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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我只是半夜睡不着,又看到外面下起了大雪,就想着为师父做件遮风御寒的披风。” 陈唐唐抚摸着披风上细密的针脚,柔声道:“谢谢徒儿,为师很是喜欢。” 八戒声音更低了:“若是师父喜欢的对象换上一个,我就更加欢喜了。” 陈唐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八戒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人刚出门,就见沙悟净正拎着一把大扫帚扫着地面上的积雪。 沙悟净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门口,见陈唐唐出门,他立刻停住了手。 陈唐唐招呼他一同去花园。 一进花园,他们就见庄子的主人正与孙行者和敖烈站在一处,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师父!”孙行者很快蹿了过来,“我方才从主人家那里得知——因为这一场雪,通天河已经冻上了,咱们可以直接通过结冰的河到达对岸。” 老头儿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这河面极宽,也许要走上几日才能看到对岸。” 陈唐唐思量道:“这倒是无妨。” 敖烈好奇地问:“河对面是哪里?” 老头捋了捋胡子:“据说是西凉女儿国,哎,那里的情况长老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却硬是不肯透露。 众人无奈,便在老头儿的安排下吃了一顿素锅子,随后带好干粮上路了。 陈唐唐准备出园子,脚步又突然顿住了。 她如有所感,回头一看,只见园中的池子里的冰破了一个小洞,一尾鱼偷偷探出头来,正傻兮兮地盯着她看,被她发现后,又一甩尾巴消失在了洞口。 “师父在看什么?”敖烈也好奇地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陈唐唐摇了摇头。 再与主人告别的时候,陈唐唐无意提起一句:“这么冷的天气,院子里的鱼不用移到屋子里吗?” 老头儿一愣,笑道:“回唐长老的话,前几天我就命人将池子里的鱼都移到屋子里去了,眼下池塘里一条鱼也没了。” 那贫僧所见又是什么? 眼花了? 通天河上的冰面冻的结结实实,冰面又十分滑,陈唐唐与徒儿们不得不步步小心谨慎。 陈唐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劝道:“徒儿们,你们都各有神通,可以驾云而行,就不必与贫僧一起走这冰面了吧?” 孙行者即便在冰面上脚步也轻快轻松,他金色的发尾一甩,转头盯着师父道:“师父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与师父本是一体,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八戒走在冰面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虽然大师兄惯来不会说话,但这句话倒是说的极为正确。” “喂!别以为我不会揍你!”孙行者瞪他。 八戒摆出一副被他吓到的姿态,还哆嗦了两下。 陈唐唐看着孙行者,眼中柔软的劝告之意,让孙行者的心都能拧出蜜水来。 他哼了一声,偏开头。 陈唐唐对着他的后脑勺温和地笑了笑。 背对着陈唐唐的孙行者也偷偷勾起嘴角。 几人在冰面上行了半日,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不见来时岸边的景色,也看不见对岸的踪影。 “果然要行上几日吗?”敖烈不耐烦地哀嚎了一声,贴着陈唐唐的手臂蹭了蹭。 沙悟净则将观音送来的九环锡杖递给陈唐唐,想要让她借此更好地行路。 孙行者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出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八戒的话才说到一半,脚底的冰层就骤然破碎,所有人都沉了下去。 孙行者反应最快,一个跟头掠上了半空。 “师父!”孙行者蹿入冰雾与水花的中心,落了满身的冰凌却没有寻到师父的下落。 “师父!师父!”他急急呼唤,仍旧无人应答。 此时,不小心坠入冰中的几个师弟也从水面浮起。 “怎么了?刚才在水里就听到你呼唤师父,师父呢?”八戒忙问。 “师父不见了,你们在水底可曾见到师父?” 沙悟净蹙眉:“没有。” 敖烈握拳狠狠地击打水面,连声道:“可恶!可恶!又是哪个妖怪兴风作浪?” 八戒眯起眼睛:“我想……恐怕就是咱们昨日解决的那位灵感大王在作孽。” 孙行者转向八戒。 八戒:“昨日,我和师父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妖怪可能也是灵感大王,他当时对师父就……”他神情难看,很不愿意说下去。 孙行者金眸里燎起了怒火:“我水性不好,你们通通下去,将那妖怪引上来,我定然让那妖怪脑袋开花!” “好!” 这面,徒弟们誓要救回师父,那边陈唐唐对自己再次被劫持的命运已经无感。 呵呵,能说贫僧已经习惯了吗? 而且经历过上次河中遇险,小鼍龙给她吞下一颗避水丹后,她已然能在水底自由呼吸行走了。 这也令劫持她的斑衣男子惊奇不已。 “你这和尚倒是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极为适合与我们水族生活在一起。” 那人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手捏着一把羽毛扇,游动时,身子柔软如波浪,身上的斑衣更恍如漂亮的鱼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