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听到王婶子的话，那个叫秀的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面色有些犹豫，看了一下英子和何春风他们，然后说：“王婶子，我小叔子那房子我倒是想租出去，可是也由不得我做主啊！那毕竟是我小叔子的房子，虽然小叔子不在了？可是毕竟还有两个孩子在，他们就住在那栋房子里，还是要问问他们同不同意？要是我不经他们同意就把房子租给你们，那我成啥人？孩子们也该怨我了。” 第三十七章 王婶子一听，也是一顿，自己也是了解秀的小叔子那一家的情况的，看着真是可怜，特别是父亲在外面打仗牺牲了，母亲又跑了的那两个孩子，爷爷奶奶又不管，亲戚们还想着占便宜，两个小小的孩子真是可怜哟，让人看着心酸。 所以自己听到，有人要找房子住，又亲自见到英子和何春风，凭自己多年的眼光看来，这夫妻两个看样子都是正派的人，所以自己一下子就想到了秀的小叔子的那一家，就想着反正多余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租给人家，换一些钱粮，生活就不会那么苦。 王婶子想了想就把这话给秀说了，秀的全名叫王秀，和王婶子一个姓，也算是本家，所以和王婶子处的还算熟。 王秀听了王婶子的话，心里想了想，这也是个好办法。自己以前不是没想过要把房子租出去，换来的钱和粮食由孩子们自己保管或者由自己代替他们保管都行，这样子那两个孩子吃住都有了着落。 可是自己又不了解那些来租房子的人，人品怎么样，万一是个尖酸刻薄的，跟两个孩子住在一起，不得还欺负他们啊，这样一来反倒是没帮到他们反而害了他们，再加上自己也担心公婆那边知道房子被自己租了出去，还会过来闹，说自己家占便宜，所以这事就一直搁着的，房子也没租出去。 王秀叹了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想把两个孩子接过来一起住，自己好歹是他们的伯母，可是自己家哪里来的余粮啊？ 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全靠孩子他爹一个人在工厂上干活养家，自己又没本事，不识字又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家做做家务，看看孩子，空的时候糊点纸盒补贴一下家用。 孩子他爹一个月就三十一块八毛钱的工资，每个月还要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八块钱的养老钱，家里每次的供应粮没到月末就已经吃完了，不得不买高价粮撑着过一个月，可是高价粮价格高啊！剩下的20几块钱也买不了多少，所以说家里是实在养不起再多两个孩子了。 每次只能照应着给孩子们洗洗补补，看孩子实在没有饭吃了，接应一两顿，自己家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自己的公婆也是个狠心的，自从小叔子在外面牺牲了，撇下两个孩子和弟媳，弟媳妇也没工作，还要养两个孩子，自己的公婆还问弟媳妇要小叔子的抚恤金。弟媳妇也是个狠心的，被公婆逼得狠了，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一天夜里拿走了小叔子的全部抚恤金，从此就没了消息，撇下两个孩子在那座房子里。 儿媳妇走了，公婆当然不愿意，闹着去报了警，可是最后警察也没找到弟媳妇，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公婆当然不甘心，于是又盯上了小叔子的那个房子。 那个房子是小叔子在外当兵立功，部队和政府奖励的房子，名字是写的小叔子的名字，小叔子牺牲了，弟媳妇又跑了，按理来说，那房子就属于两个孩子的。 可是公婆不愿意啊！在他们的想法里，这是我儿子的，那这房子就是我的，闹着就要搬过来，还带着大伯一家子。 小叔子在外当兵这么多年，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公婆，小部分给了弟媳妇，就那公婆都不愿意，说应该把全部工资都给他们才行。 小叔子心里也明白，自己爹娘的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大伯一家，要是自己把钱都给了爹娘，自己媳妇和孩子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所以就没同意，该给多少就给多少。那时候公婆闹了很久，最后还是小叔子放话，再闹的话以后的工资就再也不上交了，公婆才被吓得不闹了。 现在小叔子一过世，就又过来闹了，家里又只剩两个孩子能怎么办？根本顶不住公婆的撒泼打滚，自己一家人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当家的和自己的爹娘打吧！自己只好去找到在街道处工作的王婶子来帮忙。 王婶子也是知道小叔子家的情况的，所以立马找了部队的电话以及政府的工作人员，要他们证明这房子是属于两个孩子的，并把房子的归属权写上两个孩子的名字。 