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豪门影帝在线阅读 - 第7节

第7节

    事实上自打过了十五岁之后他做事就很少犹豫,可是面对凌琤的问题,他却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去想。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是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凌琤还在上学,而他也在上学。就算他们把对方当成兄弟,也一样要分开。他是贺家长孙,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至于凌琤……

    贺驭东拒绝自己再多想,而敲门声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赵凯额上带着微薄的细汗走进来,面色有些难看地说:“少爷,如无意外,明天会有警局的人来查咱们厂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燕折雪小伙伴和留夏小伙伴投喂地雷。

    话说昨天做了个梦,可能是白天看解放军版小苹果看的。因为梦里内容太orz了忍不住来巴啦一下。

    说熊猫要进部队,在部队里留半年。

    然后熊猫带着一颗对兵哥哥和兵jiejie的崇敬之心就去了,结果泥玛,兵哥全是高富帅,兵姐全是白富美!!我说这咋搞的,我跟这伙人肯定不是一个连!!于是我就一直缩小自己,离这些人远远的。

    结果有一天连长找上门来了,说:你怎么还不解决鱼塘的问题?!

    熊猫呆愣:鱼塘?(连部所在的地方有塘这我知道,但那不就是个臭水沟吗!有鱼都翻白了好嘛!)

    连长一脸恨铁不成钢:要不找你这个挫子来干啥!?还不是因为你叔是开鱼塘的?所以我说,你识趣点,赶紧找你叔过来免费给我们把鱼塘搞好!你不造我们连部都快揭不开锅了么?!就指着这鱼塘了!

    忽然一群高富帅兵哥和白富美兵姐全部围过来恶狠狠瞪熊猫!一副不把鱼塘问题解决就群欧你的架势!

    熊猫吓尿了,更呆了啊!

    连长又说:发什么呆!要不你以为你能来咱们高白连么!赶紧去找你叔!(然后照着熊猫后脑勺就糊过来一巴掌!)

    啪!一下,熊猫当时就吓醒了。。。

    然后我决定了。贺驭东的后妈就叫高!白!连!

    ☆、再见

    这个时候国家的食品安全管理体系还并不是十分健全,各个商家几乎还是凭良心经营,所以一般也不会惊动到警察局的人。而会有人来查,若不是生产方发生什么刑事案件,那就是被人举报了。

    谁会去做举报的事,这种问题其实真的不用多想。

    贺驭东抿了抿唇,问赵凯,“郭亮呢?”

    赵凯将郭亮的衣服放到一边,“我怕追得太紧该把人吓跑了,就没现身。不过这小子吸大麻,肯定舍不下那边给的钱,我估摸着明天一早就能带人过来。”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贺驭东,“对了少爷,凌琤呢?这大功臣怎么不见人影了?”

    贺驭东木着脸说:“走了。”

    赵凯偶尔爱开个玩笑,但却是心思十分缜密的人,只想了片刻便明白过来了。他并不知道贺驭东跟凌琤之间有什么约定,但两人毕竟还都是学生,要开学了,那么各回各校,各找各老师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据他所知,贺驭东不会亏待凌琤。凌琤如果想上学,那必定还是会想办法找地方住下,然后继续念书。

    贺驭东差不多也是这么想,他觉得依他近日来对凌琤的了解,凌琤应该会打包走人,并且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可事实上凌琤这会儿却在宿舍里抱着夹被睡得正香。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这边的事情一完,他就去贺驭东念书的城市去,正好在那里还可以继续找他的出路。当年第一次被星探发现就是在那个城市,那里是个好起点。如果靠谱,没准还能继续看着贺驭东。

    没办法,重来一次不定数太多,贺驭东根红苗正的,太招人了,不看着点万一爬出墙可麻烦。要知道,贺驭东才十八岁就已经是全国重点大学的大三学生,里头资源肯定丰富得不得了!

