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另许后他悔了 第84节
“阿兄,快走!”段简璧对裴宣央求。 真?等晋王亲卫来了?,裴宣是一定要被抓回去问罪的,且看贺长霆的态度,绝没打算手下留情。 裴宣站在原地不?动,抱着?赴死的决心。 “阿兄,走啊,你死在这里有?什么用?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他不?会内疚伤心的,阿兄,不?要因我而死,不?要死在这种无谓的事?上。”段简璧哭着?道?。 她望着?裴宣,泪珠晶莹地泛着?明光,哀求着?他快走。 裴宣想去安慰段简璧不?要哭,才朝她走去一步,听晋王沉声说道?:“亵渎王妃,罪加一等。” “阿兄,快走!”段简璧努力忍着?眼泪,柔声劝裴宣。 “等我回来。”留下这句话,裴宣才跃上马,消失在昏昏夜色。 贺长霆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赵七几?人进了?林子,举着?火把朝他走来,才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抹去与人厮打过的痕迹,又擦去段简璧脸上的泪水,免得叫人猜测她因谁哭成这般。 没见着?裴宣,赵七很是疑惑,遂问了?句:“王爷,裴元安呢?” “逃了?。”贺长霆说的简洁漠然,捏着?女郎的腰把人放在马上,随后跨上马,拥着?她独自先行。 回到邸店,段简璧一口饭没吃就回房了?。 这一次,贺长霆没有?随她回房,只是差两个护卫守门。 房内只有?段简璧一人,她坐在窗前,看着?夜色中星星点点的灯火,心想,裴宣应该走远了?吧。他很会躲藏,只要晋王守诺,不?着?意追踪他,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她希望裴宣永远不?要再?回来,当初是她自私,想靠他逃离京城,连累他丢了?大好前程。 不?能再?累他丢了?性命。 将近子时,段简璧还?是没有?睡意,怒气平息下去,饥饿便趁虚袭了?上来,肚子饿的咕噜响。 幸而房中备有?点心,段简璧离开窗子,移坐在桌案旁,刚就着?茶水吃了?些,听到房门嘭一声打开了?。 一阵浓烈的酒气扑过来,很是刺鼻,段简璧差点以为是裴宣去而复返,吃惊地站了?起来,往前迎了?一步,待看清那身影,又坐了?回去,继续吃点心。 贺长霆走路已有?些踉跄,显然今夜的酒已远远超了?他的酒量。 他的脚步一浅一深,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看着?她吃点心。 房内没有?掌灯,月光微弱,两人的神色都被淹溺其?中。 段简璧吃完点心,站起身,打算歇下了?。 贺长霆也踉踉跄跄,在卧榻的外?侧躺下,察觉女郎故意往内侧缩了?缩,有?意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贺长霆朝里一挪身子,直接把人挤到了?墙根儿,叫她退无可?退,侧身抱住了?她。 他的头埋在她细白的脖颈上,蹭得她有?些发痒。 “阿璧,我难受。”他的声音小的像猫叫,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 段简璧只想离他远一点,可?他抱的太紧,不?给她一丝挣扎的余地,只能乖乖地任他蹭。 段简璧闭上眼,不?说话。 “阿璧,不?许再?想他。” 段简璧脖子痛了?下,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咬她的力道?不?轻不?重,似心有?怨气,想朝她撒气,又怕真?的伤到她。 “为何偏偏是元安?为何要去招惹元安?” 段简璧的脖子又被咬了?好几?口。 “为何招惹了?他,又来招惹我?” 他咬住她不?放。 脖子上已经都是他的咬痕了?。再?这样下去,明天没法去见姨母了?。 抬手捂住自己脖子,段简璧分辩:“我没有?。” “有?!” 她的手背又被咬住了?。这次用了?几?分力,像猫一样叼着?她手。 “元安的样子,你看到了?,让他这样回京,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觊觎我的王妃。” 到时候,他就算能保全?阿璧,裴宣却必死无疑。 他没有?办法,只能取下下策。 段简璧愣了?一下,她看出贺长霆是故意的,却不?知他当下的善意是真?是假。 便就在她发愣的瞬间,他把她的手叼开,又凑在她的脖子上咬。 力道?时轻时重,时而放纵,时而克制,段简璧心中有?些怕,怕他突然使劲儿咬断她的脖子。 “你醉了?。”段简璧推着?他说。 “我是醉了?。”他说,他喝那么多酒,是想借着?酒意睡觉,可?这次的酒不?怎么管用。他还?是睡不?着?。 “元安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突然说,脸颊深深埋在女郎脖子里。 段简璧忽然觉得很危险,好像有?一匹饿极的狼在盯着?自己脖子,随时都可?能扑上来一口咬下去。 “你不?该对他做那些事?。”不?该给裴宣浆衣,不?该喂他吃东西?,不?该缠着?他讲故事?,偎着?他睡觉。 更不?该当着?众护卫的面,去追裴宣。 若没有?