看公婆还要闹，王婶子就把实际情况告诉了部队和政府工作人员，因为小叔子是烈士，又曾经立了很大的功，所以部队还是重视这件事，烈士遗孤可不允许被别人这么欺负，于是就警告公婆，下次再闹可就要到警察局去坐坐了。 听说要去警察局，公婆和大伯子一下子就萎了，这年头去警察局的可都是坏分子，一旦去警察局，回去可是要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的，说不定还要被，想到这些后果，公婆和大伯一家就灰溜溜的回去了，从此再也没敢来闹，不过对两个孩子也都不闻不问。 两个孩子只能住在那栋房子里，幸好孩子的户口都在镇上，所以每月能去领供应粮，靠着那点供应粮，再加上自己不时的接济，勉勉强强的生活下去。 可是这样一直不行啊！两个孩子都小，不说住在那栋房子里会害怕，更加上粮食是真的不够吃了，每次见到那两个孩子都感觉孩子又瘦了，看到两个孩子软软的叫自己伯母，自己都感觉又心酸，又难过！ 真是老天不公啊！小叔子那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会就牺牲了呢，弟媳妇也那么狠心，独独撇下两个娃娃没爹没娘的，可真是造孽哟！ 在这个冬天，天气实在是冷，小叔子家的棉被什么的，都被公婆来闹的时候搬走了，自己看两个孩子冻的可怜，于是自己就把两个孩子叫到家里来过了一段时间，自己家晚上到底是烧炕的，很暖和。 可是过了半个月左右，家里的粮食就见底了，没办法只好去买高价粮，可是谁知道那个月的高价粮都已经售空了，实在是没有粮食可买。可是自己眼看着粮食越来越少，咬了咬牙只能喝稀的了。 大人们心软，可是孩子们不这么想，自己家的孩子只知道这两个孩子来了之后，床铺更挤了，每天吃的越来越稀，所以对那两个孩子态度不怎么好。有一天，自己出门有事，等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孩子就已经不在家了，问了自己的孩子才知道，那两个孩子已经回自己家了。 当时自己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对了，严厉的看着自己家的几个熊孩子，最后小的撑不住了，就把大哥大姐说他们两个吃闲饭的话说了出来。 自己当时就把两个孩子打了一顿，然后拎着两个孩子去了小叔子家，让自己两个孩子去道歉，然后想让那两个孩子再跟自己回家。可是自己好说歹说，两个孩子都不愿意回来了，还说：“谢谢伯母的照顾，我们兄妹两个在家就好了，不能再给伯母您添麻烦了。” 这话听得自己心里直犯酸，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抱着那俩孩子哭了一场，那两个孩子也是眼眶红红的，可最终，还是没能跟自己回来，自己只好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被子抱了过去，让孩子们不至于这么冷，又拿了点粮食过去，让孩子们好歹能熬过这个月，等到下个月的供应粮。 如今听到王婶子的话，自己也知道王婶子是好心帮助那两个孩子，既然王婶子说那两个人是好的，自己还是相信王婶子的眼光的，于是就答应说：“好的，我相信王婶子，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如果孩子们不同意或者这些人欺负那两个孩子，这房子我们随时可以不租的。” 王婶子听到这话，就拍着手道：“行，就这么说定了，那现在我们就去看看房子吧。” 两个人进了屋，王婶子笑着对坐在椅子上的英子和何春风说哦：“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去看看房子吧，到时候看中了再说价钱的事情。” 英子和何春风当然是同意的，刚才看到王婶和叫王秀的女人在外面商量了好久，英子就知道房子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走在路上的时候，王婶子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英子和何春风，听的英子和何春风都忍不住皱眉，自己以为木蛋的事情就已经够那啥的了，没想竟然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的，看来无论社会文明程度发展到何种地步，总还是有着一些你不知道的悲剧在时刻的发生着 看到英子和何春风皱眉，王婶子和那个叫王秀女人都急了，以为是英子和何春风嫌麻烦，害怕公婆再来找麻烦，于是就赶紧说：“不用担心，我公婆不会来找麻烦了，这不，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们一次也没有来过。那房子也很好，很新房间也多，很敞亮，一家人住着绰绰有余了。” 英子听到后，就知道被她们误会了，于是笑着说：“你们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怕孩子的爷爷奶奶找麻烦，大不了到时候直接找警察，我们主要是听到两个孩子的遭遇，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和爷爷奶奶。” 