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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说你嫉恨李玄霜抢了你的宠爱,但我不信,月歌,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日,青玉告诉我,席初要见我。我跑去重华殿,火灵芝自己跑了出来,我为了自保,只好将它丢进了池子里。”草木惧火,当时情况紧急,她根本不知那是李玄霜救命的药。 “既然太子殿下没有叫你过去,青玉大人为何要骗你?” “我所见的青玉,未必是真的青玉。”要是灵力比韩月歌高,或者用了特殊的法宝,伪装成青玉的模样,韩月歌是看不出的。 “我明白了,是楚犹怜。她可真是心肠歹毒,看不出来,她居然这样恨你。”翩翩咬牙道。 楚犹怜不是仿品,她是巫宗国皇室的后裔,当年巫宗国灭亡后,不少皇室成员流落民间,或是改名换姓,或是隐姓埋名。 楚犹怜是巫宗国一位公主的后代,她的身体里流着和席初一样的血,是席初破例带回云上天宫的。 席初只当她是亲人,引导她踏上仙途,她心底未必如此认为,整个云上天宫的妖魔都看得出来,她望着席初的眼神里藏着爱慕。 她恨韩月歌,也不奇怪。 第10章 韩月歌瞧他这架势,不是…… 翩翩能活着回来,韩月歌的禁足令,自然也解除了。韩月歌想将丢失的叶子赶紧养回来,盯上了云上天宫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云上天宫建在沧溟山的山巅,沧溟山四季严寒,灵气稀薄,几乎所有的灵气都汇聚在席初的寝宫——重华殿。 韩月歌现在惹恼了席初,大概率是没可能进重华殿的,可她实在眼馋重华殿的灵气。 只要让她在重华殿住上几日,她保证,她的叶子很快就能长回来。 她的确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入重华殿,但她可以偷偷摸摸地进入重华殿,蹭重华殿的灵气。 韩月歌打定了主意,在重华殿外蹲守半天,终于等到席初离开重华殿去通文殿处理政务。 她悄悄摸到重华殿的门口。门口摆着两个花盆,盆里栽着红梅。 云上天宫常年下着雪,也种不了别的花,要是种别的花,就得耗费灵气和灵力才能保持开花的状态。 云上天宫本就缺少灵气,谁也不愿意将灵力浪费在这些观赏用的花花草草上,即便是灵力强大的席初也不大愿意,所以云上天宫只种梅花、竹子、松柏这种四季常青的植物。 韩月歌趁着没人,三下五除二,将其中一盆红梅给拔了,扔进储物袋里,自己化成原形,埋进土中。 怕别人看出来,她施了个障眼法,把自己变成了红梅。 她是草木,一埋进土里,就觉得这些泥土十分亲切,舒适得伸展开枝叶。 过不多久,天空飘起雪来。沧溟山动不动就下雪,韩月歌已经习惯了,她吃了两颗回元丹后,灵力长进了不少,现在可以自行运用灵力御寒。 雪花堆在她幻化出来的花瓣上,凉凉的。 “大白天的,怎么就下起雪了?”一道懒散的声音在韩月歌的头顶响起,“殿下最爱这两盆花,赶紧给放回屋里去,可别叫雪粒将花瓣打蔫了。” 身着青衣的少年,捧起红梅,往重华殿内走去。 白霜跟在他身后。 青玉将红梅搁在书桌上,嗅了一口韩月歌的花瓣:“这盆梅花怎么不香了?” 吓得韩月歌抖了抖花瓣。 白霜皱眉道:“别乱动殿下的东西。” “我知道,殿下这几日心情不好,我可不敢触他的霉头。对了,白霜,李玄霜的药是不是快没了?” 白霜“唔”了一声:“约莫再能吃上一回。” 青玉叹息一声:“又要可怜那小仙草受一回苦了。” 这回韩月歌的花瓣抖得更厉害了。 青玉和白霜替席初将桌上的东西理了一遍,留下韩月歌,离开了重华殿。韩月歌趁左右无人,赶紧吸收着殿内的灵气。 席初一整天都没回来,韩月歌吸收了一整天的灵气。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青玉和白霜进来,将殿内的灯烛都点亮了。 重华殿原是用明月珠照明的,韩月歌住进来后,嫌弃白天黑夜都是亮堂堂的,席初就命人将明月珠收了起来,改成普通的灯烛,这样到了半夜就可以把灯熄了,让雪光透过窗棂,照在寝殿内。 韩月歌失宠后,席初居然保留了点灯的习惯。 韩月歌望着烛光发呆,隐约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连忙收敛气息,一动不动。 她听得出来,这是席初的脚步声。曾经有一段时间,席初很忙,她几乎日日都在重华殿等着他回来陪她一起用膳,久而久之,就能听出席初踩着雪粒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席初踏进殿内,殿门在他身后合起。 他穿过珠帘,朝着韩月歌走近,韩月歌将所有的灵力都收起来,不敢泄露半分气息。 她本身就是草木,伪装成草木是最不易被察觉的,就算是席初,也未必能看出异样。 席初果真没有发现她。 他淡淡瞧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盆梅花,便收回了目光,走到窗畔坐下,望着窗外茫茫雪色,抬起手幻出一架箜篌,抱坐而弹。 箜篌凤为首,颈有轸,长二尺,腹广七寸,共十四根弦,是流落在巫宗国的上古神器,名曰“凤皇”。李玄霜留在云上天宫,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