一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欢平静均匀的呼吸响起,君慕北的这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谁知他还没等高兴一会儿,耳中便听一阵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木床摇晃声,那少妇呻吟道:“啊……不行了……嗯……你这冤家……嗯……饶了奴家吧……啊……” 君慕北眼睛骤然睁开,慌乱的去看床上的夜欢,却见对方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依旧是绵长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谁知就在此时,窗外一道闪电过后,一个响雷轰隆隆打了个四方震颤。 原本熟睡的夜欢吓得一下跳起,猛地扑进君慕北怀中。 黑暗中,君慕北手足无措的任由夜欢温暖而柔软的身子抱着,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只觉得喉头发紧。只能努力的深呼吸,来努力平复心中的悸动。 那雷一直打了许久才渐渐消弱,君慕北浑身已经僵的发酸,正想庆幸雷终于打完了,却不想没了雷声的遮盖,隔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就听那壮汉沉着嗓音道:“嗯……就是要干死你这sao货……嗯……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偷偷看了那男道士好几眼……嗯?” “奴家嗯……没有啊──不要……轻点……”说到这里,那少妇的声音陡然拔高了,显然是那汉子对着她做了些什么。 只听那汉子道:“还说没有?嗯……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干死你这贱人……嗯……” 那少妇忙求饶道:“啊……饶了我……嗯……夫君啊……奴家……嗯……再也不敢了啊……”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那汉子边道:“sao货,可是看上那小白脸的相貌了?” “啊──嗯……是……奴家嗯……看上那道长的嗯……相貌了……”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把掌声,和那女人混杂了痛苦和愉悦的呻吟声。 君慕北此时听得浑身燥热难耐,脑子一片空白,呼吸也比之刚才粗重了许多。何况女孩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身边,只要他动一动手,就能碰上她那柔软的双峰。他此刻只觉得这小屋内格外闷热,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生平第一次觉得下身要把裤子撑爆了。 而夜欢却不知隔壁在做什么,只觉得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向花xue,下面那张小口此刻变得酸痒难耐起来,她从不知那是什么,于是凭着本能摩擦双腿缓减那难受的感觉。 “别动!”君慕北被身上女人扭的心脏狂跳,明明只是想止住对方,却本能的伸出一条手臂一把将人箍在怀里。 夜欢不明所以,噘着嘴委屈的道:“可是身上难受。” “难受忍着!”君慕北嘴上说的严厉,却伸出另一条手臂,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嗯……夹得这么紧,可是把我想成那道士了,嗯?”只听那隔壁的床架剧烈的晃动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那汉子就像是要摇散那张并不见得有多结实的木床一般,疯狂地在那少妇体内冲刺。 那少妇不住的哀嚎着 求饶道:“没有……啊……不要……那里不行……唔……要死了啊……” 此刻,只听那汉子道:“叫,用力叫出来……嗯……让隔壁那道士也听听我是怎么干你这yin荡的xiaoxue的……嗯……你说,那道士的那家伙能我有我这个大?能有我干你干得爽?你这sao货只怕一般人都满足不了吧?嗯……” 那少妇道:“嗯……夫君的……嗯……自然比他的大……嗯……夫君干得我嗯……最爽了……啊──轻些……”少妇的回答换来了那汉子更猛烈地撞击。 这时,夜欢却将下巴枕在君慕北的锁骨上,凑到他耳边吐气一般的说道:“她胡说,明明慕北的要比她相公的大得多。” 似乎正验证了刚刚她所说的话,夜欢口中呼出的热气让男人瞬间一哆嗦,那胯下之物又胀大了几分。 君慕北脸色骤然难看的要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可知他们说的是何物?” “不知”夜欢很诚恳的摇了摇头,道:“可是你比那汉子高,又有仙骨,所以一定比他厉害,比他大啊。”说到这,夜欢的话音蓦然止住,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下的坚硬,愣愣的问道:“慕北你身上是什么啊?硌着我了。” 说着,她伸手去调整,君慕北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不要乱摸!” “可是它真的硌着我了!”夜欢觉得那东西不舒服,于是又扭了两下。 君慕北此时脸已经红成了柿子,恨不得一下将人从腿上掀下去,于是猛地站起身,却不想夜欢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后倒,直接将他拉了下来。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君慕北要起身,却被夜欢翻身将压在身下。 两人都是夜可视物,却因此让他们此时平添了更多的暧昧。 “他们是不是在做夫妻之事?