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颜夏无奈极了,又不能和小孩子置气,忙掏出纸巾来蹲下帮她擦拭。“等会回颜寒那儿洗一下。” 没得到她回应,颜夏扬头,顾落正对着自己的手像在思索着什么的表情。“怎么了?撞疼你了?” “没。”顾落也不知道怎么了,合拢手掌又张开,一切正常,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两人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刚好找到了陆迦樾。 颜寒站在人群中,而陆迦樾竟然坐在他的肩上以最好的视野观看台上的表演,笑得前仰后合。陆迦樾在同龄的孩子里算发丨育得很超前的,长手长脚的高个子,也亏得颜寒那健壮的身材才能禁得住他。 顾落远远的看到陆迦樾,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很少能看到这样肆意的笑容,心里的郁闷烦躁不由得散了许多。颜夏在一旁感叹,“迦迦这小混蛋在我们面前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其实还不是一个臭小子。” 顾落也不反驳,半晌才道一句:“每次看到这样的迦迦,我都庆幸自己当初做了把他留下来的决定。” 颜夏懂她,“也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他命好,你摊上这么个贴心的儿子,他有你这样一个妈咪,迦迦懂事又聪明,以后注定是个了不得的男人。” “我不要他有多了不得。”顾落的目光暖暖的:“我只要他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远离所有的危险。” 表扬结束,陆迦樾终于发现顾落,挣扎着从颜寒肩上跳下来,拨开人群向她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却到跟前站住脚步,盯着两人头上的卡通头饰,撇撇嘴。“幼稚的女人,恩恩都不会戴这个东西玩了。” 颜夏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免不了想撕开他这张略毒舌的小嘴,不见面又想他,索性使劲搓他的脸蛋泄愤,然后又亲了亲。 陆迦樾很给面子的没有当面抹掉她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小眉头皱成一团,逗得顾落直笑。 爱爱爱 小东西得知她的假期已结束要去执行任务,人又变得沉默。顾落为了哄儿子,带他到温哥华相当有名的饭店吃东西。平时母子俩过得从来都是普通人的生活,极少这么奢侈。 上流社会的世界是怎样的,陆迦樾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今天却问了顾落这样一句话:“你在顾家,他们都称呼你什么?小姐?” 顾落正在解决大龙虾,随口答他:“没,直接叫我名字。” “那是不是还有很多佣人供你差遣?” “家里没那么多佣人,顾尹在的话,保镖比佣人多。”不过还好,想从他这里获得利益的人比想要他命的人要多很多。“怎么忽然问这些?” 陆迦樾对顾家并没有多大兴趣,“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或许……快了。” 顾家父子没想让她在athena呆一辈子,等嫁了人,那些危险的战争就会渐渐远离她。 只不过现在的顾落宁愿选择战争,也不愿嫁给施夜朝。可是她明白的很,这婚既已定下,以她一人之力完全不可能改变。 顾落沉浸在这糟糕的情绪中食之无味,眼睛随意那么一扫,蓦地一顿。 一个金发美人儿手挽着一个男人正从他们面前经过,男人原本专注于接电话,似乎接收到她的视线,偏头向这边看了眼。 是施夜朝。 他看到顾落,自然也看到陆迦樾。 三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接触,又同时各自若无其事的移了开。一男一女一小孩儿,脸上皆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只当对方是个陌生人。 施夜朝和那金发美人儿的位子离顾落他们并不远,就在陆迦樾身后的那一桌。美人儿点了餐,见他仍在接电话,二话不说就抽走他的手机挂断。 如此大胆的举动,施夜朝竟然也没什么不悦的反应,这倒让顾落暗自吃了一惊,不禁暗自多看了那美人儿两眼,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其实在陆迦樾看来,这两人之间或许根本不像颜夏告诉他的那样只是偶尔“亲密”的朋友关系,但以他的小脑袋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也搞不清顾落和施夜朝到底是怎么回事,种种迹象表明顾落并不想和他过于接近,可事实上却总避不开。 