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瘟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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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我听到了喊叫声。 是某个师姐的,具体是谁,我也听不清楚。 看来是出事了。 有脚步声过来了,是袁胖子师哥。 “师兄!外面怎么了?我刚才听到有人喊叫。” “是青师姐,她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腿都肿起来了。” “找到了么?” “没发现呐,连道观附近的墙角和山口都找了,就是没人。” 陆陆续续的,师兄们都回来了,都是一筹莫展。 刘师兄是个烟鬼,进门就点烟,郁闷全写在脸上:“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全都找遍了,为什么人会不见了呢?” “禁闭室的门都没开过,锁头也没发生异样,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屋里也没有其他出口啊,真是怪事。” “师兄,会不会这个人会什么道法?比如遁地术啥的。” 一个很瘦的师兄挖苦道:“你是真能幻想,还遁地术呢,你当是孙悟空啊?茅山术土行术就那么多,咱们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师傅也没提过什么遁地术啊。” 刘师兄自顾自的摇头:“不,师傅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我们呢,谁知道有没有遁地术。” “行了,都别猜了,这事咱们拿不了主意,等师傅吧,我估计啊,咱们道观内有jian细,这个jian细呢,偷了师傅的钥匙,再打开门锁,把人给放走了,然后呢……” 瘦子接了下去:“然后又给放回去了。” 刘师兄竖起大拇指:“聪明!” “我聪明个屁我聪明,咱们道观里,除了袁胖子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这么一说,袁胖子可恼了:“喂喂喂!别扯到我身上来好不好,我一直跟你们几个待在一起,我哪儿来的功夫去偷钥匙啊。” “保不齐啊,谁也不知道那个怪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谁能保证不是你呢?” “赵大海!你特么再胡说,我抽你!就你那瘦不拉几的样儿,老子一个打你十个!” 就这么过了一夜,我没睡着,夜里还跟何兆龙发信息了,他也回我了,还没到我家那边,正在路上。 我是盼着他能早点到,算算时间,也该快了。 早晨,师兄们都去迎接香客了,青师姐和小姚师姐没离开,她们来我们男生宿舍了,小姚师姐是扶着青师姐进来的。 看样子,那条腿伤的不轻。 小师姐把她扶到我旁边的床上坐下:“我得去赚钱了啊,你们两个病号搭伙聊聊天,没事打打牌,当个消遣。” “师姐,你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严重么?” 师姐把裤子撩起来,就在她的膝盖下边,一大片肿起来的rou,但看不到咬痕。 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肿了。 “我也不知道被什么给咬了一下,就像被针刺了似的,当时可疼了,立马就肿起来了。” “师傅看过么?” 青师姐把裤子放下去:“多大点儿事啊,现在已经不疼了,我用了药,师傅现在烦心事那么多,我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好。” 她停了停:“小刀,你二叔出事了,你可得想开点儿,其实吧,干咱们这行的,总跟死人打交道,命数不长也很多见,我听师傅说,师公就是五十岁的时候死的,被一个死魂给折腾完蛋的。” “我现在想的是爷爷,是我的徐婷。” 她充满关怀的看着我:“徐婷?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把怎么认识徐婷的经过告诉了她,也告诉了她关于我们金家娶老婆的定律,每一代都是取自己救了的雇主,旁人看不上我们。 “你个傻小子,那是你们太保守了,总不跟女人扎堆,如果你早遇到我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说的我有点脸红,可我发现青师姐更加脸红。 她比我大三岁,我还是喜欢徐婷更多一点,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青师姐的确比徐婷长的漂亮不少,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吃的东西都不一样,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忽然间,我感觉出了青师姐的不对劲。 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酷似女人味,不过这种味道和女人味最大的不同,就是香味中夹杂了一些苦涩的味道。 我赶紧拿出了随身的金家秘籍,记得以前看到过这种情况。 “小刀,这是什么书?” “是金家的秘籍,祖传下来的。” 翻阅几页,我看到了,这是‘瘟死病’。 这种东西是用一种降头完成的,降头师用人和动物进行结合,加上道法,让人变成另外一种东西,通俗的说,就是半人半兽。 随后,在人体负荷不了这种折磨的压力时,身体就会形成分裂,分裂成某种奇怪的小虫子,比如蚂蚁、比如蚊子,而这种生活中最常见的东西,外人是轻易注意不到的。 被这种小东西咬了之后,人会身体肿痛、发高烧,四肢和身体,以及大脑逐渐麻木,再到后来,人就会变成和之前那个被下了降头的怪人一样的怪物,再进行分裂。 这种东西,也被称为‘瘟环’。 一旦一个人分裂以后,这个地区就不能住人了,必须放火焚毁一切。 小虫只会对人体进行叮咬,存在的这个地区如果在十天内没人居住,小虫子会自然消亡。 而已经进行分裂的人,就等于是死了。 叮咬的程度根据人的皮肤敏感不一样,有的会在三个小时后才肿痛,有的当时就肿痛。 最多不超过一天,人会高烧不断,身体的皮肤也开始产生变化。 想要救治的话,需要将全身血液换掉。 就是说,只要换血就能根治这个问题。 想到那个怪人的突然失踪,加上青师姐现在这个症状,我觉得可以定性为‘瘟环’了。 青师姐问:“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师姐,你有没有感觉头昏,或者身上发痒,皮肤不太舒服之类的?” 她挠了挠胳膊肘:“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痒,可能是我保养的太少了,皮肤现在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