听到英子的话，王秀和王婶子放下了心来，王婶子也附和道：“是啊！他们就是这么狠心，真是没有办法，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亲孙子，怎么能够就这么逼着呢！连条活路都不给两个孩子，让我这个外人看着都生气！” 王秀听着心里很是羞愧，毕竟他们是自己家的亲戚，干出这种事情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于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加快脚步带路往房子那边走去。 很快的，几个人就走到了要看的房子那里，房子距离王秀家里不远，过了三四个路口就到了，英子她们转过一个弯就到了一个崭新的院子门前。 第三十八章 到了房子的院门前，王秀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喊道：“大娃，二娃开开门，我是你伯母，帮我开下门。” 刚喊了两句，门就打开了，门里走出来两个小男孩。大的跟狗蛋差不多大，小的和木蛋差不多，两个孩子是真的很瘦，蜡黄的小脸，脸上瘦的就剩一块皮，穿着灰扑扑的很旧一看就不保暖的棉衣，棉衣都是补丁，还不是用同一个色的布补的，所以补丁分外明显。 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手上脖子上都是黑乎乎的泥垢。那个小的躲在那个大的孩子身后，怯生生的看着英子他们。 那个大的孩子开了门之后，先是警惕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看见是自己的二伯母，和以前帮过自己家的王奶奶，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看见陌生的英子和何春风，眼神又警惕了起来。 王秀看见两个孩子警惕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估计两个孩子是被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给吓怕了，平时根本不轻易开门，于是赶紧对两个孩子说：“不要怕，她们是你王奶奶认识的人，不是坏人，走，让伯母进屋，伯母有事跟你说。” 听到王秀的话，那个叫大娃的孩子瞄了一眼英子和何春风，没有说话，不过还是侧过身子让开了门，让英子他们进去。 进去后英子才看见院子的全貌，这个院子像是刚翻新不久的四合院，保养的很好，院子里铺了青石板，一侧还专门开辟了一个种菜的小园子，不过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长就是了，院子显得很宽敞，目测大概有50多个平方。 正对着院子的是一个一个正厅和两个厢房的三间房，院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件厢房，虽然是用木头盖成的房子，可是看着却很新，很结实的样子。 厨房是在左边，英子没进去看，不过看见厨房的外围还是很大的，绝对不会像是用棚子搭起的厨房那么拥挤。 英子他们几个人在小男孩的带领下进了堂屋，进了屋才发现，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把破损的板凳和一张缺了腿的破桌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简直就像一个刚盖完房子的毛坯房。 英子和何春风诧异的看着周围，实在没想到屋子里竟然能这么空，连王婶子也很惊讶，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在孩子们的爷爷奶奶来闹的时候，那时候屋子里该有的都有，虽然不多，不过像是衣柜桌子橱柜什么的还是有的，哪像现在空的简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王秀也感受到了英子他们的诧异，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大伯一家搬走了，他们当时被公安吓走了，在临走的时候就把屋里面的东西能搬的都搬走了，只留下了几个看不上的破桌子板凳。” 王婶子听闻又是一顿气愤，但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愤愤了一句：“一群该天打雷劈的家伙！” 大娃带着英子他们进了屋后，又从左右两个厢房里搬出来几把勉强能坐的小板凳放在地上，意思是让英子他们坐下。这个举动又让好心又心软的王婶子感动了，不由得摸了摸大娃子脑袋，直说“真是个乖娃子！” 二娃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哥哥去哪就跟到哪里，瘦瘦小小的一团，努力跟着哥哥的脚步，走路还歪歪扭扭的，让英子这家里已经有四个孩子的母亲，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心里的柔软。