而因为施唯恩的原因,他也不喜欢这个男人。 “落落。”陆迦樾看似无意的谈论起她的事:“见过你未婚夫了吗?” 顾落还没和他说这件让她极其头疼的事,“见了。” “哦。”陆迦樾想了想,采用颜夏式的用词:“那他还和你口味么?” 话音一落,顾落不用抬头都知道施夜朝那玩味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看。 ……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六章。 顾尹的那一巴掌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以至于这么多天从她脸上依然能看到些许痕迹。可是那痕迹到现在仅是个痕迹罢了,也只有施夜朝能猜得出是被人打的,还猜得很轻易,就像她因为订婚之事和家里抗争而被打早在他预料之内。 一种可能性在顾落脑中渐渐成型。“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什么?” “那个所谓的为我争取的条件,我就说你没那么好心。”他这么无辜的表情,越发让顾落确定,冷笑抱肩。“为什么不直接向大家表明你和我一样反对这门婚事只让我去当炮灰?” 聪明的女人。 施夜朝给她一记赞赏的目光,单手撑在她身侧,暧丨昧的拉近彼此距离,见顾落为躲他而后退靠在车门上戒备的神情,薄唇弯起抹好看的弧度。 “原本我是想这么做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执起她肩上的一绺头发轻捻,眼睛在墨色丨镜片后方注视着她眉眼、挺翘的小鼻子以及那张小嘴。“抛开别的不说,我倒越来越觉得,我们其实挺合适的。” 顾落回以一声冷笑,恶嫌的把头发从他手里拉回来,想走。 哪那么容易?施夜朝立即变为两手闲闲的撑在她左右。“这要多亏你用那么热情的吻来告诉我,其实我对像和你这种看上去经验丰富但吻技极差的女人亲丨热感觉还是不错的。” 又提那晚,顾落气极,眼神变了变,忽的扬起下巴。“是么?那你要不要再感受一次我的热情?” 未着唇膏的唇粉粉嫩嫩,近在咫尺,与他不同的那双黑色眸子因为故意挑丨衅而荡着潋滟的水光,整张小脸生气蓬勃。 不知这头小豹子把爪子藏在哪里,但施夜朝愿意奉陪,无声而迅速的摘了自己的墨镜却往她胸口一挂,扣住她颈后托起她的头,不由分说低头吻住那张小嘴儿。 他的唇压下来时,带着一股强悍的迎战意味,两人的唇瓣密密实实的贴在一块儿,传递过来的温度带着些微微的凉意,却顾落的心尖儿上竟莫名的颤了颤。 果然是生手。 施夜朝含了她的唇或轻或重的(口允)着,趁着她还反应过来时撬开齿缝,舌灵活窜丨入。如此直接,顾落的脑子瞬间就嗡了一声。 他在她口丨中肆虐,卷着她的小舌追逐。她躲,他也不强迫,等她松懈了又再度缠上去。 这么一来一往间,她肺里的氧气越发稀薄,脑袋里乱哄哄的,注意力松散,几乎没发觉施夜朝途中暂停过一次。她唇丨瓣微张,面颊微红,眼神变得迷离,难得露出那可爱的傻气的模样。 “如果你只有在喝醉的情况下才会变得热丨情,我不介意让你再去糟蹋我的酒。” 施夜朝的嘲笑太明显,顾落瞬间回过神儿来,拉下他的头,两人再度吻到一块儿。 施夜朝暗忖这女人真是聪明,学东西很快,至少这一次已经会回应他了,捧着她的头才打算加深这一吻,可刚刚探进,忽然就觉得舌丨尖传来一阵剧烈尖锐的疼痛,口中迅速蔓延开一股血腥味儿。 吻不得不中止,施夜朝偏头啐了口血水,唇抿得紧紧的瞪着她。 顾落嘴上自然也沾上了他的血,舌丨尖在唇上轻转了个圈抿开那抹红,露出得逞的表情。“不知道这种‘热情’让你感觉如何?” 她这一下咬得一点儿不留情,顾落都已经做好了他大发雷霆的思想准备,甚至做好了他会动手的反击准备。那知道他只用手背缓缓擦了下唇上的血迹,盯着她好一阵儿,随后眼底竟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意,眼角弯着逼近她,身子几乎完全贴上她,而指腹在她唇边上捻开那滴血。 顾落不喜欢他现在的笑,躲开他的碰触。“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施夜朝重复,故意更加贴紧她,让她清晰感受他身体逐渐苏`醒的那一处,低头在她耳畔似吻非吻。顾落刚要推开他,就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一连串让她几乎心脏骤停的话来。 “现在就告诉你我想干什么:我想把你带回家或者直接就在这里,撕了你的裙子,在你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狠狠的进、入、你,一下到底,绝不留情。” …… …… 顾落的思绪因为他的话空了几秒,然后奋力将他推开,双目圆睁。 “你怎么总是让我这么想抽你!” “彼此彼此。” “……” 他们二人,从一开始的相处方式就不正常,发展到现在一直就没正常过。施夜朝伸手把挂在她领口的墨镜取下,视线顺便在她胸`前露丨出的那一小小点儿风景停留片刻。 顾落眯眼,全神戒备,生怕他一下个动作就真的会撕了她的裙子。 此时恰好有一个穿着大胆的年轻女人走过,穿着很是性丨感,无意中往这边看了眼,和施夜朝的目光对上,脚步没停风丨情万种的笑了笑。 施夜朝对那女人的表情淡淡的,嘴角都没动过,只瞥那一眼便收回视线。 女人一脸尴尬的离开,施夜朝戴回墨镜,打量了下顾落,道:“放心吧,你今天这身衣服救了你一命。” 爱爱爱爱 颜夏刚刚结束一个会议回来,还没坐稳就被顾落一通电话叫出去。两人碰了面,一看顾落那脸色颜夏就知道有事:“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在陪你爸和你哥么?” “走了。” 顾落把手里那杯已经凉掉的咖啡咕嘟咕嘟灌下去,似乎觉得不过瘾又点了杯酒。颜夏一边狐疑的看她,一边和她碰杯。“你那个未婚夫的事情怎么样?婚订了?” 顾落口中的液体刚刚咽下,动作一停,皱了皱眉,一脸发誓般的认真神情。“我再也不沾这东西了,绝不。” 颜夏直觉的认为这和施夜朝有关,试探着问她:“你和施夜朝酒后乱`性了?” “没有。”因为乱的应该只有她一个,那男人根本就是故意在享受被她乱,回想施夜朝这段时间对她所做的种种,顾落压不住的怒。 颜夏得知传说中的未婚夫本尊即是施夜朝,下巴都要掉下来,一脸不知该惊喜还是惊吓的表情。“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你和施家这两个男人,这辈子都撇不清关系了。” 顾落要去颜寒那儿接儿子,颜夏许久没去堂哥家看望,就跟着一道儿去了。 小镇虽小,但景色丨极好,全年游客络绎不绝,镇上的各种活动与吸引游客的表演如火如荼。她们开车赶到时,陆迦樾跟着颜寒和儿子颜译一块儿去街上看表演。堂嫂准备打电话叫三人回来,颜夏阻拦。“让他们玩儿吧,我和落落也去逛逛,说不定还能碰上呢。” 街上的人着实不少,热闹异常,颜夏有意带她缓解糟糕的心情,拉着她这儿转转那儿看看,叽叽喳喳说不停。顾落知道她的用心,配合着跟着又笑又闹,不想扫了兴。 两人逛得久了就觉口渴,颜夏让顾落去做一个考验精准性的有奖游戏,自己跑去买了两支冰激凌,回来时顾落已经抱着一大堆的奖品在等。 奖品并不值钱,都是些廉价的小东西,颜夏从中挑拣了两个可爱的头饰发卡学着旁边小孩子的样子,给自己和顾落戴上,然后才把冰激凌递给她。 “给,亲爱的,这是你完成任务的报酬。” 顾落故意眼一瞥,明显在嫌弃。“这真是我接过的任务里面酬劳最低的一次了。” “你说过价格是和任务难度成正比的嘛。” “小气的女人。” 顾落笑着戳她,把装奖品的袋子换了一边手就要去接那个大号的冰激凌。 说来也巧,一群小朋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欢闹的穿过人群,其中一个还撞了顾落一下。也就在那时,她忽然觉得手上一重又一抽,已经握在手中的冰激凌似乎变成一个铅块让她根本拿不住,就这么又从手里滑落“啪”的掉到地上,还蹭脏了她的裙子。 颜夏无奈极了,又不能和小孩子置气,忙掏出纸巾来蹲下帮她擦拭。“等会回颜寒那儿洗一下。” 没得到她回应,颜夏扬头,顾落正对着自己的手像在思索着什么的表情。“怎么了?撞疼你了?” “没。”顾落也不知道怎么了,合拢手掌又张开,一切正常,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两人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刚好找到了陆迦樾。 颜寒站在人群中,而陆迦樾竟然坐在他的肩上以最好的视野观看台上的表演,笑得前仰后合。陆迦樾在同龄的孩子里算发丨育得很超前的,长手长脚的高个子,也亏得颜寒那健壮的身材才能禁得住他。 顾落远远的看到陆迦樾,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很少能看到这样肆意的笑容,心里的郁闷烦躁不由得散了许多。颜夏在一旁感叹,“迦迦这小混蛋在我们面前装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其实还不是一个臭小子。” 