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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母眼里孩子永远都瘦,这个谢清欢还是可以理解的。 “爹。”谢掌门既然如此关心谢清欢,谢清欢也应景地满是濡慕地回应了一声。 “好孩子,你受惊吓了,都是聂梓瑶那个杀千刀的魔头,他嫉妒我儿容貌绝世,存了心要坏你和北堂肃的姻缘,坏你的名声,让你受屈了。” 谢掌门对谢清欢的滤镜真是八十层厚,就聂梓瑶那个资质他犯得着嫉妒谢清欢吗,压根就是在报复谢清欢而已。 而且以这几天的相处,谢清欢发现聂梓瑶如今满心的仇恨,就算是当初和北堂肃有几分情义,如今也荡然无存了,聂梓瑶心底怕是只有报复二字。 不过这些谢清欢也没有和谢掌门说,毕竟如谢掌门这样的中年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也是很难说通的。 谢清欢依照记忆和谢掌门又说了几句闲话,无视天一教其他人各异的目光,谢清欢回到了原身的住处好好清洗了一番,然后倒头就睡。 这段时间在魔教中把他折磨的够呛,别管聂梓瑶有什么阴谋,天一教有什么动作,如今他总算能够有个安稳的地方睡个觉,当然是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了。 这一觉谢清欢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天一教的弟子们面色严肃地匆匆来去。 谢清欢纳闷,莫非是天一教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说聂梓瑶已经带人打上天一教了? 带着这个想法,谢清欢拦住了一个天一教的弟子。 “谢师兄,是北堂少侠带着天一教的师兄弟们赶回来了。” 那个说话的弟子态度隐约有些鄙夷轻视,看起来是聂梓瑶放走的那些人传出的谣言功劳了。 谢清欢也没在意,问了以后就放对方离开了,从聂梓瑶带着他欣赏灭门,还要他当着人家被灭门的人的面承认自己自愿跟随魔教教主开始,谢清欢就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肯定得臭,既然是已经知道的结局,那就没必要cao心,反正他又不是原身,也不是真正的第一公子,对谢清欢来说,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当务之急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离聂梓瑶北堂肃越远越好。 他一回来北堂肃就回来了,那聂梓瑶和北堂肃打的还挺快的。 谢清欢随意地想着,没想到这边想着北堂肃,那边就看到了北堂肃,不知道北堂肃是刚到还是已经谈完了事情,谢清欢走过去的时候,北堂肃正站在一株桃树边负手而立,风吹过,桃花洋洋洒洒地落下,从北堂肃的发间和衣襟飘落,将这个少年英杰英俊硬挺的眉眼,映照出了几分风流写意。 谢清欢原本想当做没看见北堂肃,毕竟不管是他和聂梓瑶的流言,他和北堂肃的婚约,还是北堂肃和聂梓瑶的过去,这些都已经十足的狗血,谢清欢就算不是原身,但毕竟顶着原身的身体行事,也多少觉得尴尬,但是北堂肃一直在看着他,谢清欢便不好视而不见,只好尴尬地朝北堂肃笑了笑,然后抬腿就要离开这里。 谁知道谢清欢刚刚抬腿要走,北堂肃就直接攥住了谢清欢的手腕,低头凝视着谢清欢。 北堂肃和聂梓瑶是截然不同的长相,聂梓瑶生的俊美风流眉目如画,仿佛画上的玉人一般,没入魔之前是谪仙般的风采,入魔之后便是美艳凌厉的美。 而北堂肃则是英俊硬朗,他眉眼锋利如刀,五官俊美轮廓深邃,整个人便是不说话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如渊而立之感,看上去就是少年英杰的沉稳可靠,他自然也是生的非常之英俊的,可他的俊是一种纯男性的充满压迫感的英俊,眉眼微微蹙起,就给人一种逼人的审视感,至少同为男性,被北堂肃这样拉住凝视,谢清欢的感觉就像是遇上了同等级别的狩猎者一般,非常的不安也不舒服,让他很想要直接将对方一脚踹开。 只是评估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差距,谢清欢心底还是默默收起了这个念头,改成了一副笑脸:“北堂师兄,你找清欢是有什么事吗?” 北堂肃拧眉:“你见到我躲什么,你是心有愧疚吗?” 谢清欢一时无语,这是什么直男问话,好吧,谢清欢本身也是个直男,但也不会对一个美人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吧。 以为北堂肃是在说聂梓瑶传他谣言的那回事,谢清欢一时摸不准北堂肃是在意自己这个未婚夫戴了绿帽子,还是在意他和聂梓瑶勾搭在了一起。 沉吟了一番,谢清欢试探着,一副愧疚难以抉择的样子,泪眼蒙蒙地看着北堂肃:“北堂哥哥,悔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的确是对你心有愧疚。” 北堂肃抿唇,突然又问:“聂梓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堂哥哥,这都是我的错,阿瑶和我清清白白的,是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所以才要跟在他身边向他赔罪。” “你跟在他身边这段时间,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 谢清欢满头问号,北堂肃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不是在追问他们之间的三角感情的吗,他这样问,到底是问聂梓瑶的感情状态,还是在问聂梓瑶别的什么情况? 他跟在聂梓瑶身边这段时间当然发生了点问题,比如魔功的问题,比如可能有什么阴谋,但是他也不可能说出来啊。 北堂肃原本就是和聂梓瑶是一起的,就算现在北堂肃还站在正道这一边同聂梓瑶对打,但是等到事情一步步揭露出来,北堂肃发现聂梓瑶的冤屈,就会彻底反水站在聂梓瑶那边了,更何况现在北堂肃还身处正道,也只是为了查出来聂梓瑶入魔教的真相,他现在跟北堂肃说聂梓瑶的短,那不是嫌自己命长了啊,他现在只想赶紧甩脱剧情,离这个血腥的江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