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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聆冷哼一声:“你还叫我滚呢。” 顾清越:“……” 顾清越艰难开口:“我那时候去找过你,但是那时候我看见,你抱了她。” “因为她要走了。” 江聆这才知道两人之间经历了多少误会。 “你不知道吧,初雪jiejie成立公司的启动资金就有我的份。所以她公司名字面有我名的首字母。” 顾清越笑得有些苦涩:“我以为你在等她……” 江聆也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们现在应该抓紧放下才对。 “顾清越,没关系的,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江聆望着她的眼睛,顾清越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然后低头试探地吻了一下她。 江聆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清越想起高一那年的初夏,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体育课自由活动却不能下cao场,江聆前一晚熬了夜困得不行,便让她当人工遮阳伞,帮她挡太阳,江聆靠着树补觉。 有一瞬间,顾清越被阳光迷了眼,偷偷吻了她。 二十五年人生,顾清越所有最快乐的时光都和江聆有关。 第一次是去了江家,往后江聆的八年陪伴。 第二次是看着江聆在结婚申请书上签下她的名字。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 原来,这么多年,江聆也喜欢她。 这是她以往从来都不敢奢想的。 顾清越不会表达,年少时的经历让她很多时候没办法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表达出来。中学时候,因为她的不爱说话,被人叫了个小哑巴的绰号,被江聆听到后教训了那群人一顿才平息。 然而,那段时间只要顾清越惹她不开心了,江聆就会叫她小哑巴让她说两句话听听。 “你笑什么?” 吃过晚餐后,两人坐在沙发上,江聆发现从刚刚开始用餐开始,顾清越总是盯着自己轻笑。 那种眼神,让人很容易溺进去。 江聆曾有幸在《不归》拍摄期间见识过。 “就是突然想起你叫我小哑巴。” 江聆见她提这话,冷哼了一声:“谁让你总是惹我生气呢,又不会哄人,我不叫你说话你会说话嘛。” 想想那个时候的顾清越,江聆就会产生疑问,那时候的顾清越真的喜欢她么? “你确定你高中喜欢我?”虽然刚刚已经和她确认过了,但是江聆还是有些不相信,便又开口问了一遍。 江聆威胁地盯着她,仿佛顾清越要是敢说不是,她就完蛋了。 顾清越摇了摇头:“也许不是。” 还不等江聆生气,她就听见顾清越又道:“也许初中,也许是小学,也许是小时候。” 江聆听见她说到小时候,噗嗤一笑:“你是小变态吗?” 顾清越见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这两年顾清越一直在想,为什么江聆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是因为自己强迫了她,还是因为喻初雪离开了她? 直到今天,顾清越才明白,原来罪魁祸首确实是自己。 错在自己没有表露心意,让江聆安心。 “你在想什么啊?”江聆靠着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 顾清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望着她笑:“我在想,你叫其他人jiejie,为什么不叫我jiejie呢?” 客厅里没有开电视机,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江聆听出她略微有些吃醋的声音,以前不敢往这方面想,但是现在,她不仅可以想,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问:“你吃醋了?吃醋了?” 顾清越见她小孩子模样,点了点头:“嗯,吃醋。” 那时候的顾清越一直认为,能让江聆叫jiejie的肯定是喜欢的,叫全名的一定是讨厌的。 比如喻初雪,比如她。 “你应该说才不是,这样我就可以继续闹。” “嗯,没有吃醋。” 顾清越按照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由于反应太可爱,江聆噗嗤笑了出来:“你好傻啊,和高中一个样子。” 顾清越一直望着江聆,仿佛怎么看都不会厌倦一样。 江聆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栽倒在她身上,贴着她轻轻叫了声:“清越jiejie。” 顾清越浑身轻颤了一下,上一次听江聆叫jiejie还是八年前。 ——“听mama说,以后我们可以做真姐妹了,我叫你什么?清越jiejie?呵。” 顾清越也不知道江聆那一声是不是嘲讽,她在江家住了八年,后来却在她快要成年的时候江家父母要帮她入江家户口。 “哇,我都叫你jiejie了,你还走神,太欺负人了。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了。” 江聆从沙发上起身,脸上表情有些不开心。 以前有一次两人闹矛盾,江聆在她身边特别大声地告诉她旁边的同学,她要去小卖部买零食。 现在的顾清越如同当时的她一样,脱口而出:“一起去?” 这句话,反倒让江聆懵了:“啊,这,不好吧?” 顾清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抿了抿唇。 “要是你实在想,也不是不可以。”江聆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也不是不可以,她就是怕,要是浴室忍不住了怎么办。 见顾清越没回话,江聆刚想豁出去,就听见她说:“我就站在那看着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