听起来好像很舒服,”夜欢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描绘着男人那两道剑眉,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随后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也想和慕北成那夫妻之事了,可以吗?” 听闻此话,君慕北像是被什么蛰了一般,猛地从地上窜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怒斥道:“你,你好歹也是九溪圣女,怎可说出如此荒唐之言?你我既不是夫妻又如何行夫妻之事?” 夜欢却不急着起来,她托着腮,把玩着手中的的发尾,道:“人间夫妻行礼是为了得到众人的认可,得到天神的祝福,我本就是神族,及不需要认可,也不需要祝福,不过你若是想要行礼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行礼啊!” 君慕北被说的无从辩驳,又道:“这不是重点,夫妻要你情我愿才行。” “我是愿意的,至于你……”夜欢歪头想了想,道:“你既然同意陪我百年,自然也是愿意的。” 君慕北:“……” 前传:圣女篇3 其实此时他的脑子里乱极了,一方面他的理智在告诉他此事万万不可,另一方面他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肖想起了暧昧的画面。 夜欢见他不说话,于是站起身,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蹭着他的胸口道:“他们都说,世间最难可怕的是欲望,只有战胜了欲望才能成为真正的神,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欲望,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可是在见到你的一刻,我有一种很想很想让你在身边的感觉,妙义说,这就是欲望。他说,你既然可以让我产生欲望,就可以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听到这话,君慕北只觉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一瞬间就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伸出手,将夜欢从自己的怀里剥了下来,嗓音还有点沙哑,却已经恢复了平日冰冷的语气:“若是你需要陪伴我可以,但是我教不了你爱恨,若是你执意要找人教的话,请另觅他人吧!” 君慕北说完,不理会夜欢的怔愣,直接甩开她奔进了雨里。 夜欢垮了肩膀,她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君慕北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床边又一次躺了下来,大概是觉得外面实在是吵,于是她手一挥,那瓢泼的大雨瞬间转小,最后停了下来,只留下一夜静谧。 次日,天蒙蒙亮时君慕北终于回来了,只见夜欢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院里等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之事,君慕北再见她时总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他看向别处,正色道:“快些收拾下,我们回去吧!” 夜欢应了一声,跟着谢过那对夫妇之后便匆忙赶回大泽。 谁知两人刚踏入大泽的九溪领地就见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九溪的族长善融,男人体格健硕,双目炯炯有神,一见到夜欢便跪下叩拜,道:“圣女擅离职守是我族失职,还请圣女责罚。” 夜欢像是料定了他们有如此反应,淡淡的道:“请天罚吧!” 天罚不过是文雅一些的说法,其实就是遭受天打雷劈。 君慕北一下就愣住了,他只知道夜欢是偷跑的,却不想这样竟会连累九溪族人受天罚,于是他急忙上前对夜欢道:“不过是去凡界体察民情罢了,没必要用到天罚这等手段吧?!” “仙君刚来大泽有所不知,”善融开口说道:“圣女乃是守护封印的关键,为了六界众生,必须终身看守,除了每百年去挑选陪同之外,圣女不得擅自离开封印,此乃六界大事,不可有半分马虎。” “可……”君慕北还要说什么却被夜欢打断了:“好了,这是规矩。” 君慕北的眉头一下皱起,心里觉得夜欢不讲道理,却又碍于自己是外人身份无法太过干涉。 而当他看到夜欢迈步走上行刑台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君慕北做梦也没有想到,夜欢口中的天罚居然是她下给自己的。 行刑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所以观礼的少之又少,这边只有个君慕北,九溪那边也只有族长和几位长老。 夜欢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袍子,目光平静的站在了圆形的刑台上。 那袍子的下摆随风摆动,显得她那本就纤细的身体更加单薄,可她却是那样的镇定,仿佛她不是来接受天罚的,而只是来看风景的。 族长带着几位长老对着刑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天空中乌云滚滚,狂风大作,一道惊雷从九天径直劈下,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夜欢单薄的身体上。 君慕北是第一次见识神界的雷刑,在它面前,自己飞升时经历的天劫简直就是一个电火花而已。 九天震怒的雷电带着滚滚天威,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浑身发软,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皮rou被硬生生撕裂,然后烤焦的声音。 