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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刺客凝视的眼神直叫人浑身发冷,即使是在仲夏,塞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喂喂!等等,先生请等一下,我不会再打听你的名字了。我是说,这事情交给老汉斯来问。”他无助地摆动双手,不断地向后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名神秘男子给予他的回答,只有沉默。 “我不是说你很丑,实际上,我觉得你不丑。”塞罗缩了缩脖子,语速越来越快,“昨天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我是说,你不能这样,我可是救过你。就算是说了什么坏话,那也不是为了帮你吗?”他的后背抵上墙壁,已经无路可退,“我是想帮你的,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除了虫子……”男人的胳膊横在塞罗耳边,猛力一拳锤上墙壁,弄得墙皮扑簌簌往下落。“还没什么东西敢咬我。”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令人毛发炸裂,塞罗原本柔顺无比的黑色短发在头顶支起来一小束。“你……你你你……”他牙齿疯狂地打颤,一开口就结结巴巴,只得尽量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全身还抖个不停,“你想……怎……怎么样?” 神秘男人瞟了一眼塞罗被吓支起来的头发,还有双手抱胸恨不得尽量缩成一团的小模样。他哼了一声,听起来既像是冷哼,又像是冷笑。 六月的罗河冈镇气温很高,塞罗穿着南境最常见的亚麻布短袖,大开的领口露出脖颈上粉红色指痕——半天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些痕迹消失。 现在,他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粉红的指痕,流露出难言的旖旎暧昧。 神秘男人的目光微微黯淡,伸出一根手指勾开塞罗的衣领。露出半截纤细瘦弱的肩膀,塞罗难堪地扭过头,精致的锁骨与秀气的下巴之间,凸显出连接它们的漂亮线条。他缓慢地拉下脸上的绷带,低头埋进莹白的脖颈之间。 而后,狠狠咬了一口。 “嗷——!”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塞罗一下子蹦了起来,他不管不顾地一顿乱锤,却被那男人以娴熟地技巧制服,双手死死摁在墙上。他现在感觉委屈得要命,眨巴着眼睛说,“你,你干什么呀?!” 神秘男人放开他,再度将那张迷人的脸用脏兮兮的绷带遮上:“以牙还牙。” “这下算是扯平了吧!”塞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后院的石头上,愤愤不平地揉着自己肩膀上的齿痕。这家伙,还真咬!他痛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有没有咬破皮肤。 他感觉得到火烧火燎痛楚,以及不曾散去的被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的感觉。“哼,幼稚!”环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人,塞罗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幼稚的讨厌鬼!白痴!笨蛋!傻瓜!蠢驴!脏兮兮的流浪狗!” “你在骂谁?”老汉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上还提着一大捅水。 ※※※※※※※※※※※※※※※※※※※※ 塞罗:喂,你很小气啊!说你难看你还嫉恨上了!还咬我! 神秘攻: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再说我也没说你丑。 塞罗:我知道你好看就行了,别人不需要知道。 神秘攻:你占有欲很强哦。 第6章 为什么蛇会咬自己尾巴(一) 塞罗连忙蹦起来,连声说“没有、没有……”,他接过老汉斯手上的水桶,嘴里说着“老板,我来,我来……”手忙脚乱落荒而逃。 “嗨,塞罗!你这个笨蛋!你要去哪儿!”老汉斯在他后面大喊,“厨房在那边!送到厨房去!” 很快就要到午餐时间,从现在开始,塞罗一点空闲都不会有。他按照老汉斯的吩咐忙里忙外,用各种杂事来填充脑袋,让自己不至于胡思乱想。 今天下午比昨天下午的客人更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少人都跑到老汉斯旅店里来喝酒,以便接着酒意,对他们不熟知的事情高谈阔论。他们聊得是如此热火朝天,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有一些陌生的北地人进入了老汉斯旅店。 塞罗忙着给客人上酒,也就不用去考虑那名神秘男人。他是谁?他想要做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目的?对于塞罗来说,他就像是一团谜,还是自己永远也无法解开的那种。 午后一小时,大眼摇晃着身体,一脚踹开旅店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已经在别处喝了不少,疤痕纠结的脸上红得像猴子屁股。 大眼和他帮派的小弟走到一张桌子前,凶神恶煞地站着。根本不用开口,就吓跑了那里的酒客。塞罗只好安排客人坐到别的桌子上去。 他像一只蜜蜂一样忙来忙去,好不容易才安顿好,又有人大声嚷嚷着叫他上酒。他跑得飞快,胳膊上湿漉漉的全都是洒出来的啤酒。可就是这样,客人们还是催个不停。 更加要命的是,他路过大眼身边时,正在和手下商量着什么的大眼突然伸手狠狠地抓了他屁股一把。 那一下正好抓到屁股上的伤口,塞罗尖叫一声,手上的酒杯摔落在地,啤酒洒得到处都是。“你做了什么!”赛罗原地蹦了好几下,飞溅的酒液不仅弄湿了整个鞋面,也濡湿了他光洁的小腿。 大眼对塞罗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拍着膝盖哈哈大笑:“昨天晚上看来搞得挺厉害嘛!”他的手下也跟着笑得前仰后伏。 “才没有!”塞罗红着脸反驳道,“你不能这样,你弄洒了六杯酒,你得买下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