    以上想法导致凌琤在梦里剪了一宿的杏树枝,赶了一宿的小三,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不过一想梦和现实总是相反,他心里就舒坦多了,便干脆偷个懒,重新倒回床上继续睡。

    这一睡又是三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太阳都挂得老高,刺目的光线让人恍惚觉得回到了前一世生病之后。如果不是眼前的铁窗,他真的可能会像以前一样等待贺驭东来帮他穿衣服,然后,然后有人来敲门。

    贺驭东在外面问:“凌琤,在不在?”

    紧接着是郭亮的声音,“警察同志,这里面肯定有人,这家厂子雇佣童工,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他们不光用童工,还不给钱。”

    凌琤这下子是完全醒了。显然外头来了警察,而且他确信,只要郭亮还在那鼓吹,不论他出去与否警察都会想办法弄清屋里的情况。想到这点他主动去打开门,满面笑容,态度不能更端正地对着门外穿着绿色八九式警服的警察同志说:“警察叔叔早。”

    身高还没有凌琤高的警察叔叔眉角一抽,“是挺早。出来吧,有事情要问问你。”

    凌琤最近头发有些长长了,但是一直没剪,所以这会儿睡完醒来头发都支楞了起来,再加上他有些过于白嫩的脸,腼腆的笑容,看起来给人感觉特别亲和,甚至有点儿可爱。

    这几乎是所有围观人员的想法,除了贺驭东。

    贺驭东原本以为凌琤离开了,没想到这小子还在。不过眼下显然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于是他跟三名警察,还有郭亮,以及元大力一起进入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最年长的警察同志看着贺驭东说:“贺驭东,你知道雇用童工是犯法的么?”

    贺驭东:“知道。”

    警察同志微微皱眉,“那这个叫凌琤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有人说他还未成年。”

    话声刚落,会议室的门便被推开来,当头进来一位着装干练,精神抖擞的老妇人。而在其后,则是一个三十多岁,妆容精质的女人,和一个十多岁的,与她长相酷似的青少年。

    “奶奶?”贺驭东首先站了起来,规矩地离开主位去迎了老太太一把,关切地问:“您怎么来了?”

    “来接你的。”老太太拍了拍孙子的手,面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见到屋里有警察而有所改变,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从容而镇定。

    “大哥,你这儿可真够热闹的啊。”贺健华的目光在会议室里一溜,语气里不知是酸意多些还是看好戏的成份多些。

    贺驭东没理他,连带着把后妈高白莲也给无视了。他将老太太扶到主位上坐下来,然后坐到次位上,看着警察说:“警察同志,这位是我奶奶,同时也是这家工厂的出资人。我想她应该有权利旁听。”

    警察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贺驭东斩钉截铁地说:“凌琤不是我们厂子里的员工。”

    凌琤意味不明的眼神在贺健华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转过头来看向警察呵呵笑,“是啊警察叔叔,您见过哪个员工能睡到日晒三竿还没人管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

    郭亮一听脸色登时乌黑,“凌老弟,是不是贺老板威胁你?警察同志在这儿,你用不着怕谁,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凌琤莫明其妙地看着郭亮,“亮子哥你说什么啊?我以前不就告诉你了么?我之前帮过贺老板一回,他看我没什么地方可去才收留我给我口饭吃,但是他也没让我干活啊。”

    郭亮双手紧握桌子边沿,恶狠狠瞪凌琤,“你、你明明就是贺老板的助理!”

    凌琤“吓了一跳”,略有些不安地看了眼郭亮,低下头来小声说:“亮子哥,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你要往原料罐里乱放东西,那万一做出来雪糕把人吃坏了不是伤天害理么?我不答应帮你也是为你好啊,你怎么能乱冤枉我。”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圈都跟着发红起来。

    警察会到这里来自然是提前得知了一些情况,可这会儿听到的跟他所知的完全不一样!他黑着脸看向郭亮,“郭亮同志,你怎么解释?”

    郭亮急得一脑门子汗,指着凌琤,“他胡说!”

