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病人（6）

    病房中，莉莉丝和毒藤女相视而笑，画面温馨又诡异，透过监视器偷窥的布鲁斯眯起了眼睛。

    “好了，小jiejie，我们该聊正事了。”莉莉丝收回笑脸说道，“你为什么要到处搞破坏呢？”

    毒藤女靠在玻璃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这很让人难以理解吗？我被我非常信任的杰森博士当作了实验材料，受了无数的折磨，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想要报复人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我了解到你变异后只杀了背叛你的杰森博士然后消失掉了，在几年后才回到了哥谭大肆破坏，杀戮，我想知道你在那段时间里又经历了什么？”

    “这个‘又’字用的很不错！”毒藤女望了莉莉丝一眼说道，“那个时候我只是对人类感到失望，所以到孤岛中隐居了起来，结果……”

    毒藤女说道这里，眼神凌厉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愤怒，“我带着我的朋友们隐居在孤岛上，我们谁也没招惹，可突然有一天，我们糟了灭顶之灾！那群该死的毛熊往我们的头顶上投了一颗导弹！”

    “艾米莉，纳沙，安娜贝尔，凯蒂丝，艾薇儿……”毒藤女忧伤着念着一个个名字。

    “我所有的朋友们都死掉了，整个小岛都被那枚该死的导弹化为焦土！所以我不该回来复仇吗？”

    “这件事情真的太令人悲伤了！”莉莉丝惋惜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不过发射导弹的不是俄国吗？你回哥谭复什么仇？”

    “wow~问这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我是回来复仇的就可以了。”毒藤女说道。

    莉莉丝瘪了瘪嘴，接着问道：“那小jiejie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是个不错的问题！我呢，其实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环保主义者，我想做的，正在做的事情，不过是保护生态环境。”

    “那你的生态环境保护还真是够畸形的。”莉莉丝说道，“我看了你的资料，凡是任何破坏植物的人，你都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杀掉他，然后埋在土里做为花肥。那我想问一下，如果是几只食草动物为了生存去吃植物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会驱赶它们，但是不会杀掉它们。我不会让任何生物在我眼前破坏植物，但这毕竟是自然界的规律。”毒藤女笑着回答道。

    莉莉丝点了点头，“那么小jiejie你把这几只食草动物赶走了，而它们没找到其他的食物，饥肠辘辘的在草原上走着。突然，窜出来了几只狮子，他们咬死了这几只饥肠辘辘，跑不动道的食草动物，小jiejie你说这怪谁呢？”

    “怪它们命该如此。”毒藤女面不改色的说道。

    莉莉丝又点了点头，“那让我们把视线回归到一开始被小jiejie你救下的植物，这些植物的种子皮特别厚，需要经过动物的消化，把种皮变薄才能芽。但是这几只食草动物死掉了，就没有生物来帮它们传播种子了，小jiejie你说这怎么办？该怪谁呢？”

    毒藤女的脸色变了变，然后说道：“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就算那几只食草动物死了，还会有新的来！而且这只是你的假设！”

    “ok，那我们不谈假设，我们谈谈你七个月前杀害的莱恩·加西亚。”莉莉丝翻开了莱恩·加西亚的资料，“这个男人是一位造纸厂的老板，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在你杀掉他之后，他的造纸厂迅速破残，妻子和女儿现在无家可归。”

    “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他破坏了那么多的植物，家破人亡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毒藤女无所谓的说道，“至于他的妻子和女儿，我很同情她们的遭遇，不过谁叫她们的丈夫和父亲是这样一个混蛋呢~”

    “不过我相信她们能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就像我当初一样。”

    “可是小jiejie你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吧。”莉莉丝接着说道，“这家造纸厂并没有被关闭，而是被其他人给收购了。”

    毒藤女眉头皱了起来，“那我下次在杀了造纸厂的新老板之后，会把这家造纸厂也一并毁掉的！”

    莉莉丝摇了摇头，“小jiejie，你这么做没用的，只要是还有人需要用纸，就会有新的造纸厂建立。你毁了一家，还有十家；你毁了十家，还有百家。你只有一个人，就算是再强大也做不到毁掉所有的造纸厂。”

    毒藤女冷笑一声，“那我就看到一家毁一家，我看还有谁敢建！”