九溪的族长带着九位长老跪倒一片,头磕的掷地有声,不少人甚至额头见血。 君慕北想要冲过去将夜欢拉出来,却硬生生被无形的结界挡在了台下,他于是转身一把将九溪族长扯了起来,道:“你们居然在请天雷来惩罚自己的圣女?她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看而已,至于用这么重的刑罚吗?” 九溪族长额头上的血渍流了下来,却平静无比的说道:“她擅离职守,理应受天罚之刑,这是天意。” 君慕北指着还在吟唱咒语的诸位长老,道:“是天意?还是你们的意思?” 一旁的一位灰袍长老立刻就不乐意了,他道:“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圣女,受我们全族的尊敬和爱戴,我们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舍得?”君慕北指着台上已经坚持不住跪倒的纤细身影急道:“不舍得,你们祈求天雷刑?不舍得,你们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 灰袍长老冷哼一声,道:“本以为你们仙界好歹是知道规矩的,没想到居然这般颠倒黑白,你看不到族长还有诸位为了请求上天饶恕圣女磕破了额头吗?怎么能说我们眼睁睁看着?” 君慕北道:“那你们就不要求天雷刑啊!” 族长平静的道:“天雷刑是为了洗去圣女身上的罪过,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圣女好!” 灰袍长老也跟着道:“不错,她出生便应该永远永远的守护在这儿,那些贪玩的心思是凡人该有的。” 这时,另一位黑袍长老也开口道:“她是圣女,是神族,她肩上应该担着责任,而不是玩物丧志。” 君慕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义正言辞的众人,道:“她不过是想去人间看一看而已,怎么就玩物丧志了?” “怎么就不是玩物丧志了?”灰袍长老道:“封印随时会出现裂纹,若是她离开这里时,封印出现了任何的问题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你知道吗?” “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不等君慕北说完,一旁的黑袍长老已经严厉的呵斥道:“一会儿也不行!封印关系到六界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 君慕北不解,道:“你们不是还有全族都在这看着吗?干嘛非得要指望她一个。” “我们全族虽然可以看着,但是能够重新封印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一刻也不得离开。”族长说完又重新跪回了自己的位置,依旧一边恳求上苍,一边念咒催动雷刑。 君慕北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道:“那她到底是你们的圣女还是你们的囚徒啊?” “囚徒?”灰袍长老顿时不高兴了,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九溪一族为了服侍圣女才一直委身在这荒凉的大泽之地,我们世世代代服侍圣女没有半句怨言,你见过有这么高贵的囚徒吗?” 一旁的另一位白衣长老也开口道:“再说了,她贵为圣女,享受我们的供奉和朝拜,不过是让她乖乖呆在这里守着结界,她有什么可抱怨的?” 黄衣长老也道:“就是,我为了怕她孤独甚至同意让四界送人来陪她,她想要什么我们九溪一族都是双手奉献给她,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青衣长老看着君慕北鄙夷的摇了摇头,道:“我早说不该让这帮心志不坚的人在圣女身边转悠,你们看看,到底把六界中那些虚荣和懒惰的坏毛病给带来了。” 黑衣长老道:“君慕北,你是仙族,自然知道作为修士尚要断情绝欲,修身养性,何况她是担负六界重担的圣女。” “不错,”黄衣长老一挑眉,道:“她不能贪心不足,受六界朝拜,享受荣宠,就必须承担责任。” 君慕北怒极反笑,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此时,三道天雷已经结束,那结界也已经解开,君慕北不再理会这些人,冲到台上小心翼翼的将夜欢抱了起来准备离开。 “君慕北,”九溪族长开口喊住了他,道:“你别以为你在仙界是个人物就可以蛊惑圣女,虽然你不是我九溪中人,我无权惩罚你,但是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唆圣女犯错,我 可以行使九溪族长的权利将你送回仙界,请你好自为之。” 君慕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便抱着夜欢离开了刑台。 君慕北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找出伤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掀开夜欢伤口上的衣物。只见她后背被天雷劈的皮开rou绽,犹如被钢鞭狠狠抽打过一般,伤口深可见骨。 鲜红的血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却没有半分血腥味,反而是阵阵甜香。而被她血液侵染的地方立刻开出大片大片娇艳的鲜花,转瞬间,她的床铺就成了一片花海。 感受到男人手指的颤抖,夜欢虽然嘴唇苍白却还是出声安慰道:“没事,不过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疼的。” 君慕北的声音有点干涩,他问道:“明明知道有这么严重的惩罚,却一定要出去玩,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也不用自责,就算你不在,我还是会出去。”