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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写,我写还不行吗?为了自己的脑袋,就算是让我用脚写字也中!

    老板很不对劲,我明白,但是我最近已经不敢再去思索老板在干什么了。

    且不说我们现在都在东京,只要他想,所有的鬼的眼睛都是他的监视器,我们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我搞不好就有可能被重点标红,随时来我这里溜达一下。

    再说老板点的文,那可真的是太奇怪了!

    谁会去看自己的同人文啊?又不是黄某韬和远坂凛……

    被老板恐吓了的我今晚是注定没法快快乐乐去吉原逛街(采风)了,满脑子都是赶紧肝完老板的短篇小甜饼同人文,然后一切万事大吉。

    这种工业糖精小甜饼当然不难,只是我有点犹豫,按照老板说的设定,这就完全是一个健康版的无惨和他古灵精怪萌萌哒小侍女的故事,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心里创伤,才需要我这样的写手给他写代餐,以慰胸中之痛。

    这里我合理怀疑一下老板会不会是把他穿越过来的萌妹媳妇儿杀了,或者意外害死了、作没了之类的,不然也不会要我写同人文。

    但凡没点遗憾,谁会来同人文里找安慰啊?

    特别是鬼灭之刃!

    至于没啥遗憾的动漫同人,你会看吗?我会看吗?我们谁都不会!

    就像很少有人去写会长和副会长的头脑爱情告白战争同人一样,原作已经很给母胎单身狗致命打击了,就不必再来同人文里感受悲痛了。

    只有在原作里吃了刀,才会想去看同人文圆遗憾。

    这么一想,我心情又好了。

    哎,真想看他追妻火葬场的样子,一定特别有趣吧!

    当然,我也没怀疑老板为什么会知道我会写文。万一是我无意识漏想法了,他刚好听到也是正常的吧?

    小侍女的人设也挺常见的,就是那种特别有梗,说话一套一套,特别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尤其特别会讲段子和小故事,是典型的晋江沙雕文女主呢。

    哎,人设是个好人设,可惜结局是个悲剧呢!

    第32章

    我看了看手里的稿纸,叹了口气,往床沿上一靠,宛如咸鱼。

    果然写沙雕文就不应该又很大的心理包袱!

    这下好了,老板亲自布置的同人,写的跟狗屎一样,开头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气息,彻彻底底的BE开场,后面更没法续。

    就这样的东西,发到绿江都不会有人来看啊!

    「又下雨了啊。

    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走廊上,又不能随意出去走动了。

    本来鬼舞辻家的庭院就不大,现在她的活动范围更是只能被圈在这一方小小的房间里了。

    真是讨厌呐,要是继续穿着十二单走在贱了水的走廊上,大概会给下人们带来很大的烦恼的。

    遥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给人增添麻烦的人,所以她宁可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

    这样老旧的房子,就像那种年久失修的老四合院一样,外面看着漂亮的像个工艺品,其实连房子都在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一到雨天,就好像催化剂一样,会加速把房子最原本的味道浸泡出来,就如同这宅邸枯木死竹般的氛围,闷的她喘不过气来。

    真不知道她所侍奉的那位脆弱地像一具精致的人形一样的少爷,是怎么忍受一天天地这样躺在床上的。」

    这哪里符合人设了!

    交上去直接被老板打飞好吗。

    而且我有感觉,老板的本姓绝对不是鬼舞辻,但是我也没法自爆马甲,说我我我我看过漫画我知道你是产屋敷的祖先,搞得我只能硬着头皮写鬼舞辻这种奇奇怪怪的姓氏,尬地我恨不得抠出一座三室一厅出来。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要我现在硬写也写不出来。老板的直死之微笑还牢牢地印在记忆里,吓得我完全写不出沙雕文,即使是坐在桌子前也想不出轻松有趣的梗。

    我认命了,放下笔,老老实实爬进被子里,打算一觉睡到第二天天黑。

    可躺了一会儿,又觉得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老板的任务,想到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也激动不起来了,根本就无法入眠。

    要不给自己用个血鬼术催眠试试?

    话说有鬼往自己身上试血鬼术吗?我一边嘀咕着,这和伏地魔在自己身上试验钻心咒的疼痛级别有什么区别?但是还是对自己使了血鬼术。

    好在我自己就是施术者,想要解开也就是心念一动的事。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血鬼术释放的那一瞬间,就进入了梦境之中。

    “我要一份椒盐酥……再加一盒绿豆酥吧。”

    收银jiejie给我装好了袋,一摸绿豆酥的余温,笑了:“这还是新出锅的呢!”

    扫了付款码,我以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走出店里,走出一段路后回头望望,还能看到用毛笔字写就的泸溪河三个字还明晃晃地挂在那里,在阳光下闪着烁金的光。

    我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一手拎着还散着温度的袋子,秋日温暖的日光透过两人合抱的老梧桐树稀稀疏疏透了下来,落在我身上。

    可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悠闲懒适,而是去找没有光的阴暗角落。

    我忽然顿住了脚步。

    为什么……我要去躲阳光?

    我无端端站在那里思考了半天,路过的行人好奇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站在原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