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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擅长的科目,反倒成了拉低平均分的那个,不过其他科目倒是有了明显的进步。 办公室里,刘明德把提前预知的成绩告诉钟可可,很中肯地评价了一番,“我听老师们最近反应,说你表现不错,这个语文呢,也是意外,下次好好努力就行。” 钟可可重感冒还没完全好,瘦小的身子在吴立昂肥大的外套里晃了晃,“那我这次能进前三百吗?” “三百?”刘明德有些好笑,“你这次能进四百就烧高香了!” 钟可可愣了下。 有些失望地蹭了蹭鼻子。 “三百没那么好进,但你这次也进步很多了,”刘明德安慰她,“下次好好努力,多考几次就进了。” 钟可可蔫巴巴地点头,转身回了班级。 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劲儿,她一回到座位就趴在桌上。 吴立昂见状,立刻凑过来,“大哥,还发烧呢?” 听到这话,钟可可闷在帽子里瓮声瓮气,“你大哥我洪福齐天,死不了。” 吴立昂被她逗笑,关切地问,“那放学后的密室逃脱,你还去吗?不行就别去了吧,我送你回家。” 考试之前,班长就开始组局,说等期中考试结束大家晚上就出去玩一次,钟可可本不想去的,但被周围的人硬拉着,只能凑了个数。 但现在,她还真不能去。 钟可可从桌上爬起来,“不用,晚上有人来接我。” 吴立昂试探着问,“就你那个遇桥哥?” 听到这个名字,钟可可拿着水杯的手莫名一抖,面色有些难看,“提他干什么。” 吴立昂挠挠头,“我以为你俩和好了。” 她抓了把绿色的药,塞在嘴里,吴立昂帮她把桌上的水拧开。钟可可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好个屁!” 说起这事儿她就来气。 距离上次她挂断电话,已经过了整整五天,这五天,姜遇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钟可可真的很生气。 时至今日,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因为什么闹这么大情绪,单单想起这个人,就觉得憋屈。 但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她还是隐隐约约地期待,姜遇桥能主动找她,他不用说什么好听的话,只要静静地站在那儿,叫她的名字,她就可以原谅他。 放学的时候,难得没有下雨。 钟可可随着人流往校门口走,吴立昂在身后和几个男生不远不近地跟着,看起来莫名有种暧昧的氛围。 只是身处这种氛围之中的钟可可毫无察觉。 她不大舒服,肚子还有点难受。 走到校门口,吴立昂忍不住问钟可可,“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我哥来接我吃饭。” “噢,”吴立昂问,“也是你们大院的吗。” “嗯,”钟可可点头,像是想起什么,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谢谢你啊。” 吴立昂把衣服接回来,“那你要在这等着吗?他啥时候来?” 钟可可看了眼付远航发给她的信息,“他说他快到了。” 说来也巧,她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就响起一声短促的鸣笛声。钟可可抬起眼,一秒就看到那辆sao包的黑色大G停在路边。 坐在驾驶位的付远航按下车窗,探出头,朝她笑着喊了一声,“可可,上车。” 钟可可把衣服塞进吴立昂怀里,随口道,“我先走了,再见。” 吴立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朝大G走去。 近距离看到付远航,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儿这才有点儿气色,“你怎么又穿这个外套啊,一点儿也不好看。” “你这小丫头,”付远航咬着烟笑了下,“从来不知道夸我。” “别老抽烟,会臭。” 丢下这句,钟可可绕过车头,想要坐副驾驶,然而下一秒,她的脚步猝不及防地停住。 眼下,穿着深色外套的姜遇桥正坐在副驾驶上,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姿态悠然地听着电话。 即便多日未见,她也能在空气和烟草中迅速辨别出他身上清晰的柑橘香。 钟可可心一哽。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 姜遇桥看了她一眼,掐掉烟,对着电话道,“这个方案你可以试试,但不保证结果,我的建议就这些。” 没再多说什么。 他把电话挂断,而后侧过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钟可可抬起头,对上姜遇桥的目光。 男人眼眸狭长深邃,清澈有神,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蛊惑,偏偏身上又带着一股盎然的君子之态,中和了眉眼间的魅气。 短暂晕眩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不适,不过几秒,她就开始血脉上涌,耳根发烫。 钟可可别开目光,下意识往前走。 谁知姜遇桥伸出修长的手臂,修长白皙的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细小的胳膊。 手掌的力度压在肌肤。 耳畔,男人清冷的嗓音夹带着一丝隐约的宠溺和无奈,姜遇桥轻笑,“这么多天了,还生气呢?” 鉴于钟可可感冒没好,付远航打消吃烤rou的计划,去就近的商场吃杭帮菜。 停好车上楼时,钟可可忽然提起那家餐厅里没有无糖可乐,“你们先上去吧,我去趟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