夜欢带这些小孩子做坏事得逞的小得意,对着君慕北眨了眨眼,道:“在你来之前,我也出去过几次,他们都没发现。” 君慕北给她涂药的动作顿了下,问道:“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去看一看,那让我用一生的自由去守护的六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夜欢说着又趴好,纤细的手指抚摸过眼前的一朵小花,道:“我只有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才觉得我不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不需要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需要她们感激我的付出,我想看到的,只是她们的笑脸。” “那你的笑脸呢?”君慕北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笑脸又有谁关心?” 前传:圣女篇4 “我?”夜欢笑了,道:“我是神,天生下来就该守护结界。结界安稳,六界安稳,那就够了。” 君慕北攥着药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他闭上眼,用力的将堵在胸口的浊气和泛起的心痛呼了出去,开口问道:“那你幸福吗?” “我不知道!”夜欢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如果说幸福就是开心的话,那么,我想也太简单了吧!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看一看自己喜欢的地方,吃一碗食物,我就很开心,那这就是幸福吗?” 君慕北被她一下问的愣住了,他此时才骤然发现,他活了这么久,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 之前他一心修炼,唯一感到开心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的修为提升,可若说那就是幸福似乎也不对。 似乎看出了君慕北的困惑,夜欢开口道:“我们是神仙,人世间的幸福,大概不适用于我们身上吧。” 真的不适用吗?君慕北在心里道:到底是不适用,还是我们从未尝试过幸福? “慕北,你爱过人吗?”夜欢微微皱眉,问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不等君慕北回答,夜欢自问自答的道:“我问过妙义,他说,爱一个人就是肯为他无怨无悔的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最珍贵的东西。他说,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所以是大道,是天道。” 君慕北听夜欢又一次提起妙义仙尊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和仙尊似乎很熟。” “他啊!”夜欢眼皮有点沉,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送来陪我的。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君慕北震惊的道:“什么?你说仙尊他曾经和我一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夜欢闭上眼,有点迷迷糊糊的回答:“本来四界答应的就是送最优秀的子弟过来,他当时是最优秀的,自然就被选出来了。不过他与你不同的是,他是自愿陪伴我两百年的,毕竟那时候,来陪我还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不知为何,一想到妙义仙尊曾经和自己一样陪伴过夜欢,和她一起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或许以仙尊的性子还层和她一起秉烛夜谈,和她一切偷跑犯禁,君慕北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泛酸,一张俊脸不自觉的黑了起来。 于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那他也给你这般上过药?” “自然是没有。”夜欢已经是半睡半醒,却依旧回道:“我那时没跑出去过,而且他住在就族里,住到这里的,你是第一个。” 一句话,将刚刚还泛酸准备炸毛的君慕北安抚的服服帖帖,男人用力抿了抿嘴,抑制住了那已经蔓延到嘴边的笑意,给夜欢涂药的动作更加轻柔。 夜欢的伤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好彻底,之后她没有再试图跑出去,而是跟着君慕北一起乖乖的生活在屋子里,白天君慕北练剑,她就在一旁看着,晚上君慕北看书研究阵法,她就安安静静的陪着。 山中无日月,仙界更是如此,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 而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君慕北会给夜欢讲他知道的六界种种,会给她做人间的美食,会陪她看星星、聊天,甚至还会偷偷画她的画像。 而夜欢也很高兴的接受这一切,只是没有再像在人界时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她像是一个乖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喜欢的玩具,不吵也不闹,懂事的让人心疼。 