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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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栀微微侧目,看向闻讯而来的静思,微微张嘴比了个口型,静思便心领神会,匆匆跑出了钟粹宫。 款款走进自己宫里,冷眼看着一众人左右翻找,见她走近,云嬷嬷急忙拦过来,“秦昭仪,您这是不放心老奴来查?” “我明白,嬷嬷自然是秉公执法,我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我也来帮你们一起找吧。” 那嬷嬷一愣,没反应过来秦清栀的意思。 “既是皇后娘娘身体欠安,我等自然是要尽上一份心力的。” 云嬷嬷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的拒绝,“怎么好意思麻烦昭仪?我们下人搜查就够了,昭仪在旁边歇息便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清栀也不再勉强,依言好整以暇的等在一旁。 “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凌寒溟的声音,秦清栀勾唇一笑,果然来了。 众人谁能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行礼过后,一个个忐忑不安的立在一旁。 其中云嬷嬷最甚。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你不在皇后身边伺候着,跑来这钟粹宫做什么?” 见凌寒溟已经认出她,云嬷嬷只能硬着头皮答话,“皇后娘娘凤体有恙,多半是邪物作祟,老奴忧心皇后娘娘,是以……” “邪物作祟?你的意思是谋害皇后的邪物,就在这钟粹宫中?” 即便正是云嬷嬷心中所想,这个时候她哪里敢认下来,忙出言推脱,“老奴不敢,实在是忧心皇后娘娘,以防万一,这才从钟粹宫查起。” 言外之意,不是只查钟粹宫。 “既如此,将所有嫔妃召集起来,皇后凤体有恙是大事,挨个宫里查,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个作祟的邪物。” 云嬷嬷闻言,下意识制止,“不可。” 这事情传扬出去,若是皇后传出个善妒的名声,以后还如何治理后宫? “放肆,陛下口谕岂是你一个老婆子能插嘴的?” 被元春大声呵斥了一句,云嬷嬷也反应过来,忙跪在地上告罪,“老奴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求陛下恕罪。” 没有理会云嬷嬷,凌寒溟再度吩咐,“将后宫所有嫔妃召集起来,挨个宫里仔细搜。” 冷眼看着这一幕,秦清栀不得不承认,这狗皇帝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她刚刚有些意图,对方便已经领会她的整个计划了,这时候就是要闹,井家一个丞相一个皇后,前朝后宫来回折腾,总有愤世嫉俗的看不过去。 所谓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主要和井家作对的,那和皇帝都是一个阵营的。 到底是皇上口谕,很快钟粹宫便人满为患。 二十几位妃子匆匆走近正殿,齐齐的冲着凌寒溟行礼福身。 凌寒溟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淡淡回应,“平身吧!” 到底是皇帝选中的,个个都是美人儿,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秦清栀是第一次将人看的这样全,不禁咋舌,这狗皇帝未免太过享受了,同时心中微微有些酸涩,这么多可人儿围绕,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皇上,陛下来时听说了一些传闻,臣妾敢用姓名担保,秦昭仪绝不是害了皇后的幕后真凶,还请皇上定要明察秋毫,还秦昭仪一个清白。” 秦清栀不禁有些诧异,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竟然是悦常在。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技巧,担保她不是真凶,却强调皇后是被害的,现在宫中恐怕没人不知道,皇后和她水火不相容,这不是生怕别人没想到她身上嘛! 凌寒溟轻咳一声,眼神略微扫过秦清栀,见她面无表情,似乎是在想什么。 刚想开口,便被另一道声线抢了先,“皇上,臣妾以为,这后宫之中,用那忌讳秘术想要对皇后娘娘不利的,便是这悦常在。” 悦常在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众人一听这话,不免窃窃私语起来,都觉得秦清栀是在推脱。 有那看不惯秦清栀的,趁机开口嘲讽,“秦昭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悦常在是与我们一同来的,人家刚还用姓名为你做担保,你这脸翻的太快了一些吧?” “秦昭仪,你莫不是想要洗脱自己,故意将别人拖下水吧?” “皇上还在这儿,相信皇上一定可以查出真相的。” …… 白眼和冷言冷语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只是,任凭那些人怎么说,秦清栀稳稳地站在那儿,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悦常拉着凌寒溟的袖子,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连只鸡都舍不得杀,又怎会去用那等阴私之法害人?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秦清栀听得差点笑起来。 鸡是舍不得杀,但是吃起来毫不含糊,有本事别吃rou啊。 她这边嘴角才刚上扬,就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飞了过来,秦清栀略一抬头,正对上一双鹰隼般的寒眸。 她一顿,收回视线,低眉顺眼地坐在那儿。 这狗皇帝,眼睛怎的如此毒辣冷漠。 凌寒溟知晓秦清栀,表面恭顺,实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自己,轻哼了一声,有些嫌弃的看了悦常在一眼,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岂有此理,宫中竟然有如此之事,悦常在,你莫要害怕,朕绝不容许任何人诬陷你!” 悦常在大喜,抬起婆娑的泪眼,“皇上……” 秦清栀仍旧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了一般,偏有人看不得她清闲,非要将她拉进是非地来。 “秦昭仪,你说悦常在陷害皇后,倘若没有,你该如何?” 被点了名,秦清栀也不好再装无动于衷,直截了当道:“臣妾有十分把握,断不会诬陷了悦常在。” “秦昭仪,妾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等陷害于我?” 被悦常在哭喊的心烦,秦清栀冷然低斥,“悦常在,陛下面前,如此嚎啕大哭成何体统?” 听他这么一说,悦常在果然不再哭,只是一双美目有意无意的看向凌寒溟,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她倒是要看看狗皇帝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