顾落也不反驳,半晌才道一句:“每次看到这样的迦迦,我都庆幸自己当初做了把他留下来的决定。” 颜夏懂她,“也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他命好,你摊上这么个贴心的儿子,他有你这样一个妈咪,迦迦懂事又聪明,以后注定是个了不得的男人。” “我不要他有多了不得。”顾落的目光暖暖的:“我只要他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远离所有的危险。” 表扬结束,陆迦樾终于发现顾落,挣扎着从颜寒肩上跳下来,拨开人群向她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却到跟前站住脚步,盯着两人头上的卡通头饰,撇撇嘴。“幼稚的女人,恩恩都不会戴这个东西玩了。” 颜夏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免不了想撕开他这张略毒舌的小嘴,不见面又想他,索性使劲搓他的脸蛋泄愤,然后又亲了亲。 陆迦樾很给面子的没有当面抹掉她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小眉头皱成一团,逗得顾落直笑。 爱爱爱 小东西得知她的假期已结束要去执行任务,人又变得沉默。顾落为了哄儿子,带他到温哥华相当有名的饭店吃东西。平时母子俩过得从来都是普通人的生活,极少这么奢侈。 上流社会的世界是怎样的,陆迦樾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今天却问了顾落这样一句话:“你在顾家,他们都称呼你什么?小姐?” 顾落正在解决大龙虾,随口答他:“没,直接叫我名字。” “那是不是还有很多佣人供你差遣?” “家里没那么多佣人,顾尹在的话,保镖比佣人多。”不过还好,想从他这里获得利益的人比想要他命的人要多很多。“怎么忽然问这些?” 陆迦樾对顾家并没有多大兴趣,“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或许……快了。” 顾家父子没想让她在athena呆一辈子,等嫁了人,那些危险的战争就会渐渐远离她。 只不过现在的顾落宁愿选择战争,也不愿嫁给施夜朝。可是她明白的很,这婚既已定下,以她一人之力完全不可能改变。 顾落沉浸在这糟糕的情绪中食之无味,眼睛随意那么一扫,蓦地一顿。 一个金发美人儿手挽着一个男人正从他们面前经过,男人原本专注于接电话,似乎接收到她的视线,偏头向这边看了眼。 是施夜朝。 他看到顾落,自然也看到陆迦樾。 三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接触,又同时各自若无其事的移了开。一男一女一小孩儿,脸上皆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只当对方是个陌生人。 施夜朝和那金发美人儿的位子离顾落他们并不远,就在陆迦樾身后的那一桌。美人儿点了餐,见他仍在接电话,二话不说就抽走他的手机挂断。 如此大胆的举动,施夜朝竟然也没什么不悦的反应,这倒让顾落暗自吃了一惊,不禁暗自多看了那美人儿两眼,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其实在陆迦樾看来,这两人之间或许根本不像颜夏告诉他的那样只是偶尔“亲密”的朋友关系,但以他的小脑袋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也搞不清顾落和施夜朝到底是怎么回事,种种迹象表明顾落并不想和他过于接近,可事实上却总避不开。 而因为施唯恩的原因,他也不喜欢这个男人。 “落落。”陆迦樾看似无意的谈论起她的事:“见过你未婚夫了吗?” 顾落还没和他说这件让她极其头疼的事,“见了。” “哦。”陆迦樾想了想,采用颜夏式的用词:“那他还和你口味么?” 话音一落,顾落不用抬头都知道施夜朝那玩味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看。 ……次奥!晋江你个受!抽毛线啊抽!!只好把内容发在作者有话说了!!朝哥节cao掉了……←_←ps亲们,打分的时候注意一下,别手滑打成负分。。。好心酸的说π_π好像大家一致认为朝哥太过瘾了,那就让他吃点素吧,怎么样~~…… ☆、【擦枪走火】 第十七章。 这个问题似乎让顾落很难回答,陆迦樾半天没等到她的答案,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施夜朝。 那一桌,金发美人儿正侃侃而谈着一个话题,而施夜朝两指撑着头,姿态悠闲,似笑非笑,明明是一副倾听的模样,眼睛却在看这边,准确的说是在看顾落。 