眼看就是仙界的百年祭祀大典,君慕北接了请柬自然是要回去的,可夜欢却不能跟着一起离开,于是两人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夜欢 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谁知却看到了等在门外的九溪族长善融正在门外站着,似乎正在等她。 “他不会回来了。”族长看着夜欢说道:“我已经致信给妙义仙尊,让他将君慕北留下,他在我们这里已经学的足够多了。” 夜欢却没有太多的震惊,她缓缓抬眸,盯着善融,道:“我猜到了,仙界明明已经将他送来了,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典就要召他回去。我也许不谙世事,但我不傻!” 不知为何,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突然开始泛起滚滚黑云,一时间将整个天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族长听出夜欢的隐隐压抑的愤怒,他已经活了快五百年,却是第一次见到夜欢会愤怒,于是急忙解释道:“仙界会派其他人过来的侍奉的。” “其他人?!”夜欢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像从前一样,住在族里?” “这是当然。”族长说道:“这是规矩。” “规矩,又是规矩。”夜欢静默地看她,漆黑的眼睛像空空的黑洞,没有了善融熟悉的光彩,却一闪而过莫名的狠戾。 族长只觉得自己竟被她无声的眼睛看得莫名脊背发凉,就连天空中的黑云里也开始闪过一道道闪电。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欢最终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离开。 谁知,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怔住了。 四五个九溪的妇女正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除了之前九溪送来的东西,其他她偷偷从各界带回来的小玩意都被翻出来堆在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夜欢的声音带着盛怒的威压,吓的几个女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时,夜欢看到那只君慕北送给她的银簪躺在一堆物品堆里,已经断成了两截,上面雕刻的花瓣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磕掉了一瓣。 夜欢瞬间握紧拳头,第一次感到了愤怒和怨恨,她想起君慕北送给自己银簪时的样子,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被弄断的是自己。 一瞬间,夜欢的眼睛红了,她盯着她们一字一句道:“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 几个妇女急忙看向族长,就听善融道:“圣女,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会扰乱你的心智,会让你的意志不坚,不是你应该拥有的东西。” “我应该拥有什么,”夜欢转过头,看着善融,道:“这么多年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自由,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看着那个该死的结界是不是有破裂的痕迹,我不过就是想出去看一看,想看看那个六界值不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我有错吗?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来陪陪我,我有错吗?你们把他赶走也就算了,你们把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拿走了。我是神,我就不能有感情吗?我就不能空虚寂寞孤独吗?我就不能够伤心难过吗?你们告诉我要爱这个世界,可你们又教过我什么是爱吗?” “您是圣女,是六界最纯净的圣女,是六界的守护者”九溪族长抵抗着圣女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义正言辞的道:“这是你生下来的责任,你不能逃避,必须承担。” “凭什么?”夜欢怒吼一声,一双曾经明媚的双眼骤然泛起滔天怒气,她看着善融,道:“朝生暮死的蝼蚁尚且能享受自由,就连你们一个个都可以有妻有儿,享受天伦。我却不能有亲人、不能有朋友、不能有爱人,不能有情、不能有爱、不能有私欲、不能任性!” 天上阵阵惊雷伴随着少女一声声质问响起,一道道闪电照亮了夜欢那原本活泼爱笑的脸,而那上面已经全是怒意。 她一步一步靠近善融,威压压的对方终于坚持不住跪倒子在地。 门外,被雷声惊动的九大长老急匆匆的刚刚赶来,一进门就被夜欢的威压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倒在地,匍匐着微微发抖。 夜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凭什么要承担这一切?就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圣女吗?对,我是神,可如果神就是这个样子的话,那神跟一块冰冷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大地仿佛都颤抖了一下。 夜欢身体猛的一抖,眼中澎湃的怒气渐渐退去。