    警察同志的面色更难看了。在他看来凌琤就是个半大孩子,有什么好胡说的!而且要不是有人事先通知过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刚才他明明还在睡觉!总不可能是贺驭东或者技术员主动告诉一个孩子,他们往自家的原料罐里放了用不着的东西吧!又不是精神病!

    凌琤果然不负警察同志的信任,义正严辞地说:“我没胡说。他想往原料罐里放东西,我不同意,他就说我在厂子里做童工,其实他就是想借这个理由让贺老板赶我走,他肯定是怕我说出真相来!”

    郭亮气得直哆嗦,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脑子急速运转。昨晚他明明把东西洒进了原料罐里,可是今天来检查的时候工作人员根本没发现任何异常,原料罐里的原料全部都没有问题!这样一来他就成了诬告,所以他才提到厂子里用童工的事情,怎知凌琤居然反咬他一口!

    元大力这时叹口气说:“我就说这外面来的人得留着点心思,果然靠不住。”

    外面来的后妈心塞地磨了磨牙。她是为了看贺驭东丢脸才特意赶来的,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想是这样想,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始终很得体,她看着警察说:“这位警察同志,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家驭东可不是那坏心眼儿的孩子。”

    凌琤笑着看了一眼高白莲,“是啊警察叔叔,我们老板人可好了,可不像有些人那样,说一套,做一套。”

    高白莲听了有些心虚,看着凌琤忍不住轻皱了下眉。

    警察同志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便问贺驭东,“那有人说凌琤到了这里工作量很大,瘦得很快是怎么回事?”

    凌琤说:“哎呀警察叔叔,您说人瘦点好看还是胖了好看?我太胖,我们班里几个漂亮姑娘都嫌弃我了!我不赶紧抓紧时间变瘦点儿能行么?这可快开学啦!”

    胖得跟猪一样的贺健华心说我草你妈的,这丫到底哪来的傻b!!!

    期间老太太一直没发话,这会儿听了个七七八八,才徐徐开口。她语速并不快,却出奇地有威慑力。她说:“这位警察同志,既然我孙子已经解释清楚,而你们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是该为他澄清一下?”

    警察看老太太装扮便知不是一般人,更何况能给一个刚成年的孙子玩儿工厂经营的,那也不会是一般人。可是解释清楚?贺驭东解释什么了?从他来到这家工厂到现在,就没听贺驭东说过几句话!

    不过没有证剧倒是真的,而且人家连动机都没有,于是警察同志看向郭亮的目光越发不友善了,恨不得掐死这个胡咧咧的。他勉强露出个笑容,对老太太说:“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打扰各位了。”说罢比了个手势,示意两个下属把郭亮带走。

    郭亮郁闷得不行,可他知道这会儿只能忍。好在来的时候提前打点过了,不然万一摊上个诬告的罪名也是麻烦。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关进去,万一在里头毒瘾发作,那……

    想想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郭亮凶狠地看了眼凌琤,随即便垂下眸子与警察离开。

    贺驭东正好看到他这道目光,心里觉得十分不悦,不过他还是先朝元大力说:“元哥,你去跟员工们解释一下,另外也跟康经理说一声,让他开工。我有点事要跟家人谈。”

    元大力应了声好走开,凌琤也识趣地起了身。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凌琤突然站住了。他回头笑着看向贺驭东,略显突兀地说了声:“贺驭东,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燕折雪小伙伴投喂地雷gt.lt

    ps:为了让凌琤惊艳出场,分开一下下是必须滴!

    另外郭亮和高白连这事还没完,跑来我梦里揍我的都得尝尝恶果= =。

    pps:今天也一更,如果白天再有更新字样那有可能是我在修文……

    ☆、租房

    初到厂子里住的时候,凌琤是只身过来的,身上除了一套衣服和一双运动鞋之外再无其它。后来为了方便他换洗,贺驭东给他带了一包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连带着包都给他留了下来。凌琤就是背着这包,拿着贺驭东给他的衣服,趁着所有员工都去开大会了解情况的时候毅然离开冰天地雪糕厂。

    经过大门口时门卫大爷夹着烟问了他一句:“小凌啊,你这是去哪啊?”

