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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渡药

    温柔给的小包东西和张宁的生血散有点类似,只不过颜色略有不同。

    我倒了杯水把那包粉末状的东西融进水里,立刻就飘起了清香,这香气特别怡人,若不是急着救治张宁,还真想多闻一会儿。

    张宁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但毕竟先前失血过多,现在已经非常虚弱了。

    我把她扶起来,但怎么都没办法成功的把药送入她口中。如果这么一直拖下去,即便药效神奇也不见得就能把她救回来。

    左右思量过后,我不得已选择了一个比较不厚道的方法——以口送药。

    幸好张宁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否则我还真是真是拿不出这个胆子来这么做,想想安静躺在地上的那把剪刀就感到后怕。

    深吸一口气,我小口小口的把药含入口中,然后再送进张宁的嘴里,不一会儿杯中的药已经完全被张宁喝了下去。

    我放下杯子子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只盼着张宁会找点醒来,但想想竟会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好像还沾染着张宁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美感,让人难以忘怀。

    我苦笑摇头,无法理解怎么就能生出这样的想法,明明张宁在我面前就是个凶悍的女人。

    天渐渐亮了,看着黎明的光束照进房间里,我才意识到一夜的忙碌之后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

    这房间里凌乱不堪,地上还躺着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怎么想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用来休息的好地方。

    我轻手轻脚的把张宁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隔壁房间,生怕一不小心影响到她。

    进到房间之后,我才发现王林的随身物品都还在房间里放着,可是他人却并不在房间里。

    他没走,而且一夜未归不知去向。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把张宁放在床上安置好之后拿起电话给王林拨了过去,可是那边却迟迟无人接听。

    依照他以往的习惯,我估计他又是去找他那位学妹去了。只是前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难免会担心,会害怕脸王林也出了事。

    疲惫感席卷着我的身体,可我的精神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我一连给王林拨去了十几个电话,结果都是一样。

    想到陈齐的遭遇,我的心情更凝重了些。

    “你在干什么?”张宁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温柔的药果然还是有着奇效。

    我趴到床边,检查着她的精神状态,至于对王林的担忧,我只字不提。

    “你昨晚一直没睡,上来吧。”张宁说着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我犹豫着没动,虽然之前就有过同床的经历,但毕竟我和她还是存在着男女之别,心里总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好,更何况张宁是什么脾气早已经在我心里烙下了印,我打心底里是胆怯的。

    张宁盯着我看了会儿,见我没什么动静,自顾自的转了个面,说道:“那边是没办法睡了,你看着办吧。”

    其实楼下还有一间房间是空着的,只是经历了温柔的事,我现在哪里敢随随便便的就独自一个人再跑回去?

    最终我还是爬上了床,隔着张宁一些距离躺了下来,就像昨天白天那样。只是这一次我望着天花板望了很久都没能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宁突然翻了个身,一把将我半楼住。

    我有些惊恐,低头看了一眼,这时的张宁眼睛是闭着的,看起来是睡着了。

    我谨慎的往边上挪,动作很轻害怕把她吵醒,可只是稍微动了一点点就感觉张宁的手抱得更紧了些。

    “就这样,别动。”张宁低声说着,没有睁开眼睛。

    原来她是醒着的,这么做是她故意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许多,没再试图挣脱,但一想到惹恼了张宁就有可能吃剪刀这样的事,我就会不自觉的心悸,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你这样,不会压到伤口吗?”我这么问,是真的出于关心,而不是以此为理由想要让张宁放开我。凭心讲来我其实一点都不会觉得现在的状态有什么不好的。

    张宁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藏着些许失落。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她问道。

    我避开她的眼神,没动也没说什么,似乎怎么说都不太对。

    张宁的手松开了,身子往另外一边转去。

    我一把将她搂了回来,让她紧紧地贴着我。

    “你的心跳好像有些快。”张宁的话里带着笑意。

    我压着呼吸试图让心跳变得平稳一些,说道:“睡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张宁的手依旧是搂着我的,只是她似乎早就已经醒了。

    我的手不自觉的在她背上抚了抚,过了半天才反应到这个动作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但张宁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稍微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道:“醒了?”

    我点了点头,把手摊开的时候手臂立马就感觉到深深的麻痹感。

    张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头从我的手臂上移开,坐了起来。这一起,她干脆就直接下了床。

    “隔壁得处理一下,不然走的时候不太好说。”她说道。

    我的手动弹不得,只要稍微动上一点,就立刻会被酸痛侵蚀。

    张宁往房间外走去,临出门视,她说了句:“谢谢你。”

    我不知道她在谢我什么,但总觉得这句谢谢听起来很忧伤。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这期间我又睡着了,醒来时她就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我,好像在沉思,就连我醒来都没有发现。

    她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身衣服,伤口什么的也已经愈合了一大半。对此我惊讶不已,没想到温柔给的药竟然这么神奇。

    “这药是温柔给你的吧?”张宁问道。

    听到她这么说,我更是惊讶万分。

    “你认识温柔?”我反问道。

    张宁点了点头,她这个点头已经回答了我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