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难得有机会占这种大小姐的便宜,何况今上还有意收她为义女,以后说不定就是公主! 这么高贵的身分,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辈子都别想的。哈哈,不过身分又怎么样,我还不是照样占到了便宜。 非常了解我的青峰,见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立刻身体晃了晃,险些倒下去。恐怕是偷看到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哼,待会儿再和你算帐。 来到蔡元秦的书房,他急不可待地连声问:“小女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贵千金确实是中毒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迟疑了一下,决定照实说:“只是这种毒有点古怪。” “究竟是什么毒?” “尸毒。” “什么!”蔡元秦满脸的震惊,“尸毒是什么东西?” “简单地说,就是人死亡后分泌出的某些液体。这种东西毒性很强,贵千金被救回来后,身上是不是有些小伤口?”我问。 他将身旁的一个侍女抓住,“溪儿一向都是你在照顾,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伤口?” 侍女被吓得满脸煞白,结结巴巴地艰难回答道:“有……有一个。在小姐的脖子上,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到的样子,很小,所以奴婢没有太在意。” “没太在意,哼,你居然敢说没太在意,给我拉出去斩了!”蔡元秦一脚将她踢到地上,不论那侍女如何哀求,也没再看一眼,只听那凄惨的声音被侍卫越拉越远。 我干咳了一声,解释道:“这也就是败毒珠为什么没用的理由。尸毒虽然称为毒,但事实上,并不算妖毒的一种,而是诅咒。看贵千金的样子,恐怕再过七日,就会变成行尸走rou,和咬到她的东西一样了。” 这番话,直吓得蔡元秦脸色比刚才那侍女还白,高高在上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个普通老人对自己女儿赤裸裸的担心。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重重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那,溪儿还有救吗?”他的声音苍老无力。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我微笑起来,笑得就像个jian商。看来这次,不只会搞到一百万两花花银子了。 “真的!”老狐狸又来了精神,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请夜公子一定要救救她,溪儿从小就没了母亲。我身在官场,每天都要和那些死对头勾心斗角,实在也没给过多少关怀,实在很对不起她……” 我干笑着用力抽回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情感纠缠了,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个个都无聊透顶,属于吃饱没事干的类型。一听到就会让自己心脏难受,大脑发胀。 “不管出多少钱,就算我把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老夫也要救活溪儿!”蔡元秦又道。 我顿时笑得更灿烂了,还是这句话好听。 “大将军,救令千金的事在下义不容辞,怎么能和您说钱呢?”我做出了视死如归的毅然神色。 放屁,真相信那家伙会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拱手相让的笨蛋,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贪心,还是要有个界限,才是保命的最高境界。 那老东西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丝毫不尴尬地立刻改口:“既然这样,只要公子能医治好小女,我答应的那一百万,会立刻双手奉上!” 晕!怎么说来说去,又变回一百万了。看来这狐狸已经成了精,厉害。不过,我夜不语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家走着瞧。 我咳嗽了一声,“既然这样,刻不容缓,请问忆溪小姐被袭击的时候,有谁在场?” “有她的一百八十个贴身护卫,都是我一手教育出来的,个个武功一流,忠诚更是不需怀疑。是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将小女护送了回来。”蔡元秦略微自豪。 “那将他们都请过来,我想问问当时的情况。”我喝了口茶,不管干什么,首先收集资料,这也是我做事的原则之一。 蔡元秦脸上有点尴尬,“我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全杀了。” “一个活的也没有了?”我吃了一惊。 “也不是,有一个还活着,他是护卫长。”他的笑容有点勉强,“不过,他拼死救了小女回来后,神智就不清楚了。整天疯疯癫癫的,御医说,他似乎受了某种强烈的惊吓。” 我摸着鼻子,“这么说来,他也跟死了差不多。那件事情,现在除了令千金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目击者了?麻烦,实在麻烦。” “他们死不死,和小女有什么关系?”蔡元秦不悦道。 “关系大了。”我沉吟了一下,解释道:“一般要解除行尸的尸毒并不难。可伤了忆溪小姐的东西,据我所知,应该是大僵尸。 “这妖怪的尸毒很麻烦,需要糯米和着它的牙齿粉末煮好吃下去。没有目击者,也就意味着,我们会不清楚忆溪小姐究竟是在哪里被袭击的。” 听完我的解释,蔡元秦松了一口气,“地点我倒是很清楚,就在离益州大概两百多里的芙蓉镇。最近还派了一队三百人的小队去侦察,只是,现在还没有收到他们的音讯。” 什么侦察,我看是屠城才对。我摇了摇扇子,“我看大将军是等不到他们的消息了。” “为什么?”他有点惊讶。 “很简单,如果那里真的有大僵尸的话,你不管派多少人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恐怕你的侦察兵,已经全变成了行尸。” 蔡元秦倒抽一口冷气,“那东西真有那么厉害?” 我笑了笑没回答,只是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要立刻赶去芙蓉镇。” “不行,你不能走。”他也站起身,示意左右将我拦下来。 我有点诧异,“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叹了口气,“只是怕你们一走,就不回来了。” “你到猎捕者中去问一问,我夜不语的声誉和口碑,绝对一流。接了任务,没有会放人鸽子的!”我恼道。 “小伙子,老夫纵横了官场战场几十年,至今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看的人多了,我谁都不会信,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