    “当然有人敢！小jiejie你这么做只不过是把纸的价格炒了起来，就冲这个，就会有无数的人暗地里建造新的造纸厂，你这都是无用功。”莉莉丝跟毒藤女分析道。

    “话题扯远了，我们要说的是莱恩·加西亚先生和他的造纸厂。”莉莉丝说道，“在你杀掉莱恩·加西亚先生前，他的造纸厂生产的纸张有一部分用的是植物纤维，另一部分则用非植物纤维，而且加西亚先生每月还会捐款植树造林。”

    “但是小jiejie你杀掉莱恩·加西亚先生后，他的造纸厂被另一个人接手，为了使成本低廉，他将所生产纸张的原材料全部都换成了植物纤维，而且他并没有捐款去造林，而是更乐意‘资助’美女学生。”

    “关于这些，小jiejie你怎么看呢？”

    莉莉丝合起资料，抬头看向毒藤女。

    “……”毒藤女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莉莉丝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小jiejie你不杀那位莱恩·加西亚先生，那他的造纸厂就不会被这位新老板接受，情况也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小jiejie你杀掉加西亚先生之后的这段时间里，造纸厂所用的木材是之前的两倍还多。你说，这件事情是谁造成的呢？”

    “你闭嘴！！！”毒藤女喝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滚出我的地盘！”

    莉莉丝无辜的挤了挤眼睛，“好吧，那小jiejie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出了病房后，莉莉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好刚刚没讲错什么，不过她真的应该去做个作家或者编剧，瞧瞧她这编故事的水平！多棒！

    事实上莱恩·加西亚死后，这个造纸厂就废弃了，根本没什么人接手，莉莉丝就是忽悠一下毒藤女，但凡毒藤女对这件事情稍微有点了解，她就会被拆穿。

    本来莉莉丝都已经做好被拆穿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这个小jiejie杀完人之后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难不成她以为杀掉老板企业就会直接灰飞烟灭吗？

    别开玩笑了，但凡是有点价值的企业，就算是老板死了，企业解体了，那也会有其他人收购，然后继续开下去的。

    这个造纸厂之所以废弃了，纯属了现在造纸行业实在不景气，大家都开始阅读更加便宜的电子书，纸质书市场和销量不好，所以就减少生产，导致造纸行业也跟着衰落了。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的，莉莉丝打算等下就让佩珀帮忙收购那家造纸厂，然后低价卖给一个混球。

    莉莉丝回到办公室，泡了一杯菊花苦瓜茶，这茶特别苦，喝着就跟自虐一样，不过清热解火还减肥，最适合她这种不乐意动弹还不想长胖的人了。

    莉莉丝捏着鼻子，把这该死的茶一口给干了，然后开始写毒藤女之后的治疗计划。

    中午莉莉丝和琼医生和莎拉医生一起到了阿卡姆的食堂。阿卡姆的厨子同时负责病人和医生的饮食，所以做菜的时候一点都不敢马虎，大锅菜都能做成小炒的味道，尤其是企鹅人住院期间，冰山饭店的一半大厨都会来阿卡姆。

    莉莉丝卷了个烤鸭卷塞进嘴里，饼皮薄薄的，鸭子的皮脆脆的，rou嫩还包含汁水，肥而不腻，伴着淡淡的果木香，再配上这秘制酱料，简直不比她在全聚德吃的差！

    今天她一定要在医院待到晚饭时间，吃了晚饭再回家！

    “这也太好吃了吧！”莉莉丝捧着脸，两眼发亮，“我的任职计划要改一改了，我要在这里工作一辈子！！！”

    “阿卡姆之前的饭菜也没有这么好吃的。是三年前，小丑因为饭菜太难吃这个理由逃跑，结果引发舆论，韦恩集团后来特意聘请的大厨。”莎拉医生解释道，“想想我们之前抗议了多少回，竟然比不上小丑的一句话，唉~”

    “可不是，莉莉丝你都不知道，为了聘请到好厨师来阿卡姆，韦恩集团给厨师们开了三倍的工资！有个擅长法国甜点的厨师，因为不少女性病人都喜欢吃他做得的甜点，他的工资比我足足高出一倍！”琼医生接着说道。

    “唉，这真是太悲哀了！”莉莉丝说完，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烤鸭卷，她要用食物来抚平心里的忧伤！

    “对了莉莉丝，你跟毒藤女接触过后觉得怎么样？”琼医生问道，“记住，这个医院里治好病人不是关键，活下来还有不被同化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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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丝：我忽悠不了你算我输！

    毒藤女：我太天真了！