这些事?,裴宣也许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之?前,他明明告诉裴宣,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要好好过日子,裴宣也答应他放手了?。 在外?这段日子,她却又诸般招惹裴宣。 贺长霆咬了?下来,这次用了?几?分力气,痛的段简璧嘶了?一声。 他却不?准她躲,咬了?一会儿,松口,又轻轻地亲吻方才咬的那处。 “以后不?可?再?去招惹元安。” 他又咬了?下来,带着?惩戒和警告的意味。 段简璧一句话不?说,被他咬痛了?也只是闷闷地哼一声,始终闭着?眼别过脸。 “答应我。”他命令。 夜色寂静地清冷,他仍是没有?得到一个字的答复。 连他咬她,她都抿着?唇不?肯出声。 他翻个身,把人完全?压在了?身下。 第59章 留在她脖颈上的咬痕,他?一个个轻轻含着亲吻,双手仍然紧抱着她,唇却越来越热,沿着她的脖颈,松了她的衣带。 往常如?此亲密,贺长霆是不怎么解风情的,虽然花样多,但?面色冷,段简璧胆子?又小,不敢轻举妄动惹他?生气,也不必他费多大力气撩拨挑逗。 是?以?,她从不知道他在引诱撩拨方面,竟也有十八般武艺。 段简璧不敢出声,她现在连喘气都像撒娇的嘤·咛。 她的衣物被叼到了一旁,他?没有给?她说“不想”的机会,只是?一味地?亲她、蹭她,蜻蜓点水一样,做出攻城的样子?,轻轻抵她一下?又很快撤回去,循环往复,故意撩拨她。 他?像一个目标明确的猎人,手段强硬却又耐心细腻,循序渐进地?在她身上点火,让她在泥沼里陷的越来越深。 段简璧不想开口?求他?,且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也没打算因她的央求就罢休。 时机成熟时,他?滑了进去,如?鱼得水。 他?没再收着力气,咬她时没舍得用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事上,一次比一次重地?撞向她,放肆地?发泄着许多日的怒气和隐忍。 她不肯出声,他?却偏要她出声。 “阿璧,再给?我生个孩子?。”他?说。 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能留下?,他?们或许不会是?今日情状,阿璧一定?会留在他?身边,不会日日想着和裴宣远走高飞。 阿璧一定?不会舍得丢下?他?们的孩子?。 这夜,贺长?霆放纵了三回,每当阿璧以?为一波浪潮终于结束时,他?总是?猝不及防地?掀起第?二波风雨。 他?的花样还是?那么多,与往常稍有不同?的是?,他?似乎很顾忌女郎是?否抗拒,每换花样,必先撩拨地?她软绵绵意迷迷,乐在其中了才大开大合地?行事。 这般折腾,段简璧晚起是?必然的事。 她睁开眼时,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时辰不早,起身寻衣,见卧榻之上并不凌乱,衾被平平整整地?盖在她身,上面搭着一件玄色狐绒大氅,她睡觉喜欢将胳膊露在被子?外,这大氅便是?专门用来盖她胳膊。 昨日穿的衣裳已经都不见了,枕头旁边放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新衣。 昨日的衣裳也的确不能再穿,很多地?方沾染了他?咬她的痕迹。 贺长?霆也在房内,就坐在卧榻不远的桌子?旁,手执书卷,目不转睛,神色又如?往常冷肃威严,好像全部心思都在手中的那本圣贤书上。 段简璧并未立即穿衣,裹着大氅坐起身,透露出要穿戴的意思,等着贺长?霆出去。 但?男人不知是?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怎样,仍旧坐在那里,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抬眼朝她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这般对峙了好一会儿,段简璧饿了,不再管男人的反应,兀自更衣,才伸出腿来,瞧见自己右腿膝盖上方有五片黑紫印子?。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思索着自己是?不小心撞到了哪里? 来不及把腿收回,贺长?霆走了过来,在她要缩回被子?里时,按住了她的腿。 他?朝那黑紫的印子?看了眼,很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那条腿被他?提的太久,手上的力道不总是?能把握好的。他?醒来之时早把人看了一遍,腰上、膝窝,还有肩膀,都变青了,有的地?方甚至可辨他?宽大的掌印。 昨日饮酒生闷,也有意惩罚她之前任性,他?对她用的力道还是?重了些。 一手按着她腿,一手便掏出一个小药瓶,单手拨去瓶塞,先往她黑紫处倒一些,再用手指轻轻打磨捻匀。 他?手指粗糙的很,都是?茧子?,虽然动作轻柔,但?落在细嫩莹润的肌肤上,还是?像磨刀的砂石一般。 “不劳王爷。”段简璧想挣开他?手。 他?加注力气,按紧了她,没有抬眼,仍只是?盯着她的伤处,说:“有些地?方,你够不到。”只有他?能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