她转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千万年的陪伴之情涌上心头,她突然觉得一阵无力,缓缓的道:“如果你们觉得,看守结界的我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那么就用秘术将我变成一块石头吧!那样我就会按照你们的意愿永远地镇守在结界这里,无喜无悲,不会害怕,不会孤独,尽忠职守,而且永远也不会逃离。” 说完,她俯下身捡起那只银簪,无限眷恋的轻轻抚摸,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颊一般,半晌,她将银簪握在手里,随着一阵金光闪过,那银簪在她手里化作无数的银屑飞散了一地。 屋外的雷声渐渐稀疏,夜欢眼眶发酸,她看着善融,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随着夜欢话音落下,外面居然开始下起了雨。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进了屋子,正是周身被淋湿的君慕北。 前传:圣女篇5 君慕北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夜欢也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我看打雷了,便想着先不回去了,反正只是大典而已,有我没我都无所谓。”君慕北自顾 自的说完,这才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站在屋中眼泪汪汪,周身气的发抖的夜欢。 他急忙几步走到夜欢身边,试探着将人搂进怀里。 “这时怎么回事?”君慕北猜出了个大概,顿时眉头皱起,压着火气问众人。 四周的人一言不发,夜欢却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孩子见到了父母,伸臂抱住了君慕北。 “对不起!”她哽咽着,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场雨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渐渐停了,可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就像夜欢沉闷的心情。 终于,一直身体不适的大祭司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善融的家里。 他也不遮不掩,开口道:“你们惹怒了圣女,便想想该如何补救吧!” 善融等人不解,就听大祭司说道:“当初让各界送来祭品陪伴时本来就是要给圣女挑选夫婿,毕竟只有她安心留在大泽才能守住封印。” 黑衣长老道:“她乃是圣女,守护结界的天职,由不得她不守。” 大祭司冷哼一声,道:“好,我就问你,若是她不想守了,离开了,就凭你的本事,你能将她捉回来看着吗?” 黑衣长老顿时语塞。 一旁的青衣长老道:“可是若是真的让这些人给圣女当了夫婿,且不是将四界的恶习都传染给了圣女。” 大祭司道:“六界中非黑即白,虽然他们有恶习,却也有我们神族没有的,你要想开一些。” 九大长老一个一个的提问,大祭司便一个一个的回答,终于说服了几个人。 这时,大祭司看向族长善融,问道:“族长大人觉得如何?” 善融半晌没有说话,因为刚才大祭司的话让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酸疼。 虽然夜欢是圣女,年纪上更是足够给他们一众当祖宗,可是,因为她个性有些迷糊,又爱笑爱闹,所以他总是不自觉的将她当成了族中的小辈,时不时就想管教训诫一番,可又因为她的强大和圣女的身份,又从未像关心族中小辈一般去关心过她。 然而,时至今日,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迷糊女孩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不过是性格淡然,凡事不去计较罢了,而他们居然将她的不计较,当成了畏惧。 他们不过区区几百年的生命,每日有妻儿陪伴尚且会有时觉得不公,心有抱怨,何况千年万年独自一人的夜欢。 “我同意。”善融道:“总之我们的目的是守护住结界,只要我们能做到就行了,方法方式,也就不要苛求了。” 九溪这边的决定君慕北并不知道,他只是心疼的守着哭累睡着了的夜欢。 可是他最先等到的不是夜欢的苏醒,而是大师兄广陈子宋珉。 宋珉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骄狂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的法眼一般,他皱眉看着房子厌恶的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扇着扇子,估计是不懂为什么神族要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给君慕北一封师父写的信便急匆匆走了,估计是怕多待上一刻都会玷污了他的眼睛。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明紫阳真人已经和九溪谈好,君慕北可以随时离开大泽重回仙界。 这本是君慕北心心念念的消息,可是此时他却看着那封信没有半点开心。 男人走进屋里,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一股不舍与眷恋弥漫上心头,他不自觉的伸手替对方拂去鬓角的碎发,指腹带着一丝不查的贪婪在夜欢的脸上轻柔地拂过。 也许连君慕北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夜欢的眼神有多么柔情似水。 这时,那封被君慕北放在身后桌子上的信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信角那里凭空出现一只细小的红色小虫,张开翅膀径直飞向了君慕北,在撞到他护体金印的一瞬间化作一点红光,消失在他的后颈里。 