于是英子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果，走到二娃身边递给他。 二娃看到英子手里的糖，眼睛都亮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可是并没有立刻去接英子手中的糖果，而是先看了看哥哥。 大娃当然看到弟弟想吃的样子，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糖果了，以前爹在的时候，过一段时间还都会往家里面寄些糖果回来，所以自己和二娃一年还是能吃好几次糖果的。 可是自从从部队来了几个人，说爹爹牺牲了，接着不久后爷爷奶奶又来闹，最后连娘也走了，家里的东西也被爷奶搬走了，现在自己两个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能还能见到糖果。 所以不光二娃想吃，自己也很怀念糖果的味道，可是自己知道不能吃，以前爹说过，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所以大娃还是对二娃摇了摇头，不能吃别人给的糖果。 二娃见到哥哥摇头，就知道不能吃糖果了，眼睛立马就红了，嘴巴也撇着要哭不哭的样子，不过还是没有接英子手中的糖果。 看到两个孩子懂事的样子，英子心里很喜欢，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就知道平时一定家教很好，懂事听话的孩子总是比较讨人喜欢的。 所以英子直接把糖塞到孩子的口袋里说：“阿姨给你们糖吃，你们就收着，可不许拒绝。” 看见大娃就要张口说拒绝，“你不吃，二娃还想吃呢，我给二娃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可不能拒绝。” 二娃看见英子塞到自己口袋里的糖，就用手紧紧的捂着，没有多少rou的小脸笑得牙不见眼。大娃看见弟弟那么高兴的样子，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算了，弟弟已经好久没吃过糖了，也越来越瘦，既然面前这个女人那么大方的给二娃糖吃，家里应该也不是个穷的，和伯母又认识，收下糖应该是没关系的。 看到大娃默认的样子，英子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看见整个过程的王秀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可是看到了，英子给的糖可是大白兔奶糖，在百货商店可属于精品糖果，不仅价格高，票也要的不少，可不是谁都能给的起的。 看到英子刚才随意的就从口袋里拿出糖给大娃二娃吃，就说明英子家里应该是不差吃的，对孩子也挺好，这样自己也放心了，最起码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应该不会欺负这两个孩子。 想到这里，王秀于是开口道：“大娃，这位是李英子和何春风，你可以叫他们李阿姨和何叔叔，今天到这里来主要是他们想租你家的房子，每个月付给你钱或粮食。伯母也是为你好，你和二娃还住在这里，只要把多余的房间租给他们就行了，这样的话你和二娃每个月差不多都能吃饱饭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不行的话，伯母也不逼你，主要就是担心你们两个单独住在这个房子里，万一有歹人进来，你们两个小孩子可怎么办呀！” 听见二伯母的话，大娃低头想了想，自从爹爹牺牲后，家里又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前段时间二伯母看自己和二娃可怜，把自己和二娃接到二伯家里去住，因为家里实在是太冷了，被子什么差不多都被爷爷奶奶大伯一家搬走了，只留下一床又薄又硬的以前被铺在床下的被子，一点都不保暖，看到二娃被冻的受不了，自己才决定和伯母去他家的。 起先还好，可是没过多久吃的饭就越来越稀了，自己也知道二伯家的粮食不多了，二伯和二伯母虽然没有说什么，每顿饭自己和二娃都跟堂哥堂姐们的吃一样，可是堂哥，堂姐们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自己和二娃到他们家吃了他们家的粮食，所以饭才越来越稀的，于是就在二伯和二伯母出门后说自己和二娃是吃闲饭的，自己不想看到这样的眼光，也不想连累二伯一家了，就带着二娃回了自己家。 可是回到家，家里什么都没有，二娃饿的抱着自己哭，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烧点水，喝水饱个肚。 听见伯母的话，大娃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在都快饿死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可坚持的，自己只是不想二娃再饿着抱着自己哭了。 