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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迥雷眼神一凝,这是要摊牌了? 不过并没有如谭迥雷所想,周良御抛出了更大的消息。 “金魁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对士兵用药。”周良御说得含混,“所以现在他们士兵比常人要强上不少,且失去了痛觉。” “这件事我听谭斌说过了。”谭迥雷打断道。 “我安排进去的一个人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药方,之前没有解决的法子。所以我不好告诉老哥,省得扰乱军心。”周良御指着坛子说道。 “那现在?”谭迥雷心情复杂,他刚要回去军营,还不知道金魁到底怎么解决,没想到立刻就有了眉目。 “这里是药剂,擦拭在兵器上。一旦接触到金魁的那些尸人,就能扩散到他们体内,消弱他们的能力。” “尸人?”谭迥雷敏锐地重复了一个词。 周良御点头:“对,他们被称作尸人,就好像是活死人。” “药剂只有这么点?”谭迥雷放在手里晃荡了两下,没有问药剂是从哪来的。 “先试一试,如果能够起效果的话,之后我会送药方给老哥。”周良御解释道。 “我替大启先谢谢老弟了。”谭迥雷捧着坛子向周良御鞠了一躬。 周良御连忙扶起谭迥雷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谭迥雷离开后,周良御才回头看向屏风后。 像是感觉到周良御的视线,屏风后走出两个人。 是陆纪和夜海。 周良御对夜海比较熟悉,毕竟之前见过几次。但陆纪他是一点都不知晓的,只以为是和他一样是下属。 陆纪知道他误会了也没解释,甚至干脆顺着他的思路走。 “谭将军是主上的亲叔叔?”陆纪问周良御,他常年待在京城山庄里研究药术,并不清楚其他的事。 “这个……”周良御看了眼夜海,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好说了:“不是,谭将军是主上父亲的好友。” 心里却在嘀咕:这人怎么敢直接问主子的事,夜海大人也不管管。 “看她那么紧张,还以为是她亲叔呢?”陆纪是在抱怨之前梁清洛为了逼他出药庐配药救谭迥雷,拔了他的药草。 什么人这是!周良御心里不开心了,这种人怎么做下属的,居然在背后说主子。 “我们先在这住几天,等他们那的药效出来再走。”陆纪决定留在周府。 “……”嘿,还真拿他自己当主子了!周良御又望向夜海,期望他能说几句话。 夜海见周良御一直瞪着干瘪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抿唇掩盖住自己的神情,周郡守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喜欢告状。 “这位就是制出药剂的大夫,我们留在这里能第一时间判断怎么改进。”夜海还是开口了。 “那,我去吩咐人准备客房。”周良御低低说了一声。难怪这么狂,原来是有点本事。 他们二人留在郡守府,等着看药效。而梁清洛则在那无所事事,尸人交给陆纪,至于打仗是大启自己的事,有谭家不会出大的问题。 梁清洛从房内搬了个藤椅,窝在门口晒太阳,昏昏欲睡的。 好无聊,想回京,想见他。 梁清洛拿着一本话本挡在自己脸上,对北狼深恶痛绝。要不是他们妖蛾子太多,现在她已经成亲了!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终于能脱离单身了! 梁清洛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都疼,可能是太愤恨了,胸口还真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 梁清洛皱着眉,从藤椅上坐起来。话本从脸上滑了下来,她也顾不上了。用力抓住自己的胸口,连气都透不过来。 就好像有虫子在咬着自己的心口…… 不到片刻,梁清洛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虚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清洛意识模糊地试图回想自己曾经有什么先天病。 可她明明健康的很。 心口传来的痛楚让梁清洛忍不住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接从嘴角流下。 真糟糕! 夜海走了,陆纪也不住在这了。平日没人敢靠近她休息的地方,难道她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不是她想法极端,是真的太疼了。她连用手抓住自己的衣服都用不上劲,更别提走出这个院子了。 “主上,您没事吧?” 正当梁清洛迷迷糊糊感叹自己作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声音。 梁清洛用力睁开眼睛,好半天才看清来人是谁。 “去叫,陆纪回来。”梁清洛咬紧牙勉强把话说了出来,她这病来得突然,怕普通大夫是没用了。 来人没答应去不去,只道:“主上,我扶您起来。”说着就要动手去扶起梁清洛, “你……”梁清洛想让她别管自己,先去叫人,却再没有力气使出来。 “您先歇着,我扶您进房。”来人也不问梁清洛要说什么,径直要把梁清洛带进房。 梁清洛已经浑身被汗打湿了,脸色煞白,除了嘴角的血迹。 被扶着进了房,梁清洛完全靠在来人的身上。 来人把梁清洛搀扶着到床边,并没有很温柔,动作甚至有点粗暴。但梁清洛此时注意力全在胸口处的巨痛,哪感觉到这点微末疼痛。 让梁清洛躺在床上后,来人转身把门关上,又回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