陆迦樾转回头来,抿抿小嘴儿,想不通自己回头敲他干什么。 “我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嘴角沾着点东西,顾落拿了纸巾伸手给他擦了擦。 陆迦樾歪了下脑袋,“看来他不是你的菜。” “对我来说那人就像蛇那么讨厌,阴险恶毒坏事做尽还总是故意装出无害的样子,表里不一道貌岸然,伪君子真小人,不懂得尊重女人,只知道做利益交易,没有人性,十足的混蛋。”顾落恶嫌的轻瞥那边一眼。 被品头论足的“那道菜”还是那个姿势那个表情,仿佛她口中数落的那个人根本与他无关。 顾落尽量挑选不是太过分的形容词,陆迦樾却听出了些端倪:“他是你认识的人?你们很熟?” “不认识,不熟。” “那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他?” “……”顾落语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施夜朝顿时就笑了一声,眼角微弯,收回视线。那金发美人儿以为他的笑是因为自己说的趣事,“我就说很有意思吧?” 施夜朝颔首,语带双关。“没错,是很有意思。” 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美人儿趁机说出自己的目的。“evan,我晚上去你那儿好不好?” 或许顾落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注意力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集中到施夜朝身上了。 施夜朝沉吟片刻,微抬眸扫了那边一下,再度颔首。 “好。” 顾落在心里冷笑,应该再加一条:私生活混乱! 她应该挑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再被他染了什么病才好。 爱爱爱 徐璈电话过来催她即刻归队,陆迦樾的情绪非常低落,顾落还是照例把他送到颜夏那儿。 他们到时颜夏早已经等在楼下,道别后,陆迦樾向颜夏走去。即便这种分别已经数不清有过多少次,从他才那么一点点儿大由她抱着送到颜夏怀里,再到如今他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从她身边走开,顾落的心里始终都是矛盾的。 她参与他的成长,给他一份母爱与一份庇护,但是至始至终,这个家都是不完整的。她看的出来,陆迦樾和颜寒在一起时他是特别快乐的,因为他可以把这个男人幻想成自己的父亲。 有些感情,顾落一个人终究是无法给予的。从前想过,日后她即便是嫁了人,陆迦樾的身份也和私生子无异。为了保护他的安全,顾落和他的关系根本无法见光,顾家不会允许她有一个儿子存在的事实。 只是世事无常,谁也不会想到顾家为她安排的结婚对象竟是施夜朝。她身上最大的两个秘密,全被他在一开始就看了个清清楚楚,完全无法再用任何办法隐藏遮掩。 施夜朝这一次没有把陆迦樾的事情透露给顾尹,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顾落暂时猜不透,索性等着他主动来提,陆迦樾暂时是安全的,她并没有太多担心。 临走前,她必须还要去做另外一件事。 施夜焰自立门户后,由黑漂白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经常要加美两地飞来飞去。顾落去找他之前并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还在温哥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都没足够的勇气,一直徘徊在只给他打个电话还是要当面见他两个选择之间。 但施夜焰的助理柏玮认得顾落,再次无意之中看到她后,不禁抬腕看了眼时间:这都快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这姑娘到底在干什么? 他想不通,去通知了施夜焰,而施夜焰大概猜得到她来找自己的原因,处理完公事便亲自下来见她。 “你还打算在我公司楼下站多久?”施夜焰突然出现,待她如往常般。本想邀她去附近的咖啡厅,顾落拒绝,摇头。 “别麻烦了,我只是来跟你说件事,然后还要去赶飞机。”顾落垂了下眸子,在他面前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难以启齿。“其实我……是来和你……” 接下去两个字,顾落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从来没想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一直把握的那么好。