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揣崽后摄政王为我登基了在线阅读 -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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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青岚轻柔地顺着楚亦茗来时未束的长发,取下自己的发簪挽起,眼见没了黑发遮掩的身子现出了一整片的雪白,他呼吸一滞,将人翻过身去,用力推着背压下。

    楚亦茗仅存的力气全用在以曲折的手臂支起身,头脑昏沉沉的也偏要回身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殊不知,从身后看来,匀称的肌rou勾勒出蝴蝶骨,脊椎一处微微塌下,凹出了一个诱人的窝。

    就见姜青岚眼神闪过一丝危险的光,骤然倾身挨上楚亦茗的背,低哑沉醉地说:“我不想伤着你,要是疼了,别怕,告诉我。”

    ……

    这一夜。

    疼是真没感觉到疼。

    这药,好生霸道,竟能让人心动情动,配合至极,分明虚弱得呼吸都不顺了,可除了爽快,半点难以觉出不适来。

    楚亦茗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仿佛是一尾被投到了冰冷海水中的鱼,挨着块发烫的石头不舍得离去,鱼儿一时享受,贪恋暖意,那石头便压住了鱼,任鱼翻腾,拼命拍打着尾巴,也摆不脱,逃不离,阵阵暖流涌动,恍然间,再一次归于宁静,再一次开始。

    “你让我歇一会儿吧。”楚亦茗无意识地提了又提,嗓子哑得厉害。

    “你不是还特意给我点了香,担心我没劲吗?”姜青岚一把低沉的好嗓音,听着就游刃有余。

    楚亦茗想不起来什么香,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散了,无力地推搡,轻轻地抽泣,低语着:“我明日,我,我真的要疼的。”

    ……

    天明之时。

    何为筋骨碎裂般的疼痛,楚亦茗是有过病痛经历之人,都为之险些痛出了泪来。

    无关情绪,他甚至根本没意识到发生过什么。

    只是单纯被疼痛折磨的。

    楚亦茗眼前还觉昏暗着,撑着床沿想起身,却是腿一摆下了地,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幸好被什么人伸手在腹部一捞,才没摔个头破血流。

    “起这么早做什么?”身后之人臂力惊人,一手就将他揽回了怀里。

    楚亦茗眼睛闭上,耳朵都在嗡鸣,试图说话,微微一发声,就喉咙刺痛起来。

    “唔……”

    “你说什么?”身边的男人忽然将耳朵挨到他唇边,“难受了吗?”

    “呼,呼……”楚亦茗这声混着呼吸的话语模糊不清。

    男人听得耐心,缓声重复,道:“头晕,难受,好疼。”

    “来人!”姜青岚倏然放开他,蹙紧了眉头看向进屋的近侍,吩咐道,“带个医官过来,快些。”

    “不要。”楚亦茗急出一声话来,忽然意识到身边的是谁,羞耻心使他不愿意配合医官来检查。

    他艰难伸手,拽了拽姜青岚的寝衣,目光相对时,摇了摇头,道:“殿下别让我难堪,求你了。”

    “你……”

    “我真的,快要,疼死了,我拟个药方,我自己治。”

    姜青岚敛眉严肃,道:“这怎么行。”

    却是一见他委屈的模样,立刻命那近侍退了出去。

    姜青岚理了理楚亦茗的额发,温柔关怀的目光与原书中第一次过后截然不同,瞧得楚亦茗的心里一阵发憷,不知是不是自己拂逆了这男人的命令,又要见识到什么原书中都没有过的狠厉。

    他呼吸都凝滞了。

    却听姜青岚缓缓开口道:“我以为你要哭了。”

    “我不敢哭,”一清醒过来,知道身边的男人是姜青岚,他疼到快死了都不敢哭,“你说过,我如果再在你面前哭,你就要……”

    说不出口,明明已经被反反复复折腾过一夜了,却仍然说不出口。

    姜青岚忽然神色一愣,继而了然的模样轻笑着,手抚上他的脸,垂首在他眼睛轻吻,一边一下,温柔且善意。

    “小傻瓜,我那是吓你的,你都这样了,我又不是禽兽。”

    昨夜发生的事,才过了几个时辰,这人还敢说自己不是禽兽。

    楚亦茗看着禽兽,就觉心酸,鼻子酸。

    想起自己一心只想摆脱原书中的命运,却不仅改变不了,还将坏事提前了,他忽然奋力推开了姜青岚。

    却是这一下用力,人家没被推多远,自己先“啊”的一声痛出了泪。

    竟是呼吸一滞,药方子都还没来得及拟出来,就双眼闪过一抹白光晕了过去。

    昏睡中,楚亦茗恍恍惚惚又梦见了书中事。

    书中的姜青岚为人霸道,从不听人说理,指东就不准往西,对谁说话都是颐指气使的。

    哪怕是在床上,面对的是自己挚爱的主角,只要这霸王要什么姿势,就根本不会问主角想不想。

    不过,主角那隐忍的倔脾气也不会提出不舒服就是了。

    “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他说你身上一处外伤都没有。”

    楚亦茗迷糊着,也不知是谁在跟自己说话,只觉着好笑。

    原书作者可是用了大篇幅描写两主角第一次过后,楚亦茗是怎样的一身淤青,发热三天,躺了三天,险些丢了半条命。

    他此刻就是昏着的那三天呢。

    可他很快又嗅到了浓郁的药草香,这香气舒缓提神,唤醒了他的意识。

    他不情不愿地掀了眼帘,瞧向说话之人,问:“先生,我昏沉了有几日了?”

    这屋内如今只有一个楚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