    凌琤拿过大爷手里的火柴帮大爷把烟点上,随口说了句:“去闯江湖。”

    把大爷呛得,咳了好半天。

    厂房外比较空旷,比起二十年后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这会儿更多见的是各种植物。时值八月,树上的叶子尚且是绿的,风一吹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心里多了一份沉静,少了一分浮躁感。凌琤最后看了眼厂院,徒步走向火车站。

    两个半小时之后。他手里攥着一张去往b市的火车票,看着列车员穿过一排排绿色的座椅,正边检票边朝他这边走来。

    检完票,略有些年纪的列车员阿姨看着一身名牌的凌琤说:“小伙子,你这行程不算短,可警醒着些,注意看好东西知道不?”

    凌琤笑着道了谢,不动声色地向左边靠了靠。他左边就是窗口,而他全部的钱分成了两份,一份放在包里,另一份则装在左边的裤子兜里,这会儿全都被他夹在身体与火车皮之间,所以只要他挨着左侧,小偷想从他这里偷钱除非从外头把火车皮穿透,不然想都不用想。

    因为还没有身份证,他没能办存折,而这时候的银行卡还是非常少见的,更没个办。没身份证没有卡这大概是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因为这弄得他许多赚钱的计划都不能成行。现在要么跟人借身份证,要么自己干,要么等着跟娱乐公司签约,公司帮忙解决问题。不过这最后一项除非天上掉馅饼,不然短时间内完全不可能。

    前一世他跟世海娱乐公司签约的时候已经十九岁,那个时候也正是世海娱乐加速发展时期,公司扩大规模,对于新人的需求也多,他当时刚瘦下来没多久,外观条件正是最好的时候,就被星探挖到了世海。得承认,当时确实是运气不错,不然以世海的门坎高度,他一个没学历没背景的人想签约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现下就有些不同了,世海娱乐刚建立不久,还没有拍出真正把世海的名声推向顶端的那两部电视剧,所以可以碰碰运气。

    凌晨四点十七分,火车准时到达b市北站。凌琤背着包下了车,在一片交错的灯光中随着人流一起涌向站外。霎时,拉客人住店的,拉乘客拼车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闯进他的耳朵。

    他赶紧拔腿跑了几步,随后脱离了火车站的范畴才拦了辆出租车,示意司机开到t大南门。本来他是打算在贺驭东就读的b大附近找个地方住,但是一来那里房租太高,二来又没有身份证,总觉得麻烦。可是t大南门这边就不一样了,他曾在这里住过,对周围有一定的了解,而且他曾租过的其中一家房东人都很好。

    凌琤下了车,站在原地四下扫了一圈回忆了一下,才信步往某个方向走。这时候时间还有些早,但是卖早餐的人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凌琤找到自己熟悉的那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店进里坐下,点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闲聊似的跟老板娘问了句:“阿姨,在这附近租房子一个月要多少钱?”

    店里客人并不是很多,老板娘见凌琤衣着整洁,人也有礼貌,以为他是新来的t大新生,态度便十分不错地说:“那得看多大的房子啊,不过新生好像不让在外头租房吧?”

    凌琤笑说:“我不是t大的学生,是从外地过来要赚钱的,就一个人住,也用不着太大的地方。”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那插间能行么?”

    凌琤点头,“行啊,不过最好是跟房主一起住,跟外面的人合租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老板娘说:“跟房主。其实就是我家客房,原来是我小姑子住的,不过她去年嫁出去了。我想反正闲那儿也是闲着,就对外租出去收一份租金。这不还没开学么,学生还没来,而且我也不想再租给学生了,他们一放假就回家,我这里一空就是好久,一年正经收租金的日子也就七八个月,太不合算。”

    凌琤心里说了声谢天谢地,问:“那我能看看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