但那天实在刺激太大,似乎把她的心豁了个缺口让那些压抑的东西趁机溜出来,才让她借着酒劲做了糊涂事。 思绪回到那晚,她所做的糊涂事岂止施夜焰这一件,和施夜朝更是糊涂。 她这么难开口,施夜焰又是个没耐性的人,等了又等,不得不直接给她回答:“如果你是想说上次的事,那么我接受你的道歉,还有,不用因为这件事不敢见我,我女儿因为你不去看她已经跟我闹了好几次了。” 并非是真的怪她,只是他知道只有这样说才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顾落眨了下眼,哭笑不得。“你一定要这么直接吗?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 闻言,施夜焰可真有点不乐意了。“你解我衣服的时候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女人回国已经三个月了,需要这么考验我的自制力?” 独守空房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是他这样男人。顾落被他气的笑了,先前怪异的气氛瞬间销匿踪影,两人就这么重新找回原来的那种兄弟般的关系。 可她是在意的,所以看他的眼神依旧充满自责和惭愧。施夜焰晃了晃她的头,动作和态度一点儿没把她当女人。“那晚我去之前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说说?” 顾落一定有事瞒着他,不然不会变成那样。但她不愿意说的事,施夜焰尊重她,问都没问施拓辰和纪翎,更没有问顾白裴,没问任何人。 顾落终究什么都没告诉他,如果她解决得了,他就没有必要知道,如果她解决不了,那么他早晚都会知道。 爱爱爱 顾落回到athena基地为任务做准备,她是职业军人,换回作战服的刹那就已经把外面的烦心事暂时统统放在脑后。 作战会议室,徐璈给每个人队员发了份资料,背倚桌子抄手而立,讲述任务细则并分配了每个队员需负责的具体部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提问。” 艾斯掸了掸资料,“为什么不是保护女人?” 徐璈视线从他头上掠过,看向其他队员:“下个问题。” 顾落:“我能不去吗?” 徐璈露齿一笑,“这次需要三个人对他进行近身保护,我,艾斯,然后是你,有些事情有女人在更方便,你知道的。” 顾落没什么表情的哼了下,把资料丢给他。“那我没问题了。” “好,两天后出发。” 某组织的头目,索尔有意和平退出让位给他人,有传言他偏重某几位接班候选人,引起其一些人的不满。他手下人各个非池中物,心狠手辣贪欲太深,多次暗中加害于他试图篡位,他一个不察中了圈套,于是就有了徐璈顾落一行人去解救他的那件事发生。索尔暗中调查,下手之人已经有了写眉目,便想找个机会揪出对方现行。 这个世上存在很多真理,其中一条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的身边有人被收买,保险起见绝不能再安排以往任何人来近身保护。 索尔再次见到徐璈和顾落,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们,仅有一丝怀疑,是顾落身上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他做了确定。顾落没化妆,完全素颜,还特意穿了较为中性化的衣服,头发在脑后束起,最大可能的低调打扮。 徐璈在和索尔商谈具体细节,艾斯在旁边,顾落则故意站到最远的位置,还是背对他们。 索尔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艾斯在他身后不屑的撇了下嘴:连他都追不上的女人,这个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人还试图染指? 去z国的航班是在傍晚起飞,上了飞机顾落才发现自己的位子和索尔是并排挨着的。索尔一上来就闭眼休息没准备sao扰她,何况两个位置之间隔了些距离,徐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顾落才坐好系上安全带。 “我算知道她那次怎么那副表情了。”艾斯低声道:“换了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早被她过肩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