看到大娃答应，在场的人都很高兴，英子高兴在于自己一看到这个院子就喜欢上，自己前世就想住在四合院这样的房子里，有一种古朴意境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房子在前世都是天价，不是平常老百姓能够买得起的，顶多在开农家乐的地方住上一晚。 现在能够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英子别提有多高兴了，更何况看了看这个院子特别宽敞，房子也多，不算兄弟俩住的房子，等自己把孩子们接来也够住的，看着就更合适了。 所以和大娃二伯母商量价钱的时候，也没怎么压价。就同意了每个月五块钱的房租费。两个孩子的伯母也挺实诚的，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么多的房间总共才一个月五块钱，真的很划算了，于是英子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至于大娃和二娃兄弟两个，还住在他们原来的房间，厨房的话是公用的，不过盐油材料什么的各用各的。不过英子很是怀疑，两个孩子根本就啥都没有。 商量好价钱，这事也就谈妥了，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房子租售的合约，基本上就是租房的和房东说好就可以搬过来了，到时候每个月定时给房租就行了。 不过基本上也没有赖房租或者租着租着就走的那种事，这可能与户口工作的关系有关，毕竟现在不是人想去哪就去哪的时候，什么都要登记和介绍信，想赖也赖不掉。 商量好之后，英子先交了两块钱的押金，钱是给的王秀，大娃说让伯母帮忙买一些粮食，于是英子就把押金就给了王秀，然后说过几天就搬过来。 手里拿着英子给的押金，王秀答应的很是爽快，并承诺说等英子他们搬家的时候，自己家也可以来帮忙，让英子一定要喊他们，就连王婶子表示也要帮忙。 英子先是谢了谢他们，并表示到时候搬家的时候一定喊他们，才和他们告了别，准备回大湾村。 既然解决了房子的问题，那就要赶快搬家了，自己和何春风也要尽快的去报到，否则让别人等太久，那样不好！搬家之前肯定要通知两方的爹娘那边，到时候肯定要解释一番，借口一定要想好，后续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第三十九章 英子一想到，接下来要应付双方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以及村里人的好奇，就感觉脑门子疼。 还要想好为什么能去镇上工作的说法，人都说，说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这一个谎，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说多少谎话呢！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实话告诉人家，自家能去镇上工作的实际原因吧。 何春风这家伙可指望不上，让他干活还行，可是让他应付自己的爹娘和乡亲们那就不成了，到时候肯定脑子打结，什么话都说不好，到时候肯定还得自己出马，自己现在就得好好想想。 等两个人回到大湾村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英子和何春风忙活了一上午到现在都没吃饭，肚子早就饿了。问了孩子们倒还好，他们早就吃了英子留下的饼干和面包，倒是不怎么饿。小满的话，问了狗蛋，知道他早就泡好奶粉给她喝了。 英子赶紧麻利的做好了中饭，一家人稀里哗啦的吃完饭，休息了会儿，英子就和何春风开始商量怎么和爹娘他们说自己和何春风要到镇上工作了。说好了一起想办法，可是英子已经把想好的几条办法都说出来了，何春风那家伙还哼哧哼哧的说不出来一个办法。 英子白了何春风一眼，这家伙就是个憨的，也就是手上干活麻利，可脑子就不行了，不过总算心里面是装着整个家的，这还算是他的可取之处。如果他要是像极品中愚孝男或者是花心男，自己和孩子们可不要他。 说到最后，还只有一个说法行的通。英子的工作相对来说好说一点，就说英子的舅舅不是在百货商店工作吗，现在听说里面正缺一个人，舅舅就想到了英子，亲戚中也只有英子是小学毕业的文凭，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就向店长推荐了英子。那店长听说英子是小学毕业，人也年轻，问了一些知识英子都能答对，也就答应了让英子去上班。 英子的好说，何春风的就不好办了，最后英子想出了一个勉强说的通的办法。就说上次陪英子去镇上的时候，偶然看见那个钢厂贴了一个大字报说要招一名临时工人，何春风就去试了一下，谁知道一下子就被选上了。 夫妻两个把说法在心里面过了几遍，决定到时候就这么说了。事情宜早不宜迟，说法想好了之后，英子和何春风就抱着小满带着孩子们去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