夜欢睡了整整半月才醒来,之后两人继续过着之前的生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就连九溪的族长和长老们都没有过来打扰过他们。 可是很快,夜欢就发现了不对,君慕北最近每每练功的时间都被缩了又缩,而且平日里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人也越来越憔悴,眼下的乌青更是浓重的仿佛墨水画上去的一般。 夜欢问过他很多次,可君慕北就只是以睡得不好搪塞了过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君慕北的情况越来越重,夜欢担心不已,拉着他要探内府,谁知君慕北却甩开她跑了出去。 当夜欢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山洞里找到君慕北时,男人的样子着实把她吓着了。 只见男人浑身是土的蜷缩在碎石遍布的地上,浑身都在颤抖,那件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长袍早已被冷汗侵湿,贴身在他的身体之上,更是沾满了灰尘,肮脏不堪。 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嘴唇因为疼痛已经被咬出了很深的齿痕,血迹淋淋,额头上不断有水渍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黑色的发丝更是贴合的粘黏在鬓角。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刻,君慕北那俊朗白皙的脸色惨白如纸,无数黑色火焰形状的印记已经布满他的脖颈,开始蔓延到脸颊上,看上去十分可怖。 夜欢知道,那是心魔蛊。 心魔蛊,顾名思义,就是同心魔一般的蛊虫,这种蛊虫同心魔相似,以人的欲望而生,哪怕只是普通的口腹之欲也会被它无限放大。而它与心魔不同的是,心魔可以靠静心修行镇压,它却越压制反噬越强烈,而且修为越高的人中蛊之后反噬越大。 只是夜欢不懂,君慕北明明得道有了仙骨,自然是了尽凡尘,断情绝欲,怎么可能中这种蛊。 夜欢几步跑到男人身边,伸手用神力勉强压制住了心魔蛊的爆发,而这时候君慕北才发现身边有人,他睁开双目赤红的眼,半晌也没看清跪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于是,他目露凶光冲着夜欢吼道:“滚!” 说着就要掐诀施法,夜欢急忙伸手将他的手抓住,一边输送着温和的神力,一边安慰道:“慕北,没事,是我。” 男人在听到夜欢声音的一刻顿时浑身一松,可下一刻,他却突然半坐而起,伸手就要将她推开,不过他被心魔蛊折磨的浑身无力,手上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下去。 夜欢一惊,急忙伸出手,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对方。 男人的身体入手冰冷一片,像是在触摸千年寒冰一般,连最基本的人体温热都已经被心魔蛊折磨干净。 夜欢眉头皱起,指尖凝聚一点神力正要去探查君慕北的内府,却被男人一把死死攥住,声音里竟带了些哀求,道:“别看……求你!” 男人的手汗湿的如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握着夜欢时不停的颤抖,却执着的死死攥着,用尽全力在守护一个他不曾、也不敢公布于阳光下的秘密。 “慕北,我必须要进去看看才能知道如何压制。”夜欢耐着性子和他解释,道:“你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君慕北摇头,道:“……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夜欢有点生气,不管对方的反对,将一缕神识打入君慕北的内府。 结果下一刻,她就在男人的内府里看到了漆黑的天空下,荒芜的沙漠中,她自己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一双眼已然目光涣散,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正在夜欢不解为什么这会是君慕北的心魔时,只听女人笑了起来,可那笑声中却满是哀怨,随后她手中不知为何变出一把刀,然后开始割自己,一刀一刀,鲜血顿时滴了下来,居然一点一点将周围染成了红色。 “不要!”一个声音痛苦的哀嚎,夜欢转头看去,只见就在她的身后,君慕北正跪在地上对着自残的女孩哀求着,他似乎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将自己的手臂割成了森森白骨。 夜欢将自己的神识收回之后,半晌都有点发蒙,她想过很多种君慕北的心魔,却万万没想到,他的心魔居然是护不住自己。 一时间,夜欢只觉得胸口泛起一股暖意,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却又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她上前捧起了君慕北的脸颊,对上男人慌乱的眼神。 柔声道:“从今以后,我把自己交给你,这六界中,有你怜我、爱我、护我,可好?” 君慕北双眼骤然一亮,却在下一刻又暗淡了下去,道:“可万一……” “没有万一!”夜欢直接将他打断,随后她咬了咬牙,伸出双手,开始去解君慕北的衣服,不管夜欢自己怎么给自己打气加油,脸上的表情如何镇定,但是她颤抖的双手依旧出卖了她此时是如何紧张。 她解了几次解不开,终于怒了,手中神力一震,君慕北腰带顿时化作飞灰,月牙袍松松垮垮的敞开,露出里面的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