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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张照片信息量极大,一张是摄政王的兵力排布图,一张是摄政王今天的行动线路,还有一张是写有临雪死因的手帕。 “对,我今天是想伪装成黑泽杀他的。兵力排布图是保险,如果我刺杀失败,这张图可以确保陛下对他产生杀意。行动线路是刺杀之前的准备,而那张手帕,来自临雪曾经的贴身婢女,这是我的杀机。”赤井秀一破罐子破摔似的和盘托出。 犬夜叉若有所思:“那你根本不需要再去问摄政王了,你已经确定你的meimei是因为他而死了。” “问当然还是要问的,不过就算他说临雪的死和他无关,我也不会相信他。”赤井秀一耸耸肩,“证据确凿,他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那这把刀是不是你留下的?”快斗扔给他一张照片,上面拍的是他在湘妃竹旁找到的刀。 “是。”赤井秀一点头,“我之前不是说我七点的时候想约摄政王谈事,却被别的事绊住了吗?其实我当时发现摄政王正在往御花园走,我不想在众人面前约他免得留下把柄,就偷偷跟了上去,我跟他前后脚来到御花园,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一语惊四座。 “什么意思?”田沼猛地坐直了身,“你跟在身后,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的,没有任何人碰他,他就这么自己倒下去了,而且那时他身上没有外伤。”赤井秀一说道,“刀是我的,他死了之后,我担心会被其他人看到引来嫌疑,就抄小路跑回了我们上朝的地方,同时把刀留在了那里,至于之后谁又去补了一刀,我就不清楚了。” “在你的认知里,他是什么时候死的?”琴酒沉声问道。 赤井秀一不假思索地道:“七点十五。”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案件的走向瞬间更改,白马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排除两个人了。一个是亲眼目睹他死亡的你,另一个就是补刀的那个人,因为照你的说法,摄政王不是死于刀伤。” 琴酒意味深长地接上:“如果你说了谎,人是你杀的,那你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而且在死因出来之前,我们无法分辨。” “这个谎撒的时机太过危险,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没必要说出这个大家都不知道的信息,这样只会引火烧身。”赤井秀一辩解道,“而且那把刀上面是没有血迹的,如果我还准备了其他凶器,那我丢在了哪里?” 快斗补充道:“凶器的话……准确地说是捅摄政王那一刀的兵器,我找到了,在黑泽侍卫房间的鞋子里。”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琴酒身上。 面对七双狐疑的目光,琴酒一如既往的淡定:“补刀的人是我。” “……”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了无语。 “所以,你也想杀摄政王。”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你想杀他你还替他来杀我?图什么呀?” 琴酒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图他的信任啊,不接近他,我怎么找机会杀他?” 赤井秀一:“……” 我裂开了.jpg 赤井秀一的表情实在太好笑,让震惊的源赖光都忍不住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并以平淡的口气随口扎了一把他的心:“将军,你就是个工具人。”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他们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第56章 五十六、春日晏晏(八) 阐述…… 第五个阐述者是快斗,接着他刚才的补充往下说。 “我主要去了黑泽侍卫的房间,找到的最重要的证物刚才已经说了,是用来给死者补刀的那把刀。”快斗言简意赅,直入主题,并贴出了刀的照片,“这把刀我是在黑泽的靴子里找到的,相当于他补完刀之后没有立刻把刀扔掉,而是藏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纠正一下,”黑泽打断他,“那不是我的房间,是将军府的客房?” 快斗一挑眉,立刻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所以你是故意把刀留下的?” 赤井秀一露出“毁灭吧赶紧的累了”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应该是为了嫁祸我。毕竟那刀是在我的府上。” “你们拿的这是相爱相杀的剧本啊。”白马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笑道。 赤井秀一一手捂住眼睛,另一手掌心向外抬起:“不必再说了,继续吧。” 他这入戏过深中还带着一丝出戏的表演再次引来哄笑,连琴酒面上都浮起淡淡的笑意。 “那我继续了。”快斗笑够了,清清嗓子接着说:“靴子的鞋底沾着泥土,泥土里粘了一片湘妃竹叶子,湘妃竹只在御花园里有种,实锤侍卫去过御花园,那颗珠子应该也是他落下的。” 田沼听得直点头,手上还不忘奋笔疾书,记下关键信息。 紧接着,快斗又贴出两张照片,一张拍的是□□,另一张则是一封信。 “这张面具易的是谁的容我不知道,不过这封信也许可以给我们答案。”快斗过目不忘,之前搜证时看过一遍,已经把信的内容记下来了,当即脱稿背诵道:“事态有变,以最快速度摆脱当下的身份,离开京都,吾将遣人顶替你之身份,完成最后的任务。” 信的内容很短,信息量却前所未有的大,因为它涉及